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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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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一)

华姐和舅妈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在于家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一起早餐。
我依旧早早醒来,照例出去到附近的公园里跑了几圈。S市冬天的早晨有点清冷,也许是北方长大的缘故,其实很享受这种有点寒气的冬天,美中不足的是雾霾稍微重了点。于伯伯自从生病后很少出来晨练了,这多少让我感觉到一丝伤感。
回到家的时候舅妈已经打扮停当下来了,李妈在厨房里一边忙一边笑着说,连打扮带试衣服折腾了半小时,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啊。舅妈的脸微微红了下,低头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
舅妈今天收拾得精致干净,看得出花了心思,但华姐就不同了,完全是素面朝天的样子。华姐的大哥陪着华姐,一条看上去精明强干的汉子,双目炯炯有神。
华姐看到我和舅妈,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挤出一丝微笑。
华姐的大哥快人快语,他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开门见山地说,「这次我陪敏华来,是想帮她解决好离婚的事情的。我在上海也有几个律师朋友,也做了些调查,心里也有了数。李家老二我小时候看他们长大的,真没想到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看来大上海,的确是个染缸啊。」
舅妈静静地听着,华姐却有点不安地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舅妈。我提醒了下说你们先吃点东西啊,慢慢聊。
四个人去自助餐区拿了些吃的回来,坐定一看,我和舅妈都是咖啡,面包。
华姐兄妹都是粥,面条,包子,量很大。华姐大哥笑着说,「你看人家吃的都是洋气的。我们都是喝粥吃小菜的。」我赶紧从华姐那里拿了一个肉包,自我解嘲地说平时吃中餐多,西餐偶尔吃吃的。
华姐接着说,「昨天他给我打电话,我心里有点慌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叫上我哥一起过来了。」华姐大哥放下油条说,「哎,我跟你说了你总是不信,他们这是在讹人。今天小一和他家里人也在,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你这样发愁是没有用的」
舅妈沉吟了一下,说,「我不了解你的前夫,但我自己观察下来的感觉,这事里面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地方,小一是冲昏了头不错,但你前夫这个人拿这件事出来,多半是为了讨价还价的。小一犯了错,我们自己也是有做过一些考虑和准备的,这里最坏的情况,就是你们损失了利益,但并没有解决小一的问题。同样的事,在你们身上赚便宜后,还可以再来同样讹我们一次。」
华姐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说那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吗?华姐大哥皱了皱眉,拿了一包烟出来作势欲抽,华姐按住了他,说上海的五星级酒店里是不给抽烟的。
华姐大哥只好又揣回兜里,搓了搓手说,「今天来跟你们坐下来聊呢,也实不相瞒,就是想知道你们对这事怎么看,如果说实在是小一的问题没有办法,那我们也接受现实,敏华要放弃什么都可以放弃。我们家的情况,不在乎这点小钱的。
当初她要和李二离婚,我们也无所谓的,她自己谈下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不吃亏就行。但他李二是外面找了野女人的,那他必须得有所表示和补偿,今天看起来他要拿小一的事情做文章,敲竹杠。说实话,我现在是为难的。但说一千道一万,我妹妹高兴是第一位的,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小一进去了,她估计连我们一起恨上了。」
舅妈口气很温和也很坚决地说,「这件事我的意见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小一这边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为小一考虑这么多,我和小一都很感激了,你们千万不要为难,我们自有办法」
华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低声说,「我也感觉他们就是讹诈我们的,但我还是担心小一,我的底线就是小一不能有事,真到了那一步,什么条件我都能接受的。」
大家好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舅妈冲着我说,你去带钱家哥哥去外面抽烟去,吸烟区你认识的。
我如释重负地带着华姐哥哥穿过餐厅,来到一个露台上,给华姐哥哥敬了支中华,华姐哥哥笑了笑推让了,说我抽不惯中华,还是把我这根快碾碎了的利群先抽了吧。
舅妈见我和华姐哥哥走了,拉了一下华姐的手说,妹妹啊,你不要这么着急上火啊,你这个心态,不是给那个姓李的送货上门了吗?小一是我的家人,我们家里反复合计过了,觉得危险没有想象得那么大,他们拿这个事情做文章,目的就是让你上钩。小一这个人心地好,但是笨啊,你这么一上火,他头脑一热,觉得亏欠你们人情太大,说不定干出更出格的事情来,你说怎么办?
华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先跟他谈一谈再说。
舅妈马上说,谈也有谈的方法,你要做到的事情,就是想方设法打听到他们手上到底有小一什么铁证,依我们的观察,这几天时间过去,能保留下来被认可的证据微乎其微,你一定要尽可能地掌握到这一点。
华姐好奇地问,那这个我怎么打听呢?
舅妈说,这个一点都不难,你就说你什么都不怕,反正你们手上没小一什么证据,给他上个激将法,他为了让你相信小一已经死定了,肯定会给你透露风声。
他要不透露,你就表态不相信,让他觉得你判定他只是忽悠你,不就行了?
华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舅妈喝了口咖啡,皱着眉头看了华姐一眼,说,还有个注意事项啊,你到时候和李家老二谈,只能自己上,但你要和你哥一起去,让他远远地看着你们。有你哥在,他不敢和你动粗。但你哥不能参与谈判,你哥太精明,那个李家老二的戒备心会上来,你反而套不出有用的东西。
华姐哥哥简单和我聊了一会儿,我总感觉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似的,大概觉得还不够合适,只是叹气。我隐约猜到一点,但这时候只能装装傻。我估计他是要问华姐和我的关系到了哪一层,或者看我对华姐的感情有多深吧,但都是糙老爷们,似乎谈这个也不在节奏上。
我们回来的时候,舅妈和华姐相谈甚欢,舅妈微笑着对华姐哥哥说,刚才我们俩深入聊了下,我把该说的都讲给敏华妹妹听了,我的观点和你一样的,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还有你这个厉害的哥哥在。华姐哥哥连连说客气客气,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说,我请了个律师朋友,仔细把李家老二的资产盘点了一下,还是挺可观的,不过里面有些我总觉得来路不正,于老师你看如果你要用得上,你看我要不要把清单发给你,你去斟酌下有什么办法。我们都是小商人,这个东西除了拿来谈条件,搞不出其他的花样,你们有,可就不一样了。
舅妈点点头,说好,多点线索我们也多几分胜算,先把这个槛过了,咱两家都别吃亏,该要的都要。以后最好是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们要犯浑,我们也根本不怕。
华姐哥哥点头表示赞同,大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拉个微信群说好互通消息,就散了,我全程也没捞到什么说话的机会,因为祸是我闯的,要别人来给他善后,只是各种惭愧了。但大家还是一再叮嘱我稍安勿躁,不要乱来。
