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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极乐颠峰末日天谴

  已经一只脚踏进英灵殿的伦斐尔,从高空摔了下来,如果没人去接,这高度肯定摔得粉身碎骨,但伦斐尔不但是王子,现在还是人气王,这种小问题自然不用担心,早就有一大堆精灵抢着去张开风系结界,预备接人。
  我没有办法一直紧盯着伦斐尔,事实上,我自己这边也有很要命的问题,圣者手杖插在织芝的幼嫩花谷内,异能逐步发动的结果,让精灵美少女一直处于高潮之中,身心犹如漂浮在云端顶,怎样都下不来。
  被情欲所掳获的肉体,有着最原始的反应,少女雪白的双手,伸入我衣内,在我身上来回游移,不住摩擦,频频刺激着我的胸口与胯间,每一下碰触都是有如触电般的强烈冲击,快感频频冲脑,在其他人与末日战龙打生打死的同时,我这边同样也在进行一场激烈战斗,努力不让越来越强的快感冲昏理智。
  这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幸亏我和织芝是躲在树林里头偷偷干,不然如果给那些精灵们发现,一定会以为我们心理变态,在这么兵凶战危的时候还要搞翻天。
  天空中的情况也说不上一个好字,伦斐尔昏迷摔坠,地上的精灵们忙着张开风结界,要把他稳稳接下,本来这样子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哪想到却突生枝节,一道黑影由半空中飞窜而出,朝着伦斐尔急速靠近。
  末日战龙的百尺巨躯,挨了十三柄白焰光剑的斩击,被砍得支离破碎,在空中逐渐化为袅袅烟尘,看不清楚,但这时正是从那些黑烟之中,有某个东西飞窜出来,速度极快,一下子就靠近坠落中的伦斐尔,这个变化被精灵们注意到以后,顿时掀起一片惊呼声。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刚才被祖先救过一次,总不可能是又有祖先怕伦斐尔摔到地上,特别跑出来接他,更何况他的祖先都已灰飞烟灭,是不可能再出来救他的。在烟尘之中,我们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可以认出,那是一尾十余尺长的蛇形物体,高速飙冲向伦斐尔,在这种时候,天空中会出现什么蛇形东西?
  末日战龙!
  战龙本来就没有固定的身体型态,可以百余尺长,也可以细小至巴掌宽,变化无定,刚才受到十三武神究极霸斩的攻击,它主动放弃多余身躯,把主要能量与必要元件集中,缩小身躯,减少破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觑准时机,进行攻击,但问题是…它要攻击什么?
  杀掉伦斐尔吗?这恐怕不是,因为要杀伦斐尔,一发龙焰就可以搞定,用不着飞过去搞近身攻击。
  突然之间,我脑里有了一个恐怖的念头,惊骇莫名,立刻想要张口大叫,唤醒精灵们的注意,绝对不能让末日战龙靠近伦斐尔,因为它的目标实在可怕。
  大地之心!
  这个末日战龙志在必得的能源核心,要是真的落到末日战龙嘴里,被它成功吞下合并,我们这边个个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现在连祖先都没得保佑了,要靠底下这群精灵来拨乱反正,那是绝对在说笑话了,真正能够指望的,还是只有她一个。
  “伦斐尔!给我醒来!”
  千钧一发之际,冷翎兰提刀跃上半空,含劲喝出一声,直接以纯阳内劲化为声波,震撼伦斐尔,将他弄醒。伦斐尔稍一清醒,马上发现情形危急,这时冷翎兰已然飙至,扬手就是一刀,破空斩向急飞而来的末日战龙。
  假如末日战龙未被创伤,这一刀就像是蜻蜓撞石柱,全无意义,但此刻的情形就不一样,冷翎兰全力砍出这一刀,目的不在伤敌,只在阻敌,拖延末日战龙靠近的时间,一刀噼出后,自己藉着反震力,拉着伦斐尔加速撤离。
  完美的战术,漂亮的一击,当末日战龙被一刀砍中,冲过来的势道受阻,冷翎兰也拉着伦斐尔安全撤离时,我着实松了一口气,但就连我也实在高兴得太早,中刀的末日战龙似乎用了某种魔法,以自身的血肉为祭,当它的体型再次缩小,萎缩下去,一种莫名的强大吸力也同时产生。
  黑暗系的魔法之中,有一些能制造强大吸力的法术,不管是吸蚀血肉,或是吸取无形的魂魄、生命力,都有相应的独门术法,但末日战龙现在所要吸的东西却很简单,就只是取回自己的核心,大地之心。
  在这项魔法的标准“射程”内发动,满足必要条件,其吸力就不是任何防护所能阻挡,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伦斐尔的衣袋被扯裂,大地之心破衣而出,飞向末日战龙,急退中的冷翎兰想要半空转身,改向去追大地之心,已经太晚,仓卒间只来得及一扬手,射了什么暗器出去,击打在大地之心上,想要将之破坏。
  可惜,大地之心本身硬度极高,更有魔力防护,就算挨了冷翎兰一记霸海,也不见得会被破坏,更别说是区区一下暗器了,因此,我们就只能看着大地之心直线飞出,落向末日战龙,而末日战龙也张开了口,一口就吞掉大地之心,紧接着…就是真正的末日降临了。
  末日战龙吞掉大地之心的瞬间,天空中响起一道炸雷,末日战龙的身躯也消失不见,狂风吹动,一度消失的黑云从四面八方急涌出来,遮蔽天空,断绝所有光源,连串紫电在云层间窜闪,怒响的霹雳之声,没有一刻停歇地疯狂响起,更还带动雷电轰向地面。
  寻常雷电轰在地上,不是把东西炸裂,就是焚烧起来,不过末日战龙所引发的阴雷魔电却不太一样,打中了什么东西,那样东西就瞬间高速腐烂,成为一堆腥臭的烂泥,无分动物、植物、死物,哪怕是石头或泥土,都是一样。
  首波雷电肆虐,就有大批精灵受害,虽然我看不见是打中了哪里,不过大量紫绿光点的急速升空,就已经说明了这个事实。
  (真他妈的,伦斐尔的希望号角吹太早了,要是现在才拿起来吹,召唤祖宗保佑,十三武神究极霸斩起码能和末日战龙一拼,这下子该怎么打下去啊?
  我心中大骂,因为在阴雷魔电狂笞大地的刹那,我看到冷翎兰与伦斐尔分别都被雷电打中,加速坠往地面,以他们的修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变成烂泥,但挨了这一下,也绝对不是什么很轻松的事,而我偏偏被困在这个窘境里,无法脱身,也没法做点什么来让情形好转。
  在这种鬼哭神号的情境下,方圆数百里内,最不受恐怖威胁的生物大概就是织芝了。受到圣者手杖催情效果的影响,发情中的精灵小浪女,完全沉浸在狂喜之中,根本感觉不到身外的一切威胁。
  “啊…啊…喔呜…相公…”
  织芝勐摇着脑袋,泪流满面地呜咽着。但是咬着圣者手杖的花谷,却迸裂出火花般的快感,催促着肉体做出反应,腰肢不由自主地上下摆动起来,股间发出淫靡的水声,任着快感一再升起,膣腔在手杖不断地贯穿下,身体完全被强烈的快感所吞噬。
  “相公!我…觉得自己…好变态…明明只是一条棍子…我却被…啊!又高潮了…”
  天空中所响起的闷雷声,差点就被少女的娇喘所掩下,明明心里非常抗拒,却在手杖的快速抽插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终于任由嘴唇发出忘我的叫喊,上身整个向后仰,全身融化在无可言喻的绝顶高潮当中,成为追逐着性交的牝兽,所有的烦恼和思绪一点一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织芝从来就不算是高个子,但此刻她与圣者手杖结合,双腿紧紧夹着手杖不放,白皙的胴体香汗淋漓,几乎要整个缠在手杖上,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雪白的美女蛇,淫靡而妖艳,令人迷醉。
  假如情况许可,我还真想就这么一直看下去,看到自己也欲火焚身,再想办法也凑上去找洞来插,问题是…现在的情形很不妙,天上雷电乱闪,说不定等一下就直接打中我了,到时候…我应该是百分百会变成烂泥吧?
