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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白希実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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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后,就再也没跟妈妈联系过了。虽然我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得不行,但我知道,现在是绝对不能主动和妈妈联系的。

面对这种焦躁不安的情绪,我将闲暇时间全都投入到了赚钱上去,期望可以转移注意力。靠游戏赚钱的计划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很久了。不过我对网络游戏没什么兴趣,行业内的情况也不怎么清楚。

期间利用闲暇时间,舍友带我去他老家拜访了一家大型游戏工作室,让我对这个灰色产业有些些许了解。一个是不用交税,一个是投资比较少,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再三考虑之后,干就是了。

先去交易市场卖掉了手中的邮票,凑齐了资金。本来打算租一间空房子,但市区内房价太高。反正我对学习也没什么兴趣,干脆直接跑到郊区找了间房子,平时没什么事,就不回去了。

其他的钱,拉了几条网线,买了几台电脑,又去闲鱼上收购了一些旧手机。因为我打算用辅助外挂,所以没有像其他工作室那样请人工,但每一台机子都需要配一个外挂,一个月下来也不少钱。

由于初入这行,不是很了解,新鲜感比较强,也不知道什么职业效率高,所以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再加上挂着也挺方便,感觉挺简单的,不到半个月就开始出菜了。虽然效率不太高,但也算是开门红,心里还是挺得意的。

平时没什么事儿,就又开始惦记起了邮票,一有空就往邮币交易市场跑,期间还捡了几次漏儿,赚了笔小钱。时间一长,精神就懈怠了,反倒将游戏抛在了脑后。

俗话说,乐极生悲。逍遥的日子没过多久,游戏公司就给我了当头一棒,严厉打击工作室外挂。游戏账号全被封禁。

虽然收回了一些成本,但远远不及开销,这么惨淡的收场,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挫败感。消沉了一段时间之后,痛定思痛,总结经验,打算重新开始。

经过了上次的教训,我决定摆正姿态,并制定了严格的规划流程。首先要深入了解游戏,并亲自手动练级,掌握打钱技巧。然后有目的的选择使用外挂,最大可能的降低成本,避免封号。

从那之后,基本上就不去学校了,待在屋子里,没日没夜的盯着游戏看。皇天不负有心人,随后的一个月里,赚了八千多块。这钱在北京算不上什么,但对于一个尚在读书的大学生来说,也算是不小的一笔收入了。

但我并不满足于此。出场胜利果实后,准备扩大战果。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现自己想的太美好了,游戏公司又开始对封号了,而且是无止境的封号。起了一批号,还没成型就给封了。又起,又封。大量的自己投入,没有任何产出,收益几乎成了负数。

恰好又到了年底,由于心思不在学习上,期末考试一塌糊涂。期间一直没有回过家,也没跟妈妈有过联系。倒是北北打来过几次电话,还纳闷妈妈怎么突然又不结婚了。

寒假来临。

眼看就要过年了,我也没有回家的打算。虽然对妈妈的思念与日俱增,但好在没有再收到妈妈要去相亲的消息,多少给了我一些心理安慰。

这天上午,我正在调试账号,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拿起来一瞧,竟然是妈妈打来的。我瞬间心跳加速,激动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按下了接听键,然后镇定的说了一声‘喂’。

“小……咳咳!”也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妈妈的声音有些干哑,清了清嗓子才恢复了正常:“小东,在干什么?”

许久没有联系,妈妈是在刻意的调节气氛。我故作平淡的回道:“没什么呀,在看书呢。”

“期末考试……考的怎么样?”

“不是很理想。”我实话实说,但也不敢把真实情况告诉她。

“嗯……学校还有事吗?”

妈妈在试探我。

“没什么事。”

“那……车票买好了吗?已经到年底了,春运人又多,票不好买。”

“我正想跟您说呢,我提前没买好车票,嗯……加上这边还有点事儿,今年过年就不回去了。”

“过年不回来了?”妈妈有些惊讶。

“嗯,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那行吧。你一个人在那边……多注意些安全。”

“嗯。”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我忍不住喊了声:“妈?”

“嗯?”

“还有事吗?”

