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川裤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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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 窗外阴凉的风透过玻璃吹散进来,可轻抚过她肌肤的,全是撩燃的炙热。 在他的宽厚的掌心里,在他沉闷的呼吸中,她的身体完全脱离原始轨道,轻飘飘的荡在空中。 江淼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深沉的注视。 她低头吻上去,唇瓣相撞,他的舌尖舔过她的唇角,她哆嗦着颤栗,被塞满的小穴紧缩,男人被咬得背脊一僵,手心慢慢滑到她细软的腰肢上,引导她一前一后的吸吐巨物。 刚开始是轻柔的撞击,拔出时徒留粗壮的头部,缓慢嘶磨,吞入又下了狠力,一下插到尽头,小人受不住力度,埋在他颈边哼哼唧唧的喘。 纪炎摸摸她的头,“自己来?” 小姑娘刚要开口,肉器突然猛烈的操入,顶着她心尖儿叫嚣,勾起一阵撩人的酥麻,她鼻音浓烈,卷着哭腔,“不要,你好重...” 男人笑着亲吻她的耳,抱着她支起上半身,姿势的转换无意外加大插入的深度,他按住小人乱扭的嫩腰,低头咬住她胸前晃荡的两团嫩肉。 滚烫的舌苔舔过肉粒,小人昂头,不自觉的吟出声来,两手听话的缠在他颈后,自动自发的用湿透的花穴去吸吮肿胀发烫的某物。 交合处慢慢响起淫靡的水声,她的动作快慢无章法,滑嫩的小屁股在空中滑出一道道优美弧线,小穴吸咬的动作也越发流畅,跟随他含弄的力度逐渐加快进攻节奏。 体内燥热的胀痛感一点一点被瘙痒入骨的快感取代,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本能的朝那极致的欢愉进军。 每一次深陷沼泽,爆裂的充实感都在奋力撕扯头皮。 男人亲吻她的脖子,咬她细细的下巴,一通深吻亲的她晕头昏脑,满屋子全是黏黏糊糊的水声,一重一轻,完美的交响乐。 江淼前前后后摇晃细腰,没多会便累的热汗淋漓,她放慢速度,撒娇似的在他耳边吹气,“你来...” 纪队长挑眉,“没力气了?” “唔...” “体力这么差...” 他一本正经的说,“以后得带你多跑步。” 莫名其妙被人说一顿的小姑娘自是不满意,嘟嘴叨了声,“明明是你自己懒...” 纪炎勾了勾唇,“好,我勤快给你看...” “嗯?” “...啊啊!...唔...” 高昂的声线突然断在半空中,她讶异的捂住嘴,肉穴一阵阵规律的痉挛,吐出一大波热液。 她全身软下来,好半响才找回娇弱的呼吸声。 男人强有力的鞭挞将她从平原一秒送上顶峰,她的灵魂脱离躯壳,完全被肉欲俘虏。 小姑娘身在极乐边缘,有些分不清现实跟梦境,低垂到他耳边,娇滴滴嚷着:“好舒服...唔....” 本就不经撩的纪大队长被这一声娇软激得热血沸腾,本想给她多点适应时间,可眼下仅剩的自制力被一一击破,索性不再有所顾忌。 他将沉溺在肉欲情潮中的小人抱起,就着这深入的姿势,赤脚走向一旁的小沙发。 一离开软绵温暖的大床,所有温度全来源他的体温,她浑身酥软的抱紧他,小声问他去哪儿。 男人沉默没接话,行走几步,红肿的性器被泄了水的小穴越吞越深,他呼吸重了些,将疑惑的人儿放在沙发上,掐着她的腰将她转过身,两手撑着沙发靠背,用暧昧的跪姿背对他。 小人回头,“纪炎?” 窗外淡淡的光线渗透进来,他眼红红的瞧着赤裸白皙的小姑娘翘着臀接纳他的疼爱。 纪队长喉头滚了滚,俯身贴上她的背,又肿胀了一圈的器身顺势插进她的腿缝间,摩擦湿漉漉的穴口,小人浑身一抖,本能的夹紧那根霸道侵入的硬物。 男人舔她白嫩的耳珠,声音低下去,“这么喜欢咬?” 江淼长长的“唔”了声,似回答,又似舒爽的娇呼。 他低头,在她后颈重重的咬了口,小人疼的倒吸气,可那抹疼意还未消退,男人突然一整根凶狠的插进来,后入实在太深,小姑娘一时没忍住,眼圈瞬红。 她可怜兮兮的瘪嘴,“不要...唔...这样...” 男人舒服的眯了眯眼,那紧致丝滑的层层包裹,胜却人间无数美味。 他一手揽过她的腰,将人儿更紧密的贴近自己,嘴上轻声细语的哄着,“乖,忍一忍,我马上就好。” 后入的姿势简直像把臀瓣活活撕扯成两半,连轻微的抽送她都承受不了,她想求饶,可男人已然不可能放过她。 他挺着粗大的肉器开始深入浅出的肏动,湿软壁内细密的褶皱绞的他尾骨发痒。 结实的小腹一下一下撞击着白皙臀肉,几下便染上大片娇红。 纪炎低头亲吻她的后背,温热的触感让她全身放松下来,能接纳他更深沉的侵入。 “淼淼...” 江淼真委屈了,“好疼...” 