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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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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太子讨逆
  次日,辛钘刚离开李舒柔的房间,在回廊看见筠儿迎面走来,心中一喜,当即抢上两步,笑道:「筠儿,妳怎会在这里?」
  筠儿道:「是紫琼姑娘找你,她说你在李小姐房间,着我来通知你。」
  辛钘一怔,问道:「紫琼找我!知道是什么事吗?」
  筠儿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二人来到紫琼房外,辛钘恐怕筠儿在旁说话不方便,便道:「妳先回去,我很快回来。」
  辛钘走进紫琼房间,见彤霞亦在房内,笑问道:「昨晚妳们到哪去了?」
  彤霞微微一笑:「看见你二人打得火热,咱们怎敢在旁骚扰。」
  紫琼似笑非笑的瞪着他,辛钘顿感浑身不自在,搔头笑道:「不要这样说嘛。」
  说着走到紫琼跟前,正要伸手抱她。
  紫琼挪身一闪,在他手背打了一下,说道:「不要胡闹,我有正经事和你说。」
  辛钘只好停下手来,紫琼续道:「今早卯时,驸马王同皎已在狱中秘密处死,还有张仲之、祖延庆、寿春等人。」
  辛钘大吃一惊,彤霞接着道:「还有一个叫做周憬,昨日得知事败,便匆匆逃走,打算逃离长安,岂料让官兵发现,追到子干庙去,周憬知道无路可走,指着庙中的神像,叫道:『子干,你是古代忠臣,当知我这一片忠心。武韦二人淫乱宫廷,结党营私,诬陷忠臣,直是罄竹难书,我现在告上天廷,望上天怜悯,为受害众臣取回公道。』话后,抬起手上长剑,自断咽喉。」
  紫琼说道:「昨日四人当场被捕,当日随即开堂会审,张仲之在公堂直指武三思罪行,因案情牵连到皇后,杨再思、韦巨源这些奸臣索性闭起眼睛,当作什么也没听见,立即将四人押送监牢,急急杀了。瞧来这些都是武三思和皇后的意思。」
  辛钘骂道:「武三思这厮好不毒辣,幸好王琚命不该绝,逃过此劫。是了,这事王琚知不知道?」
  紫琼道:「这事朝廷还没向外宣报,他当然不会知晓。但我担心武三思未必会放过他,所以才叫你来这里。」
  辛钘瞪眼怒道:「他胆敢如此,我不把他撕开两块,我就不姓辛!」
  彤霞笑道:「你保得王琚一日,却保不得他一世,待得这事淡下来,武三思才使人出手,你又如何防避?」
  辛钘想想也是。
  紫琼道:「惟今之计,便是让他悄悄离开长安,暂时更名换姓,这才是长远之计。」
  辛钘听见一喜,点头道:「没错,这方法可行。」
  紫琼接着道:「驸马在狱中被杀一事,现在外间还没人知道,如咱们马上说出来,必让李隆基起疑,所以此事暂时不要与他说。你和他是好兄弟,一会假意向他提起驸马的安危,他必会派人调查,他毕竟是王爷,实不难查出来,到时才和他商议王琚出走一事,这样就不会让他起疑了。」
  辛钘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另一边厢,李重俊刚来到李府,便从李多祚口中得知王同皎已经被杀,李重俊一听完,勃然变色,在案上重重一拍:「好一个武三思,若不铲除此人,天理难容!」
  李多祚长叹一声:「太子殿下,现在朝中功臣不是被贬,便是被杀,臣若没猜错,武三思翦除众臣后,第二个目标,将是太子殿下了!」
  李重俊试探道:「李将军,该如何是好?」
  李多祚凑近身来,低声道:「自古道:先下手为强。今若不依我言,事到其间,悔之晚矣!还望殿下三思。」
  此话正合李重俊心意,点头道:「李将军此言甚是,成功机会如何?」
  李多祚向来意气自雄,当下道:「前时讨平二张,成功在于速战速决,此次武三思淫恶,可说与二张无异,若能把握时间,攻其无备,便可立除。」
  李重俊听后,拍腿说道:「李将军说得好,这事已迫在眉睫,可不能再迟延。今日除非不干,一干便要连根拔除,做得澈澈底底,父皇身边的妖魅,顺手一发除去。这次不是鱼死,便是网破!」
  □          □          □三日后的晚上,大唐宫室和平日一样,依然宁静祥和。
  亥时刚过,距离宵禁仍有两个时辰,李千里一如往日,正率领三百羽林军在宫城外巡视。李千里自从晋封成王后,仍兼羽林大将军之职,职责是守护各个宫城。而他的儿子李禧,封为天水王,亦带了数百羽林军把守各宫门。
  另一批三百余人的禁军由李重俊率领,还有李多祚、李思冲、李承况等人跟随在后,从延喜门出发,直往平康坊奔去。
  这时,静德王府内正排着家宴。武三思的一群姬妾,正围着武崇训坐着,满桌面排列着好酒好菜,传杯递盏,莺声燕语,个个有说有笑。
  说那武三思,昨日刚收了个美人儿进府,名叫楚云,今年才十八岁,真个花一般的容貌,玉一样的肌肤。武三思昨夜一试,果然美妙绝伦,今晚家宴还没坐暖屁股,便搂着楚云进房云雨。
  那个楚云虽然年纪轻轻,却风情毕露,此刻脸带薄醉,更显艳冶销魂,登时把个武三思弄得神魂颠倒,难以消释。
  榻上二人早已衣服尽去,武三思趴在其上,一面晃动腰臀,一面叫道:「我的好宝贝,下面那话儿给妳一套,十足如进鲤嘴,吃得我舒畅爽利,就扑速速的想射出来,快活死老夫了!」
  楚云被他干得哼然大快,见说便道:「王爷可真神勇,一口气就弄了顿饭工夫,人家都丢了几回了,王爷仍是坚如铁石!你就可怜楚云柔枝嫩叶,早点完了吧!」
  武三思哈哈大笑:「没想妳一次比一次不济事,昨夜还撑持了半个时辰,今日几下子便讨饶了,真个没用。」
  话后坐直身躯,推开她双腿,使劲狠插起来。
  这一番疾刺,直弄得唇翻液飞,扑嗤乱响。
  楚云如何敌得住,不觉身颤舌冷,浑身犹如乘浪的扁舟,起伏不定。
  武三思杀得性起,动作愈来愈猛,转眼又是百来下,方觉泄意渐至,连忙奋勇作最后冲刺,终于马眼一开,泄了个尽兴!二人贴身迭体,抱作一团,享受刚才的余韵。
  大厅之上,见武崇训正搂住武三思的六姨太岫月,这个小妈,才只有二十岁,比武崇训还要年轻几岁,只因她长得娇若春花,床上功夫了得,直来颇受武三思宠爱。武崇训年少风流,除了那个大妈外,其余六个小妈,个个都和他有过一腿的。
  武崇训的下首,坐着三姨太和五姨太,见二人正衬着娇喉,三啊六啊的猜起拳来。其余三个姨太太,杯来觥去,打诨说笑,咭咭呱呱的好不高兴。
  这时见岫月如没了骨头似的,整个人儿全偎在武崇训身上,腻声腻气道:「你这个风流种,尽在我耳边说些羞人事,害得人家心痒痒的!」
