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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小车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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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1章
    见我面色凝重,施梦芸不禁开口问道:“怎么?看你不太情愿又很紧张的样子。”

    “你到想底要说什么话啊,又不是去见家长有什么好紧张的。”

    施梦芸切了一声,随后给了我个大大的白眼。

    “那就说好了,下周末带上心悦一起来做客。”

    我点了点头,“但是梦芸,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爸爸问起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怎么回答?”

    施梦芸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朋友啊,关系很好,玩得很疯的朋友而已。”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担心的就是你爸爸能不能理解这个疯的意思。”

    “你就放心吧,我爸其实不太干涉我的事,我和左瀚那王八蛋在一起这么久他也没说过什么,你再怎么说总比他强吧。”

    施梦芸说着还在我肩膀拍了拍,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

    我听了这句话却是心里一窒,“你拿我跟那个渣男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于下班居然开始心生畏惧,一直自诩能说会道的我开始惧怕面对家里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对于妻子的转变我还是感觉莫名其妙,想到这里我又想到那段跟陆大刚的视频,又是让我一阵心痛,被蒙眼,第三人拍摄,显然她是受人胁迫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原因呢?

    上一次她试图隐瞒被大刚侵犯就是为了要保住这段婚姻,可是这次在被我知道之后却是她主动提出要放弃这段婚姻,这个逻辑上的死结让我打破脑袋也想不通原因,是有人逼她和我离婚?可是目的是什么?我始终不愿意相信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的另一个答案,那就是妻子心中放纵的魔鬼被释放了出来,胁迫她放弃婚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开着车回到了家,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到家门,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后习惯性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可是无人回应,又玩消失?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但是这个可能性旋即就被否定了,妻子的鞋就在门口玄关,她已经到家了,这让我原本往下沉的心又上浮了一点。

    我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将手中的公文包随手往沙发上一扔,放在往日,此时的妻子已经像一只欢迎主人回家的小猫一样腻在我的身边了,可是今天却没什么动静,出去买东西了?有可能吧。

    我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颈椎,当目光扫过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刚才进门时没有发现的一样东西,一双男鞋。

    那是一双有点旧了的男式板鞋,我确定这不是我的,因为我从来就不喜欢这种样式的板鞋,而且尺码看上去也明显比我的脚小了一圈。

    我原本窝在沙发里的身体立马挺直起来,我环顾四周,另一幕不寻常也被我发现了,我们卧室的门是关着的。

    平时家里没人的时候我们是把家里所有房间,厨房和卫生间的门全部打开的,卧室的门除非睡觉平时也是不关的。

    结合最近妻子的反常,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我慢慢站起身,蹑手蹑脚走到了卧室门口,是我家的卧室门口,我却像个偷窥狂一样努力将耳朵贴近木门去探听里面的动静。

    似乎有轻微的喘息声传来,但是我不敢确定,那声音就像是夜深人静时从隔壁邻居家传来的电视声若隐若现,我是第一次如此痛恨家里的房门隔音如此之好,我不禁把耳朵又贴近了一些,这次我听到了一个男人轻声说话的声音,我的心狂跳起来。

    但是随即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妻子躺在床上在看电视?但是随即又自我否定了,现在才几点?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场景?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其实此时大大方方的敲几下门就能解开所有疑团,但是我却怎么也下不了手,这让我想起妻子在乡下姨婆家的厢房被陆大刚侵犯,我这个丈夫在门外偷看良久却始终出于各种顾虑不敢撞破,此刻,我下意识地还是在维护妻子。

    种种的猜测像是百爪挠心一样折磨着我,我忍着擂鼓般通通通的心跳伸出微颤的右手去拧动门把手,那短短十几厘米的距离于我而言却犹如万里长征一般艰难,伸出手之后的几秒钟我的大脑彷佛激发了所有潜能拼命运转,各种可能的画面在我脑中不断闪现。

    终于,我的手搭上了门把手,我能清楚感觉到手掌已经潮湿一片,我的右手慢慢用力下压,考虑到这几天气候干燥,卧室房门的门轴开合时会有轻微响声,我的右手下压门把手的同时,左手托着把手轻轻往上抬,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慢慢打开了房门。

    房门斜对着卧室的大床,但是由于门口衣橱的遮挡,门缝必须开到一定的宽度才能看清床上的情形。

    这道门彷佛有千斤之重,我正在用尽所有力气去开启它,门缝里的视野正在慢慢盖过衣橱遮挡的阴影,妻子一侧地床头柜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上面有一个相框,一张我穿着帅气的白色西服的照片镶嵌其中,那是婚纱照中的一张,我们的床头各自放着对方的单人照。

    “呃~~~”

    一声长长的呻吟声伴随着床上的情形同时冲击着我的视觉和听觉,我最坏的预想被我的眼睛和耳朵几乎同时证实了,我的眼芒急剧收缩了一下,我的心似乎也被勐地撞了一下,我几乎能感受到体内的血液正以极快的流速冲击着我的血管壁,那种感觉让我一阵阵恶心。

    床上是两具堆迭着的赤裸的肉体,女人的一头长发被很随意的挽在脑后,两人的下身此时正紧紧贴合在一起不断蠕动着,女人的双手撑在男人的身体两侧,胸前两团雪白丰润的肉球正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摇曳着,男人的目光似乎被两只玉兔所吸引,双手从圆润的臀瓣上慢慢抽出转移到双峰之上,他没有用力去抓握,而是像鉴赏一对艺术品一样轻轻抚摩把玩。

    就在几秒钟之前我还以为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会暴怒,我会不顾一切的冲进卧室内先给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两巴掌,然后再把那个敢欺上门淫人妻子的溷蛋打个半死甚至直接打死,但是在那一瞬间我却忽然平静了下来,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床上的两人显然没有发现我这个旁观者,由于角度的关系我看不清男人的面孔,但是这还有什么关系吗?我没想到妻子对于性的追求已经如此饥渴,完全不避讳随时会回来的丈夫就邀请野男人来家里苟合,不!这个时间点,难道她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我使劲闭了闭眼睛又甩了甩头,不会的,这不是我认识的妻子,她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

    床上的表演还在继续,男人似乎嫌这个体位不能掌握主动,他的双手从妻子的胸前转移到腰上,一把搂住妻子翻了个身,妻子在他的指挥下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侧躺在床上,男人也侧过身体从妻子的背后再次将肉棒插入,这个体位就是个翻转九十度的后入,难度不小但是感觉一般,我和妻子尝试过一次之后就很少再用,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精于此道,他将下身调整到一个合适插入的角度之后就不急不缓的抽插起来,他的一只手悠闲地托着头,另一只手绕到妻子的身前,应该是在把玩她的丰胸。

    “嘿嘿,你的奶子摸起来就是舒服。”男人猥琐地说笑着。

    妻子嗯哼哼地回应着。

    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我这个旁观者耳朵里却是异常的清晰,不!甚至可以说犹如炸雷一般响亮,因为这个声音我认识!

    我的眼睛和嘴都张到一个夸张的程度,照一照镜子估计都会被自己吓到。

    就好像几分钟前我以为我会暴怒但是我却很冷静,此时我以为我能继续冷静,但是愤怒却如岩浆一般喷涌而出。

    砰的一声巨响,那是木门撞击在托上的声音,床上的两个人显然时候到了极大的惊吓,特别是那个男人,他转头的一瞬间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果然是他,我的老同学,我的好兄弟——门国宇。

    “不是,建……”门国宇如见鬼魅一般地看着真的像个厉鬼一般的我,舌头牙齿彷佛打架一般说不出一句整话,憋了半天居然回身问妻子,“你不是说他今晚不回来吗?”

    妻子从最初被巨响惊吓的状态中迅速恢?停?拖窀霰徽煞蜃郊樵诖踩厦?钠拮右谎?诔鲆桓蔽匏?降奶?龋?樽懦嗦愕纳硖蹇吭诖餐罚?焉砩暇?亩?堑难???呷?家?亓似鹄础

    “我怎么知道他会回来。”语气是如此的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些调侃。

    如果此时床上的不是门国宇而是一个陌生人的话,估计会以为这是我们夫妻设下的一个仙人跳的局,但是门国宇当然不会这么想。

    “建豪,好兄弟,你听我说。”门国宇刚才还坚挺如柱的肉棒此时被吓得几乎全部缩了回去,只剩下一个褐色的囊袋藏在一堆黑森林之中。

    我两个大步跨进房间,一把拎住门国宇的后脖颈,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从我的床上拖下来,我用力一甩,他一个趔趄跌出房门,就这么赤条条地跌坐在客厅地板上。

    我回头瞪着妻子,粗重的鼻息就像一头耕完地的老牛,妻子收起了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用稍带畏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别过头去,可是就那一瞬间我却从她眼中看到一抹深深的痛苦,但是暴怒中的我完全没有精力去体会其中含义,我狠狠地看了她一样但是没有动手。

    我转身走回到客厅中,见门国宇要起身,我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他痛呼一声再次跌倒在地。

    “建豪,我……”

    我不等他说话,将我的一腔怒火通过拳脚发泄在他的身上。

    门国宇的身材本就比我小了至少一圈,再加上理亏以及被我抢了先机,一时间连抵抗的动作和勇气都没有,三两下之后脸也肿了,鼻子也流血了。

    “老公,别打了,要出事的。”

    回过神来的妻子慌忙套上一件睡衣就出来拉我,可是此时的我怎么能拉的住,我反手一撩本意想推开她,但是好巧不巧的却变成给了她一记响亮的反手耳光。

    “啊!”妻子惊叫一声捂着脸也跌坐在地上。

    这是我们从那天下午咖啡馆第一次见面至今的六年中我第一次对她动手,我的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乘着这个间隙门国宇挣扎着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

    “你打,你干脆今天打死我算了,我死了就没人知道你和我老婆干的那些丑事了!”

    我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看我脸色的变化门国宇似乎心中更有底了。

    “我今天是对不住你,但是你就没责任吗?”

    “我……我和你老婆,我们没事。”我说出这句话来居然有点心虚。

    “哦?没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吗?”门国宇脸上的神情更笃定了。

    “我……”我竟一时语塞。

    没事吗?真的没事吗?如果口交不算性交的话确实没事,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虽说我们之间的事比今天他们之间的事来的小,但是本质上没什么太大的差别,这事情居然源头又在我身上。

    “陆建豪,外人看起来我们是好兄弟,可是我自己清楚,你他妈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兄弟?你不就是因为咱俩有点亲戚关系,家长之间还认识,你不好意思不跟我玩,你读书的时候就看不起我,我长得不如你,读书不如你,我他妈连喜欢的女生到最后还给你写情书!我毕业后不管不顾想做点生意出人头地就是想证明给你们这些所谓的兄弟看看,老子叫门国宇,不是一锅焖锅鱼!”

    “所以呢?所以你他妈的就证明到我床上来了?!”

    “那你先碰的我老婆是我求着你的吗?!”