“啊……没事了。没什么事了。”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哦……那……挂了吧。”

挂断电话后,我依旧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当听到了妈妈声音的那一刻起,压抑了许久的思念之情,犹如决堤一般,爆发了出来。我现在真的恨不得马上飞回家去,见到妈妈。但我知道,我必须要忍。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赚钱上。虽然前两次的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但我并没有就此放弃。我加了几个游戏外挂群,通过群友聊天,分析小散玩家的套路,这才意识到,原来大家都是低价收购的成品号,直接上挂的。很少有人像我这样,靠外挂练号,本还没收回来呢,就给封了。

跟其他人聊天后发现,游戏官方对外挂的打击力度比较大,大部分的工作室都是以手工为主,外挂追求的是在封号前,能赚一笔是一笔。

重新研究了一下套路,找到了一条手动练号的捷径,而且能同时操作数个号升级,成型前,每个号已经能够赚到差不多一千块钱了。然后将这些不之前的号,扔给外挂打钱,即是被封了也不心疼。

累是累了点,但收获还是相当可观的,月底结算时,竟有一万五千块钱的收入,最关键的是稳定。这次的成功,着实让我感到兴奋。

持续的忙碌,缓解了对妈妈的相思之苦。大年三十晚上,我一个人在郊区的出租房里忙碌着,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心中有股莫名惆怅。从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过年。

等春晚开始之后,我炒了两个小菜,买了瓶酒,自斟自饮。看着电视里欢快的歌舞小品,而房间内却是一片冷寂,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一丝恐惧,如果我和妈妈的关系就此了断,我会不就这么一个人孤独地过一辈子。

我忍不住拿起手机,给妈妈发了条信息:新年快乐!还配了个世上只有妈妈好的表情包。

过了一阵,妈妈回了一句新年快乐的表情包。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想一想,还是放弃了,随手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人就是这样,习惯成自然。以前总是缠着妈妈,一天不联系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现在隔的久了吧,对于心中的这份苦闷,竟然还有那么点适应了。

喝了点酒,头有点晕,晚上决定早点休息,给自己放个年假。临近十二点时,屋外陆陆续续的响起了鞭炮声,主持人也开始了倒计时。

新的一年终于来了。我在心里默默许愿,希望今年和妈妈的关系,能有一些实质性的进展。

窗外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我拿起手机,打开妈妈的通讯录,犹豫了许久,发了个信息过去。问道:“您睡了吗?”

过了一会儿,妈妈回了句:“没呢。”

“春晚看了吗?”我没话找话。

“看了。”紧接着又发了句:“没什么意思。”

“嗯,没去年的好看。”

等了好半天,妈妈也没回消息。可能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吧。

等了许久,我又问了句:“睡了?”

“没。”

忽然之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妈妈竟然有了些陌生的感觉,就跟许久未见的远房亲戚一样。平时那一身油嘴滑舌哄女孩子本事,这会儿也都施展不出来了。

这回轮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妈妈问道:“年夜饭吃的什么?”

“自己炖的排骨,炒了两个小菜。”

“一个人?”

“嗯。”

又过一会儿。

“最近忙吗?”

“有点。”

“年后回来吗?”

“看情况吧。”

“嗯。”

接下来我和妈妈谁也没有再说话了。

……

大年初一,我给自己放了个假,独自一个人去市区里逛了一天。因为大部分人都回家过年了,往日繁华拥挤的街区,变得冷清了不少。

中午吃饭时,接到了北北的电话。

“哥,你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啊。”

“那怎么过年都不回来呀?”

“我挺忙的。”

“你说的是人话吗?”

“啊……我有点事。”

“你不在家,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

“嗯……少了点气氛。你不在,我跟妈妈怎么也嗨不起来。”

“多大的姑娘了,也该矜持点了。嗨什么嗨。”

“你们感觉你们一个一个都奇奇怪怪的?”

“嗯?你们?”

“嗯,你和老妈。都挺奇怪的。”

“老妈怎么了?”

“老妈也是闷闷不乐的,跟谁欠了她钱不还似的。唉?你不回来,是不是跟咱妈有关啊?”

不得不说,北北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但有时候直觉还是挺准的。

“没什么关系。”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没准。怎么了?想我了?”

“有点。你不回来,都没人跟我吵架,怪没意思的。”

“你吵又吵不过我,还总愿意跟我吵,你这不是找骂吗?”

“行了,你别回来了!”说完,北北气呼呼的把手机挂了。

刚挂断没多久,电话又来了。这回是安诺打来的。

“喂?哥哥……咳咳咳……”

“啊?怎么了?感冒了?”

“有点发烧。”安诺声音软软的,气若游丝。“那你多喝点热水。”

“喝着呢。咳咳咳”

……

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安诺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沉默了半天,我又加了句:“多休息。”

“躺着呢。咳咳……哥哥。”

“嗯?”