舅妈回家吃过中饭就返校了,因为元旦小长假调休的原因,这个周末只休息一天。路上舅妈轻描淡写地说,这个华姐,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啊。我只好嗯了一声。舅妈看着窗外,说你现在年轻气盛,也是自由身,我不干涉你什么,但你要把人与人的关系处理得狗血了,那是我们最帮不上忙的地方,你自己掂量着办。
舅妈思考了一会儿,跟我摊了底牌,于妈妈和于伯伯已经和他们在公安系统认识的人打了招呼,一旦对方报案,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过来,在正式立案前24小时,还有机会去和对方谈判让对方撤。就算真立案了,也要有足够的可检测的证据证明强奸,还要排除通奸可能,敲诈勒索等等,所以其实李家想折腾这事,错过了黄金时间,也不那么容易。
说完这些,舅妈盯着我说,你记得好好对待我小妈,她为了你的事使出浑身解数了,我爸身体不好,她又要照顾老的,又要操你这个小的心,也是就吊着一口气支撑着了。
我惭愧地直点头,打了这么久交道了,我也知道舅妈着重说的这个对待是什么意思。
回到舅妈家的时候,于妈妈不在,只有李妈在烧晚饭,我把菁菁抱到楼上陪她玩,菁菁很喜欢我,每次看到我都要笑,陪她玩了会儿玩具,大概下午在外面玩累了,她在我床上睡着了。
我拿起手机,才看到早上四个人拉的微信群里华姐发言说,她和李家老二见面谈过了,双方完全是撕破脸皮了,李家老二非常强硬毫不退让,意思是华姐之前就有私通我,他没有抓到实锤证据已经是奇耻大辱了,现在我又上门强奸了周妤,作为男人他完全没有退步余地,在华姐的事情上他表示要死硬到底,何况除了那套房子外,其他什么都不会分给华姐,何况其他好多确实是他哥哥登记在他名下的资产,他更不能让。
华姐哥哥补充说,他自己出来骂了我,但表态我死活与华姐无关,资产分割按实际的来,如果一定要告我,那他就去告,无所谓。但李家老二不愿和华姐哥哥斗嘴,只是说自己已经把话说透了,给几天时间考虑就走了。
舅妈大概在带学生晚自修,没有回复。我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回复说,这件事还是按今天早饭的时候商量着办,你们就当我这个事情不存在地办,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好,华姐和华姐哥哥有点担心地说,小一你要吸取教训别乱来啊。
我做胸有成竹状说,这次不一样了,我有办法的。
我心里想,事情其实已经很明了,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能搞倒李家老二,指望对方发善心,似乎是不太可能的。现在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周妤了,我拨了周妤的手机号码,却是关机。他搜索这个号码搜索到的微信名称,和我在周妤电脑上QQ上看到的是一致的,加了好友,然后等待她的通过。与此同时,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连接周妤电脑的木马,出乎意料,很快就连上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去调用周妤电脑的摄像头,但调用失败了。木马因为代码简洁,所以出现错误很不友好,只是返回了一个官方的错误代码。我恨恨地去查周妤的电脑型号,摄像头配件代码,厂商,甚至去查看驱动程序的反编译代码。
一通倒腾后,发现了这个错误代码的含义:设备被占用。嗯,看来周妤是在和人视频咯。
我把开始就启动的抓拍截图传到自己电脑,然后点开一张张地翻阅,周妤在和一个妹子视频,这个妹子脸圆圆的和周妤有几分相似,在侧面的聊天窗口里,他赫然看到这么几句话:「媛媛,我的手机昨晚摔坏了屏幕,今天你姐夫拿去修了,QQ视频里聊吧。」
怪不得她电话关机,不加微信好友呢,原来是手机坏了,我暗自想到。不过鬼知道她的手机什么时候修好,这时他突然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就是周妤背后的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之前是书房的一堵墙和一些装饰,现在变成了一扇窗,而窗外是一片大型绿地。
这个绿地很眼熟,我把图片放大了,只能得出结论这不是他们在虹口的房子,虹口的房子窗看出去是北外滩,视线很好,周边也没什么绿地。
我正在盯着图片出神,突然门开了,于妈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了。但合上的瞬间又觉得不妥,脸上很是尴尬。
于妈妈本来微笑的脸上似乎又多了一份调侃,意思似乎是你难道在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还是在和什么人视频?于妈妈笑着说,我是不是来得不巧啊,打扰到你了。
我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看了下手表发现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于妈妈有点嗔怪地说,你一回家就躲到房间里,也不知道帮忙做做事的啊。说完她从床上抱起菁菁,出门下楼去了。
于伯伯又没有回来吃晚饭,吃过饭后于妈妈继续看她的电视剧。我独自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继续跟踪周妤动态。
调用摄像头,发现电脑前面没有人。我又调用了麦克风,发现有一男一女在说话,稍微有点远但说话基本能听清。我意识到这是周妤和李家老二在对话,把音量放到了最大。
周妤和李家老二的声音很响,像是在争论什么,我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原来周妤在抱怨李家老二,问是不是怀疑她外面有人了,不然为什么又是搬家又是拿走她的手机。李家老二在忙不迭地解释着什么,周妤仍然是很生气的样子,说手机要修一段时间不能先买个新的用吗?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没手机怎么生活。
李家老二继续低声下气地解释。周妤气冲冲地走到电脑旁,画面里出现了周妤,她指着电脑说,没手机她只能在电脑QQ上和人联系,麻烦死了。李家老二似乎又问了什么问题,周妤气鼓鼓地说,她今天大姨妈刚走,今天弄也白费劲,等七天吧。
奇怪的是李家老二一点也不生气,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周妤说你出差那天来的,怎么信不过吗?卫生间里有用过的卫生巾,你不嫌恶心自己去翻出来看。李家老二像是松了一口气,没再问什么。
然后周妤说她明天要去一个健身房办会员,待在这里闷死了,问李家老二要不要办个双人的。李家老二回答说随你随你怎么都行,但他最近出差多,陪不了她,还是只办她自己的算了。
周妤又说了两句,在电脑前开始敲键盘,我担心她又要视频,发现我占用设备,就赶紧退出来了。
我一边监视着周妤的聊天,一边打开李家老二的邮箱,发现自从回国后就没有那种神秘邮件了。我拿着老五解密的文件,琢磨着这些数字和图片到底是什么,大概这种阅读方式太催眠了,我不知不觉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朦胧中有人在捏我的脸蛋,我猛地醒来,发现身上披了一块毛毯,穿着一身轻薄真丝睡衣的于妈妈微笑地看着我。于妈妈家有地暖,即使这个天家里一点都不冷。于妈妈瞟了一眼我的电脑屏幕说,今天你一天都躲在房间对着电脑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你在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呢。
其实色文小电影这种,是老五他们的最爱。我大概是运气好,一毕业就床伴不离身,也不需要看这种排解寂寞。
我坦荡地笑了笑,发现于妈妈穿的睡衣领子开得很低,两个丰满的乳房都有大半个球露在外面,这让我瞬间兴奋起来,也就玩笑地调笑她说,「许你看,就不许我看吗?」
于妈妈大剌剌地坐在我的腿上,揪着我的耳朵说,「你的嘴怎么变得那么坏?
我当初看那个是身体上不满足,你这家伙女人不断的,再看这个就是变态。」

「于妈妈你又说笑了,我这里还真没有。」说话间,我用手扶上了于妈妈的腰,毕竟是怀了三个月娃的孕妇了,可不能有啥闪失,于妈妈顺势搂着我的脖子,坏坏地问道,「那你在新加坡的两个月呢,是真的吃斋念佛了还是找了什么女人没?」
我心想Leah这个春风一度的故事就不说了,但要完全说谎似乎也不好意思,就伸手摸上了于妈妈微微隆起的小腹,转换话题说,「好像感觉有点能摸得到了。」
说到了肚子里的宝宝,于妈妈满面春风,脸上都是一个母亲的骄傲,她按着我摸着她肚子的手说,「你感觉到了吗?这个小家伙很有劲呢。」
我其实挺疑惑三个月不到的胎儿难道有很强的劲道吗?我更愿意相信是于妈妈自己的心理感受,我轻轻抚摸着她小腹的曲线,手向下探的时候,摸到了几根软软的从纯棉内裤上方爬出来的阴毛。这一瞬间,我的胯下的家伙不安分地就抬起头来,顶住了内裤。