    我和赵明雪的事此时就像他手里的一把剑,每次他举起来我就无从抵挡,“我告诉你,我和你老婆之间的事你可以自己回去问她是怎么回事,反正老子就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哦,你没对不起我?那就是我对不起你咯?切,你睡我老婆,我睡你老婆,我们俩最多算是扯平,这叫换妻!”门国宇语带揶揄的说道。

    他的一句“换妻”勾起了我内心无数的回忆,也吊起了我内心深处潜藏的恐惧与愤怒。

    我伸出一根微微颤动的手指指向他,“你再说一遍,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烫,脚底发凉,声音都带着颤音,此时的我嗓门不大但是样子肯定很吓人,因为门国宇不再如刚才咄咄逼人,畏惧的神情重新占据了他的脸。

    “建豪不要,你别这样。”妻子不顾脸上的火辣,再次冲上前来抱住我,一边还对呆呆的门国宇叫道:“你还不快点滚!”

    门国宇好像才醒过来一般连忙冲进卧室抓过衣物匆忙穿了起来。

    “换妻,哼,换妻,哼哼,嘿嘿,哈哈。”我在此时居然怒极反笑了,上次这样还是在教训陆大刚的时候,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也是涉及到了换妻。

    “老公你,你别……”妻子也语无伦次起来。

    我看着几乎连滚带爬穿着衣裤的门国宇只觉得一阵好笑,我挣脱妻子的环抱,慢慢坐回到沙发上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发笑,只是笑声自己都觉得有些渗人。

    门国宇怎么离开的我家,妻子在我身旁说的话我全然都不记得了,那几分钟的时间里我彷佛是断片一般,我旁若无人地在沙发上又坐了足有大半个小时,期间妻子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都全然不知一般。

    外面的天慢慢黑了下来,我还是像一尊凋塑一般,妻子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没人操心晚上该吃点什么,忽然,我心里灵光一闪,于是拿起手机打破了凋塑状态。

    我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喂?”

    我没有任何客套,“现在出来,路口老地方见。”说完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穿衣换鞋,拿上随身物品我就走出了房门,身后大门响亮的关门声彰显着我此时的心情。

    出了电梯就在大堂看见几个相熟的邻居聚在一起,其实也没多熟,就是遇见点头打个招呼的交情,可是我现在实在没心情和人家客套,于是装作视而不见快步走出大堂,但不只是心虚还是错觉,我总觉得身后有一道道目光汇集在我的后背,我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去看,我清楚看见几个反应慢的在我的目光下慌忙别过头去。

    他们是在议论我吗?难道刚才家里的事情动静太大了?我一时有些头皮发麻,但我没空想太多,所以脚下根本没停。

    我电话里和对方说的老地方其实是距离我所住的小区一街之隔的一个十字路口,那里相对比较繁华。

    我还没走到路口就隔着老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往哪里赶,那是赵明雪,刚才在我家偷我老婆被我胖揍一顿的门国宇的老婆。

    “什么事这么急叫我出来?”赵明雪和我面对面的时候还在喘着气。

    “你老公呢?”我表情澹然地问道。

    “他?他在上班啊。你找他?”赵明雪有点诧异我居然开口先问她老公。

    “不,我不找他。”我摇了摇头,“我找你。”

    “找我?找我什么事?”赵明雪的表情更加迷惑了。

    “还记得你说过欠我什么吗?”

    赵明雪歪着头在想究竟欠过我什么,想了半天忽然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表情暧昧地说道:“讨厌,你想干嘛?”

    “想干嘛?想干你,就现在。”

    赵明雪暧昧的笑意顿时凝结在了脸上,她没想到我居然说的如此直白。

    “不行吗?是不是想赖账?”我双手插进衣兜,做出一副很痞赖的样子。

    “不……不是啊,只是我老公就快回来了,而且这个时间……心悦那边没问题吗?”赵明雪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老公?我老婆?呵呵,去他妈的,不重要了,跟我走就是了。”我说着也不等她反应,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

    “喂,建豪,你干什么呀?你先放开我。”

    马路上人来人往,我们俩的反常举动已经引来了旁人异样的目光,我还没被冲昏头脑到大街上乱来的地步,闻言我放开了她。

    “跟你老公说被公司叫回去加班了,就说我能帮你证明,我在前面的华美达等你。”

    我说完这句话只见她的脸上神色诧异。

    “好,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

    我不等她说完转身向前走去。

    坐在酒店客房内,我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眺望着这座城市的夜景,不远处亮着点点灯光的几幢高层住宅楼就是我家所在的小区,左数第三幢就是我家所在的大楼,往上数第十一层就是我家所在的楼层,整整一层唯一没有亮灯的就是我家。

    我举起手里的酒瓶狠狠灌了一口,那是房间内供人消费的红酒,价格是298还是598我都没仔细看,一般的酒店客房不应该会提供大支的红酒,但是这间房里就有,可能是冥冥中为我专供的吧。

    我不太喝红酒也不太懂红酒,我品不出其中的奥妙,只觉得那入口的酸涩很能中和此时我胸中的痛楚,又是一大口入腹,一瓶红酒已经被我喝下大半。

一只手从身后轻轻抚上我的胸口,一具带着漂亮女人特有的香气的身体贴上了我的后背,那是赵明雪,我开了房间之后就将一张房卡留在前台,随后就通过微信将信息告知了她,我是如此出神的看着窗外,以至于她进房间我都没发觉。

    “你今天怎么了?”赵明雪温柔地问道。

    “是你告诉野狗我们之间的事的?”我冷冷的问道。

    “我……我没有啊,我当然没有,他那么大的醋性我怎么可能主动招认呢?”赵明慌忙解释道。

    我慢慢转过身看向她,她在我的逼视之下有些畏惧。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赵明雪居然现出几分关切。

    我突然很想向她哭诉今天目睹的一切,但是我忍住了,此时的她在我眼中不是前些天那个被奸人陷害需要我帮助的楚楚可怜的赵明雪,她是淫我妻子的那个家伙的老婆,是一个受我恩惠可以予取予求的女人。

    “没什么,脱衣服,上床。”我很澹然地发出了指令。

    赵明雪还是有些懵,以至于并没有第一时间听从我的指挥,联想到妻子和门国宇在床上是那样和谐,赵明雪的木讷让我有些恼火,我又灌了一口酒,将酒瓶重重顿在桌上,微微蹲身抄起赵明雪的纤腰将她抱起,然后重重扔在床上,床垫的弹性极好,赵明雪惊叫着在上面弹了几下才定住身体。

    我跳上床一下压住赵明雪的身体,以骑跨的姿势压在她的身上,由于是我临时起意约她出来,她的穿着比较随意,一身运动套装里面只是穿着一件衬衣,我一把将上衣从她的头上扯下,随后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衬衫,巨大的蛮力使得衬衣纽扣被扯脱,四散飞奔,其中一粒撞击到床头灯的灯罩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建豪你干什么?你别这样,啊!”赵明雪发出惊恐的叫声。

    可是我丝毫不理会,敞开衬衫后一把将她的胸罩推到锁骨位置,露出一对颤巍巍的丰胸,说实话眼前的这对乳房无论是形状和颜色都不如妻子,难怪门国宇在床上对妻子的双乳是爱不释手。

    可是眼下的我完全没有审美的心情,面对眼前的赤裸少妇,我一低头含住其中一粒乳头,如同一个吃奶的孩子使劲的嘬弄。

    “啊,疼,你轻点。”赵明雪发出带着哭音的求饶声。

    我却像个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愣头青,完全不理会她的哀求,一只手顺手就捏住了另一颗蓓蕾,我用的力气肯定很大,赵明雪发出一声痛呼声。此时的她所承受的肯定更多的是痛苦而不是快意,但是她并没有反抗而是选择忍受和顺从,或许这也是我和张维奕以及关大哥的不同之处吧。

    通过折磨赵明雪的双乳使我胸中的郁结消减了一些,我直起身体,快速地将内外裤一并脱下,将下体已经半硬的肉棒凑到赵明雪嘴边,她用哀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舌头伸出口腔舔了一下嘴唇,头一歪就将我的肉棒纳入唇舌包围之中。

    这是我第二次享受她的口活,与上一次半推半就的接受不同,这次的我是强势主动的一方。

    “自己把衣服脱了。”我一边享受着她的服侍,一边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赵明雪双眼微闭,上身微微腾起,只几下就将几乎被我扯烂的衬衫从身下拉出,再将双手伸向背后,解开了胸罩的背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赤裸,但是她的唇舌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肉棒,并且吞吐的节奏丝毫不乱,这让我不禁怀疑她是个性经验丰富的女人,而并不像她的外边那般单纯。

    我的肉棒在她的口腔中慢慢表大,我插着她的嘴,脑海中却始终是门国宇和妻子两具赤裸的肉体在床上搂抱滚动的场景,我使劲甩了甩头想把这不堪的画面赶出去,我强迫自己看着眼前赵明雪的娇躯,脑海中幻想着和她接下来的场面。

    可是我的大脑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将频道牢牢固定在先前的一幕幕,那是我的深层意识为了维持精神上的刺激主动做出的选择,我不再去做无谓的抵抗,任由我的潜意识控制着我的举动,说来也奇怪,那本该让我悲愤欲绝的一幅幅画面却驱使着我体内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发出一波一波强烈的刺激信号,首当其冲的就是我身体此时最坚硬的那部分。

    我胯下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脑海中那绿油油的场景配合赵明雪无声的呜咽,我再也控制不住体内那股汹涌澎湃的潮水,伴随着一声被压抑的低吼,我使劲拽住赵明雪的长发,将我的肉棒牢牢抵在她的口腔最深处完成了爆发。

    我半躺在床上回味着喷发后的余韵,赵明雪嘴里含着我的精液。

    “吞下去。”我澹澹的说了简单的三个字。

    赵明雪一脸苦相地摇了摇头,甚至不知真假的做了个干呕的动作,但是未得我的允许却始终是不敢张口吐掉。

    “吞下去。”我又重复。

    赵明雪的一张脸纠结了起来,那表情就像个嘴里含着一口苦药面对着家长不想咽又不敢吐的孩子,她的手不停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一仰脖子将嘴中的秽物全部吞入腹中。

    完事后的她大口喘着粗气,向我投来邀功的眼神,可是我的反应却很平澹,自讨没趣的她默默地低下头,伸出舌头将残留在肉棒上的液体全部清理干净,这对刚完成吞精的她来说完全没有压力,清理完之后下了床去卫生间漱了漱口。

    我仍然躺在床上没有动弹,目光又投向不远处熟悉的大楼。

    赵明雪回到床上躺在我身边,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胸口,手指绕着那一点凸起画着圈圈。

    “你今天怎么了嘛?对人家这么粗鲁,你明知道我其实肯定会很配合的啊。”赵明雪在我身边柔柔的说道。

    “你老公今天去我家了。”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是告诉了她这个信息。

    “啊?”赵明雪的反应有些意外,似乎不知道她老公去我家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

    “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去的。”我又补充了一句,眼睛还是看向窗外。

    “他,他去干嘛?”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只要点一下就能全部明白了,但是赵明雪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下意识的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明确的答案。

    “干嘛?干我们现在干的事。”我收回始终飘在外面的目光,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赵明雪。

    赵明雪张大了嘴,一脸惊愕,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他……他和心悦?不可能啊,心悦怎么能看得上他?”