“新年快乐,咳咳咳咳咳……”

“你也新年快乐。别说话了,越说咳的越厉害。”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准。”

“咳咳咳……咳咳……”

“看医生了吗?”

“看了。”

“不是什么绝症吧?”

“托哥哥的福,咳咳……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那就好好休息吧。等回去了我去看你。”

“嗯。”

刚要挂断手机,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问了句:“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嗯,还好。”

“那行,好好休息。替我向老爸问声好。”

挂断手机,我的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了与安诺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我也说不清,现在对她是什么感觉。要说恨吧,确实是有的,毕竟她是造成我们家分崩离析的元凶。可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想,将错全都怪在她一个人身上,又有失偏颇。我和老爸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又像是个受害者。

我能感觉得出,她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但这份感情又多少带着一些扭曲。作为哥哥,我其实是真心希望她今后的人生可以步入正轨,一如妈妈对我的期望一样。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回是陆依依打来的,真是赶巧了。

我按下接听键,说了声:“喂?”

对面半天没动静,我又说道:“怎么不说话?”

“死了没?”陆依依的声音冷冰冰的,听口气有些不悦。

“托您的福,还没死透。”

“你是不是另结新欢了,打算跟我分手?”

“此话怎讲?”

“你那么长时间也不主动跟我联系。”

我戏谑的笑道:“你也没主动跟我联系啊。”

“你是不是男人啊?”

“不是你要在恋爱中,保持低位平等的么?”

“我……我是这个意思吗?”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我最近是真的有点忙。”

“还在忙着弄游戏?”

这事儿我只跟陆依依透露了,因为只有她会无条件地支持我,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反对。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的脾气她太了解了,知道劝我是没用的,想要让我回头,只能等着我自己撞墙。

“嗯。”

“有赚到钱吗?”

“形势一片大好。”

“那你的学业怎么办?你真不打算上学了?”

“我对读书上学真的兴趣不大,能坚持着考上大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在教室里憋上几年,估计我会疯的。”

“那要是让你妈知道了,怎么办?”

“我觉着我妈,会理解我的。”

“哼~!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你老妈的刀子劈下来的时候,你可别后悔。”

“你把我妈说的跟个变态杀人狂一样。不是,你打电话到底什么事呀?”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就这么忙啊?你美国总统啊?”

“行了行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的了?”

陆依依得意的笑道:“我跟你说,我宿舍里的几个姐妹都能说得很,你现在吵架真不一定吵的过我。”

“嗯,你这算是近墨者黑啊。”

“少贫嘴。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北京好玩吗?”

“好玩啊。怎么?你想过来找我啊?”

“嗯……有这个打算。”

“那就过来呗。我给你报销路费。”

“真的?”

“这点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那我多带一个人去,行不行啊?”

“谁啊?”

“我妈。”

“不是,你过来就过来,咱们俩好久没见了,亲热亲热,过个二人世界。你把你妈带过来,算怎么回事?”

“嗨~!你不知道,我妈她连相了几次亲,都吹了,心情不太好,我打算带她出去散散心。”

“你妈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啊?”

陆依依轻叹一声,苦笑道:“怕自己岁数大了,没人要,孤独终老呗。”

“要说你妈自身条件不错,身材模样怎么也在八十分以上,就是性格太差了,跟个母老虎似的。”

“不准你这么说我妈,那可是你未来的岳母。”

“是是是,咱们人不错,将来一定能找个合适的老头,安度晚年。”

“你这话千万别让我妈听见,非大耳刮子抽你不可。”

“得!你妈还是母老虎。”

“行了,别贫嘴了。你招待不招待吧?”

“哎呀~!你都说那是我未来岳母了,我还真能不让她来玩啊。”

“那行,说好了啊?过几天我们就去。”

“嗯。行了,挂了吧。”

“这就挂了啊?”

“那不挂还干什么啊?”

“你不觉着少点什么吗?”

“少点什么?”

“新年快乐啊!你个猪头!”

说罢,陆依依气呼呼的把电话给挂了。我不由得苦笑一声,这大过年的,一个个都劲儿劲儿的。

大年初一后,我又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去。我这边没法住人,所以约定好了时间之后,提前替她们订好了酒店。

到了初八那天,我早早的来到了机场。飞机降落后,旅客陆陆续续的出关,我随着人流四处打量,寻找陆依依和蓉阿姨的身影。

就在伸脖子四处观望时,忽然听见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声音喊道:“哥!”

