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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第037章
  黄鹂撅嘴哀求,我悻悻松手却气势汹汹,蓄势待发,黄鹂见了,咯吱一笑,又细细说来:“那次中秋晚上,皇上邀请所有公主,王爷,后宫嫔妃一起去赏梅花,希望人人赋诗一首,然后写下来折叠成纸条,挂在梅枝上,皇上呢,就一一将纸条拆开,大声朗诵,看谁写得好,有重赏,最后选出两首写得最好的诗,一首是若公主写的,一首是我们香君公主写的,皇上经过欣赏比较,觉得若公主写的诗更胜一筹,就在皇上要宣布谁更佳时,有一阵风吹来,把皇上手中的纸条吹走了,掉落在洼地里,皇上就命令李大……喔,当时还是李大统领去捡回字条,本来皇家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没资格插上嘴,可是,你将字条拿给皇上时,皇上心情特好,随口便问:中翰,你是禁军护卫里读书最多的,你说说这首诗写的如何?”
  黄鹂从大床跳下,惟妙惟肖地学起了我当时的模样:“而你李大将军呢,当时也并不知道这诗是谁写,皇帝开问,你当然要回答,于是,你就拿起纸条念起来,奇怪的是,你不但念完纸条里的诗,还能一直念下去,似乎若公主所写的诗有后续,皇上很生气,就问为什么有后续,你这个笨蛋居然老实说是有后续,皇上马上问在哪里见过这首诗,你回答是唐贵妃写的诗,皇上大怒,把纸条撕得粉碎,命人把你拖出去重打一百棍,把你的屁股都打烂了,那晚赏梅大会最后不欢而散,事后,若公主被皇上禁足一个月。”
  “唐贵妃?”
  我心生感慨,眼里出现一位清秀脱俗,傲气十足的美人,她熟读诗书,才情横溢,肌肤雪白,长发及臀,她还有一双饱满的奶子……
  黄鹂见我茫然,以为我又失忆,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可怜的李大将军,你真的失忆了,连唐贵妃你都忘记,你出宫前,还叮嘱我姐姐要经常去看望唐贵妃,我听我们香君公主说,你好像喜欢唐贵妃哟。”
  “别乱说话。”
  我伸手要挠黄鹂的腋窝,她咯吱一笑,软倒在我怀里,小脸红扑扑的,瞧得我心头砰砰乱跳,只是脑子的疑惑更深了:“皇上为什么听到是唐贵妃写的诗就大怒呢?”
  黄鹂道:“这唐贵妃是皇宫里最有才情的嫔妃了,皇帝以前很喜欢她,可她恃才而骄,性格倔强,本来她很爱皇上,可是见皇上今天宠幸这位,明天宠幸那位,她一时反感,拒绝与皇上同寝,这可是犯大罪哦,皇上念唐贵妃往情,手下留情没杀她,只是将唐贵妃打入冷宫,那晚中秋赏梅,你无意中说出唐贵妃三个禁字,皇上怎能不生气?幸好皇上只打你一百棍。”
  我的印象依旧模糊:“这若公主为何有唐贵妃写的诗?”
  看着怀中可爱的黄鹂,我更是深有感触,都说伴君如伴虎,我一通听来,发觉自己不是被革职,就是被打被罚,脑袋都提到裤头了,虽说我印象不深刻,但我已心生恐惧,很不情愿再回宫去。
  黄鹂幽幽轻叹:“唐贵妃虽然恃才而骄,但人缘极好,很多嫔妃,公主,还有后宫的人都经常去接济她,或许若公主也爱到唐贵妃那聊天,所以得到唐贵妃写的诗,其实,后宫里早就偷偷流传唐贵妃的诗,只是皇上不知而已。”
  我狠狠搓了搓鼻子,苦笑道:“若公主肯定又把罪怪到我头上了。”
  黄鹂娇笑:“那自然怪到你头上,若公主从此恨你恨得入骨,可又奈何不了你。这次我出宫很秘密,没想她也跟着出宫,还拿来圣旨,一定有古怪,李大将军,你可要千万小心,恐怕不仅若公主要找你的茬,皇上也对你有了猜忌,你这次回宫凶多吉少,我们姐妹俩都是奴才,死就死了,可大将军不一样,我也不知怎么说,总之,我希望大将军能娶了香君公主。”
  “娶了公主,也一并娶了黄鹂杜鹃,好不好?”
  我闻了闻黄鹂的鬓角,隐约有淡淡的香味,心神激荡,手上欲不老实,哪知黄鹂,娇躯一扭,硬生生从我怀里挣脱,站在我面前,娇羞的黄鹂垂下了脑袋:“大将军,公主曾经叮嘱过,如果我有跟大将军苟……且,她就把我们姐妹俩乱棍打死,然后喂狗。”
  我大为失望,小声道:“我们合好,她哪知道。”
  黄鹂撅着小嘴,苦着脸:“我们还是完璧女子,回宫后,公主会找膳房的郭嬷嬷来检查,这郭嬷嬷什么都懂,上次你有痔疮,也是郭嬷嬷帮你治好的,可惜你失忆了,记不起来。”
  见我满脸沮丧,黄鹂咯吱一笑,抓起我一条胳膊:“大将军,洗澡吧,你身上好臭。”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站起,踉踉跄跄地跟着黄鹂进入了水雾袅袅的澡房,这澡房也够气派的,里面有一座澡池,深陷入地,呈正方型,宽长均两丈,褐色木质,澡池里面盛满了热水,我身上有伤,无法泡入澡池,脱光光后,只躺在澡池边,黄鹂早已进入澡池,身上只有一件亵衣,给水一浸泡,所有的曲线都露出来,看得我玉杵高举,差点忘记黄鹂的身子不能破,真没想到她内有乾坤,该凸的都凸,该翘的都翘。
  黄鹂虽目不斜视,但猥亵之物唐突,她已然有察觉,弯眉一皱,羞答答道:“大将军,你可以闭眼休息,不用这样看着人家。”
  说着,将一方白色丝帕盖到我脸上,我嘿嘿苦笑,很听话地闭上眼睛,享受黄鹂的细心温柔,不一会,便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突然一阵轰鸣,眼前竟然出现诸多幻觉,我看到了狂奔的杜鹃,绝望的唐贵妃,疾驰的战马,蜂拥的御林军,然后便是杀戳,鲜血,死亡,我惊恐之极,猛地惊醒,却发现自己做了一场身临其境的恶梦,我急促地喘息着,倾听黄鹂的安慰:“大将军莫怕,莫怕,是做梦,只是做梦……”
  我点点头,将黄鹂揽在身边,轻轻地摸她的屁股,摸她的奶子,很挺很结实的奶子,黄鹂被我摸了一会,呼吸略急,娇羞道:“大将军,其实,这次跟我出宫的还有两个小婢,都是公主差遣来的,沈军师已安排在将军府里,大将军想要女人的话,我就叫她们进来服侍你。”
  我一怔,脑子马上飞转,黄鹂等一干人能及时进驻将军府,肯定与沈军师有关,若公主能进入戒备森严的将军府也肯定征得沈军师同意,似乎这沈军师无论是若公主,香君公主,还是皇上与我,他都能面面俱到,左右逢源,如今我安排沈军师杀掉皇上的亲信钱纪中,岂不是太过轻率了,想到这,我一身冷汗,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想到了应对,微微一笑,问:“那两个小婢漂亮吗?”
  黄鹂脸色微变,瞪了我一眼,啐道:“你看了便知,不喜欢再上街找窑姐咯。”
  我大笑,伸手拧了一下黄鹂的鼻子:“小鬼头,你懂得挺多的。”
  黄鹂叹道:“唉,你失忆了,以前在京城,我可陪你逛过妓院。”
  “啊?”
  我一听,顿时大吃一惊,由此话判断,我应该是一个很风流的人,不但逛过妓院,还要黄鹂陪伴,真是不可思议,为了避免尴尬,我赶紧叫嚷:“失忆,都失忆了,快叫她们进来吧。”
  黄鹂啐了我一口:“失忆了,为什么不把好色失掉呢,真是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她跨出澡池,朝我扔来一块干燥的布巾便转身离去,我从澡池边坐起,看了看满身的伤痕刀眼,不禁概叹人生要及时行乐,否则,时光如梭,生命脆弱,说不准今晚睡下,再也见不到明儿的太阳。
  缓缓站起,我一边用干燥的布巾擦拭身体,一边走出澡房,刚躺入大床,盖上蚕丝绒被,黄鹂忽然从寝室外碎步跑来,她身后跟着两位貌美如花,亭亭玉立,年纪都不超过二十岁的女孩,看得我眼花缭乱,偷偷将垂涎吞进肚子里去,黄鹂干咳一声,问:“大将军,你可满意?”
  我假装道貌岸然,一脸正色:“黄鹂,你马上换衣去找沈军师,告诉他子时不要轻举妄动。”
  黄鹂以为我找借口要支走她,小脸一寒,气鼓鼓地施了个万福:“遵命。”
  我待黄鹂离去后,这才笑眯眯问:“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一位粉衣女孩跨前一步,羞答答地给我施了礼:“李大将军金安,我叫杨瑛,木字杨,玉有瑛华的瑛,在倚月宫服侍香君公主两年了,杨瑛久慕大将军,祈愿大将军垂怜。”
  另一位蓝衣女孩也朝我施了个礼,声音柔妙:“李大将军金安,倚月宫闵小兰见过大将军。”
  我一惊非同小可,这两个女孩的名字我有印象,都是小君的两个同学,怎么……怎么小君的同学也与我前世有缘?我瞪大眼珠子观察杨瑛,小君曾经说过她的胸脯很大,乍看之下,果然气势非凡,高耸硕大。
  杨瑛见我好色,很难堪地回头望了望闵小兰,闵小兰一言不发,十指如兰,默默地解开衣服,眨眼间已见了水蓝色的肚兜和粉嫩的长腿,长腿尽头是一丛乌黑柔草,那水蓝色肚兜里赫然有一抹白色的束胸,闵小兰没解下肚兜,却先解下束胸,一刹那,她的胸前猛然蹦出了两只硕大之物,将蓝色肚兜撑起高高的帐篷,颤巍巍耸动了两下。
  我吞了一把口水,朝闵小兰猛招手:“闵小兰,快快过来。”
  闵小兰迈开双腿缓缓走来,跨上床,她挪动膝盖,朝我一路跪过来,我闪电出手吗,一把扯开了蓝色肚兜,两只硕大的白兔腾空而起,花我双眼,乱我心神,张开大嘴,我狂吻而上,吸啜两粒娇嫩,眼角余光一瞥,那杨瑛也悄悄走来,也许是见我露出了骄傲的青龙,也许是我急迫的淫色,杨瑛害怕,她的身体在发抖,我忽然发现闵小兰也在发抖,我握住两只骄傲挺拔的玉乳,柔声道:“闵小兰,你别怕,我们有缘,我不会伤害你。”
  闵小兰柔柔一笑:“我知道,我是第一次,我把第一次给了大将军,我喜欢大将军,无论是今生和来世,都愿意做大将军的人。”
  我柔声问:“知不知如何跟男人合体?”
  闵小兰羞涩摇头,我扶住她的软腰,让她垂直坐下,闵小兰望着我,一声幽幽叹息,柔软的身子缓缓坐下,粗大的龟头撑开了柔嫩的穴口,我与闵小兰凝视了两眼,酝酿交合前的爱意,突然奋力顶入,她一声嘤咛,痛苦地吞下了巨大的肉棒,我慢慢往后躺下,双手抚摸着闵小兰的脸,她痴痴地看着我的眼睛,居然没有喊一声疼,我柔声问:“疼吗?”
  闵小兰摇头不语,我微微一笑,搂紧她身体,拧头看向正在犹豫的杨瑛。
  “杨姑娘,你也是第一次么?”
  我笑得很淫邪,闵小兰的大奶子压在我伤口上,我很痛,但我仍然笑,如此销魂,我怎能喊疼呢。
  “嗯。”
  杨瑛越走越近,她紧紧地盯着我淫邪的眼睛,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后悔吗?”
  “不后悔。”
  杨瑛爬上床,慢慢脱衣服,我很喜欢看女人脱衣服,仿佛是看着女人将伪装一层层剥去,最后赤条条时,女人就回归了自然,看女人的裸体,有时候就是看女人的本来纯真,可惜,我无法看,闵小兰发出了呻吟:“啊……大将军,我第一次做这些事,你原谅我。”
  我柔声道:“我太粗鲁了,你也要原谅。”
  闵小兰拧转头,道:“杨瑛,快来和我一起服侍大将军吧。”
  “嗯。”
  杨瑛展颜一笑,闵小兰骤然狂放,两条玉臂蛇一样缠着我的脖子,娇滴滴地乞求:“大将军,亲我,亲我嘴儿。”
  我大喜,连连点头:“我喜欢亲嘴。”
  “嗯嗯唔唔……”
  迷离的眼神里,我发现闵小兰更迷离,我忍着伤痛,轻轻地上顶,粗大的肉棒在处女穴里艰难地摩擦,其实,与处女做爱并不舒服,但征服处女,就等于征服女人的第一次,这份荣耀与满足无法言表,我轻轻地哼出属于我的呻吟,很浑厚,很急促,很有力量,我逐渐投入,杨瑛朝我扑来时,我的瞳孔迅速放大,呻吟随即尖锐,如利刃般尖锐。
  一声清啸,我闪过了杨瑛的指甲,拳头闪电般击中她的肋部,没有给对方任何反扑的机会,我随即抱着闵小兰如车轮般翻滚,滚落下床,仓促生变,我的大肉棒仍插在闵小兰下体,终于,我听到了一声闷哼,闷哼响起,我与闵小兰的滚动也加戛然而止,身上的伤口沁出了血丝,闵小兰的头发也飘散凌乱,我抱着她的软腰柔声问:“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闵小兰在发抖,美丽的眼睛看到杨瑛倒在床上时,她极度的恐惧与痛苦:“大将军,别杀我,我没办法。”
  我温柔地掩住她的嘴唇,柔声道:“我怎么会杀这么美丽的女人呢?杨瑛只不过断了两条肋骨罢了,你告诉我是谁指使的……”
  话音未落,三道亮光闪电而至,我大吼一声“不好。”
  抱着闵小兰往大床滚去,这次滚得更快,随手抓起闵小兰的衣服朝杨瑛甩去,一颗亮点穿透了衣服,扎进了杨瑛的身体,她本已经被我击伤,如今又被亮点击中,恐怕凶多吉少,我顾不上查看杨瑛的伤势,又抓起白色的束胸,真气贯通,白色束胸顿时拧成束状,手上一抖,白色束胸带着强劲的风声砸向寝室的门边,“砰”的一声巨响,寝室左侧门被白色束胸撞出一个大窟窿,我见有人影一闪,刚要追出去,忽然,怀中一声嘤咛,我低头一看,闵小兰痛苦地张开了小嘴,脸色如金纸,我大吃一惊,一摸她的玉背,赫然有潮湿,翻过来一看,一眼就看出闵小兰的脊椎已歪斜,一把薄薄的小刀将她的脊椎堪堪切断,我暗暗震惊,这杀手的功力与我相差不远,来不及细想,我撕下蚕丝绒被,拼命阻止闵小兰身上的血流出来,可我知道这根本没用,我只想听听闵小兰的声音。
  “大……大将军,我没……没办法……”
  闵小兰气若游丝,眼睛空洞而绝望,唯独美丽的乳房依然骄傲地坚挺着,我轻轻抚摸那结实的乳肉,一颗眼泪滴落在娇嫩的乳头上:“你是好女孩,美丽的好女孩。”
  闵小兰笑了,空洞的眼神突然闪耀出夺目的亮光:“我……我刚才好舒服……好舒服……”
  “嗯。”
  我温柔地哀求着:“是谁?快告诉我。”
  “黄……”
  闵小兰只吐出一字,很不情愿地吐出最后一个字便香魂陨落,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悲哀,如此失落。
  密集的脚步声快速而来,卫兵蜂拥而至,有人惊呼:“大将军,大将军你没事吧。”
  我抬头嘶声大吼:“快找大夫来。”……


第038章
  衰黄的树叶草儿给田野披上了凋敝的颜色,深秋的早晨又笼罩着浓浓的雾气,四轮大马车在衰黄的垄上行走,既压抑又怪异,我一行五人在摇晃的马车里朝京城进发,除了我和沈怀风之外,黄鹂与杨瑛也在马车上,另外还有一位军中的马夫,黄鹂哭了一晚,她与闵小兰,杨瑛曾经朝夕相处,如今一人已死,一人重伤,她很难过,马车一出城,她就嚷着要坐在马夫的旁边,沿途看风景或许能抚慰心中的哀伤。不过,沈怀风始终不问我为何弃大道儿选择走小道,按理来说,军师都属于智者,我很想知道智者对我的安排有何高见,越过了田埂,小道总算没了之前的崎岖,我看了看熟睡的杨瑛,淡淡问:“军师觉得我们多少天能到京城?”