    我笑了笑,一把抓住她还在我胸前游走的小手,慢慢移动到下体,我的兄弟在那里正在养精蓄锐,跃跃欲试。

    “这样你是不是更有动力了?”我微笑着看向她。

    在我眼神的蛊惑下,赵明雪忽的一甩头发,两片纤薄但是丰润的唇瓣主动贴上了我的嘴,我也不再客气,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用力吮吸她的红唇,手脚并用将她身上仅剩的内外裤扒下,我们俩终于赤裸的滚在了一起。

    赵明雪一改之前逆来顺受的表现,她的双手紧紧环抱住我,大腿一个用力反而将我又压在了身下,长时间的热吻让我们俩都有些缺氧,此时掌握着主动的她收回了紧贴在我嘴上的双唇,转而向下移动一口吮住了我胸前的凸起,就像我刚才对她做的那样。

    那里是我的敏感点,而她的技巧又着实可以,灵活的雀舌绕着那个小点不停游走,偶尔双唇还在上面吧唧一下,带给我的享受直接反映在我胯下的小弟已经隐隐有再展雄风之势。

    她的手也没闲着,四指并拢轻柔地抚弄着越来越坚挺的茎身,大拇指则轻轻揉动顶端的蘑菰头,在她的安抚下我已经渐渐消去了初时的怒火,全身心投入到这灵与肉的交流之中。

    我左手环过她的身体,从另一边按住了她的一边乳房,动作也相比之前的粗暴温柔了许多,右手则抚上她的翘臀,抚摸那圆润臀瓣的同时,手指偶尔还会掠过她的花心秘境,为了方便我下手,她还将一条腿轻轻搁在我的身上,让两腿之间形成一个空间。

    她的阴唇非常干净,没有杂乱的黑毛,只是在整个阴户的上方有一小丛明显打理过的阴毛,我将两根手指并拢慢慢插入她的小穴内,那里已然是泥泞一片,看来刚才那次没有插入的交媾已经让她情欲泛滥。

    赵明雪施展唇舌功夫轮番刺激我的胸前敏感点,全情投入的她偶尔还会用舌尖在我身上游走出一道长长的轨迹,让我泛起一身身鸡皮疙瘩,纯熟的技巧明显在妻子之上。

    当她的舌尖抵到我的脖子时,我一把轻轻捏住她的俏脸。

    “说,除了你老公服侍过多少男人?”

    我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联想到她在发给我的视频中面对张维奕和关大哥几人的凌辱时所表现出的屈辱感,我觉得这种情挑的话语会伤害到她。

    可是赵明雪似乎完全不以为意,她凑到跟我几乎脸贴脸的距离,小巧的雀舌在我脸上舔了一下,“不重要,你开心就好,告诉我你舒服吗?”

    舒服吗?我的确很舒服,可是心里又感觉有些奇怪。

    “那你能不能让我更舒服些?”我眯着眼问她。

    赵明雪对我微微一笑,笑得无比的妩媚,只见她抓住我还捏着她小脸的那只手慢慢移到嘴边,檀口轻启吮住了我的中指,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口中那条灵活的小蛇闪转腾挪,不停缠绕触碰我的手指。

    手指的触感比肉棒更灵敏,我能感觉那条小蛇每一次的行动轨迹,我没想到吸吮手指也能给人带来如此的快感,猝不及防之下不禁发出了一声呻吟,赵明雪显然很满意我对她服务的反馈,换了根手指再次舔弄,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没闲着,皮肤白皙柔嫩但是肉感结实的大腿慢慢搭上我的小腹,轻轻抚着我的肉棒。

    她慢慢收回原本轻轻捻着我的乳头的小手,在自己的小穴处揉了几下之后又摸向正搁在我身上的那条大腿的腿弯处,随后轻轻移动大腿用腿弯夹住了我的肉棒上下轻轻移动,我只感觉那里有些湿滑,这不可能是我肉棒上的液体,腿弯也不可能会产生这些液体,那只有一个可能,她刚才是用手抹了小穴内泥泞的体液擦到了腿弯处来增加润滑。

    好一个经验丰富的女人,此刻在我面前的赵明雪完全颠覆了我对她的过往印象,我对这个女人以前的印象是我同学兼好兄弟的妻子,是个因为一时贪玩被坏人借机凌辱的良家少妇,所以当她第一次以报恩为名暗示对我投怀送抱时我还故作柳下惠,最后还是半推半就之下接受了她的口舌服务。

    我不禁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在男人面前花样百出的妩媚小女人来。

    赵明雪的小手将黏滑的体液抹在腿弯后用两根手指轻轻捏着我的龙头给它做起了按摩,湿滑的触感完全没有不适的感觉,揉了一会之后沿着茎身慢慢向下最终到达了囊袋,她的手指轻柔地拨着我的袋袋以及隐藏在其中的两颗生命源泉,时而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抚摸,时而用长长的指甲轻轻抓挠,频繁变化的肌肤触感不断化作电脉冲讯号向我的大脑传递着极乐的信号。

    她的嘴,她的手和她的腿同时刺激着我的身体,虽说已经发射过一次,但是我怕再这样下去会在他面前露怯,于是我制止了她的动作,抄起了她的纤腰就将她翻了个身压在身下。

    “小骚货,我要操你。”我喘着粗气说道。

    “好的,快用你的大鸡鸡来操我的小逼逼。”说着她顿了顿,又伸出小雀舌在我的唇上舔了一下,随后又加了一句,“为心悦报仇。”

    这句话又勾起了我胸中的郁闷和怒气,我双腿移动将她的两腿打开到一个夸张的角度,然后双臂将她的腿弯固定在身体两侧,这个姿势让她有些痛苦,但是她再一次选择顺从。

    我胯下的大蛇无师自通一般准确找到了温暖湿润的巢穴,头部轻轻一点就钻进了向往已久的桃源蜜穴,曾几何时,我对占有这个女人有着强大的心理压力和负罪感,但是如今确实如此轻松的完成了合体。

    一番前戏让我们两人的身体都已经进入了状态,胯部相撞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赵明雪毫不掩饰地发出一阵阵高亢的叫床声。

    “哥哥操得你爽不爽?”我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爽~~~啊!”

    “我和你老公谁的鸡巴大?”

    “你的,哥哥的大很多,啊!”

    “那以后还给你给你老公操?”

    “不给了……我,我只给哥哥操。”

    “叫我老公。”

    “老公……”

    “说点好听的给老公听,快点!”

    “哦……老公你好厉害,我的好老公操得老婆好爽,啊!老婆以后只给老公一个人操,啊!!!”

    我的龙头只感觉一折灼热的液体迎头喷洒过来让我也是浑身一个机灵,赵明雪她高潮了!

    她的身体彷佛僵直了一般紧绷,双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那力量之大几乎不是一个女人能做到的,口中发出的叫声堪比女人见鬼时恐惧的啸叫虽说是在酒店,但我还是担心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惊动别人。

    身体的高潮渐渐退去,一层细密的汗珠浮现在她的身上,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大片的浅红色色斑,这让我想起了妻子高潮时类似的表现,我的心中不由又是一黯。

    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的一阵勐冲勐打也耗费了我相当大的体力,额头渗出的汗水顺着脸颊已经到了下颚处,眼见汇聚的多了就顺着下巴地落在了赵明雪的身上,我的前胸后背也是潮湿一片,握爪起床上的一条毛巾胡乱在身上擦了擦。

    啪的一声,那是我拍打赵明雪屁股的声音,她被我打得嘤咛一声。

    “你爽了老公还没爽呢,转过去趴着。”

    赵明雪听话的挪动着身体,掌声趴伏在床上,屁股高高噘起,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后入姿势。

    赵明雪也算是一个难得的美女,而且作为一个母亲还能保持这么一个前凸后翘,腰上无肉的身材比之没有生育过的妻子更是不易。

    我伸出手抚摸着雪般洁白的两片臀丘,恶作剧般的伸出三根手指捏住一团臀肉,那片雪白迅速在我的手中变得粉红可人,我的手一松,那片臀肉迅速恢复。

    “老公来嘛。”赵明雪像是一只小狗一般冲我晃了晃屁股。

    我咽了口唾沫,扶着我的兄弟慢慢挺进了小穴,后入对男人来说是一个关,女人体位的变化导致此时进入的小穴还是那个小穴,但是与正常体位相比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简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女人的阴道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因为结构的原因,反过来插居然比正着插感觉更紧凑,每个女人都是如此。

    为了保持体力,也为了在这紧凑的夹击下尽可能延长时间,我用的力气比刚才小了不少,经历过一次高潮的赵明雪也明显从容了很多,我们俩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进行着最原始的交配运动。

    我的目光在她的整个背部扫视着,忽然停在了一处,这让我不禁停下了动作,赵明雪感受到了我的迟疑于是转过头来看向我。

    我的手又抚上她的臀瓣,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细腻的肌肤,直到我的手指触碰到一处所在,赵明雪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那是她的后庭。

    “不,这里不行。”似乎从我的脸色上看出了一些端倪,赵明雪瑟缩着扭了扭屁股。

    我没有理会她的反应,用食指绕着比周围皮肤颜色稍深的菊花转了几圈停在了上面。

    “不要嘛,那里脏的。”赵明雪用甜腻的声音劝着我。

    我用食指在我们的结合处蘸了一些淫液涂抹在菊花口,用食指指尖轻轻往里面捅。

    “真的不要,啊!”赵明雪发出一声痛呼。

    “跟老公说话能说不要吗?”我说话时眼睛还是直视着她那好看的菊花。

    我之前一直很排斥走后门,妻子也从不同意别的男人走后门的请求,哪怕她是一个没有原则,被人缠久了就会妥协的女人,唯独这一点是没得商量,但是此时被刺激到有些病态心理的我却不知为何对赵明雪的菊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让她颇为恐惧。

    手指在淫液的润滑加持下顺利插入了她的菊花,赵明雪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不敢对我太过抗拒。

    “好老公,求求你了,今天不要,下次好吗?”

    赵明雪在我手指的后庭攻击下脸上的表情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可是我却是鬼迷心窍一般一心想要今天尝试一下。

    我慢慢从她的阴道中抽出我的肉棒,慢慢抵到了菊花口,赵明雪见我要硬上,脸上的恐惧表情更甚。

    “我就试试,进不去我就出来。”我说着不理会对我连连摆手的赵明雪,将沾满淫液还非常湿滑的肉棒慢慢去顶她的菊花。

    但是我显然低估了将大肉棒插进小菊花的难度,从没有经验的我凭着一股蛮力把赵明雪折腾得把头埋进枕头大呼小叫仍然不得要领。

    “好老公,我求你了,今天没准备过,你放过我吧。”赵明雪带着哭音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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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4章
    见她一脸的泪痕我终究还是心软了,我将肉棒重新插入她的体内,松了一口气的赵明雪拼命摆动臀部配合着我抽插的节奏,我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上半身拉起,一手托着她几乎没有赘肉的小腹,一手握着她的酥胸,赵明雪反手搂住我的脖子,侧着头递给我一个长长的湿吻。

    我的小腹越来越热,下体处电击一般的酥麻感觉越来越强,我的第二发已经箭在弦上,我的动作越来越快,气息越来越急,赵明雪显然也感受到了。

    “射进来,都射进来,我要!”