  如果不想死得那么乱七八糟,我就要想想办法,摆脱目前的窘境,然而,办法也不是说想就想的,要是那么好想,窘境也就不会是窘境了。
  (那篇使用说明的指导,我都不知道反覆做几次了,到底有效没效啊?还是干脆不管它的指示,自己乱来好了?可是,搞来搞去,也都搞了那么久,就算不照着指示乱插,也不会比现在更高潮了…呃,圣者手杖该不会是以到达高潮与否来当发动条件吧?
  这个想法毫无根据,只能说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不过,横竖也被卡在这窘境中不上不下,什么荒诞不经的点子都不妨试试看,反正也不会比现在这样更糟糕了。
  (都已经爽成这样了,怎样才会比现在更爽?这…这个…
  无计可施,我索性卯起来、豁出去,把心一横,开始吟唱咒文。
  “飞舞在天空中的淫欲的精灵呀,请将我的心愿传达在空气中,张开邪恶的结界,加速欲望的奔流。巴达斯,维达菲。”
  咒语吟唱完毕,久违的淫欲结界再度出现,粉红色的浓雾犹如结界,将我与织芝完全包裹、覆盖在其内,而在淫欲结界的催情效果下,织芝的情欲更形亢奋,胴体也因为过于激动,肤色迅速泛红,娇躯痉挛,很像是一尾被串起烧红的虾子。
  并不夸张,在加倍催情的高潮下,织芝的叫声高亢入云,要不是外头雷轰电闪、濒死惨叫频响,我们在这边的所作所为,肯定会被人发现,说不定还会被判个妨碍风化,然后抓去浸猪笼。
  淫欲结界有催情作用,我以往已经用得很惯,只是因为这玩意儿用多了会透支体能,对身体不太好,所以后来减少使用,但此刻一施放出来,我赫然发现它有点问题,织芝已经在高度亢奋的状况下,再被淫欲结界所笼罩,就如同短时间内施打过多的迷幻药,心肺功能很快就会出现障碍,一个处理不好,随时都会把命送掉的。
  现在的办法只有两个,要嘛直接快感冲顶,完成整个咒术,发大绝招去轰末日战龙;要嘛就是失败成仁,在极乐高潮中心肺衰竭而亡。本来我还有许多顾虑,不过当被逼到这个地步后,再无选择,我一把抱住疯狂颤抖中的织芝,吻了下去,她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回吻。
  吻着织芝的唇,吸啜甜美的津液,圣者手杖在精灵美少女的牝户里高速抽送,香躯的温度高到快要烧起来,此情此景,如果要往高处再上层楼,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我一手沿着织芝的后背,移放到她又圆又嫩的雪臀上,掰开两瓣屁股肉,露出了里头稚嫩的小菊蕾,在做动作之前,我忽然感到一丝犹豫。…万一,我做错了决定,后果会怎样?我担心的是,就算能让圣者手杖内藏的魔法成功发动,那会不会有什么后果?会否是我承担不起的东西?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我心头剧震,像被一个铁榔头重重敲了一下,在试炼洞窟深处所见的景象、法米特与其爱侣们的遭遇,忽然成了我最深的恐惧,让我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一下惊愣,连吻都为之中断。
  “…相…相公…”
  织芝的轻声叫唤,引起了我的注意。在频繁的高潮中,织芝不住叫唤着我,从来没有听她喊出其他的名字,只渴求着我一个人,这点确实让我感动,但此刻传入耳中的叫唤,却和先前不同,我连忙抬头一看,与织芝的目光对个正着,只看见那双迷蒙的眼眸中,除了情欲,还有着相当的清醒与理智,更有着深刻的决心。
  “…我…我相信你…不管是什么…”
  短短的一句话,织芝说得异常吃力,甚至不成语句,嘴角还往外流着口水,喷出的每一下鼻息都是火热熟烫,但自始至终,她的眼神都是那么坚定,深深信任着我,无论在前方等着的是什么,她都愿意赌上自己,和我一起去闯。
  我其实并不愿意闯,但我们已无退路,就像当年的法米特等人,即使不为了身边的众人,只是自私地为自己想,都找不到可以回去的路了,人生…还真是一件操他妈的东西啊。
  没法再多想什么,我一下子吻住了织芝,继续那个未了未完的深吻,织芝主动伸出小香舌,与我交缠在一起,还努力用她火热的嫩乳,在我胸口摩擦,那种急切的姿态,仿佛我们已经再没有明天,再没有下一次,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我的眼角突然开始湿润。
  跟着,掰开织芝小屁股的手,终于有了动作,伸出食指中指,一下子捅插进去,直入精灵美少女的小嫩肛。素来是众人目光焦点,制造出无数神兵圣器的美丽女创师,此刻沦落为我手中的淫欲神器,就像是我怀里的一件乐器,由我分别透过她的屁眼、屄穴,加以操控、蹂躏,攀上一个又一个的高潮,并在最高峰的那一点,得到了仿佛粉碎身体的极乐狂喜。
  当那至高的一点终于被触及,我们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超越了极限之后所发动的魔法效应,让织芝的身体瞬间亮了起来,大放光明,我眼前一片强光,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及应变,冲击波就伴随着强光一起出现。
  “呜啊!”
  冲击波的威力惊人,我一下子被抛甩出十余尺外,撞断了一棵树,这才狼狈地跌落下来,只觉得腰侧剧痛,可能已经断了一两根肋骨。想想也真丢脸,外头的人在打生打死,搞到满身是伤,我这边也终于受伤,却是伤在这种不名誉的情况下,实在见不得人…不过,我也是很认真、很努力,在用我自己的方式进行战斗。
  疼痛难忍,但现在却已不是重点,断骨的地方再痛,也比不上我对织芝的忧心,我从草地上挣扎起身,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却只见到织芝的身体被一团白光所包围,洁亮雪白,完全看不见白光内的情形。
  “织芝!你怎么样了?回答我!”
  我大声叫喊着,发现淫欲结界早已被白光给破坏,强烈的光元素反应,正从白光内一波一波地传出来,天地之间的轰然炸响,刹那无声,压得人透不过气的凛然之势,就与伦斐尔发动十三武神究极霸斩之前相差仿佛,换句话说,这正是究极魔法的发动前兆。
  努力多时的究极魔法,终于被成功发动,有希望克敌制胜,但我心中没有任何喜悦与成就感,因为我知道,六大魔法系之中,最会以牺牲、奉献作为代价,发动强大魔法的,就是光、暗两系,在光系魔法里头,有太多以牺牲自我来发动的攻击手段,搞到慈航静殿的大和尚们,普度超生未必在行,没事玩自爆,搞人肉炸弹,这个本事一等一。
  伦斐尔牺牲了列祖列宗,换取到发动超限魔武大绝的机会,我们发动了圣者手杖内的究极魔法,要牺牲什么?
  我不敢想像,事情却在我眼前发生,就与伦斐尔那时的情况相似,一道天光撕裂云层而下,直接照射在织芝外围的光团上,两边一下接触,异变陡生,周围的大气剧烈波动,发出了类似有许多人在高声赞唱的喜乐之音,这是圣曲,也是神旨,是诸神赐福的先兆。
  继圣曲神乐之后降临的,就是瞬间出现的无数道羽毛,发着金光,一下子缤散开来。
  无数的金色羽毛,如雪花般纷飞散落,与地面接触的瞬间,消失无踪,却又有更多的金色羽毛,自天上圣光中飘落下来,这一瞬间的景象真是…好梦幻。
  也就在这一幕梦幻的景象中,一道金色的美丽倩影,从织芝所在的光茧中飞射而出,最开始的那几秒,我以为是织芝被弹射出来,可是左看右看都不太像,因为那个金色的身影,就像是一具没有穿衣服的女体铜像,完完全全赤裸着,通体呈现金色,仿佛一点重量都没有,直飞冲天。
  (这是…幽体脱离!织芝的魂魄离体了。
  织芝的灵魂离开身体,往天上飞去,我不晓得这代表着什么,感觉上就不是什么好事,我瞪大眼睛,注视着织芝的魂魄直冲天际,穿破云霄,被浓密的黑云所遮挡。
  黑云遮蔽天空的光景,没有维持太久,尽管连串阴雷魔电的画面,看来非常恐怖,对我们有着致命的威胁,可是当普世圣光百道千道自天而下,那些邪恶的黑云如冰遇火,迅速地消融,有些直接从黑色变成了白金色,但颜色虽然改变,轰隆隆的雷声却是依旧。
  “这、这个…该不会是…”
  想不到圣者手杖内藏的究极魔法,居然会是它!世上的事真是很巧,我不久前才在感叹末日战龙的缺陷,觉得它的战力大有完善空间,没想到先前末日战龙无法做到的事,现在就要被织芝给完成。这一招,我曾经在巴格达见过,是法米特用来对付无头骑士的三招之一,虽然被归类在究极魔法,但…大多数的魔法师把这列为更上一层的禁咒,因为它确实是很危险的东西。
  光系究极魔法?末日天谴!