  沈怀风道:“顺利的话,十天就能到,小道比官道快两倍。”
  “军师认为我们会顺利么?”
  我不经意地眺望马车外的风景,此时马车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沈怀风叹道:“凶险无比,昨天有人胆敢前去行刺大将军未果,估计不会就此罢休。”
  我微微笑了笑:“看来军师是明白人。”
  沈怀风也陪着我苦笑:“在大将军面前可不能装糊涂。”
  我眼珠一转,漫不经心问道:“请军师说说,我们走小道与走官道的不同。”
  沈怀风思索半天,深邃的眼睛有了一层淡淡的焦虑:“哎,如今大将军声名鹊起,如日中天,表面上立下了大功,而实际上,大将军与朝廷已走到貌合神离的地步,在皇上眼里,大将军的果断大胆或许成为了独断专行,皇上连下十五道圣旨要你停止进攻,可你却置之不理,虽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你连抗十五道圣旨,比之当年的岳飞还要狠,如今你打了大胜仗,这反过来岂不是摆明皇上十五道停攻的圣旨为放屁?皇上情何以堪啊,如今皇上既不愿意你回宫,更不愿意你携大胜之功手握重兵,宣你回京,只怕是权宜之计,大将军此时回京领赏,自然是无法带兵,如果走官道,势单力薄,说不准被沿途的官兵堵截,堵截的借口多多,大将军只要落网,皇上便可以找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除掉大将军。”
  我不动声色,内心已波澜起伏,沈怀风说的是实情,他看了我两眼,语锋一转,赞赏道:“大将军好计策,双马四轮大马车一出现,估计很快就通过驿站层层传出去,大将军又带着两位姑娘,其中一位身上还有伤,所有人都认为大将军非走官道不可,这会改走小道一定大大出乎很多人意料,呵呵,大将军就是大将军,用兵如神,沈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依然不动声色,手指轻轻抚摸身上的伤口,经过一晚上休息,伤口已基本痊愈,能有如此奇效,何碧涵的疗伤金疮药功不可没。
  沈怀风停顿了一会,接着说:“走小道,虽然一路难行,也同样危险重重,但水河泾渭,敌我分明,有胆敢阻拦者即是敌人,大将军可以放手一搏,以大将军的绝世武功,如果再辅以何碧涵女侠等绿林英雄暗中保护,相信走小道远比走官道安全得多。”
  我禁不住鼓掌大笑:“军师洞若观火,料事如神。”
  心中不由得佩服这位智者,我本来昨夜还不愿意回宫,正如沈怀风所说,我已和朝廷同床异梦,回宫无异于自投罗网,但我又不能不回,因为我一直深爱着香君公主,香君公主也深爱着我,从她将身边三位贴身侍女送来照顾我,就可见她用情多深,唉,如今闵小兰,杨瑛一死一伤,我怎么也要给香君公主一个交代。
  “在下唯一不明白的是前途艰险,将军为何还要捎上一位有伤的姑娘。”
  也难怪沈怀风不解,他纵然知道这几个女子就是香君公主的贴身侍女,但他仍不明白我为何将杨瑛带在身上,凶险的路途还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这太不明智了。
  我木然道:“她与我有缘。”
  本想多问一些关于我的事情,可话嘴边又收了回去,闵小兰临终前所说的那个“黄”字令我满腹疑云,难道是黄鹂威逼闵小兰对我下毒手?我想都不愿去想,怀疑黄鹂对我下毒手,就如同怀疑香君公主对我下毒手一样,可我身边就只有黄鹂一个人姓黄,难道黄鹂也有难言之隐?
  走了几十里,渐渐进入林草茂盛的山路,马车摇晃得厉害,但马夫驾术精湛,无论如何摇晃,马车始终能前行,一阵山风吹来,我与沈怀风都能听到黄鹂说话的声音,她不累不困,问这问那,马夫也好耐性,有问必答,如同踏青寻幽,游历山水,可我与沈怀风都已绷紧神经,蓄势待发,幸好这一段山路又平安无事,过了山路便是一片开阔地,我与沈怀风都放松了警觉,不觉得昏昏欲睡。
  “鱼……”
  马夫一甩马鞭,摇摇晃晃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沉声道:“大将军,麻烦还是来了。”
  我与沈怀风几乎同时掠出了马车,他居右我居左,一前一后,我来到马车旁,叫黄鹂进马车去,她二话没说,马上缩进了马车里。马夫扬了扬马鞭,指着前面一片开阔地的道:“前后两片地皮不一样,没有草,光秃秃的,咱们脚下的草虽已枯黄,但还有少许绿色,前方十丈左右的地,全是黄泥,我极目看上前方,不禁暗暗吃惊,换别的马夫,恐怕早赶车过去了,根本不会注意这细微的变化,我刚想迈步上前,沈怀风却拦住了我:“大将军且慢。”
  我疑惑地看着沈怀风,他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随手扔出去,石头飞出了十几丈远,落到泥地上,竟然悄无声音地没入泥地里,沈怀风拍了拍手,脸色凝重道:“方圆近十几丈的土地竟然都挖空,上面盖上伪装,人和车一旦陷进去,就直接活埋了,这么大的阵仗,至少要几百号人来挖,这些人恐怕就在附近埋伏着。”
  “我知道,他们是逼我退回去,哼。”
  我的鼻子如猎犬般嗅到危险的气息,但我已经无路可退,如果不及时赶回京城,我又多了一条抗旨的罪状,这罪状与抗旨打仗性质完全不一样。
  沈怀风无奈颔首:“以大将军的脾性,退回去是不可能,绕道也行不通,唯一法子就是拿这些人的尸体来填平眼前这个陷阱,这样,你就能震慑其他人,往后的路程会顺畅多了。”
  我听得心神激荡,隐隐约约猜道是什么人要行刺我,是什么人布下了这个陷阱,远眺灰蒙蒙的天空,我顿时豪情万丈:“沈军师,我知道我为何负伤了,以我的功力,又是三军统帅,敌人想接近我都难,更别说砍我三刀,射我两箭,我受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拼命,我要拼命打败敌人,不顾一切地打败敌人。”
  沈怀风两眼闪亮,消瘦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涨红:“是的,大将军英勇盖世,舍身杀敌,敌人虽然伤了大将军,但他们一片一片倒在你面前。”
  我冷冷道:“可是,今天我却要自己的士兵倒在我面前,多么悲哀。”
  说完,我纵身弹起,射向最近的一棵双臂环抱,高达五丈的大松树,松树并不茂密,如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松树里隐藏着两个黑衣人,我扑过去时,两个黑衣人已然察觉,仓皇之间落下松树,想分头逃走,可惜,我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我掌风在三丈之内能把任何生物笼罩,两声闷哼,这两个黑衣人都摔落在地,还有气息,不是我下手仁慈,而是我希望这两个人死在自己挖好的陷阱了,我接连踢出两脚,这两个黑衣人如弹丸似的飞向十丈外的泥地,”
  砰砰”两声,泥地被砸出了两个窟窿,紧接着是两声凄厉的惨叫,连绵不绝。
  我十指如勾,隔空吸取了地上的松果,双臂齐振,爆发的内劲将双手满满的松果抛射出去,松果带着凌厉的劲气射入几十丈外的灌木,树林,草丛,只听惨叫连连,我运气大吼:“李某在此,挡我者死……”
  声音远远送出,在寂静的山野回荡,惊起了无数的鸟儿。
  我回头惨然笑道:“沈军师,替我保护两个姑娘。”
  沈怀风跟上两步:“大将军,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
  说完,弹射至松树下,运掌而起,“砰”的一声,一掌拍在松树上,顿时松叶飞散,松枝震落,我继续掌击松树,砰……砰……砰……第三十九掌,松树摇晃,树根从泥土里松脱,我猛吸一口气,运足手臂劲力又连续击打松树干五掌,只听“喀喇”一声,整棵松树连根拔起,缓缓倾斜,最后轰然倒下,我沉步上前,抱住树干,运气丹田,大喝一声,竟将大松树抱起,再次运气丹田,我的衣物无风自动,呼呼作响,一股浑厚无匹的罡气油然而升,直通四肢百骸,我缓缓将大松树横举过头顶,奋力往前一掷,大松树呼啸着飞向十丈外的陷阱,“轰”的巨响,泥地的陷阱完全塌陷,露出巨坑,顿时尘土滚滚,碎石飞散,四周响起阵阵惊呼,我趁着尘土障目,又张手如勾,隔空吸取了地上的松果,随即纵身跃起,扑向巨坑对岸边,脚一落地,松果激射周围的灌木草丛,这次,居然没有惨叫声,大概已跑了精光。
  我冷冷一笑,继续向前,凭感觉,杀气在,所以埋伏仍在,果然,十步后,我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物,一位手持半截残剑的中年男子,我不认识眼前这个男子,但看到这把残剑,我下意识地内心狂跳,瞳孔急剧收缩,记忆起残剑乌木为当今天下最可怕的兵器,乌木为岐山老道横骨,残剑为落榜书生单纯笔,莫非眼前这个沧桑男子就是落榜书生单纯笔?
  “落榜书生?”
  我问了,问得很虔诚,对方是长辈,我不能直呼其名,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就听说过单纯笔三个字,可以说,如雷贯耳,小孩夜哭,只要说出“单纯笔”三个字,即时止哭。
  男子语气异常和缓:“大将军威名远播,我还以为是一个虎背熊腰,身长八尺的中年壮汉,没想是一个斯文青年,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能听出来,中年男子默认了自己的身份,我对他这份冷静与平静感到无比的压力,这是自信的表现,只有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面对敌人时才能平静。
  我也平静,我也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更重要的是,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一个人不怕死,有时候也能冷静地面对敌人。
  “我们开始吧。”
  我冷冷地说,此时此刻,多余的话都令我厌恶,我是大将军,跟对手多说一句话,似乎都是心虚的表现,我忘却了对手是威震江湖的武功高手。
  “好。”
  单纯笔旋转了一下剑身,我目光如电,甚至能看清残剑上锯齿状的缺口。
  山野的微风将漫天的尘土吹来,仿佛是冥币纸钱烧完后飘荡的灰烬在徐徐落下,就不知我与单纯笔之间谁是死人。
  我扑了上去,快如急电,身为大将军,必须要有先声夺人的气势。
  单纯笔很简单地劈出一剑就化解了我的攻势,可我没有停止,我左臂伸出抓向残剑的剑身,这完全是有违常规的招式,一般来说,只有傻子才会去抓敌手的刀剑,因为这是同归于尽的战法,抓到了利刃,肯定会被利刃所伤,何况残剑削铁如泥。
  电光火石间,单纯笔没有任何机会去细想,他本能地后退,后退,在后退,身前舞出了一片水银泻地般的剑幕,可以说自保得滴水不漏。
  我提运真气,凌空朝剑幕击出一拳,呼的一声,剑幕即散,瞬间化作一匹耀眼的白练绕向我的身躯,封盖我的四肢,比漫天的尘土还要密集,我大为震撼,从来没见过如此超卓的剑术,从来没见过如此快的速度,我大吼一声,运气五周天,连出五拳,拳风如山,稍微阻挡了一下凌厉如斯的剑光,闪电后退。
  呼呼,山野的风在怒号,将漫天的尘土吹散,单纯笔怔怔地看着我,没敢追来,我暗暗吃惊,没想到单纯笔有敏锐的生死嗅觉,如果他追来,那么我必定给他痛下杀手,一直以来,我打仗从不后退,就算被敌人砍了三刀,射了三箭也不后退,可我今天退了,这是莫大的耻辱,我本以为用耻辱能换来给对手致命一击。
  很遗憾,单纯笔没有追来,我知道,今天遇到了高手,不同寻常的高手。
  “我很难赢你,大内禁军统领的称号名符其实,我甚至看不出你的师承,看不出你用的是何种武功。”
  单纯笔旋转了一下剑身,如鹰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没有说话,我在思索着如何杀死对手。
  但这时,我看到了一个身影,笔直而欣长的身影,粗布灰衣,道骨仙风,原来是军师沈怀风,我奇怪自己竟然没有察觉沈怀风越过了宽阔巨大的陷阱来到我身侧不足三丈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如果有沈怀风助我,单纯笔死定了。
  我抬头看向单纯笔,竟意外地发现他悄悄地踏前了半步,这细微的动作令我打了一激灵,按理说,我与单纯笔势均力敌,如今加了一个帮手,单纯笔应该感到恐慌,甚至后退,他怎么反而迈进半步呢?除非他有强烈的必胜之心,除非沈怀风不是我的帮手。
  此时此刻,不是帮手,就是敌人。
  我虽然提防着沈怀风,但我一直以为他是友非敌,至少是我军中的战友,是我的军师,我们曾经出生入死,我不愿相信沈怀风是敌人。
  “沈军师,你是来帮我的吗?”
  我问得很直接,生死存亡的关头,旁敲侧击也是多余的。
  沈怀风一愣,眉心紧皱。我马上释然,他这一愣,就等于告诉了我答案,我在讥笑,心中莫名的悲哀,也有无数的疑惑:“别做作了,当初我受伤,沈军师完全可以下手,何必等到现在。”
  沈怀风大概没想到我如此直接,他脸上稍微挂不住,不过,他很快就神色自若:“当时情形不同,仗没打完,源景城还没拿下,皇上密旨,只有等源景城攻下后,才杀死你,何况当时我以为你死定了,军医被钱纪中杀了,而你的刀伤见了骨头,那一箭穿过你肚子,连肠子都看见了。”
  我点点头:“嗯,不要说你,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死定了,可惜,我没死,我又活了过来。”
  “是很神奇,到现在我仍不相信是何碧涵的金疮药救了你,不过,这不重要,你还是必须死,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本来皇上还担心你叛国投敌,可你勇猛杀敌,叛逃的路已堵死,现在我才知道皇上的高明,皇上早知道你会为了想娶香君公主而拼命立功,立功心切,就一定会抗旨,你连抗十五道圣旨,已经罪不可赦。”
  沈怀风一脸肃穆,脚下不丁不八,蓄势而待,与残剑单纯笔互为犄角,形成夹击之势,看来我死定了。
  沈怀风叹息道:“李大将军,你还是自戕吧,皇上有旨,只要你自戕,一定厚葬你。”
  我怒急狂笑:“好一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我要自戕,我也要先领教一下沈军师有何特别之处。”
  其实,我是心有不甘,我的心思念着李香君,我还没有见过几百年前的小君,她真的跟几百年后一样美丽,一样可爱吗?她跳舞真的很好看?她的奶子是不是又大又圆?上天啊,没见到李香君公主之前,我不想死,我不愿意死。
  沈怀风冷测测道:“那你就不是自戕了,而是违命抗旨,你会落得个死无全尸。”
  说着,从怀里慢慢抽出一根形状怪异东西,如一把扫帚,只是通体乌黑,我一看,瞳孔再次急剧收缩,忍不住脱口问:“乌木?你是岐山老道横骨?”