循声望去,只见北北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梳着羊角辫,欢快的朝我跑到了我的面前。我不由得一愣,纳闷道:“你怎么来了?”

“啊?我不能来吗?”

“不是,你跟陆依依她们来的?”

“是啊。不仅我来了,老妈也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探头向她身后望去,只见三个女人拖着行李箱,朝这边走了过来。为首的是陆依依,后面紧跟着的是蓉阿姨,而她的侧后方,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大美人,我的妈妈。

妈妈穿着一身黑色长款羊绒大衣,深蓝色绒面高跟鞋,头戴深蓝淑女帽,鼻梁上架着黑色蛤蟆镜,挎着普拉达的包包。虽然穿着打扮比较符合季节,但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细长的脖颈,嫩腻如玉,还是那样的妩媚动人。

“妈,您怎么来了?”这确实是我没想到的,激动的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妈妈扶了一下一下墨镜,冷冷的反问了句:“怎么?我不能来?”几个月不见,依旧是那样的盛气凌人。

“瞧您这话说得,您能屈尊就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妈妈还没开口,蓉阿姨就忍不住嘲讽道:“我说凌小东,刚来几个月啊,你这说话越来越像百儿京儿人儿了啊。”

我笑道:“北京人儿也没您这么说话的,嘴里跟含了个灯泡儿似的。”

蓉阿姨瞪了我一眼,陆依依怕她妈妈生气,忙数落我:“凌小东,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没大没小。”

我连忙就坡下驴,点头哈腰:“是我不对。蓉阿姨您好。您辛苦了。”说罢,我就去接她手里的行李箱。蓉阿姨倒也大方,直截了当的交给了我。

“那我的呢?”陆依依不满的问道。

“给我给我。”我又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将陆依依的行李也接了过来。

“算你会做人。”陆依依拍了拍手,然后挎着自己老妈的胳膊,一碰一跳的朝航站楼外走去。

我突然想起了妈妈,扭头望向她。虽只有几个月不见,但感觉真的是很久很久了。我想要将妈妈手里的行李接过来,但无奈两只手已经被占了,只能带着无奈和歉意,看着妈妈。

妈妈瞧出了我的窘境,对我说:“行了,我自己来吧。”说着,迈着干净利索的步伐,朝外走去。

那熟悉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清脆,那么的悦耳。
TOP Posted: 12-02 18:24 #90樓 引用 | 點評
这个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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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
TOP Posted: 12-02 20:40 #9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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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知道妈妈和北北要来,所以只帮陆依依母女俩订了一个房间,好在这会儿旅游的人不多,现订一间也来得及。

我帮着把行李拖进了陆依依母女的房间里,然后去替妈妈和北北收拾。陆依依一直跟在我的身旁,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事?”

陆依依不满的瞪着我:“没事!”

我笑着问道:“怎么?要不咱俩单独开一间房?”

陆依依伸手在我背后拍了一巴掌,然后略显羞涩的看了妈妈一眼。妈妈像是没有听见,面无表情的整理行李。

北北好奇的问道:“哥,那你住哪儿啊?”

我没有跟妈妈说我租房子的事儿,便说:“我回学校吧。等明早来接你们去玩。”

陆依依说:“你这来来回回的,多麻烦啊。要不干脆再开一个房间算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陆依依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脸上一红,说道:“算了算了,你赶紧走吧!这儿不欢迎你。”

“怎么也得让我吃了饭再走吧。”

整理好行李之后,我领着她们在附近找了家羊肉馆子,安排着众人落座。虽然我来北京也没多长时间,不过经常跟同学一起出来游玩聚餐,对这边的美食多少还有些了解。

看着服务员端上来一大铜锅子,北北有些不乐意了:“说好带我们吃好吃的,怎么来吃涮锅?”

“这就是北京美食呀。”

“不就是涮羊肉嘛,在哪儿不能吃啊。”北北不以为意。

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你在别的地方也能吃涮羊肉,但就是不能有这个味儿。咱们家平时买二斤羊肉,拿个鸳鸯锅往电磁炉上一放,毛肚鱼丸稀里哗啦的往里倒,咱们那吃的是火锅乱炖。要吃涮羊肉,还就得在这儿吃。”

蓉阿姨嘲笑道:“呦呦呦,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北京人儿啦?我就爱吃乱炖,你管得着么?”

我苦笑道:“您老这么挤兑我,我还怎么给你们当导游啊?”

蓉阿姨道:“用不着你当导游,又不是没来过。”

北北问道:“您来过北京?”

蓉阿姨笑了笑:“你忘了你妈在哪儿上的大学了?”