  便在此时,李重俊率领羽林军来到王府前,一声令下,羽林军已把王府包围住。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大喝一声:「跟我进去搜……」
  府内众人猛听得人声马嘶,不由惊疑起来,武崇训率先站起,叫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话声刚落,十多名府中随从手执兵刃,直奔了进来,说道:「不好了,外面来了大批羽林军,现已将王府重重包围。」
  武崇训听见大吃一惊,一个王府太监立即递上宝剑,武崇训抽剑在手,说道:「快去通知王爷,其余人等跟我来。」
  那人应了一声,飞奔而去。武崇训向众女道:「不用担心,些许羽林军成甚么气候,妳们先找地方藏起来?」
  女人们听见,立时鸟惊鱼溃,急忙逃散,各自找地方藏匿去。
  武崇训领着十多人抢出厅来,边走边问道:「府内卫兵在哪里?」
  一名随从道:「正在前院抵挡。」
  武三思向与朝臣不睦,自知树敌不少,早在府中作好准备,除了养着数十名武装随从外,并调派百多名宫中卫兵守护,以防万一。眼下羽林军的人数虽然较多,但要一下子攻进王府来,确实不容易。
  武崇训走到门口,数十个王府随从早已弓上弦,刀出鞘,把守在大门外。而屋前花园却杀声四起,数百人正刀来枪往,喊杀连天。武崇训站在门前看得眉头深锁,眼见形势危殆,当下高声喊道:「如今大敌当前,打是死,不打也是死,大家团结一心和他们拼过,王爷自有重赏。」
  武三思闻讯,急忙披上衣衫,持剑奔将出来,抬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定眼看清楚,却见野呼利手执大刀,横砍直劈,几个起落,已劈翻四五个卫兵,当真锐不可挡,连忙喝道:「大胆逆贼,竟敢闯入本王府内作敌,还不快快束手就缚!」
  野呼利听见武三思的说话,一面砍杀,一面声色俱厉道:「死到临头,还逞什么威风?」
  这时,忽见百多名羽林军蜂涌而进,太子李重俊一马当先,随即和野呼利军队一合,王府卫兵登时不敌,倒完一个又一个。
  武三思父子看见大势已去,方晓得大难将至,武三思向身旁的随从道:「若能护我逃出王府,一百两黄金作赏赐。」
  众随从听见,立时勇气大增,忙把二人团团围住,径往大门口冲去。
  李承况见二人想逃,忙领着数十人截杀。野呼利身为羽林中郎将,戎马一生,神勇过人,见他一连几刀劈倒几人,便向武三思等人冲杀过来。王府随从虽然奋力抵抗,却如何敌得住,不消片刻,已有大半被斩杀在地。
  武三思父子看见形势不对,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李重俊抢上前来,戟指道:「有人告你们父子谋反,我奉父皇之命,今日来取你俩人头!左右,将二人斩了。」
  众羽林军一涌而上,须臾之间,武三思父子两颗人头随即落地。
  这一战双方均死伤百多人,李重俊见时间不早,领着余下二百名羽林军直奔宫城。
  守在宫外的李千里见李重俊赶到,立即打开外围宫门,众军呼啸着直扑而入,两军合在一处,便向禁宫杀去。
  李显与韦皇后、上官婉儿、安乐公主等人夜宴方罢,忽见右羽林大将军刘景仁踉跄进来,报称太子谋反,已领兵闯入宫门了。
  刘景仁说话一完,已隐隐听得喊杀之声,众人不由呆住。李显登时全身一软,颤着声音道:「真……真有这等事!」
  上官婉儿毕竟机伶变儿,瞪着刘景仁道:「有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身为禁军将令,既知此事,因何不立即派兵抵挡,却先来这里传话?」
  刘景仁碰了一鼻子灰,却一句话儿也答不出来。
  裹儿连忙接口道:「你还呆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调兵入卫,把守住玄武门,还有,你遣人立即报知兵部尚书宗楚客,速来这里护驾!」
  刘景仁听了,飞步离开。
  上官婉儿看一看环境,略一沉思,便道:「玄武门坚固可守,逆贼难以攻入,请皇上皇后马上登楼,暂避凶锋,同时俯宣急诏。」
  裹儿随即附和,连声称好,四人在几名太监陪同下,直奔玄武门楼。
  才一坐定,韦皇后立即发作,怒道:「太子谋反之心已非一日,今日果然应验。都是你仁慈之过,若不把他封为太子,结果了他,岂有今日之难。」
  李显已是破胆丧魂,哪里去听她啰唆,忽见刘景仁登上楼来,李显忙问道:「情形怎样,卿派兵来了没有?」
  刘景仁道:「臣已领兵百骑在门内抵挡,但太子人数众多,恐怕……」
  一话未完,兵部尚书宗楚客、卫军将军纪处讷、中书令李峤、侍中杨再思等人同时奔到,李显见着登时一喜。
  众人忙即跪下,齐声道:「臣等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李显连声叫好,宗楚客道:「臣已派兵一千护驾,皇上不用担心。」
  这时李多祚已领兵攻到玄武门下,喊声大作,李显在楼上一看,见近千兵马围在门前,便向李多祚道:「朕平时待你不薄,为何兴兵谋反?」
  李多祚朗声道:「武三思等人淫乱中宫,有目共睹,难道皇上岂无所闻?臣等奉太子之令,已将武三思父子正法,惟宫闱尚未肃清,愿陛下交出武三思有关首恶,臣等马上退兵,自请处罪。」
  李显听得武三思父子被杀,吃了一惊,韦皇后和裹儿旋即号啕痛哭,李显早就知道老婆和武三思的事,也不觉惊讶,只见二人扯着李显的衣襟,泣涕涟涟道:「皇上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李显只是点头,显得不知所措。
  韦皇后接着道:「陛下,咱们怎能忘记房州时的困境,当日若没有武三思在阿母子面前出力,哪有今天,此仇陛下非报不可。」
  裹儿同时说:「父皇,咱们乘势把这个庸奴斩了,好为崇训报仇。」
  李重俊看见父皇站在门楼,翻身下马,叩首道:「父皇,上官婉儿勾引武三思入宫,且矫诏圣旨,蒙蔽天下,乃是第一罪犯。倘父皇不忍割爱,请将她交出,由儿代为处置,以谢国人。」
  李显听毕,回望上官婉儿,但见她两颊通红,已是泪流满脸,跪下道:「臣妾并无勾引武三思入宫,还望皇上明鉴。臣妾死不足惜,但太子此言,只怕是先逼杀于我,再逼皇后,最后就是皇上了!」
  李显见她那娇滴滴的模样儿,心头早就软了,当即扶起她,说道:「朕又怎会不知情况,岂会将妳交出去,爱妃快快起来,咱们商量怎生对付逆贼。」
  上官婉儿站起来,揩了一把眼泪,偷觑韦皇后一眼,韦皇后自然领会,说道:「婉儿所说极对,如此大逆不孝的人,岂能活在世上,皇上千万不可心慈手软。」