  沈怀风的老脸掠过一丝笑意:“不错,在下还有一个贱名,叫沈横骨,半年前受太监总管朱才秉之托改名沈怀风,入军中任军师,可惜行军打仗我不在行,还弄得周身是伤,可单对单过招,大将军未必能赢我,如果加上残剑,你必败无疑,听老道一言,放弃吧。”
  “残剑乌木联手,天下谁能敌,我死定了,临死前想知道昨天是谁行刺我,那人的身手也不错。”
  我在暗暗积蓄力量,准备殊死一博。
  沈怀风略带感伤道:“说实话,与将军相处了半年,我敬重大将军的为人,告诉大将军多一些事也无妨,太监总管朱才秉乃当年的七步流星刀。”
  我愕然:“什么?是二十年前的武林盟主七步流星刀?”
  沈怀风淡淡道:“不错,我和残剑都听命的人自然不同凡响,皇上网罗了众多江湖精英,能控制江湖,自然就控制天下。”
  “好好好,我李某能得到当今三位绝世高手的垂注,死而无憾,不知七步流星刀在不在,以前我在宫里几乎每天都与朱总管照面,想不到我有眼不识泰山,如果他就左近,不妨现现身,让我这个后生小辈膜拜膜拜。”


第039章
  我震惊之余,几乎陷入了绝望,传说七步流星刀洞穿敌手的身体后,对手还能跑七步才倒地,故有七步流星刀之名。
  沈怀风摇了摇头:“朱总管如今为皇上的肱骨,位高权重,怎能随便离开京都,但你也不要失望,他的弟子来了。”
  “弟子?”
  我好生失落。
  沈怀风诡异一笑:“你一定想不到,朱总管唯一的弟子就是若公主,她已学到了七步流星刀的真谛,眼下只是欠缺点火候,再过得两年,若公主的七步流星刀一定炉火纯青,青出于蓝胜于蓝。”
  话音刚落,沈怀风身后不远,一块巨石后冒出了一位妙龄女子,我凝神望去,正是若公主,眨眼间,若公主如幻影般移到了沈怀风身侧,鬼魅之极,我不禁暗暗吃惊。
  “沈横骨,朱老头能做我的师傅,那是他的福气,就他那两下子也不见得有多高明,连一个奴婢都杀不了,你就别替他到处吹嘘了,省得我脸上无光。”
  若公主厉声道。
  沈怀风脸色大变,慌忙应答:“臣有罪。”
  单纯笔淡淡道:“臣拜见公主。”
  却不下跪,估计情势所逼,不敢有丝毫大意,一双鹰眼依然盯紧我。
  我深深呼吸几下来平复内心的躁动:“这么说来,闵小兰是你李若尘杀的了。”
  单纯笔一声叱喝:“大胆。”
  若公主却微微一笑,朝单纯笔摆了摆雪白的柔荑:“不错,闵小兰是我杀了,杨瑛是我杀,黄鹂也是我杀的,马夫也是我杀的……咯咯。”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顿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剧烈地抖起来,一股腥味从胸腔涌上嘴里,又被我硬生生地吞下,骤闻噩耗,我仍竭力克制我自己,如果我回头看马车的话,眼前这三个人会抓住机会对我雷霆一击,但我知道,以若公主的凶残,她既然杀了闵小兰,就不会轻易放过杨瑛和黄鹂。
  “为什么,她们与你有仇恨?”
  我平静地看着若公主,心底里期盼残剑乌木进攻,我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若公主冷冷道:“无冤无仇,只是她们与你亲近,凡是与你亲近的人都得死,唐贵妃,杜鹃,都必须死,当然,除了李香君,她毕竟是我姐姐,你想娶她么?下辈子吧,告诉你一个大喜事,皇上喜欢上了李香君,他册封李香君为贵妃,咯咯。”
  “你……你说什么?”
  仿佛晴天霹雳,我拒绝相信,但我的心经受不起如此沉重的打击,一阵狂怒,浓烈的腥味涌上口腔,我来不及吞咽,有一缕溢出了嘴角。
  若公主笑了,笑得倾城倾国:“不明白?那我就仔仔细细地告诉你,父皇近来勤于修道,想做神仙,我买通几个臭道士,让这些臭道士游说父皇,说只要娶了李香君做妻子,就能得道成仙,父皇本来就喜欢李香君,她人长得美,舞跳得好,父皇当然十二分愿意了,咯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父亲想娶女儿做妃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可是,这万一将来李香君为父皇诞下一个孩子,那该叫什么呢,咯咯,笑死我了……”
  “你……你比蛇蝎还毒百万倍,我杀了你。”
  我失去了克制,我在暴怒中猛烈出击,若公主脸色一变,双手弹射出十几道亮光,身形急退而去,单纯笔的残剑与沈怀风的乌木闪电迎来,向我劈出石破天惊的一击,劲力冲撞,刮起了狂飙,一声巨响,三人分开,单纯笔的残剑在颤抖,沈怀风的乌木在哆嗦,而我的双脚已深陷泥土半尺,翻滚的气息直冲嗓子,我一声咳嗽,喷出了一大鲜血,来不及喘息,三道凛冽的光亮又直扑面门,我大骇,双脚深陷无法左右闪避,只能直冲而上,避过了三把小刀,可身形还没落下,又有三道光亮激射而来,可怕的是,一股狂涛般的剑气从我左侧掩杀过来,身右侧,乌木的呼啸尖锐而迅疾,我意识到死亡的来临,胸中狂热,立即祭出同归于尽的打法,身体在空中翻腾,用身体接下了三刀,左拳挥击残剑,待剑身一缓,我猛扑单纯笔,用劲全身的功力对他拼命一击,“噗”一声,我的右腿被重物击中,剧痛瞬间传来,但我全然不顾,右拳迅猛击出,重重地击中了单纯笔的小腹,砰的一声,他连退了十余步,我左腿急弹,弹出了三丈外。
  沈怀风怔怔地看着我,眼神是如此不可思议,又是如此恐惧,他不敢追击我,因为他害怕变成单纯笔。
  五丈外,单纯笔簌簌发抖,手中的残剑插在泥土里,支撑着摇摇坠落的身体,一阵微风过,他终于支撑不住,噗通倒下,再也无法站起,绝望的眼神呆呆地看着那柄插在泥地中的残剑。
  我笑了,相信笑得很狰狞,一个武者无法把握赖以成名的兵器,那他只有死亡。
  “呕。”
  我又喷出了一口鲜血,低头一看,除了染红的衣服,左肩,小腹,右腿各插着一把小刀,我不得不佩服如此精准的飞刀,七步流星刀确实不是浪得虚名,更严重的是,我的右腿废了,膝盖以下的腿骨已经粉碎,要不是我迅速点封右腿的穴道,我会被活活痛死。
  谁也不愿意轻举妄动,惨烈的一幕震撼了活着的人。
  天色已渐暗,一只小鸟从山林飞来,在空中盘旋了两圈直飞沈横骨,沈横骨手臂一伸,一只信鸽稳稳地落在他肩上,沈横骨拿下传信,放飞了信鸽,打开传信一看,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他想把传信告诉若公主,可若公主远远地坐在一块大石上,冷漠地看着我,手中不停地把玩一把利刃,对于奄奄一息的单纯笔,若公主连看都不看一眼。沈横骨不忍,撕掉传信,刚想前去查看一下单纯笔的伤势,若公主却冷冷道:“沈横骨,你愣着干嘛,天快黑了,你想让本公主在这荒山野地里喂蚊子吗。”
  沈横骨愤怒不已,但很无奈,为人臣子,只能忠君,否则下场与我一样,他叹了叹,缓缓朝我走来。
  我在哆嗦,拼命地哆嗦,失血过多,我已岌岌可危,沈横骨走到我一丈之内,眼睛盯着我的右腿道:“大将军,你越坚持,害的人就越多,皇上已经非杀你不可了,你何必搭上别人的性命,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刚才飞鸽传信,何碧涵与一众绿林人士在前方三十里处被禁军副统领邱以豪带领的两千官兵悉数捕杀殆尽,何碧涵死了……”
  尽管我不相信何碧涵死了,但这消息对我的打击是致命的,我狂喷一口鲜血,仰望天空,心中万念俱灰,缓缓举起手掌,对着天灵盖猛然击下,扑的一声,鲜血四溅,我整个身体缓缓倒下,脸面埋在泥地里。
  “哎。”
  沈横骨一声叹息,只听他朗声道:“若公主,叛贼李中翰自戕了,请若公主吩咐。”
  “哼,你等等,我射他两刀,看看是不是装死。”
  “是。”
  两道风声过,我的身体被扎入了两把刀,其中一把竟然穿过我的腮帮,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似乎已死,沈横骨又是一声叹息,缓步朝我走来,我分辨着两人的脚步,计算着两人的距离,我像一只野兽般等待猎物的靠近,一步,两步,三步……
  我忽然拔地而起,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朝若公主射出一把小刀,这把小刀是从我右腿偷偷拔出的小刀,虽然我不是飞刀好手,但近在一丈之内,就是神仙也无法逃脱我奋力一击,若公主就在一丈之内,我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娇呼,但我不去管,所凝聚的劲气全用在扑击沈横骨,我垂死挣扎,竭尽生平所能,浑厚无匹的内劲包围了沈横骨,仓促生变,沈横骨惊恐万状,他同样狂吼抵抗,乌木击中了我的肋部,我知道,肋骨尽断了,可我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拳头击中了沈横骨的下颚,骨头的碎裂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没有停歇,猛地拔出插在腮帮的利刃,朝若公主射出,又是一声凄厉的娇呼,她逃遁的身躯顿挫,摇晃两下,缓缓地扑倒在地。
  我哈哈大笑,仰天而倒,灰蒙蒙的天空上有几只鹰鹫在盘旋,它们闻到了血腥,忽然,密集的箭雨射向天空,将几只鹰鹫赶走,一队队黑衣人冲了过来,我看到了几个有点印象的面孔,他们都是换装的官兵,都曾经是我手下的士兵,我们一起征战了半年,同甘共苦,可如今我成了他们的敌人,包围圈越来越小,他们慢慢放下手中的刀枪,没有人碰我,没有人侮辱我,我气若游丝,死亡即将来临。
  “让开,把刀给我,我要把他剁成肉泥。”
  包围我的黑衣人让出了一条道,脸色惨白的若公主夺过了一名士兵的大刀,跌跌撞撞地朝我走来,她的小腹下被鲜血染红。
  “噗。”
  大刀挥下,重重地在我胸膛上砍了一刀,骨头裂了,可我一点都不知疼,我在笑,看着若公主笑。
  “噗噗。”
  这两刀完全砍在我的腰上,本已血肉模糊的身体更加惨不忍睹,很多士兵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可我还在笑。
  “你笑么,我把你眼珠挖出来,我看你笑。”
  狰狞的若公主扔下长刀,抢过士兵手中的长枪,对准我的脸扎了下来。
  意外出现了,我单腿弹起,手臂疾伸,抱住了若公主,电光火石间,我已纵身而起,冲向泥坑陷阱,兵士呼喊着扑过来,可已来不及,我像搂情人似的紧紧地抱若公主,一同朝陷阱坠落,看到她恐惧的表情,我笑得更开心了,因为陷阱里布满了尖钩利刃,荆棘竹刺……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我在无尽的黑暗空域翻腾,有知觉,无思维,受尽了无数的痛苦,渐渐地,我有了意识,第一时间就认为自己到了地狱的尽头。
  慢慢睁开眼,我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因为我看到微弱的灯光,看到自己在一个透明塑料笼子的地方,然后我又沉沉睡下,往事如一幕幕电影在我脑海闪过,我又记忆起了我的女人,姨妈,小君,戴辛妮,楚蕙,唐依琳,葛玲玲,庄美琪,樊约,秋雨晴,秋烟晚,章言言,何婷婷……
  再一次睁开眼,我发现笼子不见了,灯光依旧微弱,鼻子插着一根东西,难受之极,很快我又沉沉睡去,可当我第三次睁开眼时,我是被冲动惊醒的,有一个女人正趴在我裤裆下温柔地吮吸,吮吸我的大肉棒,很熟悉的感觉,天啊,我没死,我还活着,耳边传来嗲嗲的声音:“玲玲姐,你含了好长时间,轮到我了。”
  “再含一会,昨天辛妮含半小时,你怎么没说。”
  听到这个声音,我知道是谁了,一定是葛玲玲,果然她吞吐了片刻,终于悻悻地站起来,小君笑嘻嘻地替换了葛玲玲的位置,俯下身,含住了我的大肉棒,我大为惊喜,因为小君居然不嫌脏,葛玲玲刚含完,她就接着含,不洗不擦,而且技艺突飞猛进,爽得我汗毛倒竖,突然,一声尖叫:“啊……醒了,醒了,啊……醒了……”
  接下来是更刺耳的尖叫,医生来了,护士来了,乱哄哄的,医生用电筒照射我瞳孔,用锤子锤我双膝,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久,来的人更多,我的女人全部都来了,令我意外的是,姨父也来了,准确地说,他不是我姨父,他叫李严,是姨妈的同事,他们只是挂名夫妻而已。
  我继续昏睡,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长时间“可惜,他还是没触觉。”
  姨妈幽幽一叹,朝我投来无限深情的一瞥。
  医生安慰道:“别灰心,能睁开眼皮子就是进步,不过睁久了会累,你们记得帮他揉揉眼皮,他合不上眼皮,你们要帮他合上。”
  “可是,为什么他下边可以硬起来呢?”
  姨妈焦急问。
  “哦,那是病人身体的本能,病人可能由于体质敏感,被子压迫,尿急等各种原因,促使血液充塞海绵体,那地方就自然硬起来,但他本人无知觉。病人家属,特别是与病人有过性接触的女性,可以尝试刺激病人的海绵体,使得病人加快体内的血液循环,从而刺激身体神经,或许有朝一日能让病人产生触觉,甚至恢复听觉,嗅觉,等所有的知觉,我们和病人家属都要有信心,耐心和爱心。”
  我一听,心里大骂,什么狗屁医生,我耳朵有听觉,大肉棒被含,我特别舒服,这说明我大肉棒有触觉,现在我很想射精,我快要爆炸了,天啊,我不是植物人。
  可惜,姨妈听不到我说话,她送走医生转回我身边,一边深情地望着我,一边抓住我的手亲吻:“中翰,你让妈的心都碎了,求求你,快跟妈说说话。”
  我急死了,只能心里大叫:笨妈妈,我最喜欢是什么?是你的大白虎,我平时最喜欢什么,就是跟你做爱,你和我做爱,我就醒得快了。
  姨妈没有听到我心灵的呼叫,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述说着她对我的思念,关切,和苦恼,我很感动,也很疲倦,于是乎继续昏睡,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滴滴……”
  我被电话吵醒,病房里就只有姨妈,是她的电话在响。
  姨妈在我面前接通,我忽然发现姨妈已经穿上冬衣,回想上次醒来时所有来探视我的人都穿上了冬衣,难道是冬天吗?难道我已经在医院昏迷好长时间吗?
  “嗯,我在医院,等照看中翰的人来了,我就过市委与你商谈,嗯,见面谈。”
  挂掉电话,姨妈怔怔出神,一脸忧虑,也许是要到市委,她穿得很庄重,一套灰色套装,里面同样是一件灰色的裹领毛衣,穿了这么多,我仍然能看出姨妈的前凸后翘,尤其是大屁股绷得又翘又圆,好看极了。
  唉,一声叹息,姨妈抓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听到妈说话么,听到就眨眨眼。”
  我拼命地眨眼,可眼皮一动不动,急死我了。姨妈幽幽道:“妈是无神论者,不信鬼神,可是这半年来,妈老是做怪梦,梦见你到处征战,到处杀敌,可最后……”
  我一听,暗叫:什么?半年了,我昏迷半年了?那我的碧云山庄装修好了吗,小君选美得第几名,楚蕙,秋雨晴以及王怡的肚子大不大?公司的状况如何……
  一切,一切我都想知道,可我仍旧动弹不得。
  沉寂中,有人走进病房,我一看,哇塞,我的小君来了。
  “妈。”
  姨妈颇为意外:“噫,小君你不是要演出吗,怎么来了?辛妮呢?”