我和北北这才想起,转而望向妈妈。她正悠闲自得的给自己倒着茶。北北嗤笑道:“得,原来老北京在这儿呢。你顶多算是个新‘移民’。”

陆依依幸灾乐祸:“看来这回用不着你了,云姨带队就可以了。”

妈妈语气平淡地说道:“我也很久没来了。”

北北笑着说道:“以前经常听您提起母校,不如趁这机会,带我去转一转吧。说不定我还能成为您的校友呢。”

妈妈说:“你让你哥带你去不就行了。”

北北愣了一下,瞥了我一眼,说:“那还是算了。”

我笑道:“怎么?跟我一个学校很丢人啊?”

蓉阿姨插话道:“你小子能考进北京,还真让人意外啊。”

“您看走眼了吧?”

蓉阿姨说:“是看走眼了,我以为你顶多也就考个二本,稀里糊涂的混个毕业证就得了。没想到……”

“您就是一贯的把我往低了看。说真的,我要是再努努力,说不定真能考上清华了。”

蓉阿姨哼的一声笑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考了两年,这不还是没考上吗?”

这我倒是无话可说。

“行了行了行了。”妈妈瞥了蓉阿姨一眼:“你总跟他一小孩子较什么劲、斗神么嘴啊?”

“哎呦~!说你宝贝儿子,你还不乐意了啊?”蓉阿姨戏谑的笑道。

妈妈白了她一眼:“你爱说就说,等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上门女婿,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蓉阿姨还没开口,陆依依低着头嘟囔了句:“云姨,您别乱说,我还没想好同不同意呢。”

蓉阿姨附和道:“对!我们家依依还没同意呢。”

妈妈随口嘀咕了句:“指不定哪天给你个惊喜。”

蓉阿姨没反应过来:“什么惊喜?”

妈妈嘴角一扬,眼眉一挑:“给你个外孙。”

蓉阿姨斜眼瞪着我:“他敢?”

妈妈说道:“哎呦,你就别装老古董了。他俩什么情况,你不比我清楚啊?”

说话间,食材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蓉阿姨要了瓶酒,非要老妈跟她一醉方休。妈妈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不太想喝,但架不住蓉阿姨一个劲儿的劝,最后也只能陪她喝了起来。

我也想凑个热闹,拿起酒杯,笑着说道:“我来陪两位母亲小酌一杯。”

妈妈马上说道:“有你什么事儿?不许喝。”

我挺尴尬的,不由得朝妈妈望去,正好与她目光撞在了一起。从她的眼神里,我似乎明白了一些。毕竟已经有过几次前科了,妈妈对喝酒这事儿,估计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了。

蓉阿姨不知情,对妈妈说道:“大惊小怪的,都二十啦,喝点酒也算不了什么。”

“二十也不行。喝酒误事儿,你不知道啊。”

“他有什么事好耽误的啊。”

“不准喝,就是不准喝。要喝你让依依喝。”

蓉阿姨二话不说,拿起一个酒杯,放在了陆依依跟前,满满的倒了一杯。陆依依看了看眼前的白酒,又瞧了自己妈妈一眼,一脸惆怅的说:“妈,我不想喝。”

蓉阿姨瞪了她一眼:“又不是孩子了,喝点酒算什么。我跟你云阿姨不一样,对孩子没那么宝贝着。”

“可是我不想喝……”陆依依愁眉苦脸。

“喝!就当陪你妈喝的!别娘们兮兮的。”

妈妈劝道:“孩子不愿意喝,你非逼着人家喝呀?来,依依,喝果汁。”说着,将一瓶果汁放在了陆依依跟前。

陆依依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将果汁抓在了手里。蓉阿姨讥讽道:“呦,还没过门呢,心就向着那边去了。”吓得陆依依赶紧把果汁放了回去。

妈妈反唇相讥:“你相亲失败了,别拿孩子撒气呀。来,依依,喝果汁。云阿姨说了算。”

陆依依还是有些怯怯的瞧了蓉阿姨一眼。蓉阿姨干脆将她手里的酒杯端了起来,放在了我的面前,说道:“那我就让你儿子赔我喝酒。小东,喝酒。蓉阿姨说了算。”

我也小心翼翼的瞧了妈妈一眼。妈妈说:“你看什么啊,你蓉姨让你喝,你还不喝?”

两位妈妈算是扳平了一局,唯独北北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一旁,小声嘀咕:“那我喝什么呀?”