  玄武门楼上下正剑拔弩张,李多祚的羽林军不住高声喊叫,要冲上门楼捉拿上官婉儿,却被刘景仁和宗楚客的守军挡住。
  在这关键时刻,李重俊却犯了严重的错误,主要是他害怕惊吓了胆小的父皇,只希望父皇主动交出上官婉儿等人,实不想率兵攻上玄武楼,只叫李多祚的羽林军虚张声势,高声呼喊,大造气氛,并不真的进攻。
  奉命赶来护驾的援兵越来越多,转眼之间,已有两千之众,多出李重俊的羽林军三倍。
  前任宫闱令的杨思勖虽是一名太监,平日也爱耍刀弄棒,倒懂得些许武功,此人喜欢争功邀赏,眼见援兵渐增,知道是献媚的机会来了。
  杨思勖从人丛中走出,直趋李显跟前,跪下进言道:「皇上,李多祚挟持太子,称兵犯阙,这等叛臣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现援军已至,逆贼只区区数百人,不足为虑。臣虽不才,愿率禁军下楼决一定死战。」
  李显见有人出门击贼,立时开容,忙道:「卿愿效力,表明你是正直忠臣,但此去须得小心!」
  杨思勖领谕,当即下楼,传谕宗楚客拨兵。
  前时李峤和宗楚客听得宫廷兵变,同感一惊。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兵部尚书,可说责无旁贷,当即各自率领缓兵赶来,快将抵达玄武门楼,两拨人马正好碰在一处,交谈之下,方知是太子领军做反,还有李多祚等人效劳,心中已怯了几分,再听说武三思父子已经被杀,更是胆战心惊。
  二人均是武三思的摇尾分子,听说岂有不惊之理,来到玄武门楼见了李显,便匆匆领兵守在楼门下,始终不敢出门接战,现听见杨思勖自愿出击,正中下怀,当下拨兵一千,归他带领,宗楚客道:「将军小心,若抵挡不住,我等马上出兵增援。」
  杨思勖听见,一面披甲上马,一面暗暗好笑,他素知宗楚客胆小如鼠,便是叫他杀一只鸡,相信也会手软,而今竟说得如此豪爽。
  李多祚在玄武门外叫了半天,没得半点答复,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是个急性人,心知再这样拖延下去,对己方大大不利,便即执戈前驱,意欲夺门升楼,却被刘景仁守军一一挡了回来。
  正当野呼利回到李多祚身边,楼门突然大开,只见杨思勖手提大刀,气势汹汹的领兵冲出。李重俊见是一名臣官,自不把他放在眼内。
  杨思勖立马横刀,高声喊道:「大子李重俊大逆不道,还不下马受缚!」
  李重俊大怒,戟指骂道:「大胆阉奴,竟敢口出狂言!」
  野呼利来到李重俊身旁,说道:「请太子息怒,待末将把这个阉奴的首级取来!」
  野呼利一声说毕,已见他跃马横刀,冲突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杨思勖抡刀拍马上前,二人旋即交战起来。野呼利骁勇擅战,压根儿没把一个太监看在眼里。
  战得几合,杨思勖已渐见不支,但刚才在皇帝跟前夸下海口,也只得孤军奋战,怎料越斗越落下风,边打边退。
  野呼利怎肯放松,步步紧逼,见杨思勖已无路可退,正自得意,一刀朝杨思勖兜头砍去,眼看便要将他劈成两截,怎料刀至半途,一道青光疾射而至,胯下战马的一对前脚突然折断,野呼利猛然一惊,从马头翻了出去。
  杨思勖见有机可成,「呼」的一声,大刀挥出,正好砍在野呼利的面门,接着再加一刀,结果了他。杨思勖定了定神,暗说一声「侥幸」,他又哪会知道,若非罗叉夜姬暗中相助,他早便去见阎罗王了。
  李显在门楼看见杨思勖斩杀野呼利,真个大喜过望,改忧为喜,朗声叫道:「众军听着,若能立即反正,共诛李多祚,朕绝不追究,还有重赏。」
  羽林军听见,眼看寡不敌众,知道李多祚难以取胜。均顾命要紧,当堂倒戈相向,数十羽林军一涌而上,把李多祚杀了。其它将军前后受敌,全战死在乱军中,只有太子策马溜脱。
  果毅将军赵思慎奉命追捕太子,李重俊带着百多骑逃往终南山,来到鄂西,身边只剩下几个人,便在休息之际,忽听追兵杀到,那几个左右知道难以逃脱,遂将李重俊刺死,割下首级,献给赵思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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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8-02 13:51 #4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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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酒令姻缘
  李隆基在宫中探得王同皎被杀的消息,众人商议间,辛钘便说出紫琼的意见,劝王琚先行离开长安暂避,王琚亦觉有理,便到春花楼把晓昕接了过来,打算一起离去。
  岂知过了两天,王琚夫妻还没起程,突然听得武三思父子被诛,众人无不大喜。当晚,李隆基在沉香亭设席张筵,炰凤烹龙,庆祝一番,都说武三思一死,从此天下太平。
  沉香亭建于隆庆池上,四面环水,只一条石桥与岸边相接。这隆庆池并非人工开掘,因地处低凹之地,经年雨水积聚,长年不涸。李隆基在此安身后,因势利道,引入龙首渠的水,才有今日一汪池水。
  隆庆池碧波荡漾,池边垂柳丝丝,轻轻吻着湖面。微风拂过,湖面荡起阵阵涟漪,一群群野鸭,藏在芦苇垂柳中嬉戏。
  这时月挂中天,满天繁星,把个隆庆池照得银波粼粼。
  沉香亭内,只见李隆基一妻一妾相伴在旁,觥筹交错,与众人谈笑风生,李隆基笑道:「今日奸贼已除,大快人心,趁着兴头,不如行个令儿如何?」
  李舒柔第一个赞成叫好,众人并无意见。李隆基吩咐下人把酒令匣拿来。不一会,便棒了个锦缎包的大匣来,送到李隆基跟前。
  李隆基打开匣子,里面横着五个碧玉签筒,此外便是一个个小檀木令签盒,上面雕着篆字酒令名儿。见他随手拿了一个「寻夫令」,打开盒儿,拿出一把象牙令签,点了点人数,见是十一个人,便把十一枝令签放入筒里。先由他起,挨次每人抽一枝令签。
  众人把令签缩在袖里,先悄悄低头看签上刻的字,知道自己是什么,大家都装模作样,含着笑不告诉别人。
  辛钘与身旁的紫琼和彤霞笑道:「行令要玩真的,可不能耍老千喔。」
  这句说话自然是暗示二人不要用仙术。
  紫琼笑了笑点头,彤霞却道:「我就是使诈,谅你也看不见。」
  李舒柔忽地叫嚷起来:「这不是坑我么!怎么叫我做起妻子来!」