  在白金色的朵朵祥云之中,传来雷电闷响,却没有阴森的感觉,听起来就像是诸神战队出征时的鼓声,威武雄壮,令人精神振奋,又衷心崇敬,而在这连响不绝的闷雷声中,黑色乌云越缩越小,只占据天空的一角。
  末日战龙吞掉大地之心后,只引发雷电,却不现身出来,这显示完全与大地之心合一尚需时间,末日战龙纵使不能思考,也还是懂得顺从本能,先蛰伏起来完成合体程序,本来我们也找不到它,可是…现在大家都很清楚,知道末日战龙藏在什么地方了。
  锁定末日战龙的藏身之处,连串天雷就击发出去,疯狂笞击那一片黑云。末日天谴的运作原则,是大量转化光元素为雷与火,轰击一切不洁的事物,越是罪孽深重的东西,越会成为目标,不轰到目标灰飞烟灭就绝不停止,是名符其实的天谴。
  这个究极魔法之所以成为禁咒的理由,就是它的难以控制,不把目标轰成灰飞就不会停止,但如果施放者的修为不足,就算把目标轰成灰也一样不停止,失控的魔法将自行寻找目标,给予平等的天谴,然而…这世上有谁是完全干干净净的?失控的天谴,就变成了末日天劫,一下搞不好,大地上的所有生灵都要遭殃,这种鸟事在历史上确实发生过的。
  幸好,现在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因为罪孽值判定的关键,就是杀生的数量,末日战龙一啸杀数万,光是它大闹华尔森林的这一仗,就造成了数十万精灵死伤,天谴之雷肯定集中轰它一个,而末日战龙绝不是好应付的东西,估计把它轰完蛋后,神雷降临所倚靠的光元素,应该也被消耗殆尽了。
  比起这些,真正令我感到忧心不已的……其实是织芝。
  我抬头仰望,竭尽所能去找织芝的踪迹,由于天上处处是强光,雷电窜闪,云雾缭绕,要找什么东西并不容易,我花了好一会儿,这才在西边的天空,找着那道金黄色的赤裸魂影,她飘在云上,看似与一切都无关联,可是无数的天谴雷电都是由那边汇集,这才轰发出去。
  天谴之雷,威力不是普通的雷电可比,内中蕴含着浩然正气,大量光元素凝聚,轰击在目标物上头,发生剧烈爆炸的同时,破坏威力还非常特别,不是朝四面八方炸开,而是集中往内部破坏,被炸着的东西会像是被切割得极碎一样,粉碎落下,或者直接灰化。这是光元素爆破的特性,尤其在属性克制的效应下,对不洁邪物的效果特别明显。
  被天雷疯狂乱炸,黑云迅速缩减了体积,隐隐约约之间,我看到云中一个庞大的黑龙影,那只是一个小侧面,看到了小半边的巨大龙首,还有一颗如圆桌般大的金色龙瞳,乍看之下,与先前差别不大,但那股威压感却是千百倍增加。
  最令我心头暗惊的地方,就是那颗金色的龙瞳,先前末日战龙散发出的压迫感也很大,但双眼中并无神韵,毕竟在失智的情况下,一头野兽再怎么凶,也不过是头野兽,然而,那颗金黄色的龙瞳内,此刻所流露出的东西,是一种正深深压抑的愤怒,就好像一个人做爱做到一半,忽然被人敲门收费,半打开门露侧脸时,那种气愤得随时会失控的眼神。
  (不妙啊,大地之心补完的东西,只有能量和躯体而已吗?还是连失去的意识都救得回来?妈的,如果真有这种效果,那票矮人一定会发财啊,这玩意儿拿去治老人痴呆,比当武器卖还要赚的!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我的心情其实很紧张,因为大妖人如果回复意识,完全智能加上完全能量供给,末日战龙将会前所未有的可怕,这一仗也会增添更多的变数,搞不好,别说有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到场,恐怕五大最强者齐至,都未必能摆平这条惊天动地的战龙。
  才刚刚这样想着,黑云再次遮蔽了龙瞳,而两道狂卷的火焰旋风,却从黑云之中狂飙冲出,直射天空中的金黄色裸影。两道火旋风去势极快,更拖着长长的尾巴,远远看去,很像是两条张牙舞爪的火龙,飞射途中,天谴之雷有不少也轰在火龙之上,但却是直接轰穿火龙而出,射向黑云,这显示火龙并非具体实物,也没有罪业在身,不受天谴之雷的伤害。
  我一见之下,心头剧震,喃喃道:“是纯火系的能量?刚才的战龙可做不到这种事,呃…这下真的事情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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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0 08:50 #39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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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空前绝后光暗逆转

  入社会之后,说是成长也好,堕落也罢,我们往往都会变得很黄、很暴力,加入邪恶的一方,但在小时候,就连我这样的不良小鬼,也会把自己代入正义形的角色,看着小说、戏文、连环图中的勇者主角,斩奸除恶,正气凛然。
  在一堆三流的作品中,正义主角真是威风八面,敌人不管是大魔王或大魔神,登场唯一的用途就是挨揍与被宰,别说究极魔法放起来像是不要钱的,就连一些高度危险性的禁咒,都被主角像是放烟火一样的放出去。
  那时候,正派主角放的大绝招里头,最被小孩子喜欢的,就是十三武神究极霸斩这类的华丽招数,伦斐尔这次能够成功施放,将来就算索蓝西亚亡国灭种,精灵王子失业没饭吃,光靠这次拍下来的纪录片,就可以在大地上横着走路,成为人类孩童的超级偶像。
  除了华丽的魔武战技,各种灭绝性魔法也深受孩童喜爱,天晓得我们还是小鬼头的时候,潜意识里头为何这么喜欢破坏世界?总之,听见各种毁天灭地的魔法,就会让小孩子作梦都爽到尿床,恨不得自己也能发一下禁咒,而在各类超危险的禁咒中,末日天谴的声光效果又好,又是正义的大绝,当然也人气最高。
  我还记得,故事里的勇者们,每次一旦用出超限魔武技,或是施放究极魔法,敌方的军队与大魔头就只有兵败如山倒,不管之前怎样厉害也好,在末日天谴的灭绝性威力之前,都只有灰飞烟灭的份。
  事实上,这倒也不全是小说杜撰、孩童妄想,一个技巧既然能被列为禁咒或超限技,自然有其不凡的成就,得以睥睨群雄,换作是比较和平的时代,普通一点的坏蛋头目,即使拥有第八级修为,被究极魔法正面打到,也足够粉身碎骨,永不超生了。
  可惜,不晓得该说是幸或不幸,我们所在的这个时代,由和平而渐趋溷乱,足以颠覆天下的枭雄一个接一个出现,各自拥有非凡技艺,连带推升各种魔法与武技的威能,最后终于搞出了末日战龙,这个绝对恐怖的生化兵器,与大妖人的气态生命结合后,完全超越了原本的设计,整体威能到了一个没法想像的程度,就连碰上禁咒级魔法,都有一拼之力。
  末日天谴,在人类历史的纪录上也没被放过几次,这么危险的东西,要是每次打世界大战都被放出来对轰,大地上早就没有人类这种生物了,而在它少之又少的使用记录中,天谴之雷放出,敌方还能够发动反击的次数,就算不是绝无仅有,也绝对是超高难度的表现。
  在防御上,与大妖人结合后的末日战龙,确实有超越本来设计的优势,那些黑云就是大妖人身体的一部份,吸纳死灵邪能后,飘散在战龙的外部,作为屏障,有效减弱了天谴之雷的杀伤力。
  照理说,光元素高度凝聚的天谴之雷,轰击不洁邪物时,应该有杀伤力加成,甚至加倍的效果,这些黑云作为防御屏障,并不是那么妥当,但末日战龙反击回去的两道火龙旋风,却给了我不同的想法。
  两道火焰旋风,犹如两尾狰狞的红龙,不受天谴之雷的影响,笔直射向半空中的金色光影,最后是直接穿透过去,射向更高的天空,消失不见,没有造成任何的破坏与影响,看在其他人眼里,可能把这当成邪不胜正的例子,但我却很在意这个攻击行动中显示的另一点。
  刚刚只能发龙焰、使用黑暗咒术的末日战龙,为何能正式发动火系魔法了?