几杯酒下肚,气氛逐渐或热了起来。因为是个小单间,桌子并不大,五个人十条腿,难免挨着碰着。我正忙着往锅里夹菜,脚上忽然被踩了一下,正想着找元凶呢,就见陆依依轻咬着下唇,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便将脚伸了过去,在她脚面上轻轻的踩了一下。陆依依白了我一眼,紧接着便回踩了我一下,还调皮的朝我吐了一下舌尖。

我正想着该如何回击时,一只小脚丫停在了我的脚踝处,撩着裤管,慢慢向上滑动。我心里一愣,几个月不见,这小丫头变得这么大胆了,竟然敢当着家里人的面,跟我调情了。

不过还真是挺刺激的,其他人有说有笑,我们俩却在桌子下面勾勾搭搭的。就在我心潮澎湃,身子越发燥热起来时,蓉阿姨突然对陆依依说了句:“把醋碟子给我拿来。”

这冷不丁的一句,吓得陆依依娇躯一颤,愣在了那里。蓉阿姨瞧着她:“干什么?”陆依依这才醒过身来,忙拿过醋碟,说道:“没什么。”然后悄咪咪的朝我做了个鬼脸。

估计是刚才那一下被吓到了,陆依依不敢再胡闹了。我心中好笑,这小丫头道行果然还是太浅了。

这回我将脚伸了过去,当触碰到她的脚踝处时,学着她刚才的动作,慢慢的将她的裤管向上撩拨,与此同时,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面对调戏,陆依依则是一脸的茫然。反倒是蓉阿姨低头朝下面瞧了一眼,然后怒视着我。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说坏了,赶紧将脚缩了回来。

蓉阿姨依旧瞪着我,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逃避的将脸扭到一旁。妈妈见蓉阿姨突然表情严肃,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蓉阿姨冷冷地回了句:“有耗子。”

“耗子?”妈妈显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见蓉阿姨一直盯着我看,大概也能猜到跟我有关,继而向我投来质问的目光。陆依依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埋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低头一声不吭。只有北北啥都不知道,还在一个劲儿的问道:“耗子?耗子在哪儿呢?”

一直到饭局结束,蓉阿姨的身上都带着股杀气。这事儿吧,是挺尴尬的,关键还不能解释。将四位大小美女送回酒店之后,我就打车会出租屋去了。第二天一早,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接美女们游北京城。

妈妈的意思是租辆车,北北想试着坐一下北京的地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由于春节假期已经结束了,陆陆续续的进入了返工期。看着站台上拥挤的人群,妈妈有些不悦,埋怨北北:“闲着没事干,非要来挤地铁。这么多人,有的受了。”

北北振振有词:“不都说地铁也算北京一景吗?要万一我将来也来北京工作上学呢?提前感受一下氛围。”

“行,你感受吧。等会儿你可别叫苦啊。”

不多会儿,列车进站。我刚想提醒她们,人潮已经裹挟着我们,涌进了车门内。北北本能的抓住我的手,勉强跟我挤在了一起,妈妈她们则被冲散开来。

这会儿正式高峰期,车厢里挤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就差人摞人了。北北叫苦不堪,我笑着问道:“这下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无可恋了吧?”

北北也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租车呢。”

“老妈说的没错,你就是闲的没事干,非要跑来凑热闹。”

北北紧贴着我的身子,人实在太多了,她想要伸手抓住吊环,却连胳膊手伸不开。无奈,我只能一手抓住吊环,一手搂在她的腰上。

等到了下一站,人流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拥挤了。这下北北整个人几乎钻进了我的怀里,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装,但我仍能感觉到她细软的娇躯,以及胸前那微微凸起的椒乳。

车内的气味不太好,但北北身上那青草似的独特少女体香,还是钻入到了我的鼻宫之中,刺激着我的神经。裤裆里的肉棒渐渐的勃了起来,隔着裤子顶在亲妹妹的小腹处。

“哥,你兜里装的什么?硌得慌。”北北天真地问道。

我不太好意思,也没法回答,着急的想要平复欲望,但肉棒反而愈发坚硬。北北就算再笨,过段时间也反应过来了,想要挪动身子,摆脱着尴尬的境地,可无奈周围人实在太多了,压根就没有闪转腾挪的余地。

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俩都不知该作何反应。北北小脸通红,几乎将头埋在了我的胸口上,我则在心里不停的念经,希望借助佛祖的力量,让肉棒尽快的软下来。但是很显然,佛祖忙得很,压根没空理我这破事儿。