纪队舔她颈后的嫩肉,“我也是。” 小人气喘连连,表示不信,“你....骗人...” 纪炎笑,也不否认,他整个身子仿佛踩在云端上跳舞,这时她就算粗声骂人,他也能笑眯眯的接受。 何况小姑娘里外软的一塌糊涂,令他爱不释手,只想全吃进肚子里,一点渣都不剩。 他眸光深红,两手倏地掰开她的臀瓣,肏入的力度逐步失控,插到底时卷出一波波花液,顺着穴口流下去,腿心两侧沾满湿粘的水渍。 男人的粗喘越来越重,操弄的频率似脱缰的野马,撞得她腰都要断了。 后知后觉的江淼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扭头提醒他,“没有...避孕....” “套”字还未出口,她喉间失了声,伴着男人低沉的嘶吼声,穴内被射入一股股灼烧的液体,灌的满当,小腹持续发胀。 “晚了。”男人粗声。 几分钟后,江淼被男人抱着进了洗手间,热水强劲灌溉下,身体的酸胀感得到些许缓和。 室内灯光很亮,她把自己藏在泛白的水气中,红着脸盯着男人一丝不挂的身体,竟看愣了几秒。 男人的手顺着热水滑进她的两腿间,江淼呼吸一紧,以为他又起了心思,还没来得及拒绝,灵活的手指已插入穴内,指尖微微分开,一大股热液顺势流出体内。 身体,终于空了。 纪炎轻轻拨开她脸上的湿发,故意逗她,“怎么办,这下真要给我生孩子了。” 江淼低头,脸更红了,“好。” 男人嘴角滑过一丝笑意,“好什么?” 她踮起脚,在他脸颊上印下浅浅的吻,笑起来眼眸很亮。 “给你生孩子,我愿意。”
思念 后半夜,窗外的雨停了,“滴答”的水声汇成悦耳的音符,浑然天成的催眠曲。 睡梦中的小人紧贴着男人胸口黏糊糊的蹭,素来觉轻的纪队长硬是被折腾的一整晚没合眼。 天刚蒙蒙亮,纪炎小心翼翼的抽出麻木的手臂,动静极小,却成功吵醒怀中熟睡的人儿。 江淼半睡半醒,脑子还是混沌的,一手缠紧他的腰,恨不得整个人粘在他身上。 “醒了?”男声沙哑。 “唔...” 清晨的小奶音酥的人心都化了,软绵绵的勾着他的魂。 纪炎低头寻着她的小嘴,轻抿细吮,低声哄着,“天亮了,我送你回去,免得家人担心。” 小姑娘不从,头深埋进他怀里,嗡嗡声:“好困,不想动。” “听话。” 江淼紧闭双眼,选择装死。 纪队长无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从怀中剥离开,先行下床穿好衣服,等他拧着小人衣物绕到另一侧,她已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包裹,遮住大半张脸,徒留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圆噔瞪的看着他。 男人低手想去拽她,她警惕的皱眉,全副武装的缩后几寸。 纪炎叹了口气,“非得来硬的?” 江淼闷着不出声,两手紧拽被子角,摆明了要将耍赖进行到底。 猫抓耗子的游戏着实有趣,但天真的小耗子明显低估了老猫的战斗力,一分钟后,奋力反抗的小姑娘终是落入男人的魔爪。 他将她抱在怀里,严肃认真的给她穿好衣服。 穿戴整齐的江淼不肯松手,两手搂着他的脖子,忐忑的问,“你还会不会来找我?” 纪炎愣了下,笑言,“这算什么问题?” “会不会?”她执着的要个答案。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调侃道:“你这一脸的幽怨,弄的我跟抛妻弃子的坏人一样。” 江淼垂眸,心底说不出的落寞,下巴搁在他肩头,呼吸轻弱,“我就是....没什么安全感,总觉得你会离开我。” “是我的错。” 纪炎轻轻拍打她的背,温柔的安抚,“如果我做的更好些,也许你能对我多点信心。” 她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好似这一秒的岁月静好,能温暖的抚慰人心。 其实江淼也不清楚那股道不明的沉郁究竟从何而来,她只知道心里堵的厉害,唯有在他身边,她才能舒坦几分。 人心总是贪婪的,欲望永远无止境。 一开始她以为她想要的只是他这个人,可到了现在,她发现,她贪心的想要他的全部。 纪炎原想亲自送她回病房,江淼一口拒绝了。 她下意识避免任何可能撞见江母的场合,她知道江母不喜欢纪炎,保不准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去刺激他,她不愿见到他为了自己低头隐忍的样子。 她不舍得,那便只能用自己微小的力量去默默保护他。 爱情是什么,她还不太懂。 她只知道如果一个人的难过会带给她撕心裂肺的疼,那她宁愿自己挡在他面前,即便被戳的遍体鳞伤,她也觉得心甘情愿。 她不认为自己有多伟大,因为喜欢不一个人,本就该如此,不是吗? 