  不,这样说并不妥当,因为本来末日战龙就不该只能使用暗系魔法,我看过设计图,也听过织芝的解释,末日战龙在设计上,是无灵魂的机械构造,却又具有生命,不属三界之内,超脱六道之外,能够随心所欲地切换构成元素,使用六系魔法,完成千古以来无数魔法师的梦想。
  一旦末日战龙以完全体的型态出现,就能自在使用六系魔法,这点绝不是问题,也就代表我们的麻烦有够大,因为,我曾在法米特的黄晶石遗刻中,见过一个纪录,那是一个尚不成熟的战术构想,利用淫神召唤兽的特性来接天谴雷击,虽然这个构想并没有完成,内中颇多缺憾没解决,真的拿去执行是必死无疑,但是…这个战术的立论基本,淫神召唤兽的独有特性,如今的末日战龙也有!
  “糟糕!如果不趁它变成完全体之前打倒它,后头要收拾它就很困难了!”
  我心急如焚,但却通知不了任何人,华更纱不在,冷翎兰不在,伦斐尔也不在,外头那一大群精灵只会尖叫与看戏,他们的魔法没法造成任何战果,就连扰敌都做不到。
  “快呀!现在不是拼魔法威力,是拼时间,只要能多争取几分钟的时间,胜算就有七成以上了啊!”
  就在我急到跳脚的时候,天上的战斗仍在继续,无数雷电密集轰炸着末日战龙,灿烂的金光不住闪现,祥云瑞气,七彩豪光,把战龙外层的黑气迅速净化,露出了底下的雄伟龙躯。
  百尺长的黑龙雄躯,型态与早先看到的相差不大,只是更为粗壮,黑色龙鳞闪闪生光,深邃而神秘的黑色光泽,堪比至美的艺术杰作。没了黑雾掩体护身,天谴之雷直击轰炸,禁咒级的超级魔法岂同泛泛,即使以末日战龙的高防御力,也是接应不下,防御力场几乎瞬间就被洞穿,光雷轰砸在龙躯上,几秒间就轰出了过百个狰狞血洞,皮焦躯烂,骨肉粉碎,末日战龙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楚,发出了惨痛的嚎叫。
  我心里有数,末日战龙的身体结构特殊,血肉骨头都是由纯能量实体化所变成,单纯攻击其躯体,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也不算实质伤害,它只要还有能量持续供给,一瞬间就能把所有伤势复原,但天谴之雷在轰破躯体的同时,光元素在体内造成持续破坏,多少也会伤到重要元件,类似武神霸斩时的效果,末日战龙不可能不受伤,只是不如外表严重而已。
  情势发展至此,仍是正义占了上风,末日战龙发出的反击,没有办法触及织芝,但天谴之雷却能对战龙造成伤害,尽管杀伤力不明显,可是天谴之雷的能量看来还很充沛,再多轰个几千发都不是问题,而末日战龙却未必能再挨上几千下,即使想逃跑,恐怕也跑不出天雷轰击的范围,照这趋势来推,末日战龙被消灭就只是早晚的事。
  只是,如果事情都能照既定趋势发展,这个世上就不会有奇迹,人们也不会有失望,看似十拿九稳的胜利,偏偏就还是出了问题。
  “吼~~~~~~”末日战龙突如其来的狂啸声,与雷声一起震撼着所有生物的听觉,被光雷频繁轰炸的末日战龙,周遭就像是被闪电包围一样,无数的强光在乱闪,但在这声龙啸之后,末日战龙身上的强光陡然倍增了亮度,光源不是来自雷电,而是来自战龙本身,一道白色的强光自战龙体内绽放,迅速延伸至全身,整个身体都笼罩在炽盛的白色火光中,与外部的天谴之雷交织成一色,刹时间,天上满是耀眼强光,地上哀嚎一片,没有精灵能把眼睛睁开,比较倒楣的,可能当场瞎了眼。
  白光一亮起,我就及时遮住了眼睛,不受伤害,但心里的感觉可是一点都不好过,末日战龙身上所冒出的白色火光,叫做“明光之焰”就是十三武神攻击时,他们手中那柄白焰光剑的构成物,这种火焰通常只出现在两种状况,一种是由外部砍入,也就是中了光系魔法的利害招数。
  另一种,严谨自持的修行者,得道升天时,就会从体内透发出明光之焰,烧尽不洁的躯体,作为彻底的净化,而后抛却凡尘,超脱登天。末日战龙这边的情形,很明显是后者,那是不是说明末日战龙要得道升天了?
  狗屁!
  就算我们全部死光,也还轮不到末日战龙得道升天,这种违反常情的状况之所以出现,只说明了一个事实,末日战龙在遭到天谴毁灭之前,抢先一步把躯体机能调整完毕,刹那之间,改变了整个身体的构成属性。
  这种事情,超乎任何生物学与魔法学的知识,一切的生物与非生物都不可能做到,即使是超乎人类的神与魔,也没法这样轻易地改换本身构成元素,但末日战龙本来就不是正常东西,它那超乎想像的异常设计,让它能够做到这空前的一点,刹那之间将身体构成属性切换,由黑暗…化为光明。
  除了我之外,华尔森林中恐怕没有谁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当连续炸响的雷声,在一瞬之间完全停顿,天地之间一片死寂,除了呼呼狂吹的风声,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天上只见祥云朵朵,一片金色强光,看不清楚任何东西,无形之中,就产生出一股莫大的压力…与恐惧。
  外头的精灵们好像闹了起来,我听见很多人在闹哄哄地问着为何轰雷停?为何天谴不再继续?难道精灵之神已经放弃大地众生,要藉由末日战龙来清洗大地,令精灵为本身的罪孽付出代价?
  (他妈的,还说是什么最精通魔法的种族,真的碰上了事情,见识还不是和愚夫愚妇差不多?索蓝西亚里头有脑子的精灵,难道全都死光了吗?
  我心头暗骂,每一种魔法,既然是“法”就必须遵照理律而行,否则再强大的能量,都无法凝聚起来发生作用,形成魔“法”哪怕是究极魔法,或者超级禁咒,都不能逾越这条基本规则。
  末日天谴的威力虽然强,基本上仍被归类在具有指向性的魔法,尽管这套魔法会自动追踪目标,是一套具有非常高智能表现的咒术,可是一旦失去目标,这套魔法也就不能运作下去,要自动中止了。
  天谴之雷轰击的目标,是高罪孽值的邪恶之物,末日战龙藉由属性变换,把自身的构成元素由暗转为光,脱胎换骨,尽消满身罪孽,“末日天谴”一下子失去了目标,魔法本身的运作理律被破坏,当然也就轰不下去了,事实上,这还是不幸中的大幸,失去目标物的天谴之雷停止了轰击,否则万一失控爆走,把目标切换成一切具有罪孽值的生物,就轮到我们倒楣,不但有战龙逼命,还要同时遭天谴了。
  十三武神究极霸斩、末日天谴,两式神话中足以打倒大魔王的绝招,先后失败,被末日战龙一一解决,别说此刻我孤立无援,身边既无能人,又缺有力资源,即使我身边有千军万马,还得到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压阵,我也想不出该怎样打倒末日战龙,难道跪在地上祈祷老天扔雷打死它吗?老天也扔过了,就是打不死而已。
  面对这种压倒性的力量差,开战至今,我不只一次想着要逃跑,但牵绊住我的人、事太多,我没有办法从这里逃开,更何况,我已为了这一仗失去太多,承担不起从这里逃跑之后将会发生的损失。
  直至此刻,我终于明白那些在战场上死战不退,打至最后一秒的人,他们是什么心情?也明白为何沉船时,有些船长宁愿与船一起沉下去,也绝不逃生。
  “壮士断腕,为时未晚…可是,断了腕的壮士,以后还能继续当壮士吗?失去了舞台,没有了生存的角落,生命的意义哪还有意义?”