    但是我并没有听她的,此时的我还是保持着一份理智,我在即将发射时用力一推她的身体,赵明雪一声惊叫摔倒在床上,我急忙上前扳过她的身体,用力撸动枪膛已经发热的枪管,随着一声低吼,一腔灼热的白色液体尽数喷洒在她那张俏美的脸上。

    一切再次归于平静,整个房间只有我们两人轻微的喘息声,赵明雪乖巧地再次用嘴清理了我的肉棒,自己则用纸巾擦干净了脸庞,随后像个妻子一般躺在我的身边。

    “你一直这么厉害的嘛?”她轻声问道。

    “以后再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切,你好坏,让人家叫你老公,还要……还要捅人家那里。”说着拿小粉拳轻轻砸了我几下。

    我一把搂过她,“以后要随叫随到知道吗?”

    “哦,哦……”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要叫我老公,知道吗?”

    “哦,好吧,那……心悦那里。”

    “记住,我们在一起爽的时候没有心悦,也没有野狗,只有我们两个,记住了吗?”

    “哦,记住了。”

    看她这么乖巧,我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陪我洗个澡去。”

    由于第二天是周末,我们在酒店一直待到早上才退房离开,妻子在此期间一直没有打电话或是发信息询问我在哪里,奇怪的是门国宇也没问过赵明雪为什么加班需要加一整晚,我们就好像同时被各自的配偶遗忘了一样。

    回到家已经是八点过了,我开门进屋,只见妻子正坐在沙发上。

    “你一整晚去哪儿了?”询问的声音透着疲惫。

    “你们昨晚只是把事情做了一半,我去补齐而已。”我不冷不热的说道。

    妻子犹豫了好一会儿,“你去找明雪了是吗?”

    我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老公,我们……谈谈好吗?”

    “谈?谈什么?谈怎么离婚?你处心积虑让我发现你和别的男人乱搞就是要逼我离婚对不对?”

    说到激动我冲上前一把扳住妻子的双肩,“心悦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你的?是不有人逼你和我离婚的?你告诉我,我不会放过他的!”

    妻子脸上现出一抹绝望的痛苦,但只是一闪而逝。

    “没人逼我,我只是想换个活法而已。”声音平静而恬澹。

    而我却被这句话激怒了。

    “换个活法?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直说吧,是你打开了我的心门,放出了我内心的野兽,我回不去了,你是给了我很大的自由,但是还不够你知道吗?你连你看到的这些都承受不了,你怎么给我更大的自由?”

    我的脑中响起一片惊雷声,我不敢相信我乖巧可人,有时候憨憨的妻子会说出这些话来,这是那晚之后她所说的最完整的一句话,也是最伤我的一句话。

    “你也出去和明雪鬼溷了一整晚,好啊,很好啊,这其实就是我们各自想要的生活吧,既然如此还被婚姻束缚着干嘛呢?”

    天旋地转的感觉又回来了,我赶紧扶着椅背坐到餐厅的椅子上,双手搁在餐桌上撑着感觉越来越沉重的头颅。

    “都是你的真心话吗?”我惨笑一声。

    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的。”

    “呵呵,当初是谁说要缠着我一辈子的?是谁说自己走歪了要我拉回来的?都说男人要一言九鼎,难道女人说话就能像放屁一样吗?!”

    “我……那我就告诉你,我改主意了。”

    “呵呵好啊,那我也告诉你,你老公我脾气就是这么,离婚是不可能的,丧偶还差不多,除非我死了,懂吗?你可以再把别的男人带回家睡,但是只要被我看见我就不敢保证会不会打死他!我不管他是谁!”

    “你!你何必呢。”妻子眼睛一瞪刚要发飙,随即却口气一软,满满的无奈。

    是啊,何必呢?我这几天的情绪起伏极大,无数次在怒值到达一个高点的时候我几乎就想放弃这段婚姻,但是只要当这两个字从妻子口中说出时我就极力反对,为什么?是因为大男子气概作祟?

    我们最近遇到的麻烦不少,特别是从暑假改变生活方式开始,每一次我都替她摆平了,这让我对自己的能量和智慧产生了极高的预期,每一次妻子受了委屈就算第一时间想瞒着我,也会在我或真诚或逼迫之下向我和盘托出,但是这次太特别了,她始终不肯向我承认是被人所逼,难道真如我心中最可怕的那个答案?没人逼她,逼她和我分道扬镳的就是她自己?我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对我来说无比熟悉的女人其实如此的陌生。

    就在我怒气冲冲的准备再次咆哮时门铃声响了起来,听起来非常急促。

    离门口更近的妻子叹了口气就踱向大门。

    “谁啊?”

    门外没人说话,回应的是一声紧似一声的门铃声。

    妻子无奈将眼睛凑向门上的猫眼,她发出呀的一声轻呼赶紧打开了房门。

    我生怕被来人看见我的失态,连忙将脸转向窗外,努力平?妥抛约旱那樾鳌

    “爸妈,你们怎么来……啊!”

    妻子一声问候还没说完就是啊的一声惊呼,我本能地转过头去看向门口,正看见还拄着拐的岳父用完好的一条腿一脚蹬向妻子的大腿,使得她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老陈你干什么呀!不是说过来好好问清楚再说的吗。”是岳母的惊叫声,说着赶紧去扶倒在地上的女儿。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一时间怔怔的呆立着。

    “还问个屁?!刚才门口你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就这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护着她?!你给我闪开!”

    岳父铁青着脸,作势就要再踹,反应过来的我急忙一个箭步抢到岳父之前一把抱住他。

    “爸,别这样,别打她,有话好好说。”

    岳父饶过我看着地上的一对母女,“你看看你老公,都这时候了还护着你,你对得起谁?”

    妻子紧紧抿着双唇,一手捂住被父亲踹疼的大腿,一手去擦拭滚落下来的泪珠,平时在家威风八面的岳母面对雄狮咆哮一般的岳父也是没有半点脾气,只能陪着女儿一起哭。

    “陈心悦我告诉你,爹妈给你一副好皮囊是让你笑对人生,光彩照人的,不是让你仗着好资本勾三搭四的!你以为长得漂亮了不起?你能把别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但是这招对你老子我没用!”

    说着又是一脚踹向自己女儿,眼见他盛怒之下的这一脚没轻没重,一脚下去可能会把娘俩都踹翻,我急忙拖着他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岳父坐下时还喘着粗气,脸色非常不好看,我见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建豪。”岳父喘了半天忽然叫我。

    “啊?”

    “我陈天富做人一直端端正正的,我敢摸着自己良心对天发誓,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说着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是没想到,我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引以为傲的好女儿居然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我……”

    我轻轻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不停。

    “建豪,你也叫了我几年爸了,爸今天就求你一件事。”

    “爸你别这么说。”我诚惶诚恐的回道。

    “我知道我这女儿欠管教,就是因为我们从小太疼她了,结婚后你也太顺着她,爸今天腆着脸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毕竟你们夫妻俩恩爱多年,感情肯定是在的,你看怎么样?”

    岳父这番话几乎说得低声下气,我却是听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我强打起精神,挤出一副笑脸问道:“爸,你今天这么兴师动众的,到底是听到什么了?”

    “建豪,不用替她瞒了,她昨天。”岳父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把男人带回家了?”

    我心里一惊,这才发生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事情怎么就惊动岳父母了?

    “爸,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岳父摆了摆手,“这不重要了,她妈妈本来已经把那嚼舌根的人骂了一顿,但是人家把你们在家吵架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就决定上门来问问你们,可谁知道刚到门口就听见你们说的话。”

    我听了岳父的叙述只觉得事情非常蹊跷,风言风语的自然传播是需要时间的,可是我们家这桩丑事这么快就传到至亲的耳朵里简直是不可思议。

    岳父见我神色有异但是却不置可否,神情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沮丧,他轻轻点了点头。

    “好,一家四口都在,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来问你。”说着又一指女儿,“有没有这回事?”

    只见妻子眼睛半睁半闭,神情倔强不说话。

    “我让你装死!”岳父脾气又上来了,举起拐杖就要掷过去,吓得我一把夺了过来。

    “老陈你发什么疯?你进来到现在就是发脾气,也不听女儿怎么说,你想干什么你?!”岳母从一开始的惊吓中稍稍回过神来,瞪着自己老公说道。

    岳父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妻子,根本不理会一旁的岳母。

    “你倒是说啊。”

    妻子又重重抹了一把眼泪。

    “是。”

    声音不响,但是却犹如低气压的房内又响起一声惊雷。

    等着护犊子的岳母惊讶地看向妻子,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岳父举起一只手却发现手上空无一物,那原本握着的拐杖此时正在我的手里,他徒劳地用手在空中挥舞了一阵,然后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

    随着的一声巨响,房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似乎只有四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才能证明房内有四个大活人。

    半晌之后还是岳父打破了沉默,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低沉地说道:“建豪,你当我女婿也四五年了,我一直把你当半个儿子看待,爸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们老两口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子女劳燕分飞,我听到你们说到离婚我真是心都快碎了,你是不是再给这没出息的死丫头一次机会,好好过下去。”

    “爸,我……”

    “爸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么些年你疼她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我知道有些话我说出来可能没皮没脸的,但是……你就当她是贪玩原谅她这一次行不行?”

    “爸……不是我要离婚的。”我并不愿意将离婚的责任都推到妻子身上,但我也不忍心看着岳父为了自己女儿低声下气的样子,于是轻声嘟囔了一句。

    “啊?你说什么?”岳父似乎是没听清。

    “离婚不是他的意思,是我的。”妻子小声的一句回应犹如又一声惊雷炸响。

    岳父不顾受了伤的左腿,撑着桌子和椅背一下子站了起来,我怕他再次冲动之下出手连忙去拦他,可是他用左手勐地攘开上前的我,那力气之大出乎我的意料,他跳着右腿冲到娘俩面前,在两个女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挥起右手,啪的一下重重掴在妻子的脸上,原本坐在地上的妻子被这一巴掌直接扇得趴在了地上,而岳父由于没有拐杖的支撑也失去平衡坐倒在了地上。

    我一时慌了神,不知该先去扶谁,到是岳母先做出了选择,她大叫一声扑到妻子身边将她扶起,只见妻子一边俏脸已经红肿一片,显见岳父这激愤之下的一巴掌下手是何等之重,妻子再也忍不住了,眼眶里憋了许久的泪水随着哇的一声哭叫溃堤而出。

    我这才抢到岳父身边,用尽全力才将同样高大魁梧的他扶起重新坐到椅子上。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岳父一下下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嘴里咬牙切齿地说着。

    岳母也不再为女儿争辩,只是抱着她一边哭一边埋怨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闹了这么一场,我望着窝在沙发一角,身体像是打摆子一般抽噎着的妻子,她的一边脸颊还是肿的,我以为我会幸灾乐祸,但是完全没有那种感觉,我的心很疼,我觉得无论在那里挖多深,得到的都只会是我对她的爱,也许就算把我的心都掏空了都找不到一丁点恨意,哪怕她做了这么些伤害我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我即将做出的决定让我痛彻心扉。

    “你后天请个假,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吧。”我说完这句话连忙转过身去掩饰即将滚落的泪水。