  众人延颈往她牙签看去,果刻着妻子两个字。
  李隆基笑道:「妹妹还没嫁人,正合着妳呢!若一下子给妳寻到丈夫,二人对饮一杯就可完令,倘若寻错了人,便须依照那签上的字吃罚酒!」
  辛钘向李舒柔做个鬼脸,笑道:「我就是妳老公,来寻我吧。」
  李舒柔啐道:「看你这个模样,我才不中你的计。」
  说完皱起眉心,把手摸着腮儿,向各人的脸上看去,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指向筠儿,说道:「妳就是我的好夫君!」
  筠儿一笑,取出牙签来给大家看,见上面刻着表妹二字,下面又刻着一行小字道:无因得入,罚饮一杯。
  李舒柔垂头丧气,只好拿起酒杯就唇饮干。心中不服,放下酒杯又向各人脸上寻去。只见她乌溜溜的两道目光,不住地乱转,真个是神采奕奕,教人越看越美,见她突然向李隆基的小妾刘千雅指去,说道:「一定是二嫂子!」
  刘千雅嘻嘻一笑,说道:「舒柔妳找对人了,这可尽妳吃个烂醉的了!」
  说完把手里牙签送到她眼前,李舒柔一看,只见上面竟写着嫂子两个字,下面却刻着一行小字道:拉妻子猜拳无算,饮爵无算。
  李隆基的正妻王倚翠笑道:「这个够你们姑嫂闹了!」
  李舒柔见说要猜拳,倒也放下心来,说道:「猜拳吃酒我倒不怕,谁胜谁负可未知呢!」
  当下回头唤丫鬟斟上十杯酒,一字地排开,喧拳捋袖的和刘千雅对猜起来。
  只听她娇声娇气的五啊六啊的嚷,谁知她手气极坏,十拳里整整输了八拳,这八杯酒饮下,一张粉脸立时升起大片红晕,接着又要寻丈夫去,这一遭她不再瞧别人脸色,豁出去闭着眼睛随手一指,正指着小雀儿,张眼道:「老公一定是你了!」
  小雀儿竟然露出一张苦脸,众人看见,都道李舒柔是寻着了,只听小雀儿道:「才是三轮,便点着我来!」
  把手上的牙签拿出来一看,见上面是红娘二字,下面小字注着请其寻夫。
  李舒柔一见,喜道:「天可见怜,上天知我不能再饮了,终于给我找到替身来。」
  饶是有人接替,但惯例仍是要吃一杯才可放行。李舒柔向来量浅,饮完这一杯,已是头重脚轻,摇摇晃晃起来。
  小雀儿向各人看了一圈,指着彤霞道:「是彤霞姐姐!」
  彤霞一笑,取出牙签道:「要想见老公,就先要过我这一关。」
  众人一看签,却是房门两个字,下面小字道:胜一拳,方开门。
  小雀儿便擎着粉也似的拳儿,豁出去了,彤霞笑道:「妳想过我这关,可没这么容易!」
  和她第一猜便胜了,小雀儿吃了一杯,再猜又输,到第五猜才胜了开门。
  当真没得说了,连吃五杯还要继续寻夫,便指向李隆基道:「妳可怜可怜小雀儿,王爷就当我丈夫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
  李隆基摇头一笑,递上牙签道:「爱妻我是有的,但怎会乱认,岂能这样糊涂!」
  见上面刻着叔父二字,妻子罚一杯。
  小雀儿无奈,只好喝了,又指向紫琼。
  紫琼笑道:「对不起,丈夫另有其人。」
  一看签文,上面是舅舅二字,下面是拉寻夫人饮酒。紫琼道:「我还要拉妹子吃三杯酒呢!」
  小雀儿可怜兮兮道:「连紫琼姐姐都欺负我了,好姐姐,妳就行行好,和妳做一杯酒便算吧!」
  紫琼见她这样说,便点头一笑依了她。小雀儿千多万谢,就口吃了一杯。接着指向辛钘,说道:「一定是你,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
  众人又是大笑。
  辛钘哈哈大笑:「好老婆,今晚就与妳洞房。」
  将牙签在桌面一放,果然写着丈夫两字,下面一行小字是寻得着,对酌完令。
  小雀儿欢天喜地,啪手道:「寻着了,寻着了!」
  李舒柔从醉酒中半睁眼睛,口齿不清道:「真……真是你这个冤家,早知当初……便不用绕圈儿,害得人家……」
  接着「咚」一声响,见她一个歪身,脑袋跌在桌上,朦胧恍惚间,耳边隐隐传来众人的笑声,便人事不知了。
  辛钘笑道:「好老婆,便和妳吃杯合卺酒,咱们交杯共饮后,就得快快上床了。」
  小雀儿听见,登时满面通红,各人笑得前仰后合。
  小雀儿只好和他对饮了一杯酒。李隆基笑道:「恭喜辛老弟,又收了个如花似的好老婆,看来要乐死你了。」
  辛钘笑道:「老哥也不赖呀,两位娇妻一左一右的伴着,我才羡慕呢!」
  这时王琚、晓昕、王倚翠三人都缴出今签来,便完了令。这一场热闹,自然是李舒柔吃得独多。
  李隆基又拣出一个「状元令」来,因李舒柔大醉,便只有十人行令,一轮高兴后,竟是男人大获全胜,便是紫琼和彤霞二人,每人都吃了六七杯酒。李隆基正玩上兴头,还要继续,众女一听,纷纷摇头要告辞。最后就只有三个男人玩,几个轮转,李隆基和王琚都成了输家,吃得酩酊大醉,便连站也站不起来,由几个丫鬟从仆扶到沉香亭后厢休息。
  辛钘虽然获胜,却已有半醉,抬头望向夜空,只见皓月如镜,明星荧荧,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遂独自寻路回去。
  沉香亭距离李隆基府第颇远,辛钘走过横驾池面的白石大桥,经过绕岸齐齐的杨柳,清风徐来,柳丝拂面,在这尽态极妍的环境下,连酒也醒了几分。
  辛钘沿着池边徐步而行,岸边浅水处都长满一簇簇的芦苇,草丛里不时传来「唧唧」虫叫声。走着走着,见有几艘躺板船靠泊在岸边,这些高篷游船,敢情是供人休息垂钓之用。
  朦胧之中,辛钘隐约看见一人坐在船头上,再走几步,定睛一看,见那人背着身子,脸向前面的大湖池,此人身段袅娜,显然是一个女子,再看她一身翠绿衣衫,腰间悬着一柄黑鞘短剑。
  辛钘见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见他使出飞身托迹功夫,犹如鸿毛飘叶般,轻轻的跃到船上。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雀儿,见她全无感觉辛钘的到来,依然抬着头儿,望住柳梢上挂着的月儿,怔怔地出神。
  小雀儿自从那日在浴池遇见辛钘后,与他一番耍戏,一点芳心已被辛钘吊住。凡是他的一言一笑,她都处处留神关情,碰巧刚才在酒令时,竟然妻子丈夫的叫在一处,且又灌了几杯酒,当堂让她的眼波都迷醉了。
  到得与众女离去,一颗心儿还想着刚才酒筵的事,便辞了同行的人,说自己有些酒意,打算想吹吹夜风。紫琼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事,只说了声叫她自个儿小心,便和众人去了。
  小雀儿坐在船头兀自在想:「一般是女子,舒柔怎地有这胆子,竟可主动和他好,而自己却畏畏缩缩,便是一句说话也不敢和他说!」