我清楚地知道于妈妈是一向是在SPA做下体护理的,现在阴毛都乱乱地戳到内裤外面了,看来她怀孕后再没去过SPA,可能是担心对胎儿不太好吧。我一边猜想一边顺手沿着那几根诱惑人的阴毛指引,伸进了她的内裤。
于妈妈没有阻止我,她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搂着我的脖子,任由我摸向她的两腿之间。
越过茂密的阴毛,我感觉到她的阴部仿佛有股热气在一般,花瓣已是微微湿润,我用手指轻轻爱抚和捻了几下她的小阴唇,她的下身已经迅速湿成一片,感觉到花瓣也在颤抖着微微张开,像是渴望着拥抱久违的坚硬和充实。
随着我手间的动作,于妈妈开始发出细微的呻吟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她靠近我的耳边上轻声呢喃着,「死小一,你摸得我都想要了。」
我有点担心地摸着她的肚子问「这个没关系吗?」
于妈妈红着脸摇了摇头说,「两个月以上就没关系了,我现在反应已经小多了。」
于妈妈面对面地跨坐在我腿上,把自己的上衣从肩上脱下,她的睡衣很丝滑,一下就掉在了腰间,整个上身都裸露在我的面前。我伸手脱掉她的内裤,感觉她的下身涌出来的液体几乎都要把内裤沾湿了,整个下身都变得水扑扑的。
我贪婪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一对丰满粉嫩的大乳房,隐约地闻到一股依稀的奶香味,怀孕后于妈妈的乳房明显大了一圈,乳头和乳晕都有变大,颜色变深。我轻轻地把她的一个奶头含在嘴里吮吸,用手爱抚着她的另一个乳房。
于妈妈嘴里发出舒爽的呻吟声,她低头看着我吃奶的样子,轻轻地说,我现在总会觉得乳房胀,你不会把我的奶水给吸出来吧。
我放开那个奶头,换了一只继续吃,一边说,「你就晃点我吧,现在没奶的时候给我吃,哪一天有奶了肯定又舍不得给我吃了。」
于妈妈却把她柔若无骨的手伸到了我的下身,隔着裤子摸上了我的阴茎,一边吃吃笑着说,「好好吃奶怎么会把这里吃得直挺挺地。」
我两手伸下去,撩起她的睡裙,尽情地揉捏着她丰满肥嫩的屁股,于妈妈的屁股结实细腻光滑,手感棒极了。
于妈妈身体扭了两下,害羞地说,「我想要你进来了。」
我把睡裤脱下,硬挺的鸡巴翘起来几乎要贴到我自己的腹肌了。于妈妈用手扶着它,爱怜地抚摸了两下,握着我的龟头,调整着自己下身的角度对准了,我的鸡巴分开她的阴唇,随着她缓缓向下坐的节奏,一寸一寸地钻进了她温暖柔嫩的阴道里。
于妈妈咬着牙,调整着自己的坐姿,轻扭着小蛮腰,直到把我的整支肉棒都全部吞到底为止。她吻上了我的嘴,伸出香舌到我嘴巴里,和我湿吻了一阵,娇喘着说,「感觉真好,我都有三个月没吃到你这个小东西了」
我两手托着她丰满的美臀,开始轻柔地进出她的甬道,一边挑逗地问她,「那你想了怎么办,看小电影自己弄吗?」
于妈妈掐了我一下,面带春意地说,「那怎么会,我还怕影响我的宝宝,想了也只能忍着」
我略微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于妈妈一面爽得大声呻吟,一面断断续续地说,「你轻点,轻点,不要惊动了宝宝」
我用嘴追逐着她饱满肥嫩的乳肉,叼住已经硬硬的乳头用舌头轻轻地舔着,于妈妈的下身一阵不由自主的抽搐,爱液又随着她的抽搐一股一股地向外涌出。
我促狭地说,「今天的骚水好像特别多啊」于妈妈颤抖着声音说,「都给你忍了快三个月了,能不多吗?」
于妈妈似乎已经不满足于我的节奏和速度,她搂定我的头颈,开始自己活动着腰主动地套弄着我的鸡巴,一边嘴里啊……啊……地呻吟着。我配合地迎送着她的下身,坚硬粗大的阴茎在她充满了爱液的阴道里进出着,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于妈妈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我感觉她抱着我的胳膊开始用力起来,她咬着牙关,发出嗯嗯的声音,下身加快了速度,我知道她快要来了,就端着她的屁股,来了一波快速的抽插,于妈妈的头一下向后仰去,身体绷直,一边摇着头一边大声地淫叫着,阴道里一阵颤抖和抽搐,我奋力地把鸡巴捅到她阴道的最深处,她抱紧了我,浑身都在哆嗦,阴道里更是肌肉的不停收缩着,于妈妈来高潮了,我能感觉到一阵热流随着她阴道的抖动浇在了我的龟头上。
高潮后的于妈妈软软地趴在我肩上,大口地喘着气,丰满的乳房死死抵住我的我胸膛、我轻轻爱抚着她的臀和背,说,「于妈妈……」
于妈妈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我说,「就我们两个的时候,不要叫我于妈妈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但觉得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于妈妈红着脸凑到我耳边说,「你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爸,你叫我孩他妈好不好」
于妈妈的爱液从下身滴滴答答流出来,把我的下身都打湿了,我一边亲吻着于妈妈一边说,「孩他妈,你的水真多」
于妈妈听到我喊他孩他妈,阴道里又猛地抖动了一下,她疯狂地亲吻着我的脸和脖子说,孩他爸,我还想给你生宝宝,生好几个。
我听了是吓了一跳,不过我就当这是女人高潮时候的胡话了,我看她已经准备好了,开始了新一轮攻势,于妈妈幸福得嗷嗷直叫,更是主动地挺腰收腹,主动地迎合着我的抽动,动作幅度比我还大还猛。
我有点担心地说,孩他妈你这么用力不要紧吧。于妈妈色色地笑着说,我练了三十多年舞蹈,腰上的力气不见得比你小呢。

「孩他妈你的奶真好,又大又圆又软」我一边享受着于妈妈在我身上跳动着,一边痴痴地看着她晃动着的丰满的乳房。
于妈妈的脸上春意如水一般,她色色地低声说,「难道我的逼不好吗?」

「当然,下面更好」我尽情享受着于妈妈那少妇柔润滑腻的嫩屄,丰腴白嫩的屁股,我的鸡巴变得更硬更涨了。
于妈妈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用嫩屄用力夹着我的肉棒,嘴里不停喃喃说着,「太爽了……啊……太爽了……我又要来了……」
我的膨胀到要爆炸的肉棒也受不了,我搂紧她的腰,下意识地耸动着我的腰和臀,把坚硬的肉棒拼命往最柔嫩的骚逼深处送去。
于妈妈紧紧地抱着我,浑身都在剧烈扭动着,嘴里语无伦次地说,「小一宝宝,孩他爸,我又要来了,你快点射进来,把你的小小一全部射到我的骚逼里,射到我的子宫里。」
在于妈妈的极致高潮下,我也无法再忍,只觉得下身一麻,精液一股一股地冲出龟头,直飙向于妈妈的骚逼深处,于妈妈的花心被我的阳精喷射,也一阵阵颤抖着涌动出大量的爱液,我感觉自己一直像射了二十几股,才停下来,于妈妈的骚逼一直紧紧地裹着我,像是要榨干我的肉棒。
高潮平复的于妈妈瘫软在我怀里,我摸着她的头发说,孩他妈你怎么今天这么猛。于妈妈狡黠地笑了下,说我要不表现得浪一点,你再弄半小时也出不来诶,那么久我可陪不了你。
于妈妈站起身,我的被精液和她的淫水浸透的肉棒从她体内拔出来,她的阴道口一下涌出大量的液体,夹杂着我的精液和她的淫水。她拿起纸巾擦了下自己的下身,然后半蹲着把我的鸡巴叼在了嘴里,把上面舔得干干净净才吐出来。
我陪于妈妈洗好澡,帮她吹好头发擦干身体,她侧躺在我的床上,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来,我哄你睡觉。
TOP Posted: 06-16 10:14 #7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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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的不伦亲情】第二部(二)
作者:supersavage(佛系特攻)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我的电脑没有关,从周妤电脑木马过来的图片几乎要把硬盘撑爆了。我仔细看了其中的聊天记录,再加上昨天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突然恍然大悟,有了两个重大发现。一个是这一段对话充分说明了李家老二并没有向周妤交底,周妤都蒙在鼓里还以为李家老二不知情,得知周妤大姨妈来了,李家老二的担心她被我强奸致孕的风险解除了,所以他反而高兴;另一个就更巧了,我说他们窗外绿地怎么那么熟悉,原来他们搬来的新家,就在原先华姐家不远的地方,而周妤要去的健身房,就是我以前和华姐去过的那家,难怪如此耳熟。
时间还早,我给斌哥发了一段微信,让他帮我找人盯着周妤,一旦去健身房就通知我。除了会籍顾问和斌哥,我跟其他人都没什么交情,那个妖狐般的会籍顾问早跳槽,我只能找斌哥。斌哥虽然不在那边做了,但他和健身房的小妹们混得熟啊。
斌哥没有回应,我自己出去早锻炼跑了会儿步,说实话我还挺想念健身房的,好久不去,小肚子上都要长肉了。