等到了下一站,旁边座位上有人要下车,我趁机将北北按在了座位上,北北感激的瞧了我一眼。可紧接着,更加尴尬的事情就来了。由于高低落差的缘故,我的裆部正好冲着北北的脖颈处,后面人一推一挤,我就不由自主的往前挺一下,就好像挺着肉棒,硬要往人脸上贴一样。

我想要转身,但两边都是姑娘,我裤裆里的家伙硬邦邦的,顶在人家身上,非得被当成流氓不可。无奈之下,我只得给了北北一个歉意的眼神。北北似乎也明白我的苦衷,轻咬着下唇,脸颊绯红,将头低下去,不来看我。

这尴尬且暧昧的氛围又持续了一站,这次我随着人群往外走,暂时离开了北北。但紧接着,新上车的乘客又把我挤到了一旁。我的身子紧贴在了一处柔软的娇躯上,裤裆里的肉棒,直挺挺的顶着肉弹弹的部位上,很明显是前面女士的臀部。

我使劲的把屁股往回缩,可惜实在太挤了,反而被后面的老兄报复性的往前挤了一下,肉棒贴着翘臀,更加瓷实了。

我心说这下完蛋了,非得被人当成变态不可。

正当我感觉前面这位女士有些熟悉时,她缓缓的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竟然是蓉阿姨。我稍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心又提了起来。

我露出一个尴尬且满含歉意的微笑,蓉阿姨盯着我瞧了一会儿,可能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将身子朝前挪了挪。我也识趣的将屁股往后缩,但后面的大哥感觉很不满,用力顶了一下,我挺着肉棒,再次撞在了蓉阿姨的屁股上。

这下蓉阿姨火了,用脚后跟对着我的脚面狠狠地踩了下去。我都疼得险些叫出声来。但是不得不说,蓉阿姨的屁股真的又紧又弹,可能是经常运动的缘故,跟妈妈的松软肥硕比起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顶在上面十分的舒服。

后面的大哥一直往我身上顶,我身不由己的贴在蓉阿姨身上,隔着衣服,肉棒在翘臀上不住地摩擦挺顶。蓉阿姨也不吭声,侧脸瞪着我,牙关紧咬,使劲的用脚踩我。

我忽然想到了以往看过的狼车动漫,脑子里不由得生出一丝遐想,要是扒开蓉阿姨的裤子,从后面将肉棒塞进她的身子里,该是何等的刺激呢?但脚上的疼痛又将我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在天堂与地狱间,不停的徘徊。

蓉阿姨那我也没什么办法。我意外的发现,蓉阿姨原本气的煞白的脸颊,竟然莫名其妙的泛起一丝潮红。恍惚间,有了几分少女的娇羞,踩着我的脚跟,似乎也渐渐的变得无力了起来。

她不好意思了?这倒有些意外,我还真没见过蓉阿姨这副模样的。这一发现让我心里更加刺激了,连肉棒更加坚硬了,即便身后的大哥已经停止了拥挤,我还是忍不住的顶着蓉阿姨的屁股,来回挺动。

过了一阵,可能蓉阿姨实在忍无可忍了,冷冷的对我低声说了句:“你等着。”

我以为她是打算秋后算账,没想到她竟趴在前面那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身子用力往前挤,同时将那人往后拽,两人艰难的换了个位置。

虽然离开了蓉阿姨屁股,心里有些不舍,但当我看清楚眼前之人时,心里又惊又喜。竟然是妈妈。

妈妈回头瞧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很显然,她并不知道我和蓉阿姨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就在这时,身后的大哥又挤了我一下。我顺势贴在了妈妈身上,肉棒紧紧地顶在了妈妈的软绵绵的大圆臀上。

妈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为出声。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蓉阿姨为什么要跟妈妈换位置,是想让妈妈来教训我啊。可她没想到的是,我跟妈妈的关系,可不一般。

也不知为何,我心中愈发兴奋了起来,面对北北和蓉阿姨,我不敢太过放肆,但贴在妈妈身上,我的欲火完全被激了起来,非但不避嫌,还用手挪了一下肉棒的位置,直挺挺的顶在妈妈的臀缝里。

随着列车的晃动,肉棒一挺一挺的顶着妈妈的屁股,我忍不住想起那个疯狂的夜晚,妈妈趴在床上,翘着又白又圆的大屁股,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

很明显,妈妈感觉到了我的猥琐举动,后脖颈都泛起了潮红。她回头瞪了我一眼,发出警告之意,我却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她将身子挪了挪,却无济于事。