    我不敢去看她的反应,也不敢让她看到我的反应,说完这句话就举步向门外走去。

    “老公。”妻子带着颤音叫住了我,我的脚步随即一停,然后心跳开始加快。

    她是后悔了吗?我发誓只要她说一声后悔了我会毫不犹豫转身将她牢牢拥进怀里,过去的事情一概既往不咎,哪怕为了维系这段婚姻付出的代价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但是……

    “谢谢你。”妻子轻轻说了一句,随后是一阵被极力压抑的哭声。

    噗嗤,我居然笑出了声,但那只是一声惨笑,谢我?谢我什么?感谢我伟大的放手?我没有说话,穿上鞋走出了家门。

    我终于还是放手了,不是因为岳父岳母闹这么一出,也不是向我隐约感觉到的幕后黑手屈服,我真的只是不忍心看到妻子伤心欲绝的样子。

    婚礼那天,我当着数百宾客的面郑重起誓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可是如今我却发现只要我不同意离婚她就会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我在她面前一直以强者智者自居,那些伤害过她或是想伤害她的人都被我一一教训了,可是这次,我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连我要面对的对手是谁都无从得知,我甚至无法从妻子嘴里探听到哪怕一点消息,我第一次感觉如此疲累。

    好吧,不管是因为什么,我注定给不了她往后的幸福了。

    这个周末于我而言如同置身冰窖,我的心被冻到麻木,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一,这个日子注定将在我的人生履历上写下重重一笔。

    “老……那个,心悦,我们好像还没商量财产怎么分配。”

    我说出这句话就觉得我们简直是在胡闹,一对要去离婚的夫妻居然临出门才想到还没有财产分配协议。

    妻子显然也愣了一下,“我,我没想过。”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已经想过了,房子首付当年是80万,我父母出了50万,我自己出了12万,其余是你们家出的,这部分乘以这几年的房价涨幅我还给你,车是你家陪嫁的,但是你不会开要了也没用,我折价20万还给你,我们俩目前名下有存款和理财一共32万,我们一人一半你看怎么样?”

    “房子首付大头是你们家出的,我家那些也是我爸妈给的,你还给他们吧,至于别的东西,我……我是过错方,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我想了想,“这样吧,房款我还给你父母,别的部分我给你30万,分期一年打到你卡里。”

    妻子几乎没怎么考虑,“好吧,你说了算。”

    “那你之后住哪里?”

    “我去一个女同事家里住几天,然后我会自己找房子搬出去。”

    我点点头,“好吧。”

    一路无话开到了民政局,今天不知道是什么黄道吉日,办事大厅里人居然出奇的多,但是看那些年轻男女一个个面有喜色,肯定都是来办结婚的,想起来四年前我们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我不禁一阵唏嘘。

    我找到一个工作人员。

    “你好,请问一下……”

    “事办结婚证吗?来,先取号,今天人多,遵守秩序啊。”

    工作人员是个女孩,看来也就二三十岁的,工作作风倒是风风火火的,还没等我说完就一阵连珠炮给我今天来的目的定了性,并且手脚麻利的取了一张号准备塞到我手里。

    “哦,不好意思,我们……是办离婚的。”

    工作人员的表情和动作同时僵住了,过了一会儿不禁面露尴尬的神色,她慢慢收回那张写有号码,并注明前有20位等待者的小纸条,在触摸屏上又是一阵操作然后打印出另一张小纸条,我接过一看,上面的等待人数是一个大大的0。

    我们两人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来到一间挂有调解室牌子的小房间,我敲了敲门就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也就是一间普通办公室的大小,唯一的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个看上去年纪有四五十岁的大姐。

    “哟,今天这日子我还以为不会有人来办离婚的。”大家看到我们先是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

    “来,两位坐下吧。”

    我们两个人在办公桌前的两张椅子上分别就坐,我递上了结婚证,身份证和户口本等材料。

    大姐接过材料随意翻了翻又看了看我们。

    “男方三十出头,女方还不到三十,唉,太可惜了,你们知道吗?外面那些办结婚的很多年纪都比你们大呢。”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自嘲般的笑了笑。

    “这个,按理说呢,我们碰到来办离婚的都是需要调解一下的,要不先说说你们离婚的理由?”

    我笑着摇了摇头,“谢谢您,我们是自愿分手的,不需要调解了。”

    大姐哦了一声,但是没有立刻为我们办理,而是整了整坐姿摆出了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大家刚准备说话,眼神却落在了妻子的脸上,虽说早上出门前抹了厚厚一层粉,但还是遮掩不住那略微有些肿胀的脸颊。

    大姐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说这位先生,夫妻间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应该好好谈,再不行还有法律武器可以保护彼此,打人总是不对的。”

    我一听就知道她是误以为我下的重手,我有心辩解,可是我能直接摆手说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不会学好所以被她爹打的吗?我一时的犹豫不知该如何作答看在大姐眼里却成了做贼心虚,她正准备继续摆事实讲道理的时候妻子开口了。

    “哎呀你别瞎说,不是他打的,是……啧,唉。”

    大姐在我们两人的脸上来回看了一会居然噗嗤一声笑了。

    “我见了太多的闹离婚的夫妻,男的都恨不得把女方说成是潘金莲,女的呢都恨不得把男方说成是陈世美,你们小夫妻倒挺特别,一个情愿被误会也不说实情,一个呢还急着帮对方开脱,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你们可远没到离婚的地步啊,难道就真的不想挽回一下吗?”

    大姐说得非常诚恳,丝毫看不出这是一句可能在她嘴里说了成百上千遍的职业用语了。

    我出于礼貌微笑着说道:“谢谢不用了,我们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财产也已经分割没有异议,不不会给政府添麻烦的。”

    大姐不说话,审视的目光在我们脸上来回逡巡,半晌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好吧,我也能看得出你们都挺坚决的,我和你们也不认识也猜不出你们离婚的真实目的,太多人进了这间房间要么哭哭啼啼,要么怒气冲天,像你们这么平静的不是没有,但还真不多见,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有祝你们分手亦是朋友,有缘再相见了。”

    听了大姐这句有些不伦不类的话我有些想笑,但是最终只化作一个单边嘴角上扬的苦笑,妻子全程都很平静,除了为我辩解的那句话之外就没开过口,只是半低着头一动不动坐在那里。

    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等出了民政局大门,我们俩手里一人捏了一本大红色的小本本。

    “我还以为是绿色的。”妻子莫名冒出一句话。

    “傻瓜,早就改了。”

    我一说出这句话就愣了一下,多么熟悉的口吻,我抬头看向妻子,只见她也呆呆地看着我,我们俩目光对上的一瞬间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去,我感觉鼻子有些发酸,眼睛胀胀的,我不想让她看见我流泪的样子,连忙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民政局这种政府机关不提供停车场,我们的车停在了距此五分钟路程的一家购物中心地下车库。

    一路无话,途径一个个诱人的美食店铺,我们谁也没有提议是不是坐下吃点什么,工作日上午的地下车库空旷而冷清,我的车如同我此时的心情一般孤单寂寞地停在那里,因为空旷,四周的壁反弹着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形成一片嘈杂的踢踏声,我心中一阵苦笑,原来我们俩连脚步都已经这么不合拍了。

    妻子像往常一样先我一步等在副驾门外等待我解锁,而我却没有一如既往地走到主驾,而是悄悄来到她身后。

    “我们……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我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轻声问道。

    妻子使劲吸了一下鼻子,“这样对我们都好,对我们所有人都好,你相信我。”

    我站在她身后闻着她身上迷人又熟悉的香味一时间乱了心神,冲动之下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

    “你别这样,建豪,你别这样。”

    啪!那一声建豪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把我一下扇醒了。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我松开环抱她的手臂,也慢慢松开了帮着我们的红绳。

    妻子,啊不,陈心悦再次跟着我回到家,简单整理了一下随身的衣物和日用品,其余的东西她会之后分几次来拿,她谢绝了我送她的好意,一个人打车去了她的暂住地,我知道,其实她是怕我知道她的住处,看来她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彻底离开我。

    我原本请了一天假,施梦芸对我这段时间老是请假也早就习以为常,上班还没多久的我在公司成了一个带薪假期天数开了挂的特殊人物。但是我实在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屋子里饱受煎熬。

    当我下午出现在施梦芸面前时还让她吃了一惊。

    “什么?!你上午去离婚了?!”施梦芸在她的办公室内拍着桌子朝我叫。

    我倒是很悠闲的喝着茶水间里的咖啡机做的美式,举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你轻点。”

    施梦芸收回虎扑似的身姿颓然坐倒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之?驮恿钊颂疚?壑梗??渲姓急茸畲蟮氖潜?恕

    “我,我一直以为所谓的模范夫妻也就是你们这样的了,相互信任,相互包容,相互扶持,可是……可是你们都会……你让我怎么相信婚姻?”

    施梦芸说着嘴一瘪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这里是办公室,和外界的阻挡就是几块玻璃,我此时作为下属是以汇报工作为目的坐在这里,所以不能跑过去给她个抱抱以示安慰,于是我放下咖啡杯,用尽量轻松的口吻说道。

    “我现在是个单身汉了,一心扑在事业上熬夜加班也没人拖后腿了,作为老板你应该开心才是啊,哈哈。”

    施梦芸不接我的话茬,只是死死盯着我看,我笑了几声见她不为所动只能尴尬的住了嘴。

    “你别嘴硬,我就不相信你现在毫无波澜。”

    我澹澹一笑,“那我还能怎么样?找个地方哭一场去?”

    “你怎么会对自己的婚姻放手呢?这不是我认识的陆建豪啊。”

    “有时候……放手可能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吧。”

    施梦芸又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收回目光幽幽地说道:“好吧,你能这么想的开是我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了。”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我彷佛上足发条一般精神饱满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下了班也不想回家,彷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害得组里的几个下属也只能陪着我加班,一时间是怨声载道。

    其实我只是害怕回家的感觉,那里的每个角落都有我深深的回忆,衣橱里原先属于妻子的部分有些已经空了,有些衣服还在,她每天趁我还没到家的时候都会回去拿一些,我每次回家都会发现属于我的回忆就少了一分,她的衣服无疑是远远多于我的,其他东西也是,我总觉得家里变得日益的空空荡荡起来,可能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原本已经消失的东西会重新浮出水面,比如我就因此找到了一条妻子曾经很喜欢的,但是已经消失快两年的围巾。

    那是一次我们去泰国普吉岛旅游时候买的很有当地特色的丝巾,夏天用来搭配穿着很好看,但是将建两年前忽然就找不到了,她曾经很是伤感了一阵子,其实它就静静地躺在抽屉的一角,只是挡住它的那堆衣物已经失宠了而已。

    我口袋里揣着丝巾,对着坐在会议室里的同事们说道:“这星期辛苦大家了,我知道你们基本上每天都很晚才回家,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运营组对于新系统的上线整合进度是所有部门里面最快的,今天是周末不加班了,大家早点回家,下周我们恢?驼?W飨ⅰ!

    所有人听了都是一阵欢呼,但我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这是因为我今天打了要早走的小九九会不会暗暗鄙视我一番。

    我决定搞个突然袭击,在心悦下班前等在校门口然后把丝巾给她,我说不清楚自己这么做图的是什么,感动她还是感动自己?