**李家老二为华姐的不合作感到非常恼火又无从下口,无奈之下他只好给自己的哥哥打电话汇报了最新进展,老谋深算的李总在电话那头一直耐心听李家老二说完,他忽然问道,有了这件事,你以后还打算不打算和周妤过下去?李家老二有点犹疑,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李总说你必须想好,否则也别动那些脑筋了,想两全其美不可能的。李家老二狠狠心说,算了,如果说破了,大不了另找。
李总沉默了一下,说那好,这件事我来安排。
我赶到健身房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对于上班日来说,这是最悠闲的时间。
前台小妹正在懒洋洋地修指甲,看到我来了,她堆出职业般的微笑,说周帅哥好久没来了啊。我点点头,问人呢?小妹努努嘴指着旁边一个我没见过的女孩子说,那个新来的周美女是她的客户。
这个新来的会籍顾问打量了我一下,说你找我的客户干吗?旁边前台说,周哥是我们的VIP 诶,你别这样跟他说话。那个顾问脸色和缓了些,说也不知道是你追她,还是她追你,那个女孩今天头一次来,力量练不动,现在大概游泳去了。
华姐在这里的VIP 寄存箱里有我的全套行头,我看到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男士护肤洗浴的装备和叠得整整齐齐的运动衣裤和换洗衣服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五味杂陈。所有的这一切,我都感受到华姐的用心和情义。
偌大的游泳池里只有两三个人,里面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泳衣在奋勇前进的就是周妤了。我不动声色地到泳池尽头坐下,脚伸到水里试了下,水温还挺热的。
周妤从水里站起来喘了口气,看到我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你是在跟踪我吗?」
「拜托,我比你早好几个月就是这里的年卡会员了……」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周妤抹了一把脸,用手抓住栏杆,警惕地看着我说,「那我看你也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找我有事?」
我点点头,说「不错,我确实要跟你说点事」。这时我心里其实挺爽的,泳池里说话跟澡堂里说话一样,不需要担心对方录音什么的。
虽然室内暖气还可以,但坐着有点冷,我跳下水先游了个来回,我挺用力的,就想让身体热起来。
「游得不错」,周妤赞许地看着我,「整得像专业的似的……」
我隔开点距离站在那里看着她,我胡思乱想道难怪要泳池里相亲,这是最检验基本颜值、皮肤和身材的地方,从任何角度看,周妤都是个不错的美女,虽然脸上隐隐有一种凶巴巴的感觉。
「有什么事就这里说吧。」周妤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
「你家男人要告我强奸了。」我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
周妤一脸惊呆的样子,「怎么会!?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跑去告诉他的?」
「我会跑去告诉他,让他去报案?我是傻子么?」我无奈地辩解道。
周妤心神不定地说,「不可能,他都不知道,也从没问过我。再说了,我那天把自己和家里都整理干净了,他绝不可能发现的。」
我在琢磨该不该告诉她真相,但为了避免刺激到她,我还是编了个瞎话,「我在想,也许他那天早回来了,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进来看到我们了,但他不想打扰我们就自己悄悄出去了」
周妤狐疑地说,「那他不应该是提着菜刀进来拼命么?怎么会自己跑掉?」
我摊摊手说,「你家男人你了解,我又不了解他性格和作风。」
周妤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倒是有可能,这两天我觉得他在怀疑我外面有人,搬了家,还找借口拿了我的手机走了。不过,我的手机里没有和你聊天的内容,我连你的电话和微信都没。随便他去查。」
「偷情倒也算了,现在人家是威胁要告我强奸」我苦笑着看着周妤。
周妤露出不安的神情,「那他到底是觉得我们是偷情还是你强奸我啊……」
「如果他只看了后半段……」
周妤凶狠地看着我说,「你混蛋,你不要自我感觉良好,我后来迎合你是怕你一时冲动伤害我,想让你早点完事」
周妤脸上划过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说,「那天你是看着我洗澡的,内衣我也同时洗了,当时是生怕留下什么被他发现。」
我觉得我已经听到我想要听的了,我点点头,说「那我就当他是敲竹杠了,大不了赔几个钱。」
周妤显然有点底气不足,自言自语地说「万一他要是知道了那天的事怎么办」
我笑着说,「你把证据都破坏了,这下你便宜了我了。」
周妤作势要打我,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周妤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我也不多想了,反正他没有证据,我不承认就是。
上岸的时候她有点腿软,我一把把她抱了上来,她脸红了一下,远处的救生员小哥向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周妤捏着我的发达强健的肌肉说,你身材这么好,都是这家健身房练出来的么。我摇摇头说,「可不是,我在学校里就是搞体育的」周妤说,你是体育特长生么。我说不是,我是正常考进来的,只是正好有项目特长,就学校揪住了猛练。
我在健身房门口等到周妤出来,跟她要告别。周妤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说什么?周妤说我忘记带家门钥匙了,那个李他要很晚回来,你帮我去宾馆开个钟点房行吗?
我说开什么房间啊,你自己逛逛街溜一圈时间过得很快的,实在不行找闺蜜出来喝茶吃饭啊。
周妤叹口气说,我手机坏了去修了没带在身边,出来也没拿身份证。现在才发现,没手机寸步难行,啥事都干不了。
我心里有点紧张,心想这怕又不是给我下套呢吧,这个忙我没必要帮啊。
周妤像看到了我的担心,她把自己的包打开给我看说,你自己看看啊,我是骗你的吗?
我拗不过她,到了旁边的一家星级连锁酒店,用我的护照给她开了一间房。
前台小妹看了一眼周妤说,如果你们是两个人住的话,两个人的身份证都要登记的。周妤说不必了,我不住,他一个人住,我家就住在旁边。
我把办好的门卡交给她,她说你要不要上来坐坐,我连连摆手说不要了我还急着回去。周妤说那好吧,要么一楼大堂吧喝点饮料?
我点了一杯冰咖啡,周妤看到惊呼了一声说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还喝冰咖啡?我尴尬地笑笑说,我这个人一贯怕热不怕冷的。
我的位置正对着酒店大门,坐了不到10分钟的时候,突然一辆警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下来两个警察直奔前台。前台的小妹抬头往我这边指了一下,我心里突然莫名的紧张,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个警察果然是直奔我这边过来了,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直接问我,「请问你是周一吗?」我说是。周妤吓了一跳,站起身惶恐地看着警察。
那个年轻警察说,「我们是某某警署的,现在依法传唤你跟我们回警署接受调查。」周妤脱口而出,他犯了什么事了,为什么带他走。
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察打量了一下周妤,问道:「你是和他一起的吗?你们什么关系」
我赶紧说,「她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只是在这里喝茶聊天的」
年轻警察呵斥道,「我们在问她,没有问你!」然后年轻警察对着周妤说,请你出示身份证号码?
这时候那个年长的警察咳嗽了一声,说无关的就不要盘查了,直接带周一走吧。
在被警察押往警署的路上,我回想了下周妤的全程表现,也都是震惊和不安中的,我想她也没手机没办法发出什么指令的,再说了也不需要这么费劲啊。
我被带去的这家警署规模挺大的,在讯问室里,那个年长的也就约摸30多岁的警察和另一个女警察向我宣布,我涉嫌非法侵害,要求我配合调查。
我脑子有点乱,因为没想好怎么说,我只是说他们应该是认错人了。两个警察看问不出什么,互相对视了一眼,那个男警察说,我们不怕你嘴硬,你要是主动坦白,我们会酌情从轻,现在既然你不配合,我们可以依法滞留你24小时,24小时之内我们会有同事完成调查取证,你就准备被刑拘吧,那时候再说什么,就来不及了。明白了吗?