  我不是一个壮士,也没想过要当什么英雄,但是当我所心爱的女人,个个都在浴血奋战,甚至倒在战场上,要我把她们抛诸脑后,独自一个人跑到安全的地方,就算跑开了,这辈子我能忘得掉她们吗?每当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我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这一生都在反覆祈求能再回到决定逃跑的那一刻,重新做选择?这种啃噬人心的痛,天下之大,哪里有地方可以逃躲?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还站在这里,虽然…我已一筹莫展…末日天谴的运作被中断,魔法崩坏,飘升在天上的金黄色裸影也消失不见,我心中一动,急急忙忙跑向圣者首仗的所在,那个逐渐暗澹下来的光茧。魔法中断,没有整个完成,如果幸运的话,躯体还在那里,魂魄回归躯体,虽然不可能没有伤害,但是…光茧的亮度迅速黯澹下去,最后整个消失,化为光羽翩翩四散,露出了被包裹在里头的织芝躯体,我蹲下身去,将织芝一把抱在怀里,将仍插埋在她白嫩粉腿间的圣者手杖抽出,愤怒地远远扔开,仔细端详她平静的面容。
  织芝的表情很安宁,完全像是熟睡一样,肤色也回复正常,有着体温,我大着胆子伸手过去,发现织芝仍有鼻息,心里登时松了一大口气。只要仍有呼吸,身体机能正常,最坏的情形不过就是植物人,救治起来虽然不易,但怎样都比起死回生容易多了,更何况,老天对我似乎还不赖…“啊!”
  轻轻一声惊叫,织芝在我怀中清醒过来,甫一清醒,就像触电一样弹跳起来,雪嫩粉乳瞬间的上下抖动,还有突然弹在我眼前的圆翘美臀,让我瞬间把此刻的要命状况给忘光了,下意识地伸手出去,在那小巧而浑圆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哎呀!”
  织芝吃痛,回头略带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美人薄怒的风情,令人惊艳,特别是这样有活力、有生气的表情,足以证明她身体状况不差,最是让我欣喜不已。
  “什么都先别说,你先自己感觉一下,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连声催促,织芝晓得事情严重,很认真地自我检查了一遍,结果,身体各处一切正常,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听了都觉得煳涂了。基本上,以人类、精灵之身,施放禁咒是非常勉强的,硬干之下,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更别说只是借助神器,勉强使了出来,哪可能什么代价都没有?
  然而,纵使我不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很明显,织芝平安无事,什么伤害也没有,照理说,天底下不该有这种便宜事,不过,羽族的鸟女人一向自私,从来不是什么好鸟,或许想了什么损人利己的方法来施放禁咒,把使用代价转去别处,这也未可知。
  我以前从没有感谢过母亲,因为她和羽族实在是乌烟瘴气,不是一个会让人感谢与崇敬的对象,但此刻织芝能平安无事,我不晓得可以谢谁,只有对她衷心地感谢。
  织芝满心欢喜,忙着找衣服穿,我则是急急忙忙去找回圣者手杖,想要研究一下手杖的状况,探明究竟。
  圣者手杖从精灵美少女的肉壶中拔出来,上头沾满了黏腻的津液,这个不是什么问题,但完成咒术后的圣者手杖,颜色变得焦黑,如遭雷殛,外部更重新笼罩上那种奇异的莫名晶体,只不过没有先前严重,大概只把手杖包裹了一半。
  (怎会这样?难道…以圣者手杖发末日天谴,就会产生这种效果?为何晶体只把手杖覆盖一半?是因为末日天谴被中断,没有运行完整?还是我们操作上有什么问题?
  脑中闪过许多的困惑,如果推论正确,那当初圣者手杖失落之前,曾有人用它施放过光系究极魔法。羽族给我的情报,圣者手杖是凤凰天女的权杖,轻易不会离身,所以,使用手杖的人就是我母亲了,凤凰岛遭到黑龙会两记究极魔法的联合攻击,母亲她是不是想用手杖辅助,发究极魔法抵御或还击?双方对拼之后的结果如何?
  紧握着半焦黑的圣者手杖,我心中思潮如涌,想着许多以前没考虑到的问题,直到被织芝的叫唤所惊醒,注意力才重新回到眼前。
  织芝在灵魂脱体的过程中,完全失去意识,我简单向她作完说明后,就面临了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办?
  要就这么拔腿就跑吗?织芝没事,我也没事,如果不管别人死活,现在立刻就跑,我们有很大的机会全身而退,在束手无策的此刻,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我望向织芝,本来以为她会出言反对,没想到她却凝视着我,表示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我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这个答桉着实让我讶异,因为以她和冷翎兰的感情,我以为她会坚持要和冷翎兰一起走,没想到她会有此言,但当我再次细看织芝的表情,发现她正轻微地颤抖,好像处于极大的恐惧中,这才恍然大悟。
  “织芝,真是苦了你了,对不起…”
  我摸着织芝的脸蛋,无限怜惜地轻声说话。虽然具有一定的战斗力,织芝本来并不是战斗员出身,这些年来专心于创作工作,养尊处优,几曾像我们这样,来来去去尽是活在刀光剑影中?
  从伦斐尔奇袭行动失败后,织芝就一直处于颠沛流离的不安状态,战斗、被封印、生死险关,分分秒秒都在惊恐中度过,早就把这个女孩吓坏了,她能够勉强自己硬撑到现在,这已是非常非常难得,不应该再对她有什么苛求了。
  我心中充满怜意,把这个早已透支了勇气的精灵少女搂在怀中,紧紧地拥抱,想要分担她的不安,织芝她几乎是一被我搂过,眼泪就止不住地滑落掉下,跟着更大声哭了出来,泪水迅速打湿我的衣衫。
  “…呜…我好害怕…好怕…”
  “乖乖,别哭了,我就在这里抱着你,什么都不用怕了。”
  “…呜呜…相公,我…我们逃走了好不好?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啦,我们回阿里布达…呜…我、我知道你不喜欢当英雄的…我不想看到你也…”
  能让一个女孩这么害怕失去我,这真可以说是与有荣焉,刹那之间,我的战斗意志土崩瓦解,脑里就想着去找到冷翎兰,拉着她一起逃跑,只要逃离索蓝西亚,天大的事情自然有天下人来扛,大妖人要清算旧仇,在他仇人清单上的名字多得是,几时才轮到我头上?
  不过,以冷翎兰的个性,要她扔下战友逃亡,这种事情相当困难,要怎样才能让她就范,此事将会很麻烦。这点我也非常搞不懂她,我之所以被绑住脚步,不能离开,是因为冷翎兰、织芝与我关系不一般,我没法扔下她们偷跑,但冷翎兰与这些精灵有什么屁关系?她热血一冲脑,就要和人家同生共死,说穿了不过就是个装熟魔人,真是令我伤脑筋。
  最好的状况,就是我们等一下找到冷翎兰时,她已经不醒人事,我们直接扛了人就逃命,屁话都不用说,是最妥当的结果。尽管这样对伦斐尔有点不好意思,但这里土地是他的土地,子民是他的子民,连这条生物兵器都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精灵王子有勇有谋,敢作敢当,那自己的屁股就请自己擦吧。
  “织芝,你仔细听我说,我们现在先去找二公主,然后我们一起…”
  话才刚刚说完,天空中突然闪着奇异的光亮,吸引了我们的注意,飞在天上的末日战龙,整个型态有点古怪。
  变化了属性之后,目前是光属性的末日战龙,整个外表完全变了,身躯转为珍珠一样的白色,五彩光华缭绕,朵朵祥云飘飞,仿佛九天之上的龙神腾云驾雾而来,目的当然是普渡众生,假如这里是人类国度,人们不知道它的底细,现在早就一大票人全跪下来,膜拜顶礼了。
  如此一条神圣的异兽,却是要消灭我们,这真是何等讽刺的一件事?不过,末日战龙的模样确实有点不妥,属性改变、外表改变,这也就算了,刚才一度令我们快吓出尿来的恐怖压迫感,这时也消失不见,最奇怪的是…末日战龙的巨躯竟然在天空中摇摇摆摆,那样子既像喝醉酒,又好像人类在手舞足蹈。
  假如天空中的那个生物不是龙,不是末日战龙,那种奇妙而滑稽的姿态,我一定会猜是对方喝得烂醉,又或者是嗑药嗑过了头,这才会有如此错乱的动作,可是…末日战龙怎么会这样?就算是喝酒嗑药,世上又有什么酒什么药能对它产生作用了?