  回想当日在水池给辛钘抱住,便觉寸心跳荡,又想自己若不早打定主意,岂不白白糟蹋了时光,只是他早有了紫琼和筠儿,现在又多了一个舒柔,他又岂会把我放在心上,一念及此,不禁长长叹了一声。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把男子声忽地在耳边响起:「老婆!」
  小雀儿猛地一惊,回头一看,一张俊脸立时跃进眼帘。她这一看,真不知是惊是喜,拍着胸口嗔道:「吓死人了,谁是你老婆,可不要乱叫!」
  辛钘嘻皮笑脸的坐到她身旁,问道:「到底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小雀儿见问,连忙摇头道:「没有想什么。」
  只见辛钘侧起头来,牢牢的盯住她,却又不出声,把个小雀儿看得心头直发毛,啐道:「看什么看!」
  辛钘摇了摇头,笑道:「我见妳这个眼神,就知妳说谎了,一定是这样,决计不会错。」
  小雀儿瞪着美目望向他:「什么不会错,到底你想说什么?」
  辛钘道:「看妳眼神,就知妳在想男人,是不是想着妳老公?」
  小雀儿登时脸上发烧,伸手轻轻打他一下,娇嗔道:「去你的,和你这等东西说话,有甚么好话?狗口里吐不出象牙!人家何来有什么老公?」
  辛钘嘻嘻一笑:「怎么没有,妳刚才不是说:『我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况且咱们还吃了合卺酒,交过杯,只差还没洞房吧了!」
  小雀儿听得大羞,不依道:「刚才……刚才是行酒令,你怎能当真!」
  辛钘道:「怎能不当真,这么多人听着,岂能作假。」
  小雀儿咬一咬口唇:「不和你说了!」
  她知道是拗他不过的,只好闭起嘴巴,来个不理不睬。
  辛钘意在逗弄她,见她不说话,伸伸懒腰,倒头便仰躺下来,望着满天繁星,说道:「原来星星是这么美,一闪一闪的。」
  小雀儿听见,也抬头望去,也不禁认同:「是啊,好美!」
  二人默然一会,忽听得呼噜声响,小雀儿望向辛钘,见他竟然睡去,不住发出鼾声。她不忍去搅醒他,一任他睡着。
  小雀儿就着月色,大着胆儿打量着辛钘,只见他眉清目秀,嘴角含笑,外表果然和杨峭天毫无二致,同样英俊迷人。而不同的是,杨峭天出身名门,是个不通世路艰难的公子哥儿,终日只懂觅柳寻花!而辛钘却轻财好义,一身侠骨,实是迥殊有别。
  只见小雀儿越看越痴,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弯下身躯,低下头去,拿自己的粉腮儿在辛钘脸上贴一贴,只觉热灼灼的,烫人皮肤,禁不住酥胸跳荡,脸盖红晕。
  便在小雀儿心荡神迷、梦魂颠倒之时,忽觉纤腰突然一紧,重心不稳,整个人竟趴在辛钘身上,小雀儿还没来得反应,已被辛钘双手抱住。
  小雀儿撑身挣扎,却又怎能挣开,不由又急又羞,脸红耳赤道:「你……你这人好坏,装神弄鬼,快……快放开我嘛!」
  辛钘笑道:「这就是妳偷吻我的代价。」
  小雀儿还想争辩,但辛钘却不给她机会,一凑头便将她的樱唇封住,辛钘知道此刻并非说话的时后。
  小雀儿仍想挣扎,却敌不过辛钘的热情,开始慢慢软化,且外合里应,任他为所欲为,不移时,小雀儿竟变得和他一样热情,两根舌头卷缠刺探,如何也不肯分开。
  辛钘搂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直亲得她昏头转向,头脑晕眩。
  恍恍惚惚,小雀儿骤觉腰带已被扯掉,连忙道:「不……不要。」
  辛钘那肯听她,边问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要什么?」
  小雀儿低声道:「不要在这里,会让人看见,咱们到船舱去好吗?」
  辛钘听见暗暗一笑,原来不是叫我停,而是叫我继续干。便将她扶起,手牵手的钻入船舱,二人却没想到,舱内竟然横着一张木榻,裀褥咸备,舱口悬着朱帘,溶溶夜月,正斜斜的照了进来,便是无灯无火,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辛钘抱定她的娇躯,在榻上坐下,小雀儿也乘势倚在他怀里,四眼相对,月光下越觉盈盈清澈。四片嘴唇,不觉间又吻在一起。
  欲动情浓间,二人的衣衫一件件褪去,双双倒在木榻上。辛钘与她一面亲吻,一面轻抚她裸躯,当辛钘握着她胸前一个乳房时,小雀儿受不住这分甜蜜,轻轻低唤了出来:「兜儿……」
  满手尽是滑溜滑溜的一团,辛钘暗叫一声好,说道:「小雀儿,倘若妳不介意紫琼她们,我想妳和我在一起。」
  小雀儿嗯了一声,颤声道:「只怕……只怕紫琼姐不喜欢小雀儿。」
  辛钘摇了摇头:「妳放心,紫琼不是这样的人。」
  说毕,头一低,又亲上她小嘴。一声娇柔的呻吟自小雀儿口里绽出。
  二人合体沾胸,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小雀儿越发兴动难当,身躯扭动个不停,探手到辛钘胯间,怎料拿着的竟是一条大蟒蛇,不禁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舌头都打起结来:「你……你这东西……」
  辛钘看见她的模样,自是明白所为何事,微笑道:「不用害怕,确实大是大了一点,却没有什么杀伤力,不会咬人的。」
  小雀儿抬手打了他一下:「你还说笑,这样的东西如何进得去!」
  辛钘笑道:「筠儿的身子骨比妳娇小,还有紫琼和舒柔,身材也与妳一般,她们都行,妳又怎会不行。」
  女人本就最爱互相比较,小雀儿听见,回心想一想,也觉此话有点道理,但始终提心在口,无法平静下来。
  辛钘安慰道:「古人说得好:『手插鱼篮,避不得腥。』除非妳不想与我一起,要不此事早晚会发生,实在无须顾虑。听我说,现在妳只要不看不摸,便不会害怕,打后的事全部交给我。」
  小雀儿睁大双目望住他,最后点点头,说道:「但你答应要疼人家,慢慢来,好不好?」
  辛钘微笑道:「又怎会不好,况且我怎会不疼妳,若做这事都无法让妳快活,我如何过得去。我的乖雀儿,慢慢张开妳的腿。」
  小雀儿听得心头甜丝丝的,当下战战兢兢的依他所说,把腿缓缓张开。
  辛钘握住火棒,把个头儿蹭了几下,才轻轻挺进,一阵紧凑立时把龟头缠住,强烈的快感直窜遍他全身。
  这股强劲的胀塞,实在难以让小雀儿适应,随觉巨蟒徐缓深进,终于把花房塞个胀爆,当头儿抵着深宫时,不得不叫出声来,螓首往后一撑:「啊!兜儿……」
  辛钘问道:「如何,感觉还可以吗?」