临走前,纪炎拉着她叮嘱了几句,“明天我归队了,这段时间没什么假,会很忙,你照顾好自己,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你。” “嗯。”小姑娘依依不舍的,嘴里胡乱絮叨着,“你不准受伤,平时不忙要多跟我联系,不准失联,每天都要报平安,还有,你要想我,还有还有...” “好了,你已经复述三遍了,我都记着。” 小人这才肯罢休,转身之际,又突然回身,踮脚在他脖子上狠咬了口,男人没动,直到她松口,心满意足的盯着自己的杰作傻笑。 纪炎彻底被打败,摸了摸被咬出血口的脖子,屈指弹她的额头,“顶着这东西,我还怎么带兵?” “这叫宣示主权。” 一说起这个,江淼眼睛都绿了,斗志满满,“别以为我不知道,忌惮你这块肥肉的可不止我这头狼...” 男人被逗笑了,宠溺的摸她的头,“小野狼,你该回去了。” 她笑眯眯的嘟起小嘴,“亲一下。” 男人应她要求吻了吻她的唇,可小姑娘不依不饶的缠上来,瞬间点燃唇齿间凉薄的呼吸,本是蜻蜓点水的吻,最后愣是勾起男人撩燃的火,险些又酝酿出一场情欲大戏。 好在男人理智善存,及时悬崖勒马,等人儿离开后,整晚没合眼的男人转身一头扎进被子里。 再清醒,已是日上三竿。 鹿白跟江牧准时准点出现在他病房,美其曰迎接他出院。 三人一前一后路过江淼病房,素来八卦的江牧假模假样的凑过去瞧了眼,转头再看纪炎,神情困惑,“纪队,江老师出院了吗?” 纪炎愣了下,淡定的掏出手机,界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信息跟电话。 他默不作声的收回手机,瞥了江牧一眼,“多事。” 江牧耸耸肩,两手一摊。 恋爱中的男人啊,不是装逼就是矫情,没一个正常人。 归队后,因纪炎脚上的伤未痊愈,所以只参加日常训练,并不参与救援行动。 他很快投身于严苛的训练中,只是不管衣领遮得再严实,脖颈上那抹撩人的红印仍会让人浮想连连。 那一道道暧昧不清的目光扫过来,年少的兵哥哥们憋笑憋得快断气了,纪炎始终板着脸,全当没看见,眼不见为净。 就连素来云淡风轻的朱政委见着后也是意味深长的笑,拍拍纪炎的肩,“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好事,但也别太招摇,队里这么多单身汉,还是得考虑他们感受。” 纪炎被笑的没点脾气,脸颊微红,“您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 朱政委挑眉:“听说是吴老的外甥女?” 男人默默点头。 朱政委“呵呵”的笑,揶揄道:“老吴这牌面可比我大多了,可怜我家那傻丫头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你这爱答不理的,原来早就心有所属。” 纪队长一时无言,“政委..” “也罢,强扭的瓜不甜,不管怎么说,你这老大难的问题算是有了着落,好好珍惜人家,千万别掉链子。” 男人军姿挺拔,语气坚定,“是。” 深夜,男人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转而拿出手机翻出小人微信,盯着平静的界面,陷入沉思。 小丫头一声不响的出院,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他怎么想都觉得放心不下。 思来想去,他还是忍不住发了条微信,『回家了吗?』 直到入睡前,那头依然安安静静,无人回话。 后面接连几天的高强度训练,累的男人沾床就倒,直到第四日深夜,床头的屏幕亮了很长时间,他睡得太沉,第二日醒来才发现有3个未接电话,全是江淼打来的。 他下意识回拨过去,那头已关机。 纪队长一整天魂不守舍,心里七上八下的落不了地,那晚又到深夜,他一丝瞌睡都没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机,这次终于如他所愿,等到小姑娘的电话。 不等对方开口,他急切的问出声,“你在哪里?” 那头明显愣住,而后压着声线,气音弱弱的,“我转到省人民医院了,手机被我妈没收,联系不上你。” 消防大队离省院不远,说话间,纪炎已火速穿好衣服,拧着车钥匙便要出门,不容拒绝的口吻,“我现在过来。” 小姑娘柔声拒绝,“太晚了...” 男人停步,声线低沉,“淼淼,我很想你。” 江淼的脸微微发烫,她掀开被子,偷摸瞧了眼陪护床上熟睡的江父,笑着应声,“好。” 约莫15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省院户外停车场中,他刚要拿出手机打电话,副驾驶门已被人拉开,一抹白影迅速窜上车,纪炎还没看清来人,小人便已迫不及待的穿过间隔带,男人默契的伸手接住她。 