  演出?小君要演出了?我更意外。
  “妈,我不想去。”
  小君撅着小嘴,束着一条马尾,身上裹着一件黄色的羽绒衣,走进病房后,一双大眼睛始终盯着我,似乎有无尽的委屈。
  “为什么?”
  姨妈严厉起来,她隐隐猜到了什么。
  “我……”
  小君欲言而止,姨妈怒道:“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我听到这里,隐约猜到了什么,怒火瞬间蔓延。
  小君叹了叹,说:“演出完,他们就叫我们陪吃饭,吃饭时,要我们陪喝酒,等吃完饭了,还叫我们陪他们玩,我才不去呢,可是,拒绝了一次,二次,三次,总不能拒绝下去吧,我其实根本不想加入他们的影视培训班,要不是哥签了人家这么多钱,我情愿离开上宁回老家,天天吃面包,吃面条都行。”
  姨妈释然,爱怜地抱着小君道:“傻孩子,你也知道哥欠了人家很多钱,如今不比往日,你哥的医药费每天就要好几千,这半年来的数字简直就是惊人,幸好乔伯伯不催,哎,如果你哥还不醒,碧云山庄只好拿去拍卖还债了,这碧云山庄可是你哥梦寐以求的地方,他一定不舍得。”
  我听到这,气得差点就晕过去,只有别人欠我钱,我欠谁的钱了?居然还欠到要卖碧云山庄,这里面一定有阴谋,这下我反而不急了,逐渐冷静下来,倾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我连动都无法动弹,着急也无用。
  “现在我们还欠多少钱呢。”
  小君走到我病床的另一边,伸出小手抚摸我的脸。
  姨妈思索了片刻,摇头叹息道:“妈前两天才跟屠阿姨筹借了一亿,如今还欠乔伯伯六亿,唉,估计只有将碧云山庄卖掉了才能还清,等清理完了债务,我们一起回老家,妈跟你天天吃面包,吃面条。”
  我简直无法形容内心的惊骇,昏迷了半年,我居然身负重债,六亿,姨妈还帮我还了一亿。
  之前还了一亿的债务?还要卖掉碧云山庄卖掉才能还清?我不由得大骂姨妈与小君是白痴,就算我借债,我能借出这个天文数字吗?
  “妈……”
  小君又欲言而止。
  “你说呀。”
  姨妈狠狠地瞪了小君一眼,我心又咯噔一下,小君说话爽快,欲言而止的话多为不妙,果然,小君一脸苦涩:“前几天,孙家齐跟我说,如果……如果我嫁给他,他就帮我们还清所有债务,那我们就可以留下碧云山庄了。”
  姨妈没有发飙,而是冷哼一声:“妈最了解你哥,如果你哥醒过来,知道你嫁给孙家齐,他要么杀了孙家齐后自杀,要么就直接自杀,你觉得如何?”
  我心中猛夸姨妈,这句话说到我心坎了,知儿者莫若母,天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孙家齐居然有能力还清几亿的债务?我又激动了,很遗憾,我只能内心激动,我动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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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第040章
  “当我没说。”
  小君羞羞一笑,安慰了姨妈几句,姨妈大概也知道小君心急了才思变,不过,这从另一个侧面反映问题的严重性,我不禁慨叹命运的作弄。
  姨妈深深地叹息着:“希望你哥能早点醒来,他有几个海外的秘密账号,也许还有不少钱,你哥以前曾经跟妈提过,有了那些钱,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但前提是他醒过来,他要是不醒,即使知道了账号也没用。”
  小君翻翻眼,问:“那我还去演出吗?”
  姨妈果决道:“别去了,等辛妮来了,晚上你跟她回家吃饭。”
  小君又问:“那妈呢?”
  姨妈犹豫了一会,结结巴巴道:“妈……妈今天找别的方法。”
  我心狂跳一下,凭我对姨妈的了解,凭着知母莫若儿,我第一感觉要出大问题,姨妈是谁?她是女王,她说话何时结巴过?刚才接了乔羽的电话,说要去市委,如今又说找办法,找什么办法?求乔羽吗?怎么求?我越想越怕,急得快脑出血了。
  小君可怜兮兮地抱住姨妈撒娇:“我好可怜喔,今天去这个家住,明天去那个家吃,像个流浪儿。”
  “扑哧。”
  姨妈掩嘴轻笑:“说什么呢?她们都是你哥的女人,都是你嫂子,她们有对你不好吗?”
  我看着这幅母女相爱相依图,感动得想掉泪,可是,我真他妈没用,居然连眼泪都滴不出来。
  小君嗲嗲道:“没有不好呀,大家都对我很好,可是,我仍觉得自己没家没温暖,没哥没安全。”
  我内心狂笑,小君如此多情,如此依赖,我总算找到一丝安慰,姨妈听了,也咯咯娇笑:“小君,你别这样说,落难的时候一切从简,其实,你哥的女人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出乎妈的意料,原本以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到目前为止,她们仍然对你哥寄予希望,连何婷婷也对你哥很痴情。”
  小君撇撇嘴:“哼,日久见马力,路遥见人心。”
  姨妈娇笑中用食指点了点小君的鼻子:“错啦,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好歹也是高中毕业呀,怎么就这个水平。”
  小君在姨妈的怀中乱扭,很不依:“哎呀,笑我做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雨晴姐姐就这么夸我的。”
  姨妈笑得合不拢嘴,想了想,频频点头:“嗯,这秋家姐妹我原本最不看好,尤其是秋烟晚,没想到这次她们竟然卖掉了房子替你哥还债,之前也担心何芙会趁你哥昏迷赖掉七亿,可她们也尽量退还了一些,如今暂时保住了你哥的公司,真是意想不到啊。”
  小君竖起大拇指夸道:“妈,何芙姐姐最好了,你怎能胡乱猜测人家,正所谓,以诚待人,以德服人,我李香君就是以德服人,那次选美得到第二名就是以德服人的结果,如果我拿第三,别人也不好意思拿第二名。”
  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脸一红,娇笑个不停。
  姨妈与我一样,完全被小君都乐了,我却在想,到底是谁获得选美第一名呢?
  “妈,其实我应该是第一名的,可是……”
  刚说到这,病房门推开了,走进了两位女神,戴辛妮与章言言,本来女神就一位,可章言言与戴辛妮待久,似乎被戴辛妮影响,也似乎在模仿戴辛妮,虽有克隆之嫌,但绝不是东施效颦,半年不见,章言言的魅力更甚从前,蓝黑条纹制服下,黑丝高跟,艳光四射,走进来,刚说了一句“阿姨”便直打喷嚏。
  姨妈见状,微微惊诧:“辛妮,言言,外边这么冷,你们就穿这制服上班?会感冒的。”
  戴辛妮朝姨妈直诉苦:“是啊,这孙家齐脑子有问题,突然命令我们都必须穿制服,还不给开暖气,我看啊,明天公司准有人因病请假。”
  章言言一边用手纸擦鼻涕,一边讥讽:“他刚当上总裁,自然是新官上任树威风,哪有这样树威风的,跟中翰比差了几个档次。”
  姨妈闷闷不乐,看了看手表,叹道:“大家能忍则忍吧,我去市委了,你们聊,晚上我到王怡家,如今雨晴也住在那,两个女人都大着肚子,我就多往楚蕙和王怡两边跑,你们要互相照顾着,别让我担心。”
  三个美女齐声答:“知道了。”
  姨妈莞尔一笑,拿起手袋离去,我看得出她的笑容与刚才和小君逗乐的开心笑有天壤之别,我真担心姨妈此去与乔羽见面,会做出什么令我遗憾终生的事情来。
  “啊嚏……”
  章言言把鼻子都擦红了,幸亏我的病房温暖入春,两个大美女觉得穿制服不够轻松,还把上衣脱了,露出了白衬衣,我心想,有没有搞错,连衬衣都一模一样。
  “我诅咒这个孙家齐天天便秘。”
  章言言又点粗俗,这点也与我的戴辛妮有相似之处。
  “小声点。”
  戴辛妮瞪了章言言一眼。
  章言言翻了翻超大的眼睛:“怕什么?他又不会来这里,以前拍中翰的马屁时,跟一个奴才似的,可自从中翰出了车祸后,他从来没有来看过中翰,听说,若不是郭泳娴据理力争,大发脾气,总裁办公室早被孙家齐霸占了。”
  戴辛妮道:“孙家齐不来,她的女朋友可来过几次,小君也见过。”
  小君见两位姐姐脱了外衣,她索性也脱掉黄色的羽绒衣:“嗯,我现在怀疑,孙家齐的女朋友可能与李中翰有一腿。”
  豁然露出苹果绿紧身毛衣,哇塞,鼓鼓的胸部比之戴辛妮有过之无不及,暗中将了戴辛妮一军,戴辛妮与章言言瞄了一眼小君的胸部,都有点嫉妒的之态,我暗暗好笑,女人比美,可以每时每刻,真是费劲心思。
  “李香君,说这种话要有证据。”
  戴辛妮微愠,小君伸了伸小舌头,把鼓鼓的胸部收缩了一下。我又暗赞小君懂事了,知道什么叫做收敛锋芒。
  戴辛妮叮嘱道:“言言,你小心点,种种迹象表明,孙家齐要拆中翰的台,他故意不让开暖气,就是想看谁先发牢骚,然后随时找人开刀,哼,反正我做好离职的准备。”
  章言言冷冷道:“我才不在乎呢,我跟辛妮姐同进退。”
  说的也是,凭戴辛妮与章言言的外貌,要想找一家外资企业做高级白领,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收入绝对可以高过在KT的收入,我心中感叹,只要我李中翰不死,今生一定要好好待她们,要车给车,要钱给钱,要人给……呃,等等,先听小君怎么说。
  小君举起小手,眼光如丝:“我也跟嫂子,言言姐同进退。”
  戴辛妮忍俊不禁:“喊我嫂子了,晚上等庄美琪和唐依琳来了,我请你打火锅。”
  小君两眼发亮,惊喜一下,又做作矜持样:“哎呀,打火锅会长痘痘的,不过,总比在美琪姐姐那里吃面条,在杜鹃黄鹂那里吃面包强。”
  “哈哈。”
  戴辛妮与章言言一听,笑得前俯后仰,小君见两个美女姐姐笑,她傻乎乎地也跟着笑,唉,难怪我将万千宠爱集于她一身。
  无意间,小君往我的心脏起搏监视器瞄了一眼,吃惊道:“噫,我哥的心跳很厉害耶,是不是听到我吃面包,吃面条后很难过呢。”
  戴辛妮与章言言一听,赶紧围过来:“才不是,应该是听到我们受气了才激动。”
  那心脏起搏监视器就在我左手侧上方,我勉强可以看到绿色的电波线在频密地起伏着。
  戴辛妮观察了一会,侧头对章言言说:“好啦,言言,你去关门。”
  章言言心领神会,点头应去,把病房门扣好,转身回来时,戴辛妮与小君已危襟正坐,章言言伸了伸舌头,也坐好,戴辛妮马上宣布竞争规则:“现在石头剪子布,输的最后,每人含十分钟。”
  章言言与小君都很明白,各自点了点头,我却一头雾水,不知道她们三个搞什么鬼。
  戴辛妮一声娇喝:“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布……布……”
  几轮下来,分出了胜负,戴辛妮哈哈大笑:“小君输了,小君最后,我第二,言言每次都赢,有古怪。”
  小君气鼓鼓道:“是啊是啊,她变化手型,耍赖。”
  章言言两只大眼睛瞪圆了:“我哪有耍赖,这是我兰心蕙质。”
  小君犹自不服输,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哼,下次倒过来,谁赢谁最后,省得我每次都吃你们的口水。”
  “哈哈。”
  又是一阵悦耳的哄笑,笑毕,章言言第一个爬上我的病床,将我的病号裤脱下,露出一条软绵绵的肉条,章言言伸出玉手,抓住肉条一阵搓弄,肉条成棒,高高挺举,血管密凸,狰狞得可怕,但脸红如霞的章言言一点都不惧怕,她抚摸了一会大肉棒,忽然张开小嘴儿,囫囵吞下大龟头,吮吸两口,竟然将整支大肉棒几乎全吞没进小嘴,我大爽之际也大吃一惊,这是口交的最高境界,俗名为“深喉。”
  一旁观看的戴辛妮发出了阴阳怪调:“哎哟,真不害臊,这么大一支就一口吞下去,也不怕呛着。”
  “言言姐,还有一点没吞完呢,加油,加油。”
  小君举起小粉拳吆喝。
  章言言没听小君的鼓动,她吐了大肉棒,微喘道:“等会你们含的时候,我也有风凉话说的,大家半斤对八两,你们可以不含,我一个人含三十分钟。”
  “呸,骚货。”
  戴辛妮与小君齐声大骂,章言言脸色微变,气鼓鼓道:“辛妮姐,你不骚,那电动……”
  戴辛妮急忙阻止:“言言,我撕烂你的嘴。”
  小君好奇之极,马上凑过去,鼓动道:“言言姐,别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
  “小君,我告诉你。”
  章言言恼怒之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小君的耳朵嘀嘀咕咕,小君兴奋地侧耳,眨眼间听得眉飞色舞,尖叫不止:“哇,好骚耶,继续说,继续说。”
  章言言见戴辛妮气恼,越发得意,又咬了小君的耳朵一会,小君听得满脸羞红,娇笑道:“咯咯……还有吗,继续,继续。”
  估计章言言真心要跟戴辛妮过不去了,她越说越兴奋,戴辛妮干咳一声,冷冷道:“嗯,言言,你请继续说,只剩两分钟了。”
  章言言一愣,小君咯咯娇笑地跑开了,章言言恍然大悟:“啊?我……我上当了,我上你们当了。”
  “啊哈哈……”
  小君与戴辛妮忍不住欢抱在一起,亲昵之极,章言言自认倒霉,垂头含了一会,小君已开始倒计时读秒:十,九,八,七……
  轮到戴辛妮了,看她穿黑丝,我就有某种凌虐的心态,很强烈,可惜,我动弹不得,即便如此,戴辛妮将我的大肉棒含进嘴的一瞬间,我硬得厉害,她的口腔丰润,嘴唇丰润,脸颊丰润,小嘴儿一收缩,真的像肉穴一样,掬起的唇瓣仿佛就是阴唇,娇艳欲滴,摩擦了两下龟头,我似乎有射的感觉,心头大喜,暗暗给戴辛妮鼓劲:快,快磨,快吮……
  章言言有报复的机会了,她讥讽道:“辛妮姐的技术很棒哦,是不是经常含电动棒呢?”
  小君咯咯大笑,对于电动按摩棒,小君从未接触过,不过,她想着一个女人如果对着一根假阳具又亲又吻,真的很搞笑,所以小君笑个不停。令我大感意外的是,戴辛妮对于章言言的讥讽,小君的怪笑一点都不在乎,她专心致志地吮吸大肉棒,摩擦大肉棒,将所有感情都投入进来,吮吸的滋滋声此起彼伏,我真怀疑她的口腔里有性敏感神经,不然,很难相信她如此陶醉,直到小君倒计时读秒到“1”了,大肉棒仍然插在戴辛妮的小嘴里。
  吞出大肉棒时,戴辛妮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丰润的唇瓣,淡淡道:“辛妮姐脸皮厚了,你们爱笑就笑个够吧。”
  说完,做了个鬼脸,章言言与小君不禁面面相觑。
  “小君,你可是樱桃小嘴,小心些喔。”
  章言言只能把怨气发泄在小君身上,小君初始也学戴辛妮一样,管你讥笑与嘲笑,她照含不误,唇瓣盘旋,小舌翻飞,将我的大肉棒吮吸得又硬又亮,只是小君学不到戴辛妮的“厚脸皮”加上戴辛妮加入战团,小君渐渐沉不住气。
  “小君,别吞这么用力,小心捅进肚子去喔。”
  戴辛妮笑得很渗人。
  “咳咳……”
  小君被呛了一下,小脸涨红。
  “哈哈。”
  章言言大笑,报复有时候也有快感。见小君吮吸有声,想想自己只有两分钟,章言言的心里极度不平衡:“小君,听说你被中翰哥弄了屁眼喔。”
  小君全身一紧,吐出大肉棒,气鼓鼓地大声申辩:“没这事。”
  章言言很认真,很关切的样子:“我们的消息绝对可靠,听说捅屁眼容易生痔疮。”
  戴辛妮掩鼻窃笑:“不止,我听说,捅过屁眼之后,会大便失禁,言言,你有没有闻到臭?”