  小雀儿牢牢抱住他,一双水盈盈的眼珠,却盯着辛钘道:「还好,只是胀得难受,你要慢慢的动,轻轻的动,人家还有点怕。」
  辛钘一笑,搂定她娇躯,下身开始徐缓抽动。小雀儿原本紧绷的俏脸,随着数十回抽送,已见渐渐舒缓。辛钘见着,开始逐渐加快速度,把个肉棒套得异常舒服爽利。
  这时的小雀儿已渐渐得趣,呻吟声从不间断地直响,只觉娇慵迷人,听之无厌。辛钘再次问道:「现在又如何?」
  小雀儿点头道:「好……好多了,还可以快点吗?」
  辛钘听见,真想大笑出来:「只要妳喜欢,绝对不会让妳失望。」
  当下直起身躯,用手架开她双腿,「扑嗤,扑嗤」加紧疾捣。
  小雀儿越来越美,口里呻吟不止,不觉之间,你颠我迎的配合着。
  辛钘一面操干,一面低下头来,望着那出入之势,不觉愈看愈是火动,记记疾顶花心,直把小雀儿弄得魂消体软,暗暗丢了两遭。
  不觉便数百下过去,已见小雀儿香汗泛情,渐现苦楚,辛钘连忙问道:「若然支撑不住,待我先停一回。」
  小雀儿见说,忙摇螓首:「人家又要来,万万停不得。」
  辛钘今次并无使术施法,一任自然,弄到此刻,已快到顶点,当下说道:「我也差不多了,妳再忍一忍,咱们一起来。」
  一话说毕,便即加紧抢攻,每一深进,均直捣花宫,小雀儿如何再忍得,禁不住全身板僵,丢了出来。
  与此同时,辛钘刚到顶峰,玉龙猛地一送,抵住深处连连爆发,直到涓滴不剩,方提枪下马。
  二人这一战,足有一顿饭工夫,彼此搂抱一会,亲吻一会,才起枕离衾,穿回衣服,手牵手的走出船舱。
  这时已是深夜,四周寂静无声,只那西边一轮凉月,照着满地花荫。
  辛钘侧头看那小雀儿,云髻半偏,月色照在她脸上,真如饮霜的李花。辛钘向她一笑,替她整理一下鬓儿。
  小雀儿送回他一个微笑,牵着他的手,径往前面大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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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8-02 13:54 #49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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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丧德宫闱
  在李重俊宫廷政变中,最侥幸的人,可说是李裹儿了,她虽然丈夫被杀,但她却捡回一命,那一晚不是在宫里而在武府,李重俊又怎肯饶过她?相信早就成为刀下鬼。
  政变次日,裹儿为表现自己受李显宠爱,而最重要的,她想代替李重俊的身分,欲要当上皇太女之位,要做第二个武则天。便向父亲李显提出,要他赐丈夫武崇训的墓称陵。
  陵虽然只是名义上一个称号,但自古以来,只有皇帝和皇后的墓可以称陵,其它一概不能这样称呼。
  这事让卢灿听见,立即上疏驳斥道:「陛下钟爱公主,施及其夫,原是无可厚非,但驸马终究是臣子身分,岂能君臣不辨,改墓为陵呢?」
  李显想想也觉有理,便把这事搁着不理。
  裹儿听得卢璨在旁阻挠,一团怒火打从心上起,要求李显贬卢璨离京,当陈州刺史,李显竟然答应。
  武三思父子葬礼那日,裹儿刚好和武延秀碰面,便即按耐不住,也不理丈夫尸骨未寒,悄悄约他明儿在拾翠殿会面。
  当日二人完事后,公主笑道:「我现在就像失了一锭银,却捡回一锭金。我找日和父皇说,干脆让你当驸马。」
  武延秀听后一惊,连忙道:「妳……妳只是说笑吧,崇训百日未过,妳就提出这要求,恐怕……」
  裹儿皱起眉头,盯住他道:「你怎么害怕成这样子,不愿意娶我吗?」
  武延秀哪敢得罪这位刁蛮公主,笑道:「妳不要多疑,但我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倒不如咱们先保持原状,待得百日过后再说。」
  裹儿沉吟半晌,说道:「我自有分寸。」
  武延秀听见,便不再出声。
  这日,韦皇后和裹儿在宫中闲聊,韦皇后突然冒出一句说话:「我听宫里的人常说妳和武延秀的事,是不是真的?」
  裹儿也不害羞,微微笑道:「他和崇训是同族兄弟,前时常到咱们家走动的,我和他好,这有什么稀奇。莫说是我,便是婉儿也尝过他的滋味呢。」
  韦皇后听得连上官婉儿都和他有一腿,登时双目放光,心中恨恨不已。
  裹儿接着道:「母后,现在崇训已死,我想纳他为驸马,妳认为怎样?」
  韦皇后前时见了武透秀,已觉得他一表人材,只因当时和武三思正打得火热,才没有打他主意,现在武三思死了,又给女儿挑起这团欲火来,便道:「既然妳喜欢,明儿妳叫他来见我,这关乎妳的终身大事,我要先看看他的为人,试一试他的本领,然后再说。」
  裹儿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凑近身子道:「母后,延秀是女儿的心肝宝贝,明儿妳得好好怜惜他喔!母后若肯撮合女儿这门婚事,届时只要母后喜欢,女儿也不敢吝啬。」
  妇女好淫,倘若一旦上瘾,相信刀架脖子也无所畏惧。所谓礼义廉耻,人伦道德,对这些皇室女人来说,实在毫无作用,相反地还认为是一种荣誉。
  武延秀听得皇后召见,连番追问裹儿是为了何事,裹儿始终不答,只说你到时便会知晓。武延秀听说,心中便猜上了几分,敢情是为纳自己为驸马的事了,不由越想越发愁。在他心中,虽然百般不愿娶公主为妻,但又违拗不得,只得暗自叫苦。
  次日,武延秀匆匆进宫参见皇后,韦皇后待他坐下,仔细地在他俊脸望了一会,也暗暗叫一声好,心里在想,也难怪女儿会喜欢他,果然非比一般。她越看越爱,越爱越迷。
  韦皇后和他闲聊几句,便吩咐身旁的宫女:「妳们全都退出去,不召不准进来。」
  宫女门应了一声,立时走得一乾二净。
  武延秀见皇后这样做作,还道是要和自己商谈秘密事情,也不觉什么。
  待得众宫女太监离去后,韦皇后正容道:「公主已和我提出你们的婚事,所以才召你入宫,打算了解一下。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本宫,不得隐瞒。」
  武延秀见他措词严厉,也不禁担心起来,连忙道:「臣不敢隐瞒,自当如实相告。」
  韦皇后牢牢盯着他,点头道:「那就好,据知你前几年曾和突厥公主成亲,后因故两国再起冲突才将你放回,当时外间对你常有谣传,说你已被突厥汗王默啜阉割掉,可是实事?」
  武延秀万没想到皇后会有此一问,连忙跪下,磕头说道:「这完全是没根据的传闻,皇后千万不可轻信。」