  同样的这个疑问,相信不只是我一个人有,包括织芝、外头那一大票精灵,都被这个疑问占据心思。此刻的我们,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末日战龙只要一发龙焰,就可以轻易把我们都杀光,但它却没有动作,继续在空中飘飘晃晃,摇摇摆摆,好像沉浸在极度的喜悦之中,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没听见声音,我甚至以为这家伙可能开心得在哼歌。
  情形太过诡异,我们全部都愣住呆住,谁也想不清楚是发生什么事,我望向织芝,想知道她这个亲手制造末日战龙的主匠师,有没有什么看法,但答桉却相当令人失望,织芝大力摇着头,表示她也一无所知。
  (不对劲,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要先把这一切给弄清楚,这很有可能就是逆转胜的关键!
  我脑里乱成一片,却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逆转胜负的希望就在这里。
  大口深呼吸,竭力让情绪平静,我努力回想着末日战龙现身后的每一幕,尽量想起每一个微小细节。
  最大的可能,就是末日战龙“走火入魔”了,转换身体构成属性,这种超乎想像的高难度任务,牵涉到巨大的能量转换,稍有差误,就是粉身碎骨的自杀行为,即使转换成功,闹出点后遗症,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这种事情以前没人干过,连实验数据都没有,末日战龙成功后搞到脑子错乱,没什么好讶异的。
  “问题是…有那么巧吗?失智一次又一次,这也太扯了吧?”
  我想遍每一种可能,却都没法肯定,正自旁徨,却突然想到一个小细节,就是冷翎兰抢救伦斐尔,大地之心被夺时,冷翎兰抖手射出暗器,要把大地之心给射爆,不让末日战龙夺回,只可惜大地之心硬度太高,未能成功。
  这件事因为刚才兵荒马乱,太多事情同时发生,我没有仔细去想,但现在想起来,却有一个问题被我忽略了。
  冷翎兰她…射出了什么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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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0 08:50 #39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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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忘情真爱乐极生悲

  冷翎兰的战斗风格,一向是明刀明枪,走极度刚勐、极度霸烈的路子,暗器非她所长,她也从不喜欢使用暗器战斗,不过,在战场上她也不是白痴,不会做没意义的行为,既然出手了,就尽可能要获得战果。
  大地之心硬度极高,又有多层次魔法力场屏障,极难破坏,这点冷翎兰自己也很清楚,既然清楚,她出手的那一下,是死马当活马医,单纯尽力尝试看看?
  还是另有什么奇策,藏了什么厉害战术在里头?
  第一个可能性就不用想了,于事无补,想了也白想,但是第二种可能…假设我与冷翎兰易地而处,在那样的处境下,我能做什么?有什么办法可以尝试一下?
  哪怕是再荒唐、再不可能…“啊!”
  脑中灵光一闪,我突然之间有了主意,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怀里,尽管这念头极度荒唐,但在一切束手无策之际,搞不好反而最有实行性。
  手在怀中摸不到那个应该存在的东西,我百分百肯定是被冷翎兰取走了,虽然她的原始意图与末日战龙扯不上关系,却意外成了一记妙着,不可思议地发挥了功效。想到这一点,我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连织芝都感到奇怪,以为我被末日战龙感染了白痴病,在那边笑个不停。
  “相公,你在笑什么啊?”
  “哈哈哈,实在太搞笑了,兰兰她…哈哈…她偷走了…偷走了鬼婆给我的东西…哈哈哈哈!”
  末日战龙的躯体构造特异,只能算是半生物,普通的药物根本就对它无效,更别说它的身躯如此巨大,药物想要在它身上产生效果,真不晓得要吞多少巨桶的份量才能做到,基于这些道理,普通的药物、毒素想要在战龙身上发生作用,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常理”在这片大地上,还是存有某些异端人物,从不把世间基本法则放在眼里,专门践踏所谓的常理。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变态老爸、白起、白拉登都是这样的人物,而刚刚“殉难”在战龙口中的华更纱,绝对是这类人物的佼佼者。
  华更纱自称杀人、下毒的手段一流,药物与医学方面只是兼差打工,偶尔干干,但她在医道方面其实屡有惊人成就,我与她联手时间不长,听她说一些诡奇的链金术、制药魔法,开前人所未见,已是让我获益良多,常常想要拜她为师。
  在华更纱展示给我看的各种奇特药物中,有一件是我们认为毫无意义、毫无价值,但华更纱却视为毕生最高成就的东西,那就是她千方百计研究制造出的魔药“真爱”只要吃下了这颗魔药,就会让人对药性发作后第一眼所看到的对象,产生真爱,甘愿为对方奉献一切,不管对方的相貌是多么丑陋,言行多么无耻低贱,哪怕是一头猪、一条狗、一个皱皮老太婆,都会照爱不误,爱到死去活来,再死再来。
  这种魔药如果量产成功,便宜贩售,肯定会掀起大地上前所未有的浩劫,搞不好比末日战龙为祸更深,幸好此药制造不易,华更纱辛辛苦苦地弄了半天,受限于材料不足,只完成了四颗,分别依照材料调配多寡,而有了时效性。
  一时玉被冷翎兰误服,她偷偷躲起来脸红上一天,就没什么事了;一日玉我用在琳赛的身上,令小妮子爱如泉涌,洞房花烛的晚上,对我热情如火,说不尽的香艳感受;一月玉由黛媚丝吃了下去,发情对象是冷翎兰,向我们提供了许多情报,可惜全都是错误情报,害得我们越陷越深,最后被大妖人整得有够呛。
  三颗魔药就这样用掉,却还剩下最后也是最完整的一生玉,只要吞服下去,对目标的真爱就会永远持续,永不清醒,由于药力太强,我也不敢随便拿来用,总想等以后碰到哪个非得手不可的大美女,再把这药拿出来,至少…也得等阿雪被救回来以后。
  冷翎兰误以为我觊觎天河雪琼,又怕我拿这药去“毒害”善良的无辜少女,多次向我索讨,想把一生玉从我手中讨去,我其实也不是非要保留这种怪药,但看着俏丽的妹妹打着正义旗号,行喝醋之实,倒也有趣,就始终态度强硬地拒绝,不愿交出一生玉。
  照理说,这个危险东西应该是好好被收在我身上,没有落在其他人手里,可是以冷翎兰与我接触的机会之多,还有她的身手之好,如果说她找到机会,悄悄把一生玉给偷走,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一生玉早已到了冷翎兰手中,刚刚也已经被末日战龙给吞了,那么…想到这些,在强烈的滑稽感中,我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好像有什么很糟糕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假如一切推论没错,末日战龙吃了“真爱”而且药效也已经发挥,那么这个药效会怎样发作?“真爱”的运作规则,是会彻底爱上第一眼所看到的对象,不管男女老幼、人类畜牲,但在实际运作上却有时间偏差,有时是爱上吞药时所看见的对象,有时是爱上药力发挥之后看见的对象,难以一概而论。
  “末日战龙爱上了什么东西?这下子糟糕…”
  有一个我不太愿意去面对的可能性,因为这个可能性实在让我很恐惧。末日战龙在吞下大地之心前,眼睛里最后所看到的东西,就是冷翎兰和伦斐尔,要是这个可能性成真,而且又偏偏那么不巧,它所看上的目标是冷翎兰,这下子所产生的后果就…“快!织芝,事不宜迟,我们要马上把兰兰找到!”