  章言言夸张地上下左右狂嗅:“嗯,是有点臭,而且好像越来越臭。”
  小君哪受得了这种奚落,心中一急,跳下床来:“辛妮姐,言言姐,请你们别到处捕风捉影,疑神疑鬼,道听途说,搬弄是非,无中生有。”
  戴辛妮与章言言面面相觑:“我们只是闻到臭,臭不可闻也。”
  说完,两人抱头哈哈大笑。
  小君一阵脸红脸白,狠狠跺了跺脚,飞奔夺门而去,戴辛妮与章言言都伸了伸舌头,又是一阵娇笑,我暗暗叹了叹,准备睡觉,忽然,我听到章言言小声道:“试一次,就试一次。”
  戴辛妮猛摇头,章言言咬咬牙,道:“你不试,我试。”
  戴辛妮想要阻拦却阻拦不了,章言言爬上病床的一刻,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心中大悦,暗道:如果真有苏醒之日,章言言当立首功。
  果然不出我所料,章言言当真骑上我的小腹上,抽起筒裙,分开两条丝袜美腿,尖尖的指甲刺入黑丝,用力一扯,顿时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蕾丝小内裤,她朝戴辛妮伸了伸小舌头,悄然拨开小蕾丝,露出一片乌黑的毛草,毛草中间,蚌蛤般的蜜穴潺潺流蜜,潮湿异常,另一只玉手抄起硬举的大肉棒对准那蜜穴口润了润,慢慢沉下臀部,吞没龟头,上下来回磨蹭了几下,才一举全插而入,啊喔……那时发自心底的呻吟,如干旱的沙洲落下了及时雨,章言言痛苦的看着戴辛妮,眼里却闪过一丝无言的满足,戴辛妮鼓了鼓美目,朝病房门看去:“你的一次不会也要十分钟吧,让小君看到,你死定了。”
  章言言轻提臀部,缓缓落下,蜜穴紧紧地摩擦着肉棒身:“喔,我才不管她,喔,半年了,你有电动按摩棒,可我只能忍着,辛妮姐,我求你了……”
  戴辛妮呆呆地看着章言言起落身子,大肉棒撑开肉穴的张力连我都被震撼,何况久旱的戴辛妮,只看了片刻,她就催促道:“那快点,门扣着,小君一敲门,你就下来。”
  章言言越耸越快,间中左右摇晃,似乎让大肉棒在她的蜜穴里游历一番,渗出的蜜液流淌在我的阴毛里,湿了一大片,我忽然觉得大肉棒被坚实地夹紧,章言言剧颤,艰难地拔起,缓缓地插回,我暗叫,这是什么功夫,半年不见,章言言的交媾本事大有长进,难道与别的男人……
  刚胡思乱想,蓦然想起了偷听过章言言于戴辛妮的交谈,她们当时似乎在学什么御男之术,想到这,我哑然失笑,耳边传来娇啼之音:“嗯,嗯嗯嗯……喔,好厉害。”
  戴辛妮轻咬嘴唇,忍不住夹了夹双腿:“下来下来,我……我也试一下。”
  章言言马上疯狂耸动:“不行,打死都不行,辛妮姐,你别吵我,我尽量快点。”
  “啪啪啪”很清脆的拍击声,可我还听到了撕裂的声音,原来戴辛妮悄悄将她的丝袜撕开,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也做好了期盼,积攒了半年的热力会是如何惊天动地呢,我自己想都想像不出来,有一点是肯定,那就是尽快发泄出去,否则,我真的变痴呆,我真怀疑自己目前无任何触觉就是因为体内积存了大量的精液,偏偏青龙的精关异常巩固,精液无法排除,只能倒灌,经过脊椎回流脑垂体,压迫了某条关键的神经,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但我确实需要排泄,因为我胀得难受。
  “喔……辛妮姐,喔,我来了,我要来了。”
  章言言无法与郭泳娴那样的女人相提并论,性欲来得猛,去得也快,不到五分钟,就浑身哆嗦,得到了满足,她拔出肉棒下病床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人耻笑她,戴辛妮更不会,她像一条饥饿的小狗寻找到一根多肉的骨头,上面矜持,涵养全抛诸脑后,直到将多肉的骨头塞进蜜汁横流的小蜜嘴里,她才恢复了骄傲,看她骑上的姿势做爱是享受,她不会狂野,动作再大也有美态,最多的时候,她同于遛马,很雅致,我真的愿意做她一辈子的白马,任她驰骋,随她驱策。
  黑丝,黑内裤,一片乌黑的阴毛,这些原本是戴辛妮以前最致命的武器,如今又学了御男之术,娴熟的吞吐,我沉醉了,期待着射精。
  很讨厌,戴辛妮居然慢条斯理地耸动,很无聊地重复着单一的动作,毫无厌倦,看着拔出的大肉棒又被吞没,我有些着急,因为迟迟无法射精。天啊,好淫荡的女神,流淌的蜜汁几乎是章言言的一倍,不用说,就凭爱液多寡就能判断出戴辛妮是一个多情的女人,只有多情才会多水,很黏的浪水。
  砰砰砰……
  “噫,怎么锁门啊,快开门。”
  嗲嗲的声音破坏了戴辛妮的好事,也破坏了我的好事,我已感觉到快感了,可小君突然出现令我的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禁暗暗大骂小君。
  戴辛妮急忙朝章言言投去求助的眼光,章言言当然领会,她马上跑到病房门边,说道:“小君,你先别进来。”
  “为什么?”
  “呃……中翰哥拉大便,臭死了,辛妮姐在帮中翰哥换床单,你等等。”
  章言言急中生智,小君怕脏,果然不坚持进来,还问要不要喊护士,章言言笑说不用了,很快就弄好。
  “嗯,那我等等。”
  小君没再敲门,估计想到了我满身是粪便的恶心情形,我不禁暗暗大骂小君嫌我脏。病床上,戴辛妮趁这个时候加快耸动,再也顾不上矜持,蜜穴疯狂吞吐我的大肉棒,不一会,便娇吟渐起,下腹痉挛,上身几乎趴在我胸膛,微卷的秀发垂下,拂到了我的嘴唇,可我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小君拧着鼻子走进病房时,卷曲在病房沙发上的戴辛妮还没有摆脱高潮后的慵懒,她两条黑丝美腿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第041章
  “怎么会拉大便呢、他什么都没吃呀。”
  没有鼻音,小君说话也好听。
  “拉黄黄的水出来,要不要看。”
  章言言也学着小君拧鼻子,好像真的很臭似。
  小君猛摇小脑袋:“不要,不要。”
  我心中大骂章言言演戏演得好,不去演戏绝对是电影界的巨大损失,心情超级郁闷,给两个大美女侮辱了一番,她们倒是舒服了,而我的下腹,睾丸,都胀得要命,这仇我要记下,将来有机会必定报复,把她们弄了半吊子便扬长而去,嘿嘿。
  “噫,李中翰的心跳很厉害耶,拉大便需要这么激动吗?”
  小君发现了蹊跷,两只大眼睛盯着心脏起搏监视器一眨不眨,我心想,能不激动吗?我注意到章言言与戴辛妮微微紧张起来。
  “噫,这是什么?”
  小君眼尖,从地上捡起了一缕黑丝,我的病房几乎一尘不染,极为干净,黑丝醒目,哪能逃得过小君美丽的大眼睛?我暗叹戴章两人比猪还笨,偷吃了居然忘记擦干净嘴,幸好章言言反应神速,说是自己刚才不小心勾中了丝袜,解释得合情合理,小君不疑有他,堪堪躲过。
  戴辛妮与章言言刚松下一口气,小君又“噫”了,吓得戴辛妮与章言言重新绷紧神经,原来小君发现我下体仍然隆起,她伸出嫩葱般的两指,夹住我病号裤的裤头轻轻提起,大肉棒猛地窜出,桀骜不驯地抖动了两下,肉棒根部,斑斑白垢异常醒目,黏滑的浪水将阴毛黏揉着,一结一结的。小君目光如炬,顿时脸色大变,章言言慌慌张张过来掩盖:“别露肚皮太多,会着凉的。”
  小君瞪着章言言,索性将我的病号裤子扯下,玉指再伸,在我浓密的阴毛撩拨了两下,已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连连冷哼,说了一句:“我去干啥医生。”
  “小君。”
  章言言哭丧着脸挡住病房门,小君转身找皮包:“我打电话告诉妈妈。”
  “小君。”
  戴辛妮一把抢过小君的皮包,两眼微红,差点落下眼泪:“小君,辛妮姐求你了。”
  章言言也跑过来,可怜兮兮道:“小君,言言姐求求你了。”
  小君怒气冲冲道:“你们这是对病人不负责。”
  章言言连连摇手:“不是不是,医生都说了,可以适当刺激中翰哥。”
  小君双手叉腰,大眼睛瞪得如牛铃:“医生说时间限制在三十分钟,而且只说是刺激,没说做那事。”
  章言言猛点头:“对对对,小君批评得对,只是我和辛妮姐很想要,特别是含了以后,就……”
  “哼。”
  小君眼珠一转,又要寻找皮包:“我还是要告诉妈听。”
  我一看小君的装腔作势就知道她想分一杯羹,但又不好意思直说,真是好笑。
  戴辛妮与章言言又是一阵苦劝,小君假装心软,戴辛妮察言观色,马上小君对晓以利害。
  “小君,这事就是你知,我知,言言知,如果你告诉妈,妈一发脾气,就召集大家开会,这不等于把事情全泄露出去了吗,以后唐依琳,庄美琪,葛玲玲来守看中翰的时候,她们会不动心思?尤其那唐依琳肯定,肯定……小君同学,形容女人淫荡的词怎么说来着?”
  小君马上脱口而出:“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春心荡漾,勾三搭四,红杏出墙……哼,暂时就这么多。”
  戴辛妮竖起大拇指:“对对对,那唐依琳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春心荡漾,勾三搭四,红杏出墙,她肯定不会放过折磨中翰的,到时候,若她十八般淫荡的姿势都用完,你表哥哪受得了。”
  小君一听,猛点头:“有道理喔,她最喜欢用屁眼眼,这个地方用十八般姿势,那个地方用十八般姿势,三五天就能把我哥榨干。”
  戴辛妮与章言言对望一眼,问:“小君怎么知道唐依琳喜欢用屁眼眼?”
  小君知道说漏了嘴,美脸涨红,结结巴巴道:“哦,这个……哪个……听说的,听李中翰说的。”
  说完,马上又急着问:“你们又是听谁说我被李中翰弄过屁眼眼?”
  戴辛妮随手对我一指,娇笑道:“李中翰说的呀。”
  小君气鼓鼓地对我直跺脚:“这个乌龟王八蛋,到处捕风捉影,疑神疑鬼,道听途说,搬弄是非,无中生有,看我怎么收拾他。”
  章言言趁机鼓动:“怎么收拾?”
  小君忸怩了半天,羞羞道:“就像你们那样折磨他呀。”
  “哦。”
  章言言挤挤眼,戴辛妮吃吃笑道:“那就快点吧,等会医生要来查病房了喔。”
  小君不笨,回头跑去把病房门扣死,又抓起遥控,将电视打开:“你们看电视,有一部电视剧很好看。”
  戴辛妮与章言言使了使眼色,依言坐在沙发,假装看看电视,其实,她们的眼儿都斜来斜去,留意小君的一举一动。
  小君穿的是牛仔裤,当然不比戴辛妮和章言言穿制服筒裙方便,脱鞋,脱袜,脱牛仔裤忙得不亦乐乎,爬上病床时,两条粉嫩的美腿分跨在我身上,我真想摸一摸,但我更想摸的,是那高高贲起的小白虎,无与伦比的娇嫩依旧新鲜,粉红的花瓣露意春浓,一只柔嫩小手握紧肉棒对准花瓣口,轻轻扎进大龟头,滋滋有声,几个起落才吞没完毕,拧转身,小君发现有两双眼睛正盯着,她好不羞涩,急说:“你们看电视,喔嗯……别看我呀。”
  章言言娇笑道:“小君比电视更好看,屁股翘翘的,两条腿好美喔,哇,有涂脚趾甲耶。”
  小君连磨了十几下,逐渐耸动:“人家……人家才涂一个脚趾头好玩儿,啊啊……嗯嗯……啊啊……”
  嗲嗲的声音冲击着我的神经,也冲击戴辛妮和章言言的神经,那次六P淫乱时,戴辛妮就见识过小君的魅力,如今再次领教嗲嗲的呻吟,戴辛妮竟看呆了,她的美目异彩纷纷,双腿紧夹,才冷却的欲望似乎又滚滚而至,我从她潮红的脸,水汪汪的眼就能轻易看出来。
  “哥,你快醒呀,嗯嗯嗯……”
  病房回荡着销魂的声音,本来就销魂,可是,如果销魂的声音加上缠绵萦怀的哽咽,那就达到惊心动魄的效果,小君哭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落在苹果绿的紧身毛衣上,两座高耸的绿山峰居然在急促耸动中巍然不动,估计被奶罩紧紧束缚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调低身子,紧窄的小肉穴熟练地抽起吞入,我清晰地看到她的美脸,鹅蛋子消瘦了许多,长长的睫毛下,两只大眼睛尽是浓浓的情意,我大叫受不了,可我的眼睛很难闭上,我只能继续看着这令我心荡的一幕。
  “你如果醒了,我以后绝不拦你,你爱找多少个女人我都不管你,你爱多少P我没意见,你想弄屁眼儿我也依你,只要你醒过来……”
  我哭了,但没眼泪,我也笑了,但没有笑容,小君这句话正合我意。
  “我可告诉你喔,你要是不醒过来,言言姐就被别的男人干屁眼眼喔,辛妮姐姐就被三个大流氓轮奸喔,我也被……被孙家齐……哎哟,哎哟,完蛋了,尿了很多。”
  我暴怒,怒不可遏,我不想听,我不要听这些蠢话,我会醒来的,你这个臭小君胡说什么,真想气死我吗,不许尿,不许尿在我身上。
  热流渗出了小君的小嫩穴,她的浪水是戴辛妮的两倍,我的阴毛全湿透了。真可恶吗,一边气我,一边还得到高潮,等我醒过来,我一定干她三天三夜,爆操她的屁眼眼三天三夜。
  章言言缓缓走来,站在小君身后呜咽:“小君,虽然你好讨厌,但出发点是好的,呜呜……”
  戴辛妮走来,用力地抱住小君,两只挂满泪花的眼睛痴痴地看着我:“中翰,你真的醒过来,我和言言都给你弄屁眼。”
  哭声响成了一片。
  突然,小君抹了两把眼泪,指着心脏起搏监视器,嗲嗲道:“辛妮姐,你看,我哥的心跳好剧烈,他一定是听到了。”
  “我看看。”
  戴辛妮放开小君,走到心脏起搏监视器前仔细盯了两眼,马上频频点头:“对,他听到,他一定是听到了。”
  “医生马上来查房,等会问问医生,小君,你快下来呀。”
  章言言急忙催促,谁知小君撅着小嘴儿,嗲嗲道:“你们扶扶我嘛。”
  戴辛妮与章言言二话没说,一左一右搀扶着小君站起,大肉棒脱离小君的小嫩穴时,发出“啵”的一声响,流出了更多的爱液。
  主治医生终于来查房了,比平时晚了半小时,他还带来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专家,说是一位叫秋月的人专门委托几位国内最著名的神经科专家前来会诊。
  一番连我都听不懂的讨论后,几位老专家对我病情并不乐观。小君忍不住冲上前,大声问:“医生伯伯,医生叔叔,刚才我骂了病人几句,他的心跳反应很强烈耶,是不是有听觉?”