我想起了电车之狼里的情节。以往挤电车地铁时,看见身边美女,也会不自觉的幻想着这样那样的情节,但最多只是想想而已。没想到今天在妈妈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剧情。

我忍不住将手慢慢的伸了下去,放在妈妈的翘臀上,隔着衣服,在浑圆绵软的臀瓣上肆意揉捏。妈妈身子瞬间僵直,回头瞪着我,用眼神给我严厉的警告,并将手挡在屁股上,想要阻止我。

我心知妈妈拿我没办法,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放肆起来,将手慢慢的向上滑动,一手扣住纤细的蜂腰,一手停在了的乳房下沿,与此同时后背紧贴着妈妈的背臀,胯下坚硬灼热的肉棒,强硬的顶着挺翘丰臀,隔着裤子,探索着臀沟。

妈妈用力攥住我的手腕,恼怒的低声呵斥道:“把手放开。”

虽然妈妈表现得很抗拒,但凭着以往的经验,妈妈的两腿间,肯定已经湿漉漉的了。不过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要是太过放肆,被人发现了,那可真就不得了了。

我乖乖的将手从妈妈身上移开,但下体依旧贴着妈妈的屁股,直到下车为止。妈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下车后快不得出了车厢。

蓉阿姨瞥了我一眼,冷笑着说道:“等着你妈揍你吧。”

在城里玩了一天,妈妈没再理我,蓉阿姨则显得气呼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玩累了,北北一直嚷嚷着要吃正宗的北京烤鸭,所以晚上专门去王府井用餐。

北北这小丫头看着挺清瘦的,可真是能吃,一套烤鸭几乎全让她一个人吃了。我略带戏谑的说道:“你可真是能吃。饿死鬼投胎呀。”

北北朝我撇了撇嘴:“我正长个儿呢。”

“你吃了这么多,可也没见你长肉呀。还是一样的飞机场。”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朝她胸口望了过去。

北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气的对妈妈告状:“妈,你看我哥,他调戏我。”

也不知是妈妈懒得管,还是怎么着,也没看我们,随口回了句:“别理他。”

北北朝我挥了挥小拳头,然后又吃了一份烤鸭。

我还想跟妈妈套两句近乎,可她却始终与我保持着一些距离。我朝陆依依那边瞧了一眼,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蓉阿姨则气鼓鼓的,不停的往嘴里塞着东西。

我心想,不至于还在生我的气吧?朝陆依依使了个眼色,然后指了指她的妈妈。

陆依依会意,皱了皱眉,耸了耸肩,也不敢吭声,愣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我发了条消息。

“我妈不高兴。”

“怎么了?吃了火药了?”

“可别让我妈看见了,她正窝着火呢。”

“又谁招惹她了?”

“害!昨天晚上聊天,又说起她那相亲对象的事了。”

“怎么回事?不是吹了么?”

“是吹了。我感觉我妈还是挺满意的,可人家不太乐意。”

蓉阿姨三番两次的给妈妈介绍相亲对象,我心里对她的意见很大的。她找不到对象,也跟我没关系,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你妈就没有不满意的时候,可人家总也瞧不上你妈。真是怪事。”

“可不是么。我妈昨天聊着聊着,又发脾气了,说男人都是有眼无珠的东西。还提醒我,让我防着你点。”

“防着我?防我干什么?”

“她说你这人不老实,花花肠子多。”

“嗯,不愧是老警察了,我这人确实不老实。”

就在我们俩相互传递信息的时候,蓉阿姨瞧出我俩的异样,冷不丁的问了句:“你们俩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呢?说的什么?让我看看。”说着,一把将陆依依的手机夺了过来,陆依依都没反应过来呢。

蓉阿姨低头翻了翻聊天记录,表情既尴尬又气愤,骂道:“你们两个吃饱了撑的,议论起大人来了?”

妈妈接过手机,看了一下,哼的一声:“你可别小看了俩孩子,在谈恋爱这方面,人家可比你懂得多多了。”

妈妈忽然怼了这么一句,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瞧着妈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难不成她是在报地铁上的仇?故意拿话揶揄蓉阿姨?

蓉阿姨还没开口,妈妈将手机递了回去,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纳闷相亲对象总嫌弃你么?你也别在网上提问了,干脆让我儿子跟你约一次会,什么都明白了。”

话音刚落,陆依依不知道搭错了哪根弦,竟也拍手附和道:“对对对!这方面小东最懂了,跟他约一次会,就知道毛病出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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