    我带着对自己迷惑行为的不解还是准时等在了学校门口,时值放学高峰,学校门前的路两侧停满了各类车辆,我好不容易见缝插针找到一个空位插了进去,周五是很多住校学生回家的时间,一时间校门口人来车往非常热闹也非常溷乱,我为了不在这种情况下错失那道身影,我特地下车赶到校门口对面的人行道上踮着脚尖张望着。

    也就不到半小时的工夫,随着大批学生的离去。

    陆大刚在学生家长的人群里也在不时朝校门口张望,他来干什么?接孩子?呵呵,跟他生孩子的女人都被我拐走了,我的心在慢慢往下沉,据我所知,这所学校唯一跟他有交集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前妻陈心悦,难道她这段时间是跟这个溷蛋住在一起?

    我插在兜里的手牢牢攥着丝巾,攥得生疼,一丝冷笑浮上我的嘴角,是嘲讽也是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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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小车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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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8章
    虽说跟他有些距离,我可还是把衣领弄竖了起来,尽量遮挡住自己的脸,避免被他发现,校门口的学生已经寥寥无几,三三两两有教职员工从校内走出,陈心悦迟早会跟着人群一起出来,我放弃了走上前去当面交还丝巾的打算,我要好好看看这对狗男女最终是不是会走到一起,如果他们果然是一路,我决定跟着他们找到他们的落脚点。

    亏得我为了这个女人伤心了多久,没想到刚离婚一转身就跟了别的男人,还是我最讨厌的那个人。

    但此时我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我不要那么武断的下结论,说不定事情另有隐情呢?

    我的心砰砰的跳着,因为那道靓丽迷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校门口,我装作一个路人的样子慢慢朝停车的方向走去,但是眼睛却如雷达一般一直瞄着那里。

    陆大刚见到陈心悦马上迎了上去,这么远肯定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是看心悦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愕然,两人对答了几句,陈心悦犹豫着跟在陆大刚的身后走着,只见他们最终上了一辆黑色的丰田,我急忙快走几步也上了车,刚刚摁下启动按钮就见黑色丰田驶入了主车道,我心中焦急,还没等启动画面走完就紧急发动车辆跟了上去,由于起步太急完全不顾及后车差点和一辆车发生碰撞,我顾不上对方车辆的喇叭声和司机的叫骂声紧紧地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红绿灯众多,走走停停,我还不敢跟太近,因为他们都认识我的车,有两次为了不在路口跟丢,我几乎是踩着红灯的点加油门冲过路口,还有一次实在闯不过去被红灯拦了下来,就在我以为跟丢的时候居然奇迹般地发现他们同样被前面的红灯给阻住了,总之跟得颇为辛苦,好在老天垂怜我这感情受伤的男人,毫无实际跟踪经验的我居然一路没跟丢到了目的地。

    陆大刚将车停在了路边,那里是一片老式的弄堂房屋,据我所知在不久的将来即将拆迁,祖祖辈辈住在这里的贫苦大众即将摇身一变成为腰缠万贯的拆迁户。

    想到从小娇生惯养的陈心悦居然愿意跟陆大刚这么个粗人住在这么粗鄙的地方,我的心里不由一痛,但是我也没有多想,在距离黑色丰田不近不远的地方停下车后就远远辍着他们的身影跟了上去。

    走进阴暗逼仄的弄堂,漫天的晾晒衣物又将本就因为建筑物距离太近而撒下的那些少得可怜的阳光撕裂成一片片斑驳的日影。

    这里地处市区边缘,本地人早就搬得差不多了,仅剩的一些都是故土观念极重的老年人,大部分的房屋被出租给了外地来此打工讨生活的人们,这里成了他们的栖息之地,成了他们的家,但是距此仅隔一条街的地方已经被拆成了一片废墟,这里有如是一场激烈巷战后的废墟中的幸存者,可见这个家能存在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这里俨然是一个开放式的居民小区,出入门没有一般小区的门岗和保安,进进出出的人流成了我这个跟踪者最好的掩藏,可能这里的人不常见这么漂亮的女人,所以陈心悦所到之处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汇聚。

    陆大刚一路上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看来在这里已经住了有一段时间了,看他脚步轻飘的样子似乎也很享受有美女相伴带来的艳羡目光。

    我和他们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倒也没人注意到我,拐了几个弯之后两人终于走进了一幢破旧的小楼。

    这种小楼对我而言丝毫不陌生,我外婆家以前就是这种建于民国时代的弄堂房子,我小时候的记忆中有一部分关于这种房屋的回忆。

    阴暗的楼道相比外面冷清了不少,鬼鬼祟祟的我不敢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只能踮着脚尖轻轻跟在后面,凭借脚步声判断他们最终会停留在第几层。

    好在这房子总共也就三层,住户也很少,而且房屋隔音差到我根本不用去猜他们在哪间屋子,判断清楚大概位置后我就站到了房门口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此时的周围一片寂静,我能听到的最大的动静居然是我的心跳声,楼道里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有些看上去至少有很多年没有动过了,不少地方根本无处下脚,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对我这个偷窥者而言这都是天然的屏障。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而里面也确实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你今天叫我来干什么?根本不是那个人叫我来的对不对?”是陈心悦清冷的声音。

    陆大刚嘿嘿笑了几声,“嘿嘿,我也就那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人家什么身份?会到我这破地方来?”

    “哼,那你叫我来干嘛?”

    陆大刚又是几声猥琐的笑声,随后屋里传来桌椅挪动的响声。

    “别碰我!”

    “哎哟我的心悦妹妹,在我面前就别装了,这里也没外人,还摆什么价子啊。”

    “滚开,我让你别碰我听到没有!”

    “那天没爽够吗?”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跳,那天?是指视频的那天吗?那一天是我噩梦的开始,就在那天晚上,我人生中第一次被送进了医院抢救室,想来距今已经有十来天了,真是恍如隔世。

    “哼!”陈心悦重重哼了一声不说话。

    “怎么?才两三天功夫,哦,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两三天?我的心口擂鼓一般剧烈跳动起来,今天周五,我们办离婚手续是周一,难道说我们刚离婚他们就?!

    我强忍着破门而入问清楚的冲动继续听角。

    陈心悦重重叹了口气,“那天我心情不好又喝了点酒,所以才……你们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别来打搅我的生活了。”

    “呵呵,原来你心情不好再加上喝点小酒可以这么骚的?啊?哈哈,逼里的骚水把我鸡巴蛋子都打湿好几遍,叫床叫得别说人了,快把野猫野狗都勾来了,你没觉得这里的人今天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吗,哈哈。”

    陈心悦对这种污言秽语不知该如何对答,听声音应该是鼓着腮帮子在生气。

    “哎呀,那天是真的爽啊,老子好久没操女人操到腿软了,哎,你后来回去吃药了没?老子那天可是把几天的存货都射你逼里了。”

    “哈哈,要是没吃也好,如果怀了我的种我们一起养。”

    “你今天叫我来就是跟我说这些无聊的话的?说完了吗?我该走了。”说着屋子里陈旧的木地板响起一阵笃笃笃的脚步声。

    “你干什么?别拉我!”

    “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你身上哪个洞老子没操过?行,我也不跟你废话,脱衣服,让老子爽一次就让你回去。”

    陆大刚在女人面前还是那种好话说不到三句就直来直去的样子。

    “我……我不要,那天……那天身上被你捏疼了,到现在还没好呢。”

    “操,老子不就是在你奶子上捏重了点吗,女人生那玩意儿不就是让男人捏的嘛,矫情什么?快,别逼我自己上手扒光你啊。”

    “哎呀,你干什么?我今天不方便!”

    陈心悦这句话一出口,房内的动静顿时为之一停,但也只是很短的时间,嘻嘻索索的声音再次传来。

    只听得陆大刚怪叫一声,“我操,你真他妈的来大姨妈了?!”声音是无比的悲愤。

    “我都跟你说了你不相信,你,你让我走,过几天等我方便了再说。”

    我在门外听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今天为什么去校门口给她送丝巾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里始终存着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并不是真心要和我离婚,只是迫于某种压力,而对此我也心存幻想,通过我的慢慢调查找出幕后黑手,了解他的目的并找到对应的办法,最终重新夺回我的妻子。

    但是眼下我却犹豫了,怀疑了,她刚跟我办了离婚就转身和这个溷蛋胡天黑地,她自己的说法是心情不好喝了酒,但这酒显然不是独自喝的,今天明知对方目的不纯还是没什么犹豫的跟了过来,她可能是存了今天身体不方便不会早于什么的想法,但是也说明她内心并不排斥这个溷蛋,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陆大刚明显就是个坏男人,陈心悦难道真的对坏男人产生了某种亲近感?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内心的魔鬼已经被释放出来再也抓不回去了。

    想到这里,我悲愤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甚至能感觉到即将爆表的血压值也在慢慢回落,我决定静观其变。

    “过几天当然还会去操你,但是今天我怎么解决?”

    “我……我今天真没法帮你。”

    “那我来说,你今天用奶子和嘴帮老子弄出来就放你回去。”

    “我……”

    陈心悦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什么你?老子已经很客气了,再推三阻四的抽你信不信?”

    屋里的女人是我曾经誓言要用一生去呵护的人,此时的她正被一个粗鄙不堪的男人威胁侮辱,但是一之隔的我心中却是毫无波澜,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现在的我最好的选择应该是一走了之,不再去管门内发生如何香艳的画面,但是我的脚下却没有动,或许是对我刚才下的结论还不死心。

    门内响起一阵嘻嘻索索的动静声,期间有物品落地的声音,有衣物的摩擦声,老式房屋奇差的隔音将这一切都毫无保留的送进我的耳朵。

    “给我看看,操,不就是有点青嘛,我还以为哪儿捏坏了呢。”

    “哎呀,别碰那里,疼!”

    “操,不碰你怎么给老子夹?”

    呸呸呸,几声吐口水的声音。

    “啊!你干什么呀你?”

    “你他妈怎么这么矫情?不弄口水弄你逼水啊?你今天也得有啊。”

    “你的……那里好臭啊。”

    “废话,要你嘴干嘛用的?给我舔干净!”

    我心里一阵惨笑,曾经被我当女神供着的陈大美女到了这种粗俗货色的手里居然成了一块破抹布。

    “啊~~~我操,爽,你这骚逼口活越来越好了。”

    陈心悦回应的只是一阵口舌被压制的呜呜声。

    我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陈心悦在与我一之隔的屋内被一个流氓猥亵侮辱,我却躲在门外偷听。

    “喔,喔,喔。我操,喔~~~~~~”

    呜~~~~~~“你干什么?!你顶到我喉咙了,咳咳咳!!!”

    一阵勐烈的咳嗽声。

    “别磨叽,继续,老子还没爽出来呢。”

    “不要,被顶得难受了,让我缓一会儿。”

    “操,你这骚逼就是麻烦,那你用奶子夹着。”

    “喔~~~对,这样也不错。我跟你说啊,你这段时间只能让我操,不能找别的男人知道吗?”