  一位头发花白,神采奕奕的白大褂老者笑问:“呵呵,小姑娘都是怎么骂的?”
  小君脸一红,羞羞道:“呃……反正是脏话。”
  另一位估计六十岁以上的老头颔首道:“嗯,刺激病人复苏是治疗的一种手段,如果病人有听觉的话,那他肯定很激动,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医生一般不主张不择手段刺激病人,因为很可能适得其反,令病人的病情恶化。”
  沉默,沉默中大家都在为我叹息。
  小君咬咬牙,跨前一步道:“那请问各位医生伯伯,医生叔叔,病人可以做爱吗?”
  简直是石破天惊,一片愕然,陪同的三位护士都掩嘴失笑,章言言难堪之极,用小手掩着脸,远远走到窗口边,戴辛妮则狠狠地用手捅了一下小君。
  小君却依旧坚持,脸无愧色,更无半点的难为情,我内心在狂笑,为小君喝彩,这才是三千人都比不上的小君,敢做敢爱,敢说敢为。
  愕然后是哗然,一位清瘦得像标本似的老医生接过病历看了看,平静道:“理论上病人性生活是可以的,只是病历上说病人无知觉,他能勃起吗?”
  我的主治医生小声解释:“陈院士,病人很特殊,上个星期睁开眼后,性器官一直与正常人一样。”
  我微微吃惊,这位标本似的老医生居然是院士,来头不小。
  “这情况你为什么不反应在病历上?”
  陈院士用责怪的眼神扫了主治医生一眼。
  主治医生尴尬道:“我以为是一般海绵体充血。”
  “小马,你经验欠缺啊。”
  陈院士将病历递给了身边的护士,从白大褂里掏出乳白色胶手套戴上:“来,拉开病人裤子,让我们看看。”
  小护士拉下我的病号长裤,露出犹湿的大肉棒,陈院士一看,顿时愣了一下,伸手将我的上衣也解开,脸上露出了惊喜状:“哟,好家伙,很少见的青龙,三十年前,我见过一个,今天有幸啊。”
  那位六十岁的老头拱了拱老花镜,凑近细看,禁止住猛点头,取出胶手套戴上,轻轻地摸了几下我的胸毛与腹毛,嘴上大赞:“不错,确实是罕见的青龙,而且很完整,很有气势,毛是软毛,不是硬毛,所以应该是水龙,哈哈,以前会叫海龙王。”
  众人一阵议论。


第042章
  老头顺势一摸,摸到大肉棒上,触到黏糊的东西,他用手指揉了一下,放近鼻子边闻闻了,诧异道:“噫,我还以为是病人尿出来,家属忘记给病人换尿不湿了,原来……”
  众医生与护士一片哄笑,老头笑眯眯转身,看向身后的小君,小君狡黠之极,反应也异常神速,她一指身旁的戴辛妮,道:“不关我事喔,她才是病人的老婆。”
  “小君。”
  戴辛妮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顿时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忍不住伸手拧了拧的屁股,小君疼痛不已,小嘴撅得老高。
  老头呵呵直笑:“没事,没事。”
  转过身去,他与陈院士一起弯腰观察我的下体:“精囊饱满,血管清晰,包皮润泽有弹性,性器官很正常……”
  清瘦的陈院士点点头,直起身子,一边脱下手套,一边笑着对戴辛妮说:“家属可以尝试让病人射精。”
  戴辛妮红着脸颔首,我内心狂喜,狂赞陈院士,将来有幸恢复清醒,绝对要重谢陈院士。
  老头对主治医师叮嘱了几句:“病历加上一条,经过专家组会诊,建议病人适当进行性生活。”
  众医生一离开,戴辛妮就扑向小君,专挠小君的痒痒,小君大呼章言言来救命,结果章言言反而帮戴辛妮,二对一,小君只输不赢,惨笑不停,连眼泪对笑了出来。
  “美琪姐姐救命,依琳姐姐救命……”
  小君眼尖,看到了从病房外鱼贯而入的庄美琪和唐依琳,见到唐依琳的那瞬间,我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脑子里存在一个迷糊的印象,印象里,唐依琳乌发高髻,娥眉青黛,身穿华丽后宫服饰。
  “美琪,你们来了。”
  戴辛妮放开了小君,尴尬不已,她与庄美琪打招呼,却不跟唐依琳说话,唐依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与小君眨眨眼,又与章言言笑了笑后,径直走到我床边。庄美琪刮了一下小君的鼻子,笑道:“哇,你们三个童趣犹存啊,嘻嘻。”
  朝我看过来,随口又问:“中翰今天没什么吧。”
  小君赶紧双手齐摇:“什么都没有,我们肚子饿了,辛妮姐说要请我吃火锅。”
  庄美琪柔声问:“我请你吃火锅总不见你兴奋?”
  小君哭着脸道:“你们两个天天都吃面条,上次依琳姐姐请我吃火锅是两个月前。”
  其实,唐依琳不是特爱面条,而是为了保持美美身材,她对吃又特别随便,和庄美琪一样,两个都是面条爱好者,怪不得能合得来。
  “唉,好吧,等美琪姐赚够钱了,再请你吃火锅了。”
  庄美琪轻轻一叹,看似开玩笑,却听出了难言之隐,戴辛妮瞬间黯然,与庄美琪闲聊了一会,便与章言言,小君一同离去,小君临走前,仔细将我的病号衣整理好,还给我盖了一张毛毯,惹得唐依琳与庄美琪啧啧称奇,都夸小君成熟了,其实,戴辛妮与章言言都明白小君突然细心的奥妙,她们两人各自含笑不语。
  “还有火锅吃。”
  唐依琳等戴辛妮一离开,就冷言冷语。没想到她与戴辛妮之间的芥蒂依然很深。
  “你呀,跟辛妮说一句话会死?辛妮人不错,听说前两天也把车卖了,大家都尽力支撑到最后一刻,都这个时候了,你都不愿意放低身子,辛妮好歹是中翰的正牌妻子。”
  庄美琪脱下了外套,她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穿着长筒皮靴,屁股翘翘,时髦又英气,来到我身边,庄美琪细心地探试我的体温,把我的脉搏,查看我的舌头,她护士出身,对这方面很在行,姨妈最放心庄美琪照顾我,一直都认为庄美琪是媳妇的最佳人选,可我偏偏更爱戴辛妮,如果我不能娶到庄美琪,一定辜负了她。
  唐依琳懒洋洋道:“我没有跟她闹别扭的心思,我只希望中翰能醒过来,他要醒过来,我舔她戴辛妮的屁股都成,何况打招呼。”
  庄美琪掩嘴笑道:“那我就烧高香,祈望你能舔人家的屁股。”
  “牙尖嘴利,意气风发的,哼哼,听说孙家齐追你喔。”
  唐依琳紧盯着庄美琪,仿佛想从庄美琪身上探知到什么秘密。
  庄美琪娇笑着脱掉了长靴,扎起马尾,换上一双轻便的拖鞋:“我这么漂亮,有人追很正常,可我没答应,很奇怪,我憎恨男人沾花惹草,可我对中翰却死心塌地,别的男人要想追我,至少要对感情专一,你看这孙家齐,莫名其妙登上副总裁不说,还学着中翰风流,到处挑逗女人,我看了都恶心,怎么可能答应他,上个月樊约的父亲去世才满头七,孙家齐就想对樊约金屋藏娇,送楼送车,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庄美琪嘴上说着,手也没停,她挽起袖子,从病房的洗手间忙了一会,端出一脸盆热水放在我病床边的凳子上,脸盆里还有一条毛巾,我心想,是帮我擦身体么?果不其然,唐依琳熟练地配合着将我身上的衣服剥光,庄美琪将我的尿片换下,拧干毛巾,温柔地擦拭我的身体。
  唐依琳嫉妒道:“喂,这么说,樊约对中翰还真长情喔。”
  “你以为就你真心喜欢中翰?”
  庄美琪没好气,热毛巾覆盖我的下体,一手抓住肉茎,一手大力擦拭,估计她发现我下体有黏滑,以为是我尿床,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唐依琳呆呆地看着我半软半硬的肉茎,心生感慨道:“我确实迷恋中翰,他不醒,我就削发为尼。”
  庄美琪扑哧一笑: “中翰要是能听见,一定很感动。”
  手上故意抓住肉茎套弄两下,肉茎渐渐变粗,唐依琳一见,从庄美琪手中夺过大肉棒,温柔地套动着,我头大了,暗暗大骂:你们要么就别弄我的东西,要么就弄出精液来,这些搞,我会被活活憋死,可惜,我的心声她们听不到。
  唐依琳温柔抚摸,蓦然低头,将我的大肉棒含进小嘴里,随后又迅速吐出:“我不相信中翰的女人都对中翰死心塌地,你说,谁会背叛中翰呢,谁背叛的可能性最大呢?”庄美琪又在我身上擦拭几遍后,从一只储物柜里拿出另一套病号衣替我换上,又垫上一只新的尿片:“都有可能,半年大家都可以坚持,但如果中翰一直昏迷下去,要想所有女人都守着中翰,我觉得不太现实,实在要我猜一个的话,我倒觉得有一个人可能性最大。”
  唐依琳诡异一笑:“我知道你说谁。”
  “谁?”
  “葛玲玲。”
  庄美琪并没有笑,而是一脸郁闷:“对,她年纪不小了,家庭的压力很大,当初中翰出钱,让她与楚蕙合股经营内衣店,如今楚蕙肚子大了,内衣店又卖掉了替中翰还债,葛玲玲什么都没有得到,听说她弟弟还要治病,这样的压力,她很难承受得了。”
  唐依琳直叹:“她也算是命苦了。”
  庄美琪淡淡道:“如果中翰有三长两短,我们都会命苦。”
  听到这里,我难过得要命,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没意识到要好好保护这些可爱的女人们,可是,人在江湖,又怎能事事兼顾?
  正沮丧,病房外突然闪进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人未到先闻声:“我虽然命苦,但我固执,我坚信中翰会醒过来。”
  能说出这样铿锵话的女人不多,葛大美人算是一个,她一身呢子大衣,美艳绝伦,只是月眉淡扫,素颜朝天,美丽的双眼射微愠的目光。
  唐依琳急忙站起来:“玲玲,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
  我直叹,这就是背后嚼舌头的坏处,不用说,唐依琳肯定会得罪葛玲玲。
  幸好葛玲玲的脾气我知道,属于大咧咧的那种,不善计较,果然,葛玲玲淡淡道:“没关系,你们说的都是实情,不是说我坏话。”
  说着,朝我款款看来,眼里是无尽的哀怨:“我刚下班,就顺路过来看看中翰,没想到今晚是你们守中翰,你们辛苦了。”
  唐依琳尴尬不已,不好意思面对葛玲玲,转身替我拉好病号衣,庄美琪迎上去,柔声道:“玲玲,你别说了,你的情况更糟糕,你比我们更辛苦,上班上到晚上九点,回去了还要照看楚蕙。”
  葛玲玲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回头对着病房门招手,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我一看,不想竟是乔若尘。
  “来认识一下,这位乔若尘,是小君的同学,这两位是美琪姐,依琳姐。”
  葛玲玲给大家互相介绍。
  乔若尘很有礼貌地朝庄美琪和唐依琳含笑点头:“美琪姐,依琳姐。”
  庄美琪和唐依琳回以点头,都赞叹:“真漂亮。”
  葛玲玲笑道:“内衣店不是我的了,但乔若尘仍去内衣店陪我聊天,晚上我说要来看中翰,她也要跟着来,我觉得反正若尘也是小君的同学,又认识中翰,我就带她来了。”
  庄美琪满脸堆笑:“欢迎,欢迎,来坐。”
  乔若尘没有坐,而是缓缓朝我走来,我第一如此长时间近距离地观察她,半年不见,她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标准的瓜子脸,与众不同的丽容天颜,简直倾国绝色,柳眉如月,鼻巧嘴小,肤白得似乎呈现淡淡的凝脂玉透色,清秀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尤其是长长眼睫毛下那一双大眼睛里有两只微微偏绿的眸子,如仙如魅,如梦如幻,美到了极点,她凝神看着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我背脊发冷,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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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第043章
  “想不到小君的表哥落得如此凄惨,各位姐姐,有什么需要到我帮忙的,就尽管开口,我乔若尘能帮的一定帮。”
  乔若尘这番话既诚恳又实在,声音清脆得与黄鹂各执春秋,都是那么好听,仿佛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宝珠落玉盘,听得病房里的三位大美女感动不已,连说谢谢。
  出乎大家的意料,乔若尘不像是只说客气话,更像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忙,她告诉庄美琪,唐依琳,说她是市委书记的女儿,权利无限,人脉广泛,葛玲玲与乔若尘交往多时,自然明白乔若尘的身份,亲眼目睹乔若尘的官家大小姐的气派,从中附和了两句,庄美琪与唐依琳更是对乔若尘刮目相看,嘴上讨好,阿谀赞美了一番,很快就熟络了起来,乔若尘乘机询问了我的情况,三个大美女自然事无巨细,都一一透露给乔若尘,可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妥,有句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如果无事过份献殷勤呢?
  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了,原来值夜班的医生查房了,这次查房阵仗不大,两个小护士陪着一位年轻俊朗的医生,很陌生,他走进病房的时不是看病人,而是怔怔地看着眼前四位天姿绝色的大美女,估计生平仅见,我暗暗得意,心道:其中三位都是我老婆。
  “金医生,今晚是你值班呀。”
  唐依琳朝年轻俊朗的医生婉约一笑,我这才知道,这医生姓金,看到庄美琪与葛玲玲也与金医生微笑,估计她们早已熟悉,我已在医院躺了半年,身边的女人们当然跟医生有诸多交流。
  “是啊,今晚我值班,又见到你们了,很少一次见这么多美女,养眼了,呵呵。”
  金医生不仅俊朗,还很风趣,几位美女都脸露笑容,尤其是庄美琪暗地里朝唐依琳挤挤眼,我暗觉得有古怪,果然,金医生忘记了本职工作,站在病房里不是查看我病情,而是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偶尔说上几句暧昧的笑话,惹得几位大美女脸儿发红,有些难为情,更特别的是,一向骄傲的唐依琳,居然在金医生面前频露笑容,不是我小家子气,这场景真的令我郁闷。
  “咳。”
  乔若尘清咳一声,打断了金医生的演讲,她脆声道:“金医生,能不能说说李中翰的病情?”
  金医生一愣,尴尬地点点头,拿起手中的病历,简要地介绍我的病情,鼓励大家要有爱心,信心以及耐心,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下来,很意外的样子,众美女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葛玲玲脾气最急,马上发问:“怎么了,金医生。”
  金医生脸露古怪神色,欲言而止,唐依琳与庄美琪也加入到追问的行列,金医生仍然不愿意细说,乔若尘心思敏捷,马上猜到是因为外人在场的缘故,她娇声道:“姐姐们一起去医生办公室讨论吧,我在病房里等着。”
  众美女醒悟过来,葛玲玲手臂一挥,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金医生,我们去办公室。”
  金医生忙点头,领着一众美女与护士离开我病房,只剩下乔若尘一人。
  明亮柔和的灯光下,乔若尘再次走到我床边,一双如仙如魅的绿眸子滴溜溜的在我脸上转,转了半天,又转向那台心脏起搏监视器,我看见她居然伸手出去动摸西摸,急得我内心狂叫:别摸,别乱摸。
  可是乔若尘不仅乱摸,还突然关掉心脏起搏监视器的电源,我大吃一惊,不知道她搞什么鬼,幸好,她马上又打开了心脏起搏监视器电源,接着又伸手摸我的床头上的东西,我听到一阵噼啪乱响,估计是乱关闭了什么按键,然后又打开,天啊,她想干什么?好玩吗?