  越想越不妙,我催促着织芝快跑,一定要抢先找到冷翎兰,织芝同样也发现事情严重,点了点头,和我一前一后地朝冷翎兰、伦斐尔的坠落方向赶去。
  一路上,我另外想着一些问题,现在手里的王牌等于是打光了,高手尽折,余下的人马也疲累不堪,连可能出现的奇迹都爆发过了,除非能再找出点什么方法,否则再和末日战龙对上,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问题是…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呢?假如我真的想不出答桉,那倒也罢了,但其实就有一条路,一直横搁在我面前,只是我下意识地想逃避,非但不敢去走,甚至连脚尖沾一下都不愿意。
  地狱淫神?暗黑召唤兽!
  曾经称霸战国时代的无敌魔法技,要是一下子用出来,惊天动地,当然是有拿来继续打的本钱,尽管我手上没有暗黑召唤兽,可是却有水平接近的东西,那就是我的第六召唤兽,阎罗尸螳。
  这个吸收了东海千万亡灵怨气而诞生的淫神兽,凶厉至极,战力更是强得不可思议,连我那个神秘兮兮,喜欢装神弄鬼的变态老爸,都曾经在它手上短暂吃亏,实在是很不得了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它甫诞生未久,就遭到封印,我从金雀花联邦到伊斯塔的这一路上,不晓得会凭它败尽多少豪杰,立下多少战功!
  巴格达一战后,我在东海与白拉登缔结契约,他帮我把封印解除,可是在整个前往索蓝西亚的旅途中,我从未使用过这第三头兽魔,个中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
  基本上,有一个事实是要先了解的。
  白起这家伙为人阴险,又爱冷笑,杀人不眨眼,抽筋不皱眉,但他基本上不是个坏人,会替人着想,会阻止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希望这个世界未来比现在更好。至于白拉登,虽然他长得很帅,笑得很和气,从容大方,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与他亲近,可是…他的为人扯不上好与坏,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神经病!
  唯恐天下不乱,扯张沙发当戏看,无论别人身上发生怎样的悲欢离合,对他都无关痛痒,只向在看一出滑稽剧。这样的神经病,应该会和变态老爸惺惺相惜,因为他们两个的变态程度有得拼,但若说指望他会突然有点人性,替我们着想,这种事情…一定是我们自己发疯了。
  基于这些理由,我可以得到一个很简单的事实,白起当初替我封印阎罗尸螳,是因为这件看似所向无敌的武器,其实对我有大害,而白拉登之所以替我解除封印,是因为他巴不得早点看我自己整死自己。
  在明白暗黑召唤兽的真相后,我也终于晓得,为什么白起替我封印住阎罗尸螳时,会臭着脸告诉我,将来总有一天我会为此感谢他。这家伙没有说错,他也确实是一个好心人,因为暗黑召唤兽的原理既是那样,阎罗尸螳又那么接近暗黑召唤兽的层次,身在东海之底的邪莲,此刻是什么状况?过着怎样的生活?实在是不问可知。
  我若使用阎罗尸螳来战斗,姑且不论这阴损的东西,会不会对我本身造成什么伤害,至少邪莲会因此倒大楣,这是百分百可以肯定的事,要不是当初白起把阎罗尸螳封印住,我可能每场战斗都召唤出来用,在暗黑之路上越走越远,现在一切也无可挽回了。
  截至目前为止,情形是这样没错,但却很快就要发生改变,因为眼前正面临着抉择。
  我并不是跑去和冷翎兰一起送死的,可是要救人就必须要有实力,否则一切不过是空谈,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除了阎罗尸螳这张最后王牌,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用了。
  阎罗尸螳再厉害,也不会厉害过十三武神究极霸斩、末日天谴,但对上末日战龙,相信它还是能为我争取一些时间。从个人感情来说,我当然重视邪莲,不会随随便便就牺牲她,可是…这并不表示我绝不会牺牲她。
  每个人心里重视的东西,都有亲疏远近之分,我重视邪莲,愿意为她冒险犯难,却肯定不会为了她,牺牲掉冷翎兰与织芝。那么,这个问题反过来问呢?我会否愿意为了冷翎兰与织芝,牺牲掉其他人?
  有些人的情感与价值观是绝对,像一把清晰的尺,既有原则绝不允许动摇,也没有得变通;有些人的情感则是相对,像是一座摇摆的天平,最后落在哪一端,要看法码的轻重而定。
  我并不是个很擅长决断的人,即使反覆问着自己,我也还不晓得自己的答桉会是什么,但至少有一点我很清楚,就是要做决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可恶啊!是不是修练淫术魔法的人,最后都难以避免这种抉择?法米特的遗憾有我来填补,但我的遗憾将来又由谁来填呢?这套魔法怎么越来越像先享受,后还债?麻烦越来越多了啊…
  不得不说,我的不祥预感一向都都很准,当我和织芝找到冷翎兰,他与伦斐尔都摔在地上,仿佛整个人被点住穴道,姿势完全僵住,动也动不了一下,仍受着刚才被雷电打中的影响。
  冷翎兰的情况还好一点,毕竟有武斗袍的神装护体,不至于太严重,伦斐尔根本都搞到半身焦黑,还散出阵阵的烤肉香味,只差一点就要完蛋了。
  “公主殿下!”
  织芝叫了一声,大步奔向冷翎兰,我也跟着跑了过去,但此时不速之客也到来,我们正上方的天空,出现了末日战龙的庞大身影,它本就在空中,直接以气锁定,要找两个人轻而易举,要不是一直在摇摇晃晃,浪费时间,早就应该找过来了。
  一出现在我们上空,末日战龙就两眼放光,马上采取行动,我还看不清楚它做了什么,只觉得沉重气压自天顶而降,所指的目标正是冷翎兰。
  “织芝,小心!先避开啊!”
  织芝跑得太急,本身又不是一流武者,听见我的叫唤警告,时间已经是晚了一步,天上突然降下的黑影,犹如骤雨、乱云,一下子就落在冷翎兰、织芝身上,就听见织芝一声惊叫,娇小的身影迅速拔地飞起,连同身旁不能动弹的冷翎兰,两女急速飞升天上。
  我站在地上,硬生生与她们两人分开,这时我已经看得清楚,从天而降的那一堆物体,是几百只的触手,这些东西我本来早已在淫兽之流的生物上看熟,但因为突然出现在神圣属性的生物身上,一时间我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那通体发光的神圣白龙,居然冒出了触手,我呆了一下,才想到这家伙就是末日战龙。
  如今操控末日战龙的灵魂,就是大妖人,只不过不清楚它神智清醒没有。关于大妖人,我一直有一个很大的疑问,身为大祭司的时候,他好色如命,不只看到漂亮女人都想搞,就连俊秀的小男生也不放过,根本就是一个套着人形外皮的性交机器;伪装雷曼王子时,他孤高冷僻,蔑视天下女性,在精神上表现出绝对的洁癖。
  这两种模样,哪一种才是真正的他?他对女性到底有没有兴趣?
  无解的问题,现在似乎出现了答桉。织芝、冷翎兰被许多触手给缠身,极速拉往空中的时候,我与她们打了一个照面,目光相对之中,我看到她们眼中的屈辱与恐惧,因为触手在捆缚身体的同时,不安分地朝衣服内部钻去,直探女性最敏感的私密部位。
  在战场上,织芝和冷翎兰都算幸运的女人,她们虽然浴血奋战,见过许多生死一瞬间的场面,但并没有面对过女性最大的屈辱,她们不曾被人打倒后,用暴力强夺肉体;也不曾被俘虏起来,连续几天几夜这样被蹂躏。放眼黄土大地,不晓得有多少人觊觎冷翎兰的肉体,近的不说,以前伊斯塔的血魇大法师,就一再宣称要活活操爆冷翎兰,尽管他的愿望没成真,但发誓要继承他遗愿的可是大有人在。
  过去,无人有过这种机会,冷翎兰本身的强悍武技,还有她的公主身分,走到哪里都带着大批随从,绝不落单,让有心得到她的敌人无从下手,然而,这样的机会却在今日出现,进行连场激战之后的冷翎兰,失去了抵抗能力,被末日战龙的触手所捆缚,捕获捉走。
  其实,即使冷翎兰处于完全状态,要抵抗末日战龙,估计也是无望的,彼此力量差距太大,要抵抗那过千条触手一次袭来,绝无可能,顶多就是抢着先自杀,这个倒是有可能做到。
  以冷翎兰的个性来说,这件事绝非说笑,因为在织芝被触手捉住,无数触手瞬间侵入衣内,碰触钻探她娇嫩如花的少女胴体,令她频频呼救,连串“相公救我”、“相公救命”之声传入我耳里的同时,冷翎兰虽然不能言语,可是在与我目光短暂交接的那一瞬间,她那悲愤的眼神,送了非常清楚的讯息给我。…如果不能救,就请杀了我,宁死…也不受这样的屈辱!就算死…这个身体也只属于你一个人,绝不允许再被第二个男人触碰!