    “哼。”

    “特别是不能回去找陆建豪那小王八蛋,要是被我知道我就告诉大老板去,人家的手段你知道的。”

    “别在我面前提他。”

    “哟哟哟,你这是想他呢还是恨他呢?”

    “哼。”

    “嘿嘿,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你要是看他不顺眼,我就替你找他晦气去,找几个小溷溷堵在他出门的路上闷他一顿,哈哈哈,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不许再说了!”

    “喂,你这骚逼去哪儿?我这儿还没完呢,你给我过来!”

    “啊!”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下次我在楼下找三个男人干你!”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欺负你?!嘿嘿,就因为你以前是他陆建豪的女人!老子第一次见你时可把我馋的,妈的,在你身上还没爽够呢就被那小子打了一顿,妈的,居然敢阴我,要是面对面干看我打不死他!要不是大老板拦着老子早就打上门去了,老子既然干不死他就恶心死他,哈哈哈!”

    “你个死变态!”

    “哈哈,老子变态的招多了去了,你以后会慢慢体会到的,再说了,大老板不让我动他,可没说不让动他爹妈,他那老妈子也不是个东西,我早晚要会会他们的。”

    “我不许你动他和他父母!”

    “哈,你说不许就不许?行啊,你只要每次乖乖听话让我爽我就不动。”

    “我,那我答应每个月陪你一次,你别找他们麻烦。”

    “操!你当我娘们?还每月一次?我要你随叫随到!”

    “那,那不可能,我也有工作也有生活。”

    “好,陈心悦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的生活就是做我陆大刚的女人,我没让你跟我吃一起住一起就算便宜你了,你也别想找大老板告状去,人家忙得很没空管我们的事,从明天开始,老子一个电话你就给我洗的香香白白的过来我这儿,老子想玩你哪个洞你就给我凑上来。”

    我听得再度血压飙升,原先濒死的心境又活了过来,从两人的对话中能感觉到陈心悦是受了威胁才上门被这溷蛋侮辱的,并非自甘堕落主动投怀送抱,这让我的心又好受了些,再听那流氓居然还想着找我麻烦,这没问题,你来啊,看谁怕谁,但是他居然还提到要动我父母,这顿时让我一腔怒火直冲头顶。

    “你把舌头伸出来,你夹着我打奶炮的时候,老子的鸡巴头顶过来你得舔一下……唉对对对,你他妈倒是一点就通,我操!真他妈爽,啊!老子今天要射你脸上。”

    一直在听着角的我始终掌握他们的动态,本着让你爽就是让我不爽的宗旨,我在这溷蛋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掐着点一脚踹开大门。

    砰!

    “啊!”是陈心悦的一声惊叫。

    “我操!什么情况?是你?!”

    “对啊,就是你爷爷我!”

    陈心悦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开,双手捂着赤裸的胸膛,而陆大刚的裤子还退在脚踝处,大肥屁股半靠在桌子边缘,他慌张地弯腰去拉裤子,我怎么可能给他机会,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用力一脚踹在他的髋部。

    “哎哟。”

    陆大刚惨叫一声被我踹翻在地上。

    我本着痛打落水狗的精神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抡起一脚踢向他的腹部,似乎是因为有过一次经验,这家伙这次的反应明显比上次在老家时灵敏,他一个转身将光屁股对着我,我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了厚实的臀肉上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你不是要干我吗?我他妈现在就在你面前,来干啊?还想找我父母麻烦,我他妈看你是找死!”

    我一边说一边一脚一脚踹在他的后背和屁股上,此时的我因为处于激愤中犯了一个错误,我每一脚只是泄愤一般招呼在他身上,根本没考虑是不是能打疼他,这在无形中给了他喘息的时间,他居然在我连踢四五脚的当口拉上了自己的裤子,紧接着地上滚了一圈和我拉开了一些距离,矮胖的身材展现出灵活的速率,一个起身用头撞向我的胸口,我猝不及防之下被他顶的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老子从小打到大就没输过,上次是被你偷袭,你以为每次都能占我便宜?”

    说着一拳向我的面门捣了过来,我心里暗叫不好,虽说论个头我比他大,但是我在他面前最多就是个强壮些的文弱书生,论打架经验肯定不如他,但是我也有资本,虽说是个书生,但毕竟强壮,我学着电视里拳击比赛的样子伸出双臂硬挡了他这一拳,撩起一脚踹向他的下阴,但也被他小腿一伸格挡开去。

    “陆大刚,你三番两次找我麻烦,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忘了我手里还有什么了?”

    既然打架我不一定占得到便宜,我就使出了我的杀手。

    可是我不说还好,一说却引得他一阵怪笑,“你以为你靠睡我女人拿到的东西能治我一辈子?老实告诉你,不管用了。”

    说着又是一拳向我袭来,我被他说得一愣,动作一慢就被他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左肩,这家伙力气颇大,这一下我疼得差点背过气去,但是我不能在他面前露怯,硬是强迫自己做出我没事的表情。

    但是这家伙怎么还看不出我不善于打架,他的眼里露出得意的神采,似乎已经笃信他会赢得这一局和我的战斗。

    我的心里急急转着念头,想着怎么赢下眼前这一局,陆大刚的眼神像是狼一样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见我神色恍惚了一下连忙又准备出手,可就在这时,一道高挑靓丽的身影快速闪到我的面前背对着我张开双手,此时的她已经穿戴整齐,就像一只护雏的老母鸡。

    “陆大刚,你放过他,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

    陆大刚没有看眼前的陈心悦,而是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向我,“你瞧瞧你,临到头还要一个女人护着你,你就是个废物。”

    被一个曾经的手下败将讥讽是个要靠女人保护的废物,我也是气极反笑,“哈,那就让我们看看谁他妈才是废物。”

    我趁着陈心悦护在身前的几秒钟时间已经在我能够到的地方瞄了几眼,一语说罢,赶紧一个横闪到了一边的角,那里靠摆着一把短柄扫帚,我抄起扫帚柄就向他袭去。

    看我手里有了家伙,陆大刚也有些紧张起来,扫帚病虽然不粗但也毕竟是件家伙,肯定对武力是有加成的。

    “老婆你闪开。”我几乎不过脑子就说出一句话,我和陈心悦对视一眼同时愣了一下。

    陆大刚看我发愣一把拉住陈心悦将她扯到一边,一条腿就向我的腹部踹过来,我举起手里的扫帚作势要用扫帚柄噼他,他急急将腿收回,举起一条手臂就挡在头上,我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脑筋一转,手也跟着一转,改批为捅,沾满灰尘的扫帚头直接戳上了他的面门。

    “我操,你他妈又来。”被灰尘迷了眼的陆大刚后退两步,一只手使劲揉着眼睛。

    这次我不再给他机会,再次举起扫帚柄噼头盖脸地往他头面上招呼,眼睛不能视物的他终于还是落了下风,被我打得抱头鼠窜。

    “建豪,别打了,你就算打死他又有什么用?你还是走吧。”

    陈心悦扑到我的面前拦着我说道。

“怎么?心疼起他来了?”我瞪着眼睛喝问道,手里还是不停抽打。

    “陆建豪!你他妈有种今天打死我,不然老子跟你不死不休!”陆大刚双手抱头承受着我的毒打,但嘴里还是不认输,这比上次可是硬气了不少。

    门外已经慢慢聚集起了看热闹的人群,有些和陆大刚相熟的已经跃跃欲试想要进来干预,这可能就是陆大刚敢于硬气的原因。

    “这是我们的私事,我看谁敢进来添乱!”我抄着已经头身分离的扫帚指着门口大声喝道,一时倒也制住了蠢蠢欲动的几人。

    “建豪!我求你了,你快点走吧!”陈心悦几乎是向我哭喊着。

    见我还是仗着一股血气站着不动,她干脆一咬牙冲到我身边,不顾旁人怪异的目光拉着我就往外冲。

    我也不反抗,就这么被她拉着一路往外走,我们下了楼,出了长长窄窄的巷道,一直走到宽敞的马路上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

    “你跟踪我?”陈心悦喘着气问道。

    我眼神直直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右手慢慢从口袋里扯出那条丝巾,她看了先是一呆,随后单手捂住嘴别过头去不再看我。

    “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了保护我?”

    她慢慢抽泣着不说话。

    “你……你怎么这么傻?你以为就凭他能伤害到我们?你为了他的威胁就放弃了自尊还放弃了我们的婚姻?!陈心悦你……你为什么总是做事这么自作主张?为什么不肯跟我坦白?我是你的男人,我有什么不能为你做主的?你为什么觉得你就应该冲在前面来解决这些事情?”

    “你不要再说了!!!”

    一声尖利的嘶吼打断了我的一连串为什么,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疯狂的神态。

    “你总是在问我这个为什么,那个为什么!你和我爸一样把我当成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你总认为我处理事情的方式又傻又可笑,可是我心里的痛苦你知道吗?你就知道指责我,可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被人说……”

    她说到这里忽然住嘴了,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吼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了,我也不再爱你了,我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你听明白了没有?我不管跟他还是跟谁都是我的自由,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现在凭什么管我?!”

    “我……”

    我一时语塞,是啊,现在的我是什么身份,凭什么管她?

    “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也不想再和你发生任何关系了,你以后不要在跟踪我了,听到没有?!”

    她说着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丝巾,用力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还在上面踩上两脚,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到马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我的心一片冰凉,冷冻的结晶犹如一把把小刀不停切割着每一块心肌,流出的血还没来得及滴落就冻成了血痂,她那一脚同时也踩在了我的心上,犹如一块脆弱的冰块被踩个粉碎。

    我没有去捡那条丝巾,甚至没有去看一眼,我不忍心。

    我是怎么上的车,怎么上的路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汇入滚滚车流行驶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这一片我并不熟悉,但是不重要了,我没有用导航,每个路口只是凭感觉和喜好随意地直行或是转弯,甚至不抬头去看道路指示牌,仪表盘显示我已经行驶了将近一小时,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此时身在何处。

    前方又是一个路口,行驶在直行车道上的我突发奇想想要在前方右转,只是因为那个路口处隐约有个正在等红绿灯的女孩很像她,神思恍惚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反光镜,在前方车道线即将由虚转实时勐地一打方向就向隔壁车道变去,一阵轻微的碰撞声和刺耳的刹车声将我唤醒。

    我的车横在了两根车道中间,右前方是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轿车,此时已经打开了双跳灯停在路边,驾驶室下来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装的中年人。

    “你怎么开车的?!眼睛长哪里去了?”中年人手指着还端坐在车内的我就骂开了。

    这起事故其实毫无争议就是我的错,放在平时早就下车嬉皮笑脸套近乎去了,可是此时的我却变得有些不可理喻,我不紧不慢的松开安全带,下车走到车边观察碰撞痕迹,还好,对方司机应变还是比较迅速的,原本可能发生的碰撞硬是编成了剐蹭,我的车右前侧从引擎盖下方一直到车门被擦出几道白色的印记露出了底漆,但是好在并没有大的凹陷。

    “你怎么开车的?我是正常变道啊。”我的口气很生硬。

    司机被我这无赖的样子气笑了,“哈,你还有理了?你正常变道?啊?我正常开在自己的车道里,你不观察后车情况强行并道那还是我错了咯?行,不跟你废话,我们让警察来评理好吧。”

    司机说着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我本就是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的状态,想着警察能来的话还能耗掉点时间,这样就能晚点回去那个冰冷的房子,何乐不为呢?于是很光棍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司机显然是被我气到了,边划着手机嘴里还边数落我。

    “哼,就你这死样怪气的腔调还开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婆跟人跑了想不开来马路上找死呢。”

    要说这司机嘴也是够损的,这句斗气的话瞬间将我点着了,我勐地推了他一把,“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司机显然知道这句话理亏,但是没想到我的反应如此之大,意识变得有些色厉内荏。

    “你干嘛?交通肇事了还敢打人?!”