  惊急中,绿眸子盯上了我脸,绝美的脸上赫然露出了狰狞:“李中翰,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哥死了,他的命必须由你来偿还,不,还要加搭上你家人,我要让你粉身碎骨,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快,我要让你看着小君,看着你姨妈受尽我的折磨,以后,我会天天来陪着你,咯咯……”
  我心头大骇,浑身发冷,脑袋一阵强烈的轰鸣,顿时昏厥过去……
  床为红檀,黄色被褥,轻幔纱帐长飘,被子锦瑟龙凤黄色为底,香薰四溢,被子里,一位倾国绝色的大美人正发出呻吟,饱满的大奶子袒露着,红豆遐思,我压着大美人平坦的小腹,揉搓着她的大奶子,很软,很挺,小腹下,柔草丛丛,我的大肉棒正插在大美人的肉穴里疯狂抽动,而大美人身边还卧着一位眉宇间有着尊贵和傲气的熟睡中年男子,可我毫无顾忌,一边与大美人纵情,一边说下流话,大美人娇喘如诉,婉转承欢,妩媚蚀骨……
  突然,我觉得有身后有异样,回头看去,只见不远的窗棂上,竟然有一双如仙如魅的绿眼睛正盯着我们,我大吃一惊,顿时醒来,满头是冷汗,耳边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中翰,中翰,你出好多汗,你听到妈说话吗?”
  我的视线渐渐清晰,眼前就是我的姨妈,不,是我的母亲,她有两个很好听的名字,一个叫林香君,一个叫方月梅。
  “月梅,给我一个机会吧,我昨晚跟李严沟通了,他支持我跟你求婚,月梅,我是真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你比小君还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喜欢你三十六年了。”
  我大吃一惊,是谁在说话,还有谁在我病房里,我视线所及,竟然看到乔羽乔书记,他竟然隔着我的病床,向姨妈求婚。我……我没听错吧,天啊,我是在做梦吗?不是,不是在做梦,是真实的,因为我听到姨妈清晰的回话:“乔书记,你一早来这里,就是想跟我说这些话?”
  姨妈的语气冰冷,可她流露出一丝无奈,重要的是,姨妈并没有明确的拒绝。
  我怒不可遏。
  乔羽道:“是的,我一晚没睡,昨天你离开我办公室后,我就在一直等待你的答复,我知道你一大早肯定来医院,所以我就来了,月梅,你放心,只要你嫁给我,我豁出去了,到部长那里借个十亿,还掉中翰的债务。”


第五部


第044章
  “中翰不会同意的。”
  姨妈忧伤的眼睛里噙满了泪花,她还是那么美,那么丽质,风韵犹浓又添一丝娇柔,看得我热血奔腾,肝肠寸断。
  乔羽焦急道:“月梅,中翰的情况都成这样了,你还浪费你的时光吗,医生也说了,中翰醒回来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三,我相信中翰会同意我们结合,但我很难相信中翰会醒过来。”
  姨妈喃喃哽咽着:“中翰不醒过来,我的时光就停止了,多年来,我一直隐瞒我是她的母亲,我都没能好好地叫他儿子。”
  “唉。”
  乔羽猛搓双手,叹道:“这不能怪你,造成这个局面,李靖涛同志负有重要责任啊,虽然他为国家牺牲了,但事实归事实,你不能沉湎过去,更不能责怪自己。”
  “不。”
  姨妈突然瞪视乔羽:“我一直认为那次失误不是靖涛的错,是我们内部走漏了消息。”
  乔羽一怔,讪讪说:“就算你说的是实情,当年的参与者都比李靖涛同志大十几岁,如今过去了二十多年,那些人要么死了,要么风烛残年,你翻案起来没任何意义,我们特工的性质就是为党国受尽委屈。”
  敢情乔羽也是特工?我暗暗狐疑,仔细聆听。
  姨妈默然,乔羽缓慢绕过我病床来到姨妈身边,半躬着身子道:“国家也没亏待你,包括屠梦岚,像上次市里的人搞阴谋,中央到市里都全力支持你,给足你面子。”
  姨妈甩了甩手:“好了,别说了,就算我不答应你,你也必须让中翰干干净净,无任何债务,哪怕他不再担任KT的总裁,但他所持有的KT股份必须由中翰的未婚妻戴辛妮全部接管,名义上中翰还是公司的总裁,戴辛妮是公司的第一大股东,下月公司股东大会前,我同意你的决定,继续让孙家齐行使总裁职责。”
  “其他事情我无异议,就是中翰的债务……”
  乔羽欲言而止,他站在姨妈的身后,脸色阴沉,眼光闪烁,竟与我平日所见的那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乔羽大相径庭,相如心生,他的神情如此阴险狰狞,肚子一定全是坏水。
  唉,急死我了。
  姨妈何等敏锐,乔羽虽然没说完,姨妈已知其意,沉默了片刻,姨妈满脸不服气的样子:“真莫名其妙,到底是中央哪位领导找麻烦,那次炒卖期货中翰并不是主要当事人,当事人是何铁军,朱九同,杜大卫,虽然中翰有违规操作的嫌疑,但那十五亿也是合法所得,你们不应该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中翰身上,何铁军,朱九同已死,死无对证,杜大卫失踪,中翰昏迷,你们凭孙家齐提供的资料就给中翰定罪太过于牵强,我咨询过律师,律师都说中翰没犯法,这是金融期货市场的漏洞,就算你们要追回那十五亿,那也要等中翰醒来才行,如今几个部门咄咄逼人,逼急了我……哼。”
  我极度震惊,差点气晕过去,那十五亿是我正常所得,是朱九同授权给我操作的,要负责,就去找朱九同。原来如此,原来是有人趁我昏迷时翻旧案,欺负姨妈不懂。
  “别激动,别激动,我会跟有关部门沟通,让他们稍缓。”
  乔羽脸色微变,显然惧怕姨妈破罐破摔,做出鱼死网破的极端事情来,乔羽还是了解一点姨妈的脾性的。
  姨妈越说越怒:“我是服从组织的,你们把案子一定性质,我马上替儿子还钱,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配合组织,砸锅卖铁,陆陆续续还了九个亿。”
  乔羽马上赔笑:“是的,是的,我也有疏忽,我也有责任,各方面协调不够,我听说,中翰的碧云山庄……”
  姨妈柳眉微蹙,无奈道:“这样吧,再等一个月,如果中翰还没醒过来,我同意将碧云山庄拍卖。”
  乔羽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来贷款,我来替中翰还掉余下的债务,碧云山庄不必变卖,我和若尘,凯瑟琳可以住进碧云山庄,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大家庭,我会像照顾我孩子一样照顾小君,关心中翰的女眷,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我一听,气得七窍生烟,这是什么意思?你想鸠占鹊巢,既逼迫我母亲与你结婚,又占有我的碧云山庄?我的女人个个柔弱,你住进去碧云山庄想干什么?你他妈的有何企图?
  我急得怒火攻心,偏偏姨妈没瞧出乔羽的奸计,居然在沉默,我在心底拼命地喊:拒绝他,拒绝这个乔羽,拒绝这个老混蛋。
  可惜姨妈听不到我心声,沉默了半晌,姨妈幽幽一叹:“乔书记,我也知道你好心,这半年来,你帮了我好多忙,我替中翰感激你,至于我们的事,你先跟若尘,凯瑟琳透透气,等过完这一个月吧。”
  乔羽眼露精光,却极力克制:“好好好,我听你的,我先走了,你别累着,有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
  姨妈慢慢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目送乔羽离去。乔羽似乎在病房外遇到了什么人,说了几句,病房门推开,竟然是楚蕙与葛玲玲来了。
  “方阿姨。”
  葛玲玲朝姨妈微笑。
  “妈。”
  楚蕙也笑着喊了一句,她看起来美艳许多,珠圆玉润许多,小腹微隆,走路婀娜,我心头大悦,呼吸逐渐平复了下来。
  姨妈急忙上前搀扶:“哎哟,小蕙你怎么来了?来,快坐下。”
  关切之态溢于言表,看得葛玲玲猛眨眼,一定想:我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我?
  楚蕙缓缓坐下沙发,慢条斯理道:“我来医院检查,顺便来看看中翰。”
  姨妈微笑着点头,这才顾得上葛玲玲:“玲玲辛苦了。”
  葛玲玲马上笑容灿烂:“阿姨别客气,我不辛苦。”
  姨妈猛点头,见葛玲玲贤惠明事理,估计心里得了安慰,三个女人在一起,自然有无尽的话题要说,不过,都是说关于怀孕生育,饮食穿衣要注意之类的话题,听得我昏昏欲睡,刚想进入梦乡,医生来查房了,姨妈与楚蕙,葛玲玲都站起倾听医生的问诊,末了,小护士叮嘱道:“你们不要动病人的供氧机,病人卧床久了,呼吸系统比较弱,一定要供氧机提供足够的氧气,我们半夜查房,发现供氧机关闭了,这很危险,很容易给病人造成脑部缺氧,加重病人的病情。”
  姨妈与葛玲玲对护士连说抱歉,楚蕙一言不吭,脸色异常难看,待护士医生刚离开,她瞪着葛玲玲恼怒问:“昨晚是谁看中翰?”
  “庄美琪和唐依琳。”
  葛玲玲有些心虚,脑袋微微垂下,似乎不敢看姨妈。
  “嗯,美琪很细心,应该不会出这个差错,不管怎样,我会再叮嘱大家要格外小心。”
  姨妈一大早来,自然知道昨夜是庄美琪与唐依琳守护着我。
  葛玲玲结结巴巴道,她性子急,藏不了秘密:“可能是……可能是她们,她们昨晚跟中翰……做那事,不知道是不是做的时候,碰到了供氧机的开关。”
  姨妈与楚蕙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楚蕙拍了拍胸口,惊诧道:“你是说昨晚上,庄美琪,唐依琳跟中翰做……爱?”
  “嗯。”
  葛玲玲霎时脸红如霞。
  姨妈急得柳眉倒竖:“你们怎能胡来?”
  葛玲玲苦着脸解释:“阿姨,是金医生说的,他说几个顶尖教授来会诊后,赞成中翰有性行为,时间在三十分钟之内,昨晚是唐依琳第一先做,然后是美琪……”
  “你呢。”
  姨妈心细如发,看葛玲玲忸怩的神态,已然猜到。
  葛玲玲索性一股脑儿全招了出来:“我最后一个,不过,我们每人都不到十分钟,我最快,三分钟了事。”
  我好生失望,错过了被三个大美人调戏的情景,怪不得昨夜做了几个春梦,原来梦已成真。
  “中翰有什么反应?”
  姨妈紧张问。
  葛玲玲摇摇头:“没反应,就是那东西很厉害,跟以前一样,又粗又硬。”
  “扑哧。”
  楚蕙忍不住笑出来,姨妈也忍俊不禁,凤眼儿一汪秋水。
  葛玲玲怕姨妈不信,将挂在病床尾的病历递了过去:“阿姨可以看病历,上面写着呢。”
  姨妈接过病历翻阅了几下,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事,别人知道吗?”
  葛玲玲道:“估计小君,辛妮,言言都知道了。”
  姨妈想了想,顿觉不妥:“这可不行,如果大家都轮番上阵,那何止三十分钟。”
  葛玲玲连连点头:“这病历昨天才写,樊约,秋烟晚,秋雨晴,郭泳娴,她们应该都不知道。”
  “那也瞒不了她们。”
  姨妈嗔道:“好吧,我了解你们的心思,反正一视同仁,每天只能三人,每次限定在三十分钟内,如果中翰射精了,马上停止,隔三天才能重新开始。”
  “阿姨订的规矩很好。”
  楚蕙掩嘴娇笑,妩媚万千。
  姨妈极为疼爱楚蕙,凤眼瞄了瞄楚蕙的肚子,笑道:“小蕙,你想要的话,妈和玲玲可以帮你,虽然你处于妊娠的安全期,但不适宜动作幅度过大。”
  楚蕙连摇脑袋:“太麻烦了,我不要。”
  姨妈笑道:“你不是怕麻烦,你是不好意思。”
  “妈。”
  楚蕙果然不胜娇羞,抱着姨妈的胳膊撒娇。
  姨妈嘴巴子厉害:“害什么羞,这里就我们三个女人,你不要可是白吃亏,不管能不能有高潮,放进去也算舒服一下,至少能让肚子里的孩子见见父亲。”
  “哈哈……”
  病房内一片娇笑,我更是好笑,姨妈说胎儿已稳定,可以放心插入大肉棒,还让葛玲玲先用毛巾清洗,后用酒精消毒了几遍大肉棒,这才扶着楚蕙爬上我病床,楚蕙早已脱掉裤子,病房内温暖如春,她倒不用怕冷,不过,我看到她隆起小腹时,欲望大减,心疼陡增,希望别动了胎气。
  楚蕙慢慢跨上我的裆部,尖尖小手握住了我的大肉棒,润了润蜜穴口,幸好够湿润,插入前,还不忘看了姨妈和葛玲玲,一脸娇羞。姨妈和葛玲玲都忍着不笑,不过笑意明显,楚蕙大窘,想放弃,只是龟头已撑开了蜜穴口,她娇羞不已,坦然下坐,滋一声,吞进了大肉棒,没吞完,上下吞吐了几次后,才徐徐吞没整支大肉棒。
  好紧啊,我暗自惊呼。
  “喔,好粗。”


第045章
  楚蕙娇呼,我留意了一下,葛玲玲夹了夹双腿,姨妈也悄悄夹了夹双腿,楚蕙美目多情,在我脸上扫视了一遍,眼光缓缓落到我的胸膛上,尖尖小手轻抚我的胸毛,小声道:“毛好浓,剔了好多次,都长得特别快,这说明中翰的新陈代谢很旺盛,我感觉他有顽强活下去的欲望。”
  姨妈轻轻颔首:“是的,医生都认为中翰的求生意志很强烈,可能是脑部的某一处神经受到撞击后损伤,或者有淤血正好阻塞了某处神经。”
  楚蕙娇吟了一会,终于适应了久违的大肉棒,她微喘道:“妈,都过了半年,中翰是如何出车祸还没查出来吗?”
  我大吃一惊,暗思:难道我出车祸不是意外?
  姨妈听了,狠狠瞪了楚蕙一眼:“这事的蹊跷就我们几个知道,以后不要在医院里提,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搞得人心惶惶,这日子没法过的。”
  “哦。”
  楚蕙垂下头,大概是姨妈觉得过于严厉了,脸色重新露出笑容:“现在感觉如何?”
  楚蕙羞涩道:“蛮舒服的。”
  “你试着左右摇动。”
  说着,姨妈双手搀扶楚蕙的左腰,葛玲玲见状,也上前搀扶楚蕙的右腰,楚蕙的双手则扶住我的腰侧,臀部慢慢提起旋转,蜜穴紧含住我的龟头揉动,爽得我大呼过瘾,可没旋转几下,楚蕙就停了下来,羞涩地看着蜜穴流出粘液,姨妈与葛玲玲一看,都娇笑个不停,楚蕙涨红着脸,再次旋转时,呻吟渐渐清晰:“嗯……喔……”
  葛玲玲撇撇嘴,讥讽道:“中翰听不到,没必要喊得这么骚。”
  “咯咯。”
  姨妈大笑,楚蕙恼羞成怒,手脚虽无用武之力,小嘴可不轻饶,呸的一下,居然朝葛玲玲吐了一口唾液:“中翰最喜欢我喊了。”
  葛玲玲见唾沫星儿飞到身上,好不气恼,也不管姨妈在旁,怒气冲冲道:“说归说,你怎能吐口水,什么素质嘛,现在就开始胎教了,你要以身作则做个好妈妈。”
  大概是气不过,葛玲玲腾出一只手掌,一巴掌扇在楚蕙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楚蕙脸色大变,欲吐第二口吐沫,姨妈紧蹙眉心,喝止住:“你们两个都三十了哦,怎么像小孩子似的?”