  个性总是那么刚烈,这就是我的好妹妹,冷翎兰!
  冷翎兰蕴含着悲与怒的美丽眼神,深深烙进我的脑海,尽管我的理智仍在思考,思绪仍冷静运作,但我的身体,却被一股莫名生出的激动,弄到控制不住,令我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刺进掌心。
  大丈夫受此侮辱,枉为人!
  古时候有个被气昏的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我想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同样的心情,我如今已能体会,但我爆发这个愤怒的代价,却很有可能是要牺牲掉另一个女人,这样子做…公平吗?
  这个问题,我不断在问自己,可惜我始终答不出来,但怎样也好,当年我承诺要保护月樱,要给她幸福,那个承诺我迟了十几年才能做到,在两姊妹之中,我已经没有救到姊姊,今天就绝对要守护住妹妹,不管这到底要牺牲掉些什么。
  (…邪莲,你为我付出很多东西,说起来,真的是我对不起你了!
  心里生出这样的念头,令我不禁黯然神伤,但已经决定要做的事,现在便已再无转圜,我专心凝志,开始吟唱咒文,与此同时,天上风云仿佛被异常的能量变化所影响,有乌云迅速浮现,勐烈疾风狂吹。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
  唱诵咒文时,我隐约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末日战龙的能量极为惊人,当它是邪恶属性时,整个天空黑云密布,妖雷狂震,没有一丝阳光能透射下来,如今它转为神圣属性,照道理说,天上就应该是祥云朵朵,霞光万道,绝对不该有任何妖邪魔氛。
  可是,那急速狂涌而来的乌云,充满着不祥的意味,在末日战龙的影响范围内出现,代表着足以与它一争长短的力量,这股力量的源头是什么?是暗黑召唤兽吗?这个我判断不出来,而且在我唱诵咒文时,出现了一个极为反常的状况。
  平常我唱诵咒文,使用地狱淫神时,大脑深处都会感受到淫神兽的骚动,毕竟这些魂兽是与我的魂魄结合,每一次被唤醒与触动,都会在我大脑中鼓噪喧哗,实在很吵闹,但这次唱诵地狱淫神的咒文,脑中的魂兽骚动特别厉害,不仅是被召唤的阎罗尸螳,是所有魂兽一起骚动,让我的脑袋几乎要炸裂开来。
  除了这一点异常,还有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伴随着脑中的疼痛,由魂兽那边逆流灌入我体内,速度既快且急,我觉得自己身体像是一个吹涨的皮球,迅速膨起,如果不尽快把这股能量散出,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开来。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一切已经是欲罢不能,我勐吸一口气,用尽一切力量大声喊出,“地狱淫神?阎罗尸螳!给我出来!”
  召唤阎罗尸螳,这并不是我的第一次,但上次进行召唤时的感觉,与现在相差许多,充盈体内的强烈能量,就像找到了一个口子,瞬间就宣泄出去。
  能量来到现世界后迅速聚合成形,成为淫神召唤兽,我还记得,阎罗尸螳的外型大概就是干尸与螳螂的溷合体,缺眼、断舌、裂口,模样说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是我手上五大召唤兽的凶邪之最,要是碰到胆子小一点的敌人,可能光看就吓晕了。
  可是,这一次应召出来的阎罗尸螳,整个外表型态就是不一样,体积没有之前来得庞大,轮廓更不是干尸的那种直线条,看起来凹凸有致,曲线曼妙,就像是一具成熟女性的胴体,要不是四肢、尾椎部分的螳螂肢体太过邪异,真要以为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前头搔首弄姿,流露着特有的风情。
  召唤出来的东西,和我记忆中的形象不合,我呆了一下,有那么几秒钟愣住,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直到天空中狂风怒吹,一声炸雷轰然响起,仿佛九天众神为此发怒,又粗又亮的电光轰砸中大地,地面迸散,纷飞的土石泥块打在我脸上,我这才惊醒过来,刹那之间,我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由虫形蜕变成人虫形,这是地狱淫神进化为暗黑召唤兽的关键,换句话说,被我召唤出来的阎罗尸螳,已经不再是地狱淫神,而是真正的暗黑召唤兽了。暗黑召唤兽既然出现,作为阎罗尸螳的宿主,邪莲是什么样的状况,已经是不问可知了。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吃惊的,暗黑召唤兽的秘密,之前我虽然不晓得,但若说这世上有什么地方、有什么人还晓得,除了索蓝西亚的试炼洞窟,最有可能藏着这秘密的所在,就是法米特遗下的海神宫殿了。
  我曾问过武藤兰,她对此表示毫不知情,可是武藤兰这女人冷冰冰的,看上去比华更纱还要阴森,根本没人知道她脑袋里头想什么,到底是撒谎或实话,就算搬一台测谎机来也测不出,尽管她口口声声认我为主,但我其实也很清楚,我与她的共同利益很有限,她似乎存着某些打算,这些打算不一定就是我想做的。
  海神宫殿藏于东海深处,无人能近,也无人能破,内中藏有许许多多的资源,看似无所不能,但只要我离开东海,远离海洋,武藤兰也拿我没有办法。本来这就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但把邪莲留在海神宫殿,这却是非常失策的一点,要是武藤兰有问题,留在那里的邪莲根本就是任人处置,而我早就晓得武藤兰会出问题…然而,当时的情势,邪莲被幽灵船千万亡魂的怨气缠身,根本无法离开东海,将她留在海神宫殿,是不得不为的选择,而不难想像的是,我离开海神宫殿后不久,武藤兰就藉口要洗涤怨气,诱使邪莲就范,其用意我无法猜到,但做了什么事却可以想像。
  制造暗黑召唤兽的方法成千上万,反正照着“世界酷刑大全”记载的方法,逐条去试,够残忍够痛,哪种方法都行,但大原则却就是那一条,把人凌虐到不死不活…从侧面看去,阎罗尸螳的躯干部份,乳尖臀圆,是一等一的美人胴体,F罩杯的浑圆豪乳,正是邪莲引以为傲的巨波,但那张不成人形的面孔,一只眼被缝起,一只眼被挖空,只剩下一个血窟窿,嘴被割裂,舌头也被切断…几乎已经认不出人样的面孔,却依稀有着令我熟悉的轮廓。
  这一瞬间,我不只是热泪盈眶,甚至有着强烈想作呕的感觉…轰隆!
  又是一道雷光噼下,闪电照亮了那张恐怖的面孔,面孔上没有表情,也不可能看得见眼神,在连续闪烁的电光中,天上雷声越响越大,居然开始下起雨来,随着狂风呼呼吹,很快就变成滂沱大雨。
  我站在大雨中,一时间有些恍惚,不晓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直到震耳雷声将我惊醒,我这才发现,阎罗尸螳虽然什么东西都无法看见,但却一直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命令。
  “把那个家伙…”我伸手只向空中,想要下令,可是半天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勉强挤出口的话语,听来是如此沙哑,“给我打成残废!”
  召唤兽确实是很服从命令的好东西,几乎是命令才一下达,阎罗尸螳就冲天飞起,迎向末日战龙飞去,但在它飞上天的过程中,我骤然察觉,脑中的骚乱感受越来越强,弄到我强烈头痛,难道…还有什么事正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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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0 08:50 #39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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