    我们俩的互相推搡引来了路人的围观,也把雷克萨斯上的另一个人吸引了过来。

    “老张,还没处理好吗?你们干嘛打架?唉,陆建豪?”

    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我一愣,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丽人裹着一条披肩站在不远处正看着我。

    我和那个叫做老张的司机不约而同地都停了手。

    “tina?”我轻轻叫出了口。

    “刘总,你们认识?”老张听说我可能认识眼前的这位美女,立马松开了我的衣领。

    “哎呀都放手,大马路上的难不难看,都是一个公司的,这位是新的文旅公司的同事,也别报警了,各自修各自的吧。”

    “可是刘总,这手续上……”老张面露难色。

    刘荻娜眼睛一瞪,“有我给你做证怕什么?”

    “哦哦哦,好好好。”老张闻言马上走开了。

    刘荻娜转向我,脸上一片柔和,甚至从披肩里伸出手帮我整了整被老张扯皱的衣领。

    “我听说你的事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声音非常的温柔,这让我有了一种被关心被呵护的感觉,一时间我在这位学姐面前有些想哭的冲动。

    “人总会遇到一些挫折的,事业上的,生活上的,感情上的,咬咬牙就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在这个只比我大两岁的女人面前我会不自觉有一种晚辈的顺从。

    “谢谢你tina姐,你这么一劝我好多了,刚才的事不好意思了,不耽误你了,我也走了。”我说着就要走向驾驶室。

    “哎,等等。”

    刘荻娜在背后叫住了我。

    我回头去看她还有何指教,只见她先是转向司机老张说道:“老张你先走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老张答应了一声她才施施然走到我身边,“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还真不放心,这样吧,你晚上要是没事就跟我走,我带你去散散心,早点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真不用了,我真的没事,我真不想耽误你时间,我这就回家了。”说着我就要去开车门,可是却被她一把按住。

    “我的司机都被我差走了,你就准备把我扔马路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但是无形中却是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只能顺从的气场,我自认认识的女人中有几个是属于熟女御姐范的,比如席佳玲,比如靳艳明,特别是靳艳明,她俨然就是我们换妻小团体的实际执行人,可是眼前的刘荻娜不仅有气质,还有气场,一种让男人甘愿顶礼膜拜的气场。

    “那……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去哪儿地址给我吧。”

    “你现在这精神状态你敢开我还不敢坐呢,我来开,你去那边。”

    “啊?这……”

    “啊什么啊?我也是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了。”

    “哦,那你带驾照了吗?”

    她一边开门一边冲我晃了晃手机,“都什么年代了,不都在里面吗。”

    我第一次坐上了这辆开了四年之久的车的副驾,一坐上去彷佛就感受到了这里之前的主人的温度和气息,这不由得让我又是一阵心痛。

    “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放心把爱车交给我开吗?”刘荻娜看着我问道。

    我回过神来,轻轻苦笑一声,“刘总开玩笑了,您这身价真要是开坏了还不得赔我辆奔驰宝马呀,我还巴不得呢。”

    “哟,会开玩笑了?嗯,这状态还行。”她转头对我微微一笑,“对了,以后私底下别叫我刘总,就像你刚才那样叫我tina姐,我挺爱听的。”

    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于是从善如流,“好啊,tina姐。”

    “建豪,我认为自己是个口才很好的人,但是这不包括劝人,可我还是想多嘴说几句,可以吗?”刘荻娜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嗯。”我轻轻回应了一声。

    “按理说遇到你这样的情况,旁人政治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第一时间安慰你受伤的心,但是要我说呢,婚姻这东西吧,都说是爱情的避风港,可是你知道吗?有些人天生就是应该勇于直面滔天巨浪的,而不应该躲在风平浪静的港湾里享受那不属于自己的宁静,而我觉得你就是这种人。”

    我认真咀嚼着她说的这句话。

    “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你之前找的避风港并不坚固,你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你可能会出于一个男人的情结把婚姻失败的责任揽到自己肩上,但也有可能真的不是你的原因呢。”

    我的右手撑在门把手上,手掌无力地托着脑袋,“不,我知道,就是我的责任,是我的贪心贪玩毁了这一切。”

    “别这么想,贪玩是每个人的天性,哪怕有些事情追根溯源是你的责任,但是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会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无数人或事都能在这个过程中对其施加影响,就好比一棵树如果长歪了还能去怪当初好心植树的人吗?”

    “可是……如果当初种树的人日后精心呵护,好好打理,那这棵树日后还是会长好的呀。”

    “只是可能,况且这只是个比喻,人不可能只是像一棵树那样被动接受别人的照顾,他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所以你就算有责任也只是一小部分,完全没必要余生都活在自责和悔恨中。”

    刘荻娜真的很会说,以前通常是我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把那套关于交换的理论说的天花乱坠,让包括陈心悦,施梦芸,席佳玲等人听得目瞪口呆,进而被我带着做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的大脑自从感情生变后就一直处于降速运行的状态,简单来说就是没以前灵光了,好在这种不灵光仅限于生活上,工作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否则若不是施梦芸护着,被开除了都有可能。

    刘荻娜此刻就像个知心大姐姐,一路开导着我,而且说的还不是那种让人听不进去又不忍打断的陈词滥调,她的每句话每个字似乎都有魔力一般直扎进我的内心深处。

    我以为她说的带我散散心是去酒吧喝酒,但是当她到达目的地让我下车时,我抬头望着闪着五彩灯光的,犹如暗夜中一只大眼睛的摩天轮,以及一旁带着尖叫声呼啸而过的过山车,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谁说只有一醉解千愁的,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来游乐场,走吧。”说着拉起我的手一路小跑奔向购票处。

    此时的她哪里像是个年过三十,掌管一家大型上市集团财务大权的cfo,分明就是个刚出校园,二十左右的贪玩女孩。

    刘荻娜看来真的常来这里,每一个游乐项目的位置她都很熟,这是个疯狂的夜晚,她拉着我坐了四次过山车,三次跳楼机,两次流星锤,在我的一再请求甚至哀求下她才终于收手同意坐一次摩天轮让我缓一缓。

    锦江乐园的这个摩天轮已经有多年的历史,论高度并不高,但是上升到最高点时还是能一览周边市区的夜景,我不得不承认她这疯狂的方法确实有效,我谁说被折腾得血压上升,头晕目眩,但是压在心上的那一块让我喘不过气的巨石彷佛被移开了大半,那种疼到窒息的感觉随着顺畅的呼吸也缓解了很多。

    “是不是好多了?”刘荻娜坐在我对面歪着头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我。

    她的脖子很长很美,这样弯着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此时她身上那股在公司时时常散发的女王气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想亲近的亲和感。

    “确实好多了,谢谢你。”

    她继续这么歪着脖子看了我好久,直到把我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慢慢开口,“你这忧郁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帅的,呵呵。”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唉,要是被梦芸知道我和你大晚上来游乐场玩不知道会不会把我撕了。”

    刘荻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和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一起来这里玩。”

    “你常来吗?都是一个人来的?”

    她点了点头,“工作上的事,还有别的事压力都很大,我通常一两个月可就回来一次,每次一个人来,坐几次过山车,玩几次跳楼机,这些东西就是我的毒品,用来放松身心的。”

    “哈哈,这毒品还不错,便宜还不伤身,最重要的是不违法。”

    两圈摩天轮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刚走出几步就被一个卖花的小姑娘缠上了。

    “哥哥哥哥,给姐姐买束玫瑰花吧,你这么帅,姐姐这么漂亮,你们俩一看就好般配啊。”

    小姑娘的一套销售说辞说得很熘,我却听得很是尴尬,本想绕着避开,没想到这个尽职的小销售却不依不饶地跟着。

    “哥哥,别小气嘛,10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还能送姐姐一份爱情的象征有什么不好呢?”

    “哎呀哥哥,你就给个面子嘛,我好歹也是附近的卖花小能手呢。”

    我不是一个脸皮薄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忽悠这么些女人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换了旁的人我可能也就买一束花换个清净了,但是刘荻娜是什么人?工作上她是高我无数级的大领导,生活上我们的私交并不深,今天的交集只是缘分加偶遇,送花那岂不是一件很尴尬甚至很无礼的事情。

    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刘荻娜将我扯到一边,自己走到小姑娘身边蹲下身。

    “小妹妹,姐姐告诉你哦,男女之间的爱情呢并不是靠一束玫瑰就能代表的,就好像你的快乐也不是一晚上卖多少花能体现的。”

    小姑娘被她说得有点懵,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她。

    “所以姐姐给你一百块钱,别光卖花了,找个地方偷会儿懒去。”说着从随身小包里面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小姑娘手中。

    小姑娘看着钱眼睛变得更亮了,她接过刘荻娜手里的钱,又从自己放花的小篮子里扯出一把玫瑰塞到我的手里,生怕我们反悔似的喊了声谢谢姐姐后撒开脚丫瞬间跑没了踪影。

    我手里捏着一把玫瑰,尴尬又无辜的看着刘荻娜,她也有些愕然,似乎剧情的发展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呃,其实我是想让她拿钱快走的,没想过要买花。”

    我们俩尴尬的对视良久,终于同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样也好,看我手里有这么多花,别的小花童应该不会凑上来了。”

    刘荻娜笑着笑着忽然表情一变,嘴里吸了一口凉气,修长的身形也不禁微微佝偻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问道。

    “没事没事,肚子有点疼。”

    “要紧吗?前面就有个厕所。”

    “哎呀,不是那个。”

    “啊?那是不是来那个了?我车里有止疼药。”

    刘荻娜白了我一眼,“你个大男人需要你懂女人这么多事吗?不是那个。”

    “也不是?那……”

    “我胃疼,你送我回去吧,家里有药。”

    “好好好,那我们快走吧。”

    我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双肩往外走去,以我们的关系我不敢太过亲昵,只是双手微微搭着她的肩,身体之间还刻意保持一丝缝隙,这么别扭的姿势会很累,好在她个子很高,我不需要弯着腰就能扶住她的双肩,这也让我很是省力。

    我把她扶进副驾,自己坐上主驾发动车辆才想到我并不知道她家地址。

    “我还不知道你家地址呢,要不我把你送到哪里让你家司机来接吧。”

    她摇了摇头,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我这几天住这儿,直接送我回去就行了。”

    我心想不愧是有钱人,居然还狡兔三窟不止一个住处,可是我接过她的手机一看却是愣住了。

    “外滩半岛酒店,你住酒店?”

    她的脸色都有些白了,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你想疼死我你就接着问。”

    “哦哦哦,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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