  楚蕙脱口而出:“妈,我告诉你一件事,玲玲想结扎。”
  我大惊,姨妈的脸色瞬间铁青,葛玲玲张了张嘴,无奈闭上,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楚蕙知道自己多嘴,不禁黯然,蜜穴停止了旋转,大肉棒被静静地浸泡在温暖的穴道里。
  空气有些凝固,终于,姨妈一声叹息,缓缓绕过病床来到葛玲玲身边,轻轻地将葛玲玲抱在怀里,葛玲玲越哭越大声。姨妈幽幽道:“阿姨疏忽你了,你有个生病的弟弟,每月都要花费十几万,阿姨不怪你,中翰也不会怪你,能告诉阿姨,他是什么人?”
  葛玲玲伤心不已:“阿姨,什么人都没有,我是想等楚蕙生下孩子后,就独自一个人去美国,到美国了再决定,阿姨,我没做对不起中翰的事。”
  姨妈轻抚葛玲玲的背脊,柔声说:“傻孩子,换成阿姨是你,也会有这种想法,每个人都要生活得好好的,阿姨绝不会怪你,你告诉阿姨,你弟的医疗费还能坚持多久?”
  “还能顶三个月,就是楚蕙快要生孩子的时间。”
  葛玲玲猛擦眼泪,无奈越擦越多,姨妈心疼道:“嗯,你坚持一个月,阿姨不会让你狼狈不堪,更不会让你守活寡受罪,按目前的房价,碧云山庄至少值十五亿,还掉债务,阿姨至少给你五千万去美国,但你千万别结扎,遇到好的,就生一个。”
  葛玲玲听了,哭得更凄凉:“阿姨……”
  姨妈一边安慰,一边斥责楚蕙:“你这个小蕙,一天就知道搬弄是非,玲玲是你几十年的好朋友,你都不会替玲玲想想吗?”
  楚蕙委屈道:“妈,我不是成心的,我们斗嘴惯了,只是说说而已,我待她怎样,她心里明白。”
  葛玲玲反而替楚蕙辩护:“阿姨,楚蕙是无心的。”
  姨妈的凤眼射出了如电的光芒,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好啦,好啦,这半年来,大家都压抑得快疯了,你们要解脱出来,要坚强地生活下去,中翰最喜欢你们两个了,你们能活得好好的,他一定高兴。”
  眼睛飘过来,姨妈突然大声说:“你们看,中翰的心脏跳得多厉害,他一定听到我们说话。”
  葛玲玲一听,马上从姨妈的怀抱挣脱,跑到我床头的心脏起搏监视器查看。楚蕙也急道:“妈,快扶我下来看看了。”
  姨妈只好搀扶着楚蕙从床上下来我暗自大骂:何止心跳厉害,简直都被你们活活气死了。不过,气归气,我也知道怨不了葛玲玲,如果我真的死掉,葛玲玲还能重新寻找幸福,而楚蕙这辈子算完了。唉,世间多坎坷,旦夕有祸福。
  三个女人围绕着心脏起搏器说了半天,待我的情绪逐渐平复,姨妈才劝楚蕙离去:“回去好好休息,妈明天去看你。”
  楚蕙关切道:“妈,你要照顾中翰,又要跑王怡那边,会累坏的,别过来太勤了,我妈妈找来了几个保姆照顾我,晚上又有玲玲陪着,你就别为我操心。”
  姨妈嗔怪:“我也想少去一点,可你妈妈两天不见我去,怪话特别多。”
  楚蕙知道屠梦岚的脾气很怪,也就理解姨妈不得不去的原因了。
  楚蕙与葛玲玲刚走,远处传来了九下钟声。
  姨妈扣上病房门,为我盖上厚厚棉被,打开窗口,拉闭窗帘,尔后逐一脱掉衣服,我的呼吸突然异常急促,姨妈竟然脱了精光,展露在我眼前的是一具无与伦比裸体,丰乳肥臀,美腿浑圆,微隆的小肚并无赘肉,她甩了甩波浪长发,从袋子里摸出一根胶圈,将头发绑成一束马尾,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件深蓝色的紧身连体练功服穿上,穿得很慢,穿好后浑然一体,像个超人似的,喔,上帝啊,练功服很紧,将姨妈的曼妙曲线勾勒出来,却将傲挺丰乳压扁些许,但胸脯看起来更硕大,双腿间,鼓鼓的阴阜高高贲起,我清晰地看见一条凹陷。
  正狐疑,姨妈突然走到窗口前,背对着我席地而坐,盘起双腿,跟电视上那些和尚念经打坐没什么区别,难道姨妈在练功?
  或许是昏迷了半年,我极易困倦,姨妈虽美,但只给我一个背影,我看了半天背影正要沉沉睡去,忽然,我的左手手指动了一下,这一下令我如同在漆黑世界里见到一丝亮光般激动,更激动的是,我的眼珠子居然能转动了,虽然转动得很艰难,但真的能转动,上天啊,请赐予我力量吧,我心潮澎湃,汗毛倒竖,似乎生命重新在我体内焕发。
  眼前,竟然出现了一道怪异的情景,姨妈的脖子边竟然有一圈淡淡的白晕,如雾如烟,慢慢升腾,由淡变浓,逐渐笼罩姨妈的脑袋,奇迹出现了,我的右手手指也动了一下,体内体外都有燥热感,我内心狂呼,希望更多的奇迹出现。
  可是,我盼呀我等呀,盼了半天,又等了半天,奇迹再也没有出现,反而是燥热越来越强烈,汗如雨下,腹下有一股浑厚的热流四处冲撞,似乎在寻找宣泄的突破口,胸口积闷难耐,我想吼叫,想喘息,口干舌燥,两眼发涩,仿佛身体的水分要被炙烤蒸干,隐约中,我这种感觉曾经出现过,对,出现过,出车祸的那晚上,我就是这个感觉。
  啊,我多么想喝水,我渴死了。
  漫长的期待,煎熬般的等待,我终于等来姨妈一声深沉的呼吸,白晕消失了,姨妈缓缓从地上站起,关上窗子朝我走来,她身上的练功服几乎全湿透,硕大饱满的乳房呼之欲出,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她正欲走进洗手间,眼光扫了我一眼,又朝我走来,掀开了我身上的棉被,刚要把棉被拿走,突然见我满头大汗,姨妈大吃一惊,朝我仔细端详,用手试探我额头。
  我拼命转动眼珠子,可依然动不了,心中的焦急与沮丧难以形容。
  姨妈迅速搬离棉被,马上拿来干毛巾,以及新的病号服,将我病号服脱掉,为我擦抹身子,擦到胸毛时,我体内的热流仍旧激荡,姨妈与我近在咫尺,我从她练功服上看到了硕大奶子和两粒激凸,心中一颤,大肉棒急剧充血,大肉棒瞬间胀大,姨妈正好擦拭到我小腹,大肉棒猛地弹起,拍在肚皮上,姨妈极为震惊,瞪大了眼珠子,见肉棒狰狞粗壮,跃跃欲试,姨妈激动得浑身发抖,猛地扑到我床头,似乎想呼叫医生,可突然间,姨妈又停止了动作,她缓缓一边查看心脏起搏监视器,一边观察我,坐到我身边,柔声问:“中翰,我是妈妈,你听到我说话吗?”
  我当然听到,但我无法表达,急死我了。
  不料,姨妈突然脸露惊喜,她又继续问:“如果你不醒过来,妈妈就跳楼。”
  我大吃一惊,热血沸腾,姨妈却尖叫一声:“你心跳得厉害,你听到妈妈说话,你一定是听到,中翰,你……你想要什么,你要不要跟妈妈做爱?”
  说着,姨妈手臂一展,将我的大肉棒抓在手里,一边揉弄,一边盯着心脏起搏监视器。
  我突然明白了,姨妈绝顶聪慧,她是在故意刺激我,故意问一些能让我激动的问题,我当然不愿意姨妈跳楼,我当然很想跟姨妈做爱,天啊,不是姨妈,应该是妈妈,我发誓,只要我醒过来,我一定改口,一定喊妈妈。
  姨妈在笑,笑得很妖媚,她悄悄地夹了夹双腿,突然从床上弹起,飞快地掠到病房门边仔细倾听一会,又飞快折返回来,轻盈地跨上我病床。
  我暗暗紧张,心中已然知道姨妈想什么了。
  令我惊异的是,姨妈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她伸出玉指,轻轻在她的双腿间摸寻,找到缝纫处,尖尖指甲瞬间插入布料中,缓慢撕开缝纫处,裂口越来越大,终于露出了整支光滑无匹,又饱满异常的白虎穴。
  没有丝毫犹豫与停顿,姨妈迅速地分开双腿,跨坐在我的身体两侧,玉手扶住大肉棒对准白虎穴沉身坐下,大肉棒一路高歌猛进,顺利地插入了最深处,更深沉的呼吸随之回荡在病房四周,这时我才明白姨妈不愿意脱掉练功服的原因:既节省脱衣的时间,又做好了突然有人来的准备。
  “喔……中翰,妈妈想你。”
  姨妈仰头挺胸,呢喃的话语犹如一道电流冲击我的神经,紧窄的蜜穴蠕动我的龟头,给我带来了第二道电流,髋部转了两圈,姨妈轻轻提了臀部,拉出了半截大肉棒,我居然看到大肉棒上有白垢,这是快感的标志,才插入,姨妈就已经有快感,她要么是荡妇,要么心中充满了感情,她当然不是荡妇,就算要淫荡,也只在我面前淫荡。
  缓缓地坐下,姨妈给了我一个完美的吞吐,这是第三道电流,接着是第四道,第五道……
  姨妈的吞吐不疾不徐,每次起落,大肉棒与蜜穴里的淫肉都得到充分的摩擦。
  “你不是说妈的旺夫吗?”
  一声嘤咛,姨妈扑倒在我身上,凝视着我,她的脸与我的鼻子只相差一根手指头的距离:“我就喊你做老公,只要你醒过来,妈天天喊你做老公,天天和你做爱,天天给你干,中翰,我真的能旺夫吗?”
  我激动之极,内心狂呼:你能旺夫,你是我老婆,我要干你,我要天天干你,喔,你的奶子压到我胸口,我呼吸不上来。
  姨妈甩了甩垂落的秀发,如心有灵犀般将大奶子挪开,身体挺起,双手抓住练功服的裂开处缓缓撕开,越撕越大,由双腿处一直撕到胸口,激动的一幕出现了,两只饱满雪白,硕大傲挺的大奶子凌空弹出,跃入我的眼帘,其中一只大奶子还有牙印。
  阿弥陀佛,姨妈以德报怨,她居然将有牙印的那只递到我嘴里,我无法张开嘴,姨妈竟然用手掰开我的下颚,将粉褐色的乳头塞进我的嘴里,哪知我牙床张开,再难合上,唾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想像得出我的模样有多白痴。
  姨妈哽咽道:“中翰,你含啊,你咬啊,你最喜欢咬,你就咬个够吧。”
  我心想,咬你个头啊,我现在连自己的舌头都咬不了。
  姨妈抹了一把眼泪,将我的牙床合上,眼睛盯着心脏起搏监视器,幽幽道:“乔书记跟妈求婚了,你应该听到,再不醒过来,妈妈只能嫁给乔书记,以后你就不能跟妈妈做爱了……”
  我的怒火在燃烧,姨妈却将身上的残衣一点一点地扯落,她已无所畏惧,雪白的肉体是如此完美,以至于我都看呆了,耳边,是姨妈的喃喃絮语:“以后呀,妈妈只能喊别人做老公。”
  声音之媚,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可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烈,明知道姨妈是在刺激我,可我仍然愤怒。
  姨妈重新俯下身子,摇动脑袋,用飘落的秀发撩拨我的脸,悬垂的巨乳温柔地摩擦着我的胸毛,看不到姨妈是如何吞吐大肉棒,但感觉得出整支大肉棒被一股阴劲压迫:“你不是说青龙与白虎是绝配吗?那你就配呀,最好让妈妈怀孕,这才是绝配。”
  我一听,怒火犹盛,熊熊欲火亦铺天盖地而来,两股火交织在一起,足以融化任何坚石钢铁,我的大肉棒微微地跳动,姨妈如同急刹车一般停止吞吐,仔细地感觉蜜穴里的变化,两眼泛光,突然直起身子,用又娇又萌的声音朝我撒娇:“你不是说妈妈的奶……胸部大吗?哼哼,妈妈的大胸部给别的男人摸了。”
  一边说着,一边搔首弄姿,大抛媚眼,双手慢慢地抚摸双乳,脸颊,粉颈,腰臀:“妈妈漂亮吧,妈妈的胸部够大吧,妈妈的屁股好看吧,你说的,妈妈的下面是名器喔,你忍心让别的臭男人摸你妈妈的屁股?你忍心别的男人占有妈妈的名器?”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呼吸异常急促,姨妈瞄了一眼心脏起搏监视器,狠狠地耸动起来,一时间乳浪翻滚,秀发飘荡,滋滋声刚停,啪啪声又起,饱满的白虎穴一点都不矜持,只知道疯狂地吞吐。
  “嗯嗯嗯……还有啊,我听依琳说,你喜欢弄屁眼,妈妈的屁眼可从来没人碰过,难道你不想要?”
  什么?我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事实证明,我的耳朵很正常,因为姨妈的淫词浪语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嗯嗯嗯,如果你不醒来,妈妈的身体就属于别人了,别人会像你一样,天天奸淫妈妈,奸淫完名器,奸屁眼,你受得了?”
  我暴怒,极度暴怒,心中起誓,哪个男人敢碰一下林香君,我一定让他粉身碎骨。
  姨妈在呻吟,耸动提臀频密得如打桩机一样:“喔,中翰,妈妈不要别的男人,妈妈只要你的大青龙……”
  一股强大而阴柔的吸力缠上了龟头,我狠狠地打了一冷颤,很明显的冷颤,可惜姨妈完全没有注意,她在疯狂地耸动,吸力包围了整支大肉棒,蠕动与压迫,吮吸与摩擦,姨妈的蜜穴比她的小嘴更灵巧一百倍,我哆嗦着,与姨妈一起痉挛,热流狂泻,娇啼声声中竟然传来令我暴跳如雷的话语:“啊啊啊,嗯嗯嗯……好舒服,中翰,妈妈被人干得很舒服……”
  脊椎发麻,四肢也发麻,全身明显有了触觉,大肉棒猛烈抖动一下,无与伦比的舒爽喷射而出,如同一座千年火山喷发出火烫的熔岩,喉咙咕噜一声,吐出了四个字:“气……死……我了。”
  姨妈大声尖叫:“中翰,中翰……”
  我翻翻眼,顿觉得天旋地转,昏厥了过去。
  醒来时,眼睛异常的干涩,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到我左眼珠上,又一滴冰冷的液体滴在我右眼珠上,我的视线模糊了,可模糊迅速消退,我眨了眨眼,眼前是一张美丽的橄榄形美脸,还有众多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金医生俯在我身侧朝我大喊:“听到我说话吗,听到眨一眨眼睛。”
  我眨了眼睛,金医生又示意身边的医生敲打我的膝盖:“觉得疼吗?”
  我又眨了眨眼,众医生鼓掌。
  金医生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中……翰。”
  刚回答完毕,病房里爆发出欢呼声,我如机器人般扭动生硬的脖子,找到姨妈,说了一句:“气死……我了。”
  姨妈猛点头,禁不住流下了欢喜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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