我麻木地点点头。那个男警察把我带出讯问室,送进了一间里面已经有两个人的侯问室,锁上了门。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警察关在号子里,另外两个室友一个老头一个小伙,看不出什么事进来的,他们自始至终也没看我,只是坐在很矮的长条凳上发呆。
大概是防止犯人自残,长条凳用泡沫塑料包了个严实。但这个凳的高度很低,坐着很不舒服,又不能躺在地上。
后来两个室友依次被提审,有人出去又有新人进来,被叫出提审的,有回来的,也有不回来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到晚上的时候,牢里的人已经完全不同了。
但我再也没有被叫出去过。
因为坐得很累,警察送来一些被子和垫被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就躺在上面睡着了。
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特别是头,被一床被子裹在那里,有人用力压住我的脖子,我的手被反剪在背后,然后感觉到我的身体被被单裹住,然后是一阵狂乱的拳打脚踢。
被痛打了一阵,然后我被翻了过来,但头和嘴还是被蒙得死死的,这帮人开始用脚踩我的肚子,他们故意避开肋骨,直接踩我的肚子上软的地方。我痛得像虾米一样弯起身体想要侧躺过去,又被人强行扳成仰卧,他们开始隔着被单踢我的膝盖,钻心地疼。我知道这时候反抗是无益的,只能放松自己的身体,装成无力的样子。
打了一会儿大概他们也打累了,消停下来开始窃窃私语。抓我手的人感觉也力气松动了一点。我咬咬牙,奋力挣脱了自己的双手,忍着剧痛翻过了身,顾不得膝盖的剧痛。我一把抓住了那个刚才抓我手的人伸过来的胳膊,手往他肩上一搭,借力把他拉倒在地,站起来靠在墙上。
我才看清楚一共四个人在那里,除了刚被我拉倒的,其他三个似乎露出很惊讶我还能站起来的神情。其中一个稍微瘦弱点大概是刚才蒙我头的小个子伸手来揪我的衣领。我想起教练教过我的,看准了他的身形,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剩下两个这时也向我冲过来,最先躺倒的哥们却抱着我的腿把我给别倒了,我顺势搂住翻了个滚,避开那两个人,然后飞快地给这哥们太阳穴上来了一拳,他一下就软了。
那两人开始拼命往我的头上踢,我抱着头滚了几下。他们中间一个比较强壮的看起来像头目的家伙伸手揪我的衣领,小擒拿这手我熟悉了,我揪着他的手臂,用脚踹了他的膝盖一脚,他一下跪下来,我翻身骑上去,扼住了他的喉咙,这家伙的脸上全是恐惧。最后一个还完好的人,用很惊慌的声音说,兄弟,别下重手。
这时门锁哗哗一声开了,警察的脚步声进来了,一个警察大喝了一声,住手。
我松开了那个家伙的喉咙,正要站起来,突然脑后挨了一警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觉得浑身疼痛,特别是头,发现自己已经被上了手铐,躺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我很难受,但房间里没有水喝,我只能再沉沉地睡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再次被提到讯问室,这次换了两个新的警察,两个警察阴沉着脸对我说,你在等待讯问过程中在讯问室里与人斗殴,造成他人受伤,情节恶劣。因为你是初犯,我们就不追究刑事责任了,但要对你行政拘留。中午会给你办手续,通知家属。
我站起身说是他们先动手打我的。警察反问我说,你怎么证明呢。我说那几个人就是证人。警察不耐烦地说,我们会调查的。警察问我要家属联系方式,我给了舅妈的手机。
中午的时候,我被再次叫了出去,一个女警察给了我一张行政拘留通知书让我签字,她拿好以后说你家属已经来了,你可以见她。然后她想了想,低声对我说,你如果有异议,可以申请复议,申请复议期间拘留暂缓执行,你可以让你家属担保你出去等结果。
我抬头看了眼这个女警察,看到她眼里并没有凶狠和严肃,而是一丝温柔和同情的眼神。我感激地点点头,向她道了谢。
这时那个男警察进来了,他鄙视地看着我,说你身上的刑事案还在调查,调查期间你不能离境,如果离开本市必须向派出所报备,手机必须2 小时开机,随时等待传唤接受调查。我麻木地点了点头。他提高了音调说,你在传唤期间殴打其他犯人,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制止,你这样的行凶行为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还好其他人伤不重,也有部分责任,否则你罪责难逃,抗拒司法罪加一等!我喏喏地称是。
舅妈在办手续的时候强忍着没有说话。走出了警署舅妈非常生气地瞪着我说,滞留你调查而已,这样的小事你都沉不住气都要和其他犯人打架?你是有病吧。
虽然说得很严厉,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摸了下我的脸,看我的脸有没有肿。我挽起裤脚管,膝盖下面红肿了一片,这时我突然想到这帮人其实非常狡猾,虽然他们这样用力打我,但无论是打我的胸腹还是腿脚,都是避开了骨头,虽然没有骨折,也看不出明显的皮外伤,但真的是让我吃尽苦头。
舅妈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爸早上已经到了,怎么也打不通你电话,问到我这里。我只好跟他说的实话,你心里有点数,你现在赶紧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我送你到你爸酒店去。至于今天的事,我们会想办法。
我赶到我爸下榻的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条件挺普通的一个部队开的酒店,他的几个战友就在这个酒店的二楼饭店摆了一桌,我直接进去饭店包房,屋子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我爸坐在正中间,从来没有过的红光满面,他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的膝盖还有点不舒服,走起路来有点僵直,但我坐到老爸身边,他把手搭在我肩上的一刹那间,我的眼泪还是差点下来了。我爸关心地问我,你的腿怎么回事,走起路来不利索啊。
我不想让他担心,说前两天跑步不小心扭了脚。我爸摇摇头说,你别扯了,崴了脚不是这样的走法。你舅妈都告诉我了,你在派出所里和人打架,看来是挂了彩了。
这时我爸的一位战友duang 的一声把六瓶茅台放在桌上了,搓着手说,今晚不干掉这六瓶,谁都不许走。我爸赶紧摆手说,老钱你这瞎整啥呢,咱今天是小聚,明天才是正席。今天喝倒了,明天给人看笑话。
那个被称为老钱的一脸福相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看你父子兵上阵,战斗力加倍啊,我怕这六瓶不一定够呢。
众人整起哄的时候,走进来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年龄比在场的都轻不少。这个人我看了很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的,他径直走上来跟老爸握了手,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还记得我是谁不?
我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叔叔我看您的确面熟,但想不起来了。那个中年人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一边用手指点着我,满脸笑意地说,那天你于伯伯请吃饭,你也在场对不对,我姓朱,还有印象吗?
我点点头,他按我肩膀的时候我的膝盖疼了一下,不由得抽了口冷气。我爸见我脸色有变,急忙圆场说,他膝盖受了点伤,给人打的。
朱叔叔直接在我旁边位置上坐下了,他打量着我说,看你虽然人高马大的,也一脸文气,在这个城市你这种人打架的可不多见啊。我爸接过话茬说,说来话长,不聊这个了,人齐了,咱开席。
那天晚上我尽量帮我爸喝酒了,但他还是喝了很多,一向不太能喝的他那天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从酒席上大家聊的内容,知道我老爸的单位在他转业后十多年就被裁撤了。今天坐在这桌上的9 个人,都是裁撤后转业到本市的全部战友了,年龄跨度足有10岁,那个朱叔叔叫朱明,是最年轻的一个。
朱明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和我聊天,问了我不少事,酒多了以后,我爸就把我进派出所挨打的事情也拎出来说了一遍。那个朱叔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酒足尽兴后,我扶着我爸上楼,也喝了不少但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的朱明帮我,他看我走路有点吃力,就推开我自己出手把我爸扶进房间了,临走的时候,他一脸严肃地跟我说,小伙子,我还会找你有事,你等我的电话。我说我再有四天就去新加坡了。朱明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在你出国前找你的。
第二天我本来打算带我爸四处走走逛逛的,但一个是他喝多了,一个是我腿脚也不利索,就呆在宾馆里陪他了。结果上午9 点多舅妈就打来电话,说带我去医院看一下,我电话里说应该问题不太大吧,歇个几天就好了。爸爸在旁边说,该去还是去一下,看个放心。
去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骨头好像都没什么事,也没什么明显的外伤,但软组织挫伤和韧带拉伤这些有不少,皮下淤青也有点厉害。我担心地问医生说,膝盖这伤要不要紧,医生说片子上关节和骨头没有大事,就是皮肉之苦,少走点路,贴点活血化瘀的膏药就好。舅妈的担心变成了气愤,她恨恨地说这帮人太无耻了,真是没想到,应该去验下伤,告他们。
那个女医生很平静地听我们说话,插嘴说这个伤只能算轻微伤,最多是调解,告是没用的。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我们说,对方很有经验,又打疼了你,又够不上轻伤。医生开好了药,盯住我少走多休息,节后再去复查下。
中午的时候于伯伯打来电话给我,我有点惊异,于伯伯很正式地说他邀请我老爸去家里小酌一杯,我说我爸昨晚喝多了,今晚还得喝,估计得往明后天放了。
于伯伯说那好,你跟你爸商量好时间,我这里他是一定要来的。对了,你的事啊,听说那个强奸案报案,报案人主动撤案了,所以没什么事了。但那个行拘的复议,要走流程,赶上元旦小长假,看来只能节后才能办妥了。说到这里,于伯伯的口气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果事实调查结果,你确实有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包庇你,男子汉大丈夫要承担责任,为错误付出代价,这也是成长。