她窝在他怀里,乖的一动不动,男人抬眼,黑眸泛起亮光,江淼被盯得有些羞,四目相对,两人呼吸停了一秒,深吻自然而然的融合在一起,车内的热度不断升温,男人压抑几日的情绪寻到倾泻口,揉着她的腰,近乎嘶咬的亲她,小姑娘有些招架不住,没多久便软声求饶。 江淼埋在他颈窝处,气息不稳的轻喘。 纪炎透过车窗玻璃,看着窗外墨黑的夜色,良久,他终于开口,“淼淼,找个时间,我想正式拜访你的家人。” 小姑娘胸腔一紧,满脑子都是江母那张嫉恶如仇的怨妇脸。 “不要。” 男人垂眸,目光沉静,“为什么?” 小人紧闭双唇,思来想去,愣是没找到一个温和且有说服力的理由。 他等了半响没等到回答,索性强制性的抬高她的下巴,迫她直视他的眼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声音低下来,“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所以你才这么抗拒吗?” 生日 江淼轻咬嘴唇,纤细的长睫微微扇动,沉默半响,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闪躲的眼神被男人尽收眼底,他的眼神变得昏暗不明,沉静的盯了她会儿,“让你为难了吗?” 小人头摇成波浪,“不是的。” “那是什么?” 她垂下眼,又不说话了。 纪炎见状,知道追问也没太多意义,嘴角一勾,带着微微苦涩,“是我考虑不周,吓到你了。” 然后不等小人反应,他又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身上的伤养的怎么样了?” 江淼的脸烧起来,嘴里不知嘀咕了句什么,男人没听清楚,抬头凑近她的脸,“大点声,再说一遍。” 他滚烫的鼻息蹭到她脸上,温温麻麻的,她身子也没出息的热起来,凑近他耳边,柔声细语的咬耳朵。 纪队长听的眉眼带笑,动作粗暴的将人儿按在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吻的她娇喘不止。 下车时,她整个人轻飘飘的,一步三回头的冲他傻笑。 男人粗糙的拇指抹开唇上飘散的星点水渍,香甜软滑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舌尖根部。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发动车离开之际,满脑子都是她纯到滴水的荤话。 “旧伤早好了,身上全是你那晚掐的印,你好意思问...” 各自养伤几日,两人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纪炎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临近深秋,各类安全事故频发,有时忙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24小时轮流转,日夜颠倒下,同江淼的联系自然也不如之前密切。 偶尔夜间通话,他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声,有时实在累极了,自然而然的闭眼睡去。 电话那头的江淼心疼坏了,舍不得挂电话,便窝在被子听他微沉的呼吸,透过电流一点点灼烫她的耳,心暖了,人也满足了。 她出院后,在家又待了两日,江母还是那执拗的性子,一见她就拼命数落纪炎,他的工作跟家世全抖了个遍,能说的难听话不留情的往她脑中灌,她梗着脖子同江母据理力争,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江父出面调停,迅速想出折中的办法,暂时减缓家庭纷争。 两日后,江父亲自将她送去新买的公寓,也算是为女儿寻了处安静的修养之地。 其实就他本人而言,他对消防军人并无恶劣印象,反倒是曾路过时,在纪炎病房外偷瞄过一眼,病床上的男人五官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英气,看着倒是让人心安,也难怪自家姑娘爱的一往情深。 可虽说心理上站队江淼,但情感上又不可忽略自家老婆的感受,于是只能两边哄着,想着等江母怒气消散些,再循序渐进的给她做思想工作。 11月中旬,江淼的生日。 仔细算来,两人已有一个月多没见面了,思念的心如洪水泛滥,勾的她抓心挠肺的。 她提前两日给纪炎发了微信,也没说她生日,只说自己想见他,直到凌晨1点,那头才回复。 睡梦中的江淼迷糊着摸出手机,界面上的二个字倏地撞进眼底,她瞌睡瞬间醒了,一个人傻笑着在床上来回翻滚。 