  韦皇后道:「我不晓得是真是假,但人言凿凿,谅非无因。」
  武延秀连连磕头否认:「确无此事,皇后明鉴,这等事臣岂敢欺瞒。」
  韦皇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先站起来。」
  武延秀遵命站起。韦皇后续道:「因此事关乎公主的幸福,本宫不能不究查清楚。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事出有因,那会弄得谣言满天飞。况且造谣也只会造别种事,焉会拿这种事来说。若此事属实,你便犯有欺君之罪,这可不是小事!」
  武延秀心想:「我还没和公主成亲,又何来欺君!」
  但他知道韦皇后实在不好惹,只要她不顺心,乱拿一个罪名加在自己身上,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听得韦皇后这番话,不由发急起来,当下道:「皇后不可信小人造谣,倘若臣遭阉割,又怎能做男女之事!而臣和公主早就……」
  韦皇后一听,立即拿住他的话柄,喝道:「大胆,若真有此事,单是诱奸公主之罪,便要你人头落地。」
  武延秀给她这样一吓,咚一声又跪了下来,登时脸色惨白,那敢做声。
  韦皇后见他这个模样,打从心里笑将出来,说道:「你站起来吧,既然公主喜欢你,我也不会难为你。我是公主娘亲,母女间又怎好问这种床第之欢的事,但光凭你一口之言,我又怎能放心!瞧来也只好委屈你,我必须要亲自检查一下。」
  听到这里,武延秀终于明白过来,心头大石登时放了下来。暗自忖道:「她不好去问女儿,却敢看未来女婿那话儿,其目的已昭然若揭,外间传言真的没错,果然是一代淫后!」
  韦皇后指着内室说:「请进!」
  武延秀无奈,只好跟随她进入内室。才一进门立时异香扑鼻,御榻横陈。垫盖枕头,全都描龙绣凤,真个轮奂轮美,富丽堂皇,正是韦皇后的寝室。
  只见韦皇后在榻沿一坐,望着武延秀的裤子,说道:「可以开始了。」
  武延秀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功夫,便将内外裤子脱掉,拨开上身衣摆,大大方方的站在皇后眼前。
  韦皇后把眼一看,心头不由一荡,愕然道:「好一根大宝贝,你过来。」
  武延秀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三步两脚,便来到她身前。
  韦皇后也不做作,抬起头来望住他道:「真没想到,看你外表翩然俊雅,英挺斯文,下面却藏着一根庞然大物,瞧来我女儿确没看错人,打后可有得她受用了!」
  说话刚落,已把尚自垂软的阳具托在手中,用掌心掂量一会,才紧紧握住,轻轻把玩起来。
  半合儿工夫,肉棒开始缓缓发胀,终于全然挺立,足有半尺长。韦皇后看见,更是喜爱不已,拿在手里急急疾套。武延秀难忍难熬,长长嘘了一口气,颤着声音道:「皇……皇后,臣……臣忍受不住,请皇后放过微臣!」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挑逗她,韦皇后又岂会不知,抬头再望他一眼,笑道:「这样弄一下便受不住,如此没用的东西,又怎能让公主满足!」
  武延秀正想说话,韦皇后已截住他话头:「本宫今日要试一试你的实力,如不能令本宫满意,公主固然不能嫁你,而你亦难逃诱奸公主的罪名。」
  一番锋芒逼人的恫吓言语,当场把武延秀吓了一跳。不由让他想起当年阿母子的手段,不禁心中一寒。
  自高宗崩驾后,武则天不甘寂寞,便派内侍专为她搜集俊伟男人,但这些男人中,却没一个当得武则天的意,用不上十日半月,便被内侍拿绳子捆绑住,抛下御苑的万生池里去。
  这池面积极广,长宽有十里远近,则天做皇后时,便喜欢收集毒蛇鳄鱼大龟等物养在池中,年深月久,毒蛇鳄鱼越来越多,不知有千百头,每到傍晚时候,那些鳄鱼便一齐爬上岸来,蹲在岸旁,当真人见人怕。
  倘有些宫女大监违旨,恼动了武则天,便喝令绑起来,丢到万生池里,一年里,死在池中的宫女内侍们,少说也有数十人。待得武则天称帝,死在池中的人,便多了一些年轻壮男,而这些男人,原是要借此灭口的。
  这些可怜的男人,父母生来养成年轻力壮,正是有用之时,只因床第间不合女人心意,便生生的给人喂鳄鱼,连皮带骨的吞下,年中暗暗死在池里的男子,总有十数人之多。
  武延秀想起女人的凶残,当真不寒而栗,让人胆战心惊。
  现听见韦后的言语,武延秀又怎能不惊!倘若一个不好,虽不致把她抛到万生池去,只消在皇帝跟前说几句坏话,便是不死也要少层皮,当下道:「臣定当尽力而为,势必令皇后满意。」
  韦皇后一笑,往榻上一卧,说道:「还呆在那里作甚,快快脱衣上来。」
  武延秀怎敢迟延,匆匆脱了个精光,爬到床榻去。韦皇后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道:「给我脱衣服。」
  武延秀已不作多想,连忙动起手来,直把皇后脱得一丝不挂,横卧在榻上。
  韦皇后微微一笑,问道:「我美不美?」
  武延秀捣蒜似的点着头,说道:「美,皇后真的好美!」
  韦皇后生了一男四女,长子李重润、永泰公主、长寿公主、长宁公主、安乐公主。在她年轻时,已是有名的美女,要不又怎会让李显看中,纳为妃子。韦皇后生长子李重润时,才是十六岁,今年刚好四十一岁,皆因滋补保养得宜,连鱼尾纹、抬头纹也不见一条,头上满头青丝,不见一根白发。身体依然细嫩而有弹性,乍看之下,倒像个才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武延秀看着这个中年贵妇,他不得不承认皇后的美丽,尤其现在见她裸卧在床的模样,已和刚才大有不同,少了几分威严,却多了几分妖艳。他很清楚明白,皇后是个玩惯男子的女人,自己若不显点功夫,实难让她满足,一念至此,便即腾身而上,正想趴到她身上。
  孰料韦皇后立即阻止住,说道:「你先不用心急,得慢慢的来。你现在先坐着,本宫最爱看男人自己弄,你就弄弄给我看。」
  武延秀听得一呆,心想这皇后果然淫得紧要,却又不敢不从,只好自握阳物,当着她套弄起来。
  韦皇后瞧得有滋有味,连连点头,又见武延秀颦眉蹙额,一脸不知苦乐的模样,生趣盎然,笑道:「年轻力壮就是不同,我听人说,男人自己弄,总爱想着一个心仪的女人,这才会动兴,现在你脑子里,究竟是想着谁人?」
  武延秀怎敢乱说,一个稍让她不像意,后果难料,便即道:「眼前摆着一个大美人,臣再蠢也不会去想其它女人。」