我连不迭地称是,也表达我的谢意。于伯伯哈哈笑了一声说,谢是不必了,我也不敢贪天之功,是人家撤的案。
我爸中午就晃晃悠悠地去参加他的聚会了,没有带我。华姐听说了我的事情过来和我,舅妈见了个面。华姐看到我似乎路都不能走的惨状,觉得特别于心不忍。我赶忙说其实不要紧的,都是些皮肉外伤。华姐像下了决心般地说,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为了不让这事折腾下去,我决定还是做一些让步,其实那天我已经想让步了,我哥在没办法。现在看起来不如早点两清了算了,我自己在其中也是折磨得生不如死。
舅妈一直在沉默着,听到这个,她抬头说,不能就轻易这么认怂。他们有多大的胆子和本事,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华姐摇摇头说,我知道他们这些人不是好人,所以我自己能离开就算是解脱了,现在小一也卷进来了,为了让我们不要再受乱七八糟的伤害,成天担惊受怕的,我决定还是尽快了结了吧。
舅妈没说什么,就说只要你和你家人商量好就是。小一的事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会多留心的。我也插话说其实我也反复求证过了,他们手上的确没有什么我的证据,你尽管放心好了。华姐勉强地笑了笑,点点头走了。
我有点担心我爸爸的身体,和舅妈开车等在他们吃饭的饭店。
爸爸出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比较清醒,起码自己能走,他没醉的战友送他出来,那个朱明也在内。他们看到我和舅妈,都开玩笑说,这是儿子和儿媳过来了啊。
我爸直摇手说,别乱说。但怎么描述这个美少妇是什么人,他有点犯难了,只好打哈哈过去。
朱明在车外跟我说了两句话,他微笑着说,你小子身上还有案子呢,你根本回不了新加坡,等过好元旦我找你。
我爸还清醒,舅妈开着车,我问我爸你们这什么聚会啊,搞得不大不小的,还跑到江南来。我爸说嗨,8X年大裁军那会儿,转志愿兵特别难,我是考了军校调离的,那几年的兵都约好了以后10年聚一次,上一个10年是北京聚的,这次改这边了。我说妈怎么不来呢,我爸说你妈是军区的,我们是三总部的,不一个系统。我说那他们现在都干点啥啊,我爸说,大部分在政府和事业单位吧,也有自己做生意的。我说那个朱明叔叔呢,我爸沉默了一下说,他在保密单位,算是老本行。我说还是在部队序列吗?我爸说不是了,告诉你保密单位,你就不要再多问了。
舅妈下午买好了很多吃的喝的,日用品,还有我的换洗衣服。我送她下楼的时候,她说你这几天照顾好你爸啊,他也是的,每天都喝那么多。我说我爸平时不这样的,之前在单位和家里,他要不乐意,谁敬酒他都不喝,脾气梗着呢。舅妈斜眼看了我一眼说,你可一点都不像他。
我是觉得我的确长得不太像我爸,但被舅妈说了脾气也不像,心里还是有点恼的。以前小青年时候,觉得自己叛逆点挺好,但人慢慢长大了,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希望别人说我像我爸或者我妈,但说我像我妈的人很多,像我爸的就少很多。
我送走舅妈回到房间,我爸还处于那种喝得有点晕但还没睡着的状态,我把舅妈拿来的牛奶,酸奶这些给他喝了点,我爸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做起来说,小一,起来陪爸爸说说话。
其实我也没睡,我躺在那儿玩手机呢,我听了赶紧起来坐在他身边,爸爸拉着我的手,眼神里都是疼爱,我的鼻子有点酸,我爸一向严肃不苟言笑,但这两天好像特别柔情万种的那种,我都有点不习惯。
我爸叹了一口气,说,小一,其实不姓周,你本来应该姓秦。
TOP Posted: 06-16 10:15 #79樓 引用 | 點評
牛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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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听晴天霹雳,这一瞬间,似乎很多我不愿深想的各种细节,对话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尽管如此,我还是颤抖着声音说,爸,你喝醉了,说胡话了。
爸爸依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我是有点醉了,但我没糊涂,更没说胡话。
我觉得我内心的疑惑已经要差不多坐实了,但我不愿意让我的爸爸告诉我这一切,我宁愿让他还认为我蒙在鼓里完全不知情。我站起身,岔开话题说,我去给您削个梨吧。
爸爸拉着我的胳膊让我坐下,有点严肃地说,你这么大了,该懂事了,我是觉得你能够自己面对了,才和你谈的。
我只好默默地坐下,爸爸抹了一把脸说,我也长话短说,你的生父姓秦,是一名烈士,那年夏天,先有了你,本来他们打算打报告结婚的。但那年南方洪水,你的亲生父亲就随部队南下,你妈妈留守。然后。你亲生父亲出事了,牺牲在抗洪一线。你妈妈未婚先孕,严重违反了部队纪律,如果事情爆出来,对你生父的影响她又舍不得你,觉得走投无路。我决定帮你妈妈把这件事瞒下来,就和你妈妈结了婚。不过即便如此,因为我们俩工作性质都有点特殊,所以被部队要求立刻转业,也就是脱军装回地方了。
我觉得我已经似乎料到了这样的故事,所以在最初的震惊后,我对父亲后面的讲述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小时候我就感觉到同为复转军人,父母的职级待遇似乎一直不如他们的前战友,父亲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猜到他们是为此受过处分的,想到这里,今天,此刻,我才一切都明白了。
可能父亲觉得我表情似乎有点奇怪,似乎在为生父这样对待妈妈感到不平。
他叹了口气说,你不要对你的亲生父亲有什么误解,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从军校进修回来已经提拔和调动了,这也是他觉得可以是时候打报告要求结婚的时候。
他的关系已经调走,部队南下抗洪他本可以不去的,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去了。
我默默地靠在父亲的身边,我的生身父亲是谁其实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把我视如己出,一辈子是为了我这个儿子的,这份父亲的情义,我是完完全全地接受的。我也不太想问生父的情况,那都是20多年前的事了,我想妈妈心里也藏着很多事,如果她认为合适,她自然会告诉我。
爸爸眼圈有点红了,揉了下眼睛,我去弄了块热毛巾给他,他擦了一把脸,说,还有一件事,我也得和你挑明了说,你国庆回家,撞见了我和你小姨的事情了是吗?
我万万没想到爸爸说出这种话来,我特别囧,只好嗯了一声,但又好奇地问道,那我小姨他们知道我的身世么?爸爸说你问对了,除了我和你妈,这世界上只有你小姨知道这件事。我点了点头,想到了那天小姨和妈妈的窃窃私语的事。
爸爸接着说道,有个事你大概知道就好,不是我要对不起你妈,而是你妈一直觉得对不起我,因为只能生一个,所以她没法再给我生个孩子。所以你小姨想要个孩子的时候,你妈就把我推出去了。
这个所谓的事情真相给了我巨大的冲击,从前觉得我妈是这错综复杂的关系里被瞒得最深的人,今天才知道,被瞒得最严丝合缝的人是我。
爸爸有点羞愧地说,「其实我们也说好,你小姨一旦怀上,这段关系就结束,但两人在一起时间和机会并不多,她也一直没怀上,反而有了一些感情。」
我这时候其实很想问一声,「老爸你不是一向是个有原则的人吗?」但我忍住没问,只是沉默。
父亲长叹了一口气,说「不早了,睡吧。」然后关掉了灯。
按道理我应该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但大概吃了止痛药的关系,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爸爸回去的前一天,我和他应约去于伯伯家作客,于伯伯家以异乎寻常的高规格接待了父亲,特别是于伯伯,一直站在来的路上等到爸爸出现。那天连李妈都休息了,所有的饭菜都是于妈妈和舅妈张罗的。父亲虽然和于伯伯都是军人出身,但一个是非作战单位的,一个是野战军的,一个算是三总部的,一个是南部的,其实交集并不多。但两人聊起峥嵘岁月,还是话题多多,非常投机。我知道我这个问题青年是话题漩涡,所以我乖乖地微笑陪吃,默不作声,话题扯到我了,也就谈点不痛不痒的事情。
不过饭后,父亲和于伯伯到书房去做了很久的闭门长谈,也不知道他们谈了点啥内容。
父亲的火车是下午的,在送父亲去火车站的路上,爸爸问我将来怎么打算,我据实说学校可能呆不住了,我得考虑找份工作了。父亲嗯了一声说,情理之中啊,不过你打算干哪行呢。我说我学IT的,现在互联网热得很,找工作不难。父亲说我听于伯伯讲,他打算帮你尽力安排和规划好。我抢着说于伯伯一家人待我像亲人,我已经领情了。我自己的路,我还是想自己走,不能全靠长辈。父亲点点头说,年轻人闯荡闯荡也好。
父亲想了想说,我远在外地,也不了解你们这十里洋场的事,你以后有事可以找朱叔叔商量和帮忙。我问说,是那个朱明叔叔吗?爸爸点点头说,你朱叔叔人脉广,在这些战友里和爸爸的关系最亲密,这里这么多叔叔伯伯你也记不住,你就记住他就可以了,我离得远,需要什么他都可以帮忙。
临上车了,父亲还是有点舍不得我,频频回头招手让我可以回去了。我一直含着眼泪等到火车徐徐开动。
我独自回到宾馆想一个人静静,酒店是老爸战友预定的,今天还可以住一晚。
周妤加我的微信,我通过了,她约我晚上一起喝酒聊聊。我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就推说身体不好,走不了路。周妤发了个大笑的图片,说你知道你的膝盖是怎么给人收拾的吗?你出来陪我喝酒,我就告诉你。我懒得理她。
我半梦半醒地看了会儿电视,周妤的电话打来了。她说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我直接来你的宾馆找你咯。我一下清醒了,说你搞什么名堂,我待会儿要去个同学聚会,你找不到我的。
这句话我没有骗她,晚上的确大学同学约了个小饭局,本来以腿不好推脱了,但大家拒绝接受,让酒量不好的老五负责接送我,我只能勉强答应了。
然而我一瘸一拐下楼的时候,周妤真的已经等在大堂里了。她穿一件漂亮的连衣裙把玲珑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一头长发半披在肩上,化的简妆,看上去清新可人。但我并没有欣赏她容貌身材的心情,只是疑惑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周妤却一把挽上了我的胳膊,意味深长地说,那天你怎么被抓的,我今天就怎么找到你的。
我轻轻推开她的胳膊说,我真的要出去吃饭了。周妤撇撇嘴说,没关系,我就喜欢参加小鲜肉的饭局。我说你跑出来找我吃饭喝酒,你家李老板没意见么?