纪炎:『等我。』 之后的两日,她几乎沉浸在自己编制的幻境里无法自拔,满脑子都是男人宠溺的笑跟迷得她神魂颠倒的脸,她都不敢多想,想多了脸会烧起来,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李宸瞧见,调侃她一脸春相,她也不生气,始终笑眯眯的,心情好的不一般。 她婉约拒绝了家人跟朋友的邀约,24岁的生日,她只想跟心爱的人一起度过。 电话那头的江母阴阳怪气的对江父说:“人还没嫁出去,心早就飞了,以后有的是哭的时候。” 茉莉气的暴跳如雷,直说她是个见色忘友的坏女人,江淼一点脾气都没有,一律照单全收。 期待的时间总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生日当天,又恰逢是周六,她有一整天的时间好好捯饬自己,顺便把屋子收拾干净。 她特意换了个新发型,柔软的黑发上了卷,发尾擦过肩头,乖顺的贴着耳朵,称的巴掌大的脸小了一整圈,再配上精致的淡妆,就连理发师都说她生得水灵,怎么弄都好看。 小屋收拾的一层不染,她提前准备好两人份的蛋糕,洋娃娃穿婚纱的造型看的人心花怒放。 她甚至把茉莉之前送的性感睡衣都拿出来,喷上香水,平整的放进被子里,一想到晚上可能会发生的事,自己都害羞的捂脸坏笑。 两人约定好的晚上7点,她提前发过地址,满心欢喜的的坐在沙发上等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略长的分针滴答滴答的滑过钟盘,等人回过神来,时间已过8点。 手机安静,房门冷清。 她的心从开始的心跳炸裂一点点归于平静,最后不由衍生出几分失落跟委屈来。 尽管如此,她依旧安慰自己,他只是因为工作耽误了时间,他一定不会忘记的。 屋子里开着昏黄的顶灯,她端坐在沙发上,失神的看着黑亮的电视屏幕,她小小的轮廓印在里头,一动不动。 等时针晃过9点,她实在憋不住阴郁沉闷的情绪,一连发了几条微信过去。 『今晚的约会你还记得吗?』 『你在忙吗?』 『纪炎,我在等你。』 良久,她还是没等到他的任何讯息。 心随着流淌的时间慢慢沉下去,她歪靠着沙发背,半梦半醒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喧闹的电话铃炸开深夜的宁静,江淼从梦中惊醒,一看来电,心跳声似脱缰的马,整个人好像瞬间活过来一样。 她急切的接通电话,声音在颤,“你在哪里?” 那头静了两秒,出口的字符疲惫不堪,“淼淼,对不起,我今晚失约了。” 男人揉了揉酸痛的眉眼,耐心的解释,“城西工厂大火,没来得及跟你说,你等我很久了吧?” 江淼咬紧嘴唇,翻滚的泪珠在眼中打转,“也没...多久...” “抱歉,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 她一遍遍的重复,那话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没关系的,你工作忙嘛,我理解的。” 她字里行间带着浅谈的哭腔,男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声音软下去,“淼淼。” 江淼闷闷的“唔”了声,一滴泪掉下来,她忙用手背去擦,谁知越擦越多,最后干脆捂住嘴,不敢哭出声,任眼泪打湿脸颊,全滴在衣服前襟上。 “我...”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那头响起刺耳的警铃声,江淼听见似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焦急的喊着“纪队。” 纪炎停顿了两秒,温声细语道:“我先出警,回头给你电话好不好?” 她飞速回了说“好”,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屋里又恢复先前的寂静,除了她隐忍的抽泣声,连流动的空气都是冻结的。 江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凌晨一点,她的生日,已经过了。 她木讷的点燃茶几上的小蛋糕,蜡烛燃起亮光,将她脸上的泪痕照的一清二楚。 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嘴角扯开一丝僵硬的笑,比哭还难看。 “江淼,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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