  韦皇后咯咯笑道:「满嘴跑舌头。这样都好,你就是说谎,也让人听得心甜。但你这种说话,只适合和我女儿说,千万不要在其它女人面前乱说。」
  武延秀忙道:「臣不敢。」
  韦皇后摇头道:「你明白就好。」
  口里说着,人已移到武延秀身前,说道:「你站起身来,让我再看清楚一下你。」
  武延秀徐徐站起身子,一根棒儿,正好凑到她眼前,只见抬首露筋,赳赳雄风,好不威猛。
  韦皇后瞧得满腔欲火,玉手轻舒,挽着棒儿在根部舔了一下,接着上下洗舔一番,才噙着笛头,轻吞慢吐,徐缓吹奏起来。
  武延秀见她唇舌精熟,果然是个能手,比之她的女儿,着实老练得多。一曲未尽,武延秀渐感难支,美得龇牙裂嘴,下身已抖动个不停。
  韦皇后阅男无数,见他这个模样,便知他年少气旺,韧力不足,真怕他便此完事,当即弃枪抽唇,说道:「看来你虽不算蜡枪头,但也只是一般而已,你且躺下来休息一会,定一定心神。」
  武延秀只得任其摆布,依言躺下。韦皇后口里虽然这样说,又岂会让他闲着,忽见她双腿一跨,已骑到他的头上来,一个牝儿直送到他口中。武延秀睁眼一望,见那穴儿虽欠娇嫩,却也肥厚饱满,春草萋萋,半颗指头大小的肉芽,早已探头探脑,正待人撷取。
  韦皇后低头瞧着他,说道:「男人除了那话儿本事外,嘴上功夫也不能短的,现在是你展示手段的时候了。」
  武延秀被她如耍孩童般呼来指去,心中早就恼恨不已,现听得这番言语,更是悒郁不忿,他自问也是花丛里钻大的浪蝶游蜂,又怎肯在女子跟前低头,当下使出箱底功夫,手口并用,一根舌儿舞得风激电飞。正是:「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决无当前。」
  饶是韦皇后身经百战,沙场老将,亦难抵挡这股波开浪裂的冲击,强烈的快感一浪接一浪而来,登时美得体颤肢摇,鬓散钗堕,口里只叫道:「我的儿,你怎地弄得本宫这般快活,水儿都快流干了……」
  武延秀埋头苦干,用尽本领,韦皇后终于撑持不住,一个翻身堕下马来,瘫在榻上喘气。武延秀存心要显示威风,更要取回男人的尊严,这时正当火头,再也不理眼前这人是后是妃了,当即一个鲤鱼打滚,跨上她胸前,把刚才姿势对调互换过来。
  韦皇后正感奇怪他要做什么,忽见他下身稍倾,竟把那火灼灼的大阳具放在乳沟上,韦皇后方明白他的意图,笑道:「好呀,竟敢和本宫弄这个!」
  武延秀连忙道:「看见皇后这对大宝贝儿,教臣怎能不兴动,便是杀头,也要尝一尝这对大奶的滋味。」
  韦皇后听得满心欢喜,忙用双手帮衬,主动握住自己双乳,把那大家伙夹在乳中。武延秀抽送几下,口里不住喊爽,当下运棒如风,着力东捣西撞,把一对豪乳撞得荡来荡去,波涛滚滚。
  不觉数百下过去,武延秀已是杀红了眼,倏地抽出玉龙,跪到皇后胯间。韦皇后自然心中明白,忙把双腿劈开。
  武延秀把皇后双腿一推,提枪便刺,顺着水儿,嗤一声便齐根没进,一下便点着花心。韦皇后喊得一声好,便觉肉棒耸抽挑顶,龟棱刮壁,大肆抽插起来,立时美得身颤柳腰酥,心舒意畅。
  韦皇后这几年虽阅人不可胜算,大小久宜,却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男人,哪曾试过如此凶悍骁勇的少男,今日一试,方得知乐趣迥异!
  经过一轮强悍的冲杀,韦皇后已是花心朵朵开,武延秀仍是挺腰抛臀,没一刻停顿下来,问道:「皇后,臣的功夫还可以吧?」
  韦皇后双眸半闭,真如酒醉似的,点头说道:「好……实在太美妙了,今日和你一弄,才知天外有天,直到此刻,本宫终于领略到销魂的滋味了!」
  武延秀笑道:「只要皇后满意,臣便安心了。」
  当下把韦皇后翻过身子,让她俯伏在床,接着从后杀进,一口气又是数百下,再让她侧身卧着,用手把她一条腿儿抬高,朝天直竖,彼此侧卧抽送一会,再回到一般姿势,男上女下,作最后冲刺。
  是日,二人连番大战几回,直弄了两个多时辰,韦皇后才放武延秀离宫。
  话说辛钘等人在临淄王府住了几天,便向李隆基告辞,返回关中楊门,众人才一进入大厅,便听说崔湜曾来拜访,辛钘和紫琼听后,均感奇怪,辛钘心想:「他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杨夫人道:「崔大人留下说话,叫咱们传达你知,他说本月初八酉时,会在长安富贵楼等你,想和你单独见面有事商谈。」
  辛钘问道:「他可有说什么事?」
  杨夫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杨曲亭在旁道:「我见崔大人脸上满客气的,举止倒也彬彬有礼,和外间传言有点不像。据我所知,此人是有名的墙头草,是个见势两边倒的小人,实不宜和他来往太多,若无必要,兜儿你不去也罢。」
  辛钘唯唯答应。
  离开大厅,辛钘并不回自己房间,只吩咐筠儿先行回去,随着紫琼和彤霞直到玲珑轩来。
  进入房间,紫琼道:「刚才我想了解一下崔湜邀约的原因,竟然无法算出来,便连他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同样无法算之,我若没有猜错,他的元神已被人封闭住,或是被什么妖物控制住。」
  辛钘问道:「会不会和罗叉夜姬有关?」
  紫琼点了点头:「如果和她有关,相信咱们的身分已被她识破了,才会找到这里来。看来罗叉夜姬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起码她能轻易地发觉咱们,而咱们却无法找到她,目下她在暗,而咱们在明,必须小心应付才是。」
  彤霞道:「兜儿,这个约会你一定要去,这是咱们唯一能接触这妖物的机会,正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辛钘道:「但……但我的双龙杖法还没学成,又怎能斗得过她!」
  紫琼道:「彤霞说得对,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咱们不应约,她还是会找来这里,既然如此,干脆和她正面一斗,凭咱们三人连手,未必敌不过她。」
  辛钘一拍胸口:「好!就这样决定,要来的逃也逃不掉,倒不如和她见个真章,况且我也想看看这个妖女是怎生模样。」
  彤霞道:「现在离应约日子还有五天,在这五天里,你要加紧修练,练得多少便多少。」
  辛钘用力点下头,抽出怀中的双龙杖,道:「坐言起行,现在就练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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