周妤说他们兄弟俩不知道上外地干什么勾当去了,这个新年都是我一个人过的。
我看她死缠着不放,也不好撕破脸皮骂人,就默许了。
晚饭的时候哥几个都用惊奇的眼神我两次聚会带两个不同的妹子。老五敬了我一杯酒,羡慕地说,老哥你艳福不浅啊,两个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其他人起哄说,你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给一哥说漏了。周妤不以为忤,自己端起来喝了一杯,说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是他嫂子,怕他腿不好还乱喝酒来盯梢了。大家哄笑成一片。
几轮酒下肚,大家开始吹牛,说现在电商,互金怎么火热。我想到我学校的饭碗保不住了,今后何去何从还是未知数,也不由得有点发愁。这时周妤拿起杯子来要敬我一杯,我说你得有个由头吧,周妤笑了一下说,那就为过去的事一笔勾销干一杯?我说我过去和你没什么事,你别套我的词。周妤揪了下我的耳朵,说那就为我们的未来干一杯。我苦笑说,那就更没谱了,不如还是为过去喝这杯吧。
这时老五从另一边把住我的肩膀说,不对啊,你们俩这关系,绝逼不是叔嫂关系啊,这都腻成这样了。我说好好,我先和你喝,把你灌醉了,破嘴封死再说。
周妤转着她的杯子说,封嘴那得用胶带,喝多了指不定更能说。
老五已经喝得五迷三道了,说对对对,你是得敬我一杯,你找我给你半夜三更干活,你还没谢我呢。我一听吓坏了,可别给周妤听去了,赶紧灌了他几杯,揪着他的耳朵说,你TM别瞎JB乱说啊。老五哈哈大笑,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看你心虚了。
我突然想到了陆颖,她在微信上拉黑我很久了,我问老五你还联系过陆颖吗?
老五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摸出手机来说,陆颖现在有男朋友了,过得可好了,你没看她朋友圈吗?我不想让周妤再知道这些破事,没接茬。
我那天喝了很多酒,好像拼命要用酒来浇心里的那股郁闷和委屈的无名邪火。
开头还起哄让我多喝的周妤后来一直阻止我,但她已经拦不住了。
我是被活活渴醒的,发现自己光着上身躺在宾馆的床上。我猛地坐起,还好,下身的裤子还完整地在。我松了一口气,却看到周妤披着宾馆的浴巾坐在沙发那里玩手机。
周妤看到我醒来了,放下手机冷冷地问,你醒啦?
我嗯了一声,起身找瓶装水喝,周妤在舅妈送来的一堆食物里拿了一盒莫斯利安递给我说,酒多了喝这个好,养胃,顺手也给我床头放了两瓶水和水果。
我一口气喝光了整瓶酸奶和一瓶水,问她,你怎么还在啊?
周妤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谢谢我把你扛回来,没让你冻死街头也就算了,一睁眼就下逐客令?
我真切地表示了谢意,疑惑的眼光落在她的穿着上。
周妤用手指指走道通风口上挂的衣服说,你吐在自己衣服上也就算了,把我的裙子都吐满了,你恶心不死我啊……
周妤伸个懒腰,爬到另外一张床,钻进了被子里说,你还是赶紧睡吧,你醉的那怂样,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我确实还有点头晕,又躺下了,周妤把我的手机扔到我的被子上说,手机还给你啊,别没完没了地给那个陆颖打电话了,人家把你拉黑名单了。
大概酒后热量散发得太快太多,我觉得冷得浑身发抖。周妤在隔壁床上说,房间空调已经调很高了,不给力啊,我也没办法。她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听说啊,冻死的人快冻死的时候,会产生非常燥热的幻觉,会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所以冻死的人被发现的时候好多都是赤身裸体脱光衣服的,你是不是这样啊?
我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但不愿和她斗嘴,只是裹紧了被子。这时周妤叹了口气说,算了,姐姐今天就做点好事吧,说完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感觉到她掀开我的被子,钻了进来。
我大骇,想扭过身来,被她按住了。周妤吃吃笑着说,你现在是冻得浑身发抖的醉鬼,估计做不了什么坏事了吧。你老老实实睡着别乱动。
我感觉到一个滚烫的肉体贴上了我的背,这感觉真的通体舒服。周妤把手伸过来环着我的腰把我的背紧紧抱在她怀里,用手按住了我的手。
我能感觉到她的两个肉峰顶在我的后背,她的柔软滑腻的腰腹和大腿紧紧贴着我的背和臀部,这种从身体传来的温暖太舒适了,我很快就睡着了。
我又在凌晨五点半准时醒来,觉得头痛欲裂,但感觉精神好得多了。一睁眼发现我面对面地和周妤抱在一起,周妤还在沉睡中,但她的胳膊仍然紧紧地搂着我,身体和我贴得紧紧的。
我想不打扰地挣脱她,但我在掰开她的手腕的时候,周妤醒了。出乎我意料的,她不仅没有松开我,反而冲我嫣然一笑,搂得更紧了。我觉得似乎有点尴尬,只好说,我要起床了。周妤抬头看了看窗外,说天还没亮呢,你发什么神经。我说我一贯起得早,不论头一天几点睡,干了点啥。
周妤没有理我,反而搂得我更紧了,还把一条大腿搁在我腰上。这时候我才发现她是全身赤裸的,不禁心头大骇,想推开她。周妤却红着脸说,都这样抱了一晚上了,多抱这一会儿要紧吗?我喜欢裸睡,你不要太紧张,习惯就好。
我皱着眉头仍然打算推开她,周妤却不肯放松,还伸手到我的下身摸了一下,吃吃笑着说,表面上像正人君子,下面却很诚实,都已经在向我致敬了。我无奈地说,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周妤的手继续在我的内裤上抚摸我高高勃起的坚硬,一边笑着说,也奇怪啊,人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下面这酒量好,一点没醉,跟没事人一样。
我没好气地说,你这是打算再摆拍下强奸现场吗?周妤摸着我的脸,眼神温柔得如水一般,说我跟你赤身裸体睡了一夜,现在跑出来假装强奸,这智商也是离线了啊。
我没理她,管自己起身去卫生间快速冲了个澡,看到我的卫衣洗过了晾在卫生间里,大概是昨晚吐在上面了。我取下来,已经差不多干了,稍有点潮气。觉得隐隐仍然有点头疼,大概还是酒醉后遗症。
周妤仍然蜷缩在被窝里,她眼神直直地看着我,却坏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讲究啊,做之前还洗个澡。
我拿着衣服坐在床边,一边准备穿衣服一边说,你别想歪了。周妤却突然从被子里爬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下身,说,要么我也强奸你一次,咱们两清了吧。
她的柔嫩有点热的小手在我腰侧和下身滑来滑去,我的下身一下充血了。
但我还是穿裤子起身,我不太想和她有太多的牵扯,也许是些防范心吧。周妤失望地说,哎,都光着身子搂了一夜了,现在又假正经。我想想也是,如果真的要炮制我,昨晚大概就有人破门而入了吧。
周妤坐起身,摸了一根香烟点起,冷冷地看我穿戴整齐,说,「我来给你放个话,我不希望你和我老公再这么较劲下去了。你挨打的事是他弄的,虽然他没跟我说,但我偷看过他手机了,他哥在白道黑道都有人,给你来点皮肉教训是轻的。」
我哼了一声,说「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他手下留情了。」
周妤点点头,把烟灰弹在床头柜的茶杯里,说「你以为呢,他们想要你身上点零件甚至这条命不是简单的吗。他们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大,不是他们没本事做到。」
我不再吭声,我只想尽快离开,跟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在宾馆里睡了一晚,也是够了。
周妤把烟头掐掉,悠悠地说,「你要走我也不拦着你,我是来说和的,也打算陪你睡一晚补偿你一下,既然你不领情,那就到此为止,总之今后井水不犯河水Okay?」
我已经穿好了鞋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是他们让你来的吗?」
周妤不耐烦地盯着我说,「你有没有智商,我前面说了我是偷看了我老公的手机才知道的,今天的事我只代表我自己。」
我声音和缓了一点,「那他和你说开了,你不恨我吗?」
周妤冷笑了一声,「无所谓恨不恨,反正他让我报案,我不是不想,是时间久了,证据也没了。」
我好奇地问,「那你们俩的关系没影响吗?」
周妤说,「不爽是一定的,但他也没什么办法。」
「那你还找我?这不是明摆着刺激他吗?」我问道。
「找你是刺激我还是刺激他,你猜?」周妤露出暧昧的笑容。
我帮她把裙子收下来,说,「昨天谢谢你照顾我了,不过用你的话说,也就到此为止吧」
周妤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你就这样把我扔下不管了?狼心狗肺!」
我没理她,径自管自己出了门。
时间还早,宾馆的早餐还没开始供应,我到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想到昨晚朱明昨晚微信约我上午10:30喝咖啡聊天我迷迷糊糊回复了Okay,看看时间实在太早,膝盖肿痛不敢乱走,我就坐了公交车一路晃悠到目的地。
约好的咖啡厅10点才开门,我在旁边的麦当劳坐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它开门。
我刚在里面坐好,刚上班的店员正在拖地,朱叔叔进来了。
他赞许地冲我点点头,说,「我本来以为你们年轻人会习惯性迟到的,没想到早到这么久啊?」我不好意思地说,「我生物钟有点怪,不管多晚,都习惯了早起。」朱叔叔一边跟店员点了美式,一边笑着说,「不愧是你爸妈家庭里出来的啊。」
朱叔叔盯着我手里的拿铁问,「你这是加糖还是不加的啊?」我摇摇头说不加的。
「新加坡那里的不是糖加得很多,齁甜齁甜的那种吗?」
「嗯,但我喝不惯,喜欢不加糖的。」我客气地应答着,猜测着他约我来的意图,也许只是出于爸爸的面子,礼貌性地关心我下吧。
朱叔叔在他的黑咖啡里放了两块糖,搅拌了好一会儿放下调羹说,「你一定心里在猜,我今天约你干吗来了,对不对?」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先说第一件事,你不是背了两个案子吗?那个刑事的报案人撤案了放下不说,你在派出所与人斗殴的事,我让人帮忙看了下」朱叔叔手端在咖啡杯上却没有拿起来,淡淡地说,「搞你的那些人,是有预谋的。」
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之前觉得是巧合的一些事,事后反复想,也未免太巧合了。
朱叔叔终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很享受的样子,「不过你不要想错了,我不是包青天,我也没有干涉或者介入司法的权利。但这件事的疑点在你申诉后已经被关注了,不过最终结论会是证据不足,不会深究,毕竟事儿太小了。」
「所以明天一上班,你就会收到通知,撤销你的行政处罚决定」朱叔叔微笑地看着我,「但为了保险起见,你拿到通知书再去买机票比较好」
我客气地说,「谢谢朱叔叔帮忙」。朱明摆了摆手说,「都说了不是我帮的忙,只是恰好知道了这个消息而已。」
他话锋一转,说「我今天找你来,并不是为了刚才说的事,你懂的,前面说的那些事,微信或者电话就可以说清楚,不一定非见面谈不可。我找你,是其他的事。」
朱明的眼神一下犀利起来,像一道剑一般地射在我的脸上。「你是老周和徐姐的孩子,基因优秀啊。从身体素质到智商,都是没话说的」说到基因,我觉得脸绿了一下,但我看朱明的神色不像开玩笑的,只好谦虚道,「朱叔叔夸奖了,其实我觉得我自己糊涂得很,也没有我爸妈那样坚强有魄力」
朱明摆摆手,继续说下去,「你也不用太谦虚,我们对你也做过周密的调查。
你的情况我们还是比较了解的。至于性格问题,我个人看是需要磨炼摔打。所以我也开门见山了,我来和你聊,是想说服你,加入到我们的团队里来」
我怔怔地听朱明介绍了一番他的工作和团队,但他没有明说他的职务和分工。
我羞涩地摇摇头说,「我恐怕能力不行,差得太远,为人也比较冲动和缺乏思考」。
朱明哈哈笑了,说你知道吗?做我们这行的,最合适的就是这种看上去普普通通甚至毛病不少的,扔到人群里就看不出来的那种。如果个个光彩四射像超人一样引人注目,那就是彻头彻尾地失败了。主要是内心的坚定和细心就好。
朱明把自己的咖啡喝掉,有点开玩笑的口吻说,「听说你的女人缘很不错啊,小伙子人见人爱。」我不知道该承认还是拒绝,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他到底知道我多少底细,只能尴尬地笑笑,但心里却在想,糟糕了,难道要派我去施美男计还是?
朱明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严肃地说,工作性质虽然有点特殊,但我们的工作有自己的原则和红线,有两件事是我们从来不会去做的,你想的就是其中一件。但能和异性良好地相处和结缘,是工作的加分项和很好的掩护。
朱明看了看表说,我中午还有约,就不陪你吃午饭了。这样吧,我给你1 天半时间考虑,明天下班之前,你如果想通了愿意,就到我办公的地方来找我。如果不愿意,那就微信回我一条就好。
我有点不安地说,我可以问两个问题吗?朱明皱了皱眉头说,当然可以。
「第一个以后工作都是在机关工作吗?」我有点幼稚地问道。朱明笑了「在哪里工作,以何种方式工作,现在还不是和你讨论的时候。不过你可以思考下,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已经暗示了你的工作方式了。」
「嗯,我明白了,那第二个问题,这事我可以和家里商量下再答复么?」朱明非常严肃地看着我说,这个不行,我跟你说的话,只有你自己思考和决定。至于工作后是否可以告知家里,要看你具体的工作和任务性质决定。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朱明起身告辞,他非常有力地和我握了一下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要让我失望呀。」
回到于伯伯家,和大家一起吃了饭,他们在七嘴八舌讨论我明天去等复议裁决的事情,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但不能说破,只是随口应承了几句。大家觉得我今天有点奇怪,其实我是一直在想朱明叔叔上午和我说的话。
这一晚我没有怎么睡好,一直想着爸爸的话和朱明叔叔的邀请。虽然父亲给我讲了我的身世,但我却觉得和他的心理亲近感更近了一点,没有以前那种敬而远之的感觉了。尽管如此,想到我自己是个没见过亲生父亲的孩子,还是多少有点恻然。
朱明叔叔的邀请我认真考虑了,反正学校是待不下去了。我自己也不太愿意事事求于伯伯帮忙,虽然朱明叔叔给我说的很神秘也很未知,而且自己也感觉到未必是那块料,也不知道人家看中了我哪一点,但我还是决定试试,最坏情况,他总不会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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