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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色冷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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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七章:绝色双姝
      三更时分,跋剑便已起身,见萧径亭睡得仍熟,留下书信,轻推房门,披这暮月向北驰去。

  萧径亭当然没有睡熟,跋剑一动身他便已经醒来,心中暗道:“他此时出去倒不容易被江南盟的人发现。”至于跋剑如何出城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待再次睁眼时,天已经大亮,外面的阳光已经如线般斜射在池边的树梢上。不知名的鸟儿也已经吵成一片。心道:“山里的阳光可比这儿早多了。”

  在山里现在这个时候,妍儿已经做好了早饭,过来床上,钻进他的怀中,腻声道:‘亭哥哥,太阳又照到屁股拉,起床了,好郎君。’一边伸出小手,伸进裙内抓住萧径亭在她雪臀处肆虐的坏手,又时候实在闹不过萧径亭了,便在娇嗔不依中脱衣欢好。

  萧径亭耳中仿佛又亭到妻子的嘤嘤细语:“亭郎今天是穿白袍还是穿紫袍?”

  “白袍。”萧径亭取过尚余檀香的雪白长袍穿上,拿过跋剑留下的书信,看过放入一抽屉中。净齿洗面後,坐下梳头,心中叹道:“妍儿你要夫君谋来玄典做什麽呢?夫君的武功已经很好,用不了它了。”

  “安然居”的早餐是十分有名的,萧径亭在打扮作萧先生的时候便天天去那儿用早饭。今天他踏上二楼的时候以往常一样,几乎已满座,每一桌上的餐点各式各样,但清一色都有“安然居”的名点——荷花豆腐脑,空气中也弥漫这清怡淡爽的豆香。只是平常热热闹闹得楼上,今天仿佛安静了许多。

  他刚落座的时候,眼楮不经意地往两边一瞥,不由目光一亮,见左角离两丈许的桌上有一双绝美的女子,两位长得一摸一样。只是她们坐在一拐角处,难怪萧径亭赶进来时候没有看见。直到边上得小二叫了几声方才理会。

  那对双生妙人长得实在太美了,难怪楼上没有了往日得喧闹,看来大伙看着绝色丽人得小脸,平常美味之极的点心倒也有些不知其味了。这对孪生子相貌上或许稍稍逊于任夜晓一丁点,但二人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般,无论是水汪清澈得眼楮,高翘秀挺得瑶鼻,弯巧香润得樱桃小嘴,都看不出有一点的不同。由于太多人注视,两个美人微微撅起小嘴,在晶莹粉颊上形成的微陷小酒涡尤为动人,让萧径亭更是惊讶的是,那两对小酒涡无论是形状还是深浅都一摸一样。真是上天赐予人间的恩物,端是国色。

  萧径亭细看下,却发现这两个美人也在细细打量楼上的人,尤其是女子。想必是再寻找什麽人。尽管隔了几丈远,但萧径亭还是发现二女的眼楮竟是迷人的微蓝色,在特别注意下,也注意到,两位绝美玉人的秀丽瑶鼻也比中原人稍高一些,难怪她们穿的是中原女子的黄色劲装,这使得本来酒极像中原女子的她们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但她们身材却把混血的特征显示得十分明显,胸前玉乳尺寸巨大,几裂衣而出,细小腰际下的玉臀比中原女子特别是江南女子肥美圆大许多,倒于任夜晓有得一拼。而且这也使得她们有了一种特别的异族韵味,让她们更加迷人,倒显得动人不怎麽差于任夜晓了。

  这应该是爱屋及乌了,他的妍儿娇躯也有外族血脉的特征,丰满诱人。便和这眼前得绝美双生子一般,惹火无比。不过初见妍儿时,她把起伏落致得曲线因此在曼缈得纱裙下,显得更加缥缈动人,不似眼前得双生美人一身劲装。

  这对美人好像没有见到她们要找的人,神情有些沮丧。“咦!那不是给她师傅要画儿的小姑娘吗?”其中一女子把画放回袖子的的那一小会儿,萧径亭还是看出了画上女孩的样子,脑中顿时浮起辛忆清秀绝伦的美丽小脸,当然他不知道她叫辛忆。

  “她们要找那个清丽脱俗的小女孩作什麽?”萧径亭对那位女孩可是记忆犹新深,其中很大的原因应该就是美丽眼楮,那双让他心动而不敢唐突的眼楮。

  楼梯上走来位寻常汉子,所有人都懒得去注意他,但马上众人的眼楮都投在了他身上,因为他竟然坐到了两位绝美玉人的那一桌,两个美人竟也不拒绝,但很快众人又不看他了,因为他神色极为恭谨,连往两位美人看上一眼的胆量也没有,但众人因此想起这两位美人的身份可能极为尊贵,于是不敢再看,生怕惹来祸事。

  “忠剑部的奶奶们已经发现了辛忆了,正在丙子区伏击她。特派小的前来通知两位姑娘。”那汉子说话声音虽小,但萧径亭运功于耳,便只听得他一种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见她们扔下银子下楼後,仍把早饭吃完後才赶上。落上三人数丈後面,但两位玉人已经发现了他了。

  萧径亭随着她们进一偏僻巷子,目光落在她们摇拽生姿态得圆滚丰臀上,乐得欣赏这一动人美恣。

  “你到那边堵着,别让他从那边去了。”一女孩吩咐那汉子,见萧径亭的影子又不见了,不由向另一女子道:“咦!他怎麽还没来啊?。”顿了又道:“我们把他打晕了便可以了,他或许没有什麽歹心呢?”话尚未说完,忽觉得背後一麻,便被一人抱在怀中。

  那汉子眼楮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是怎麽点倒两位姑娘的,那人便已经倒了眼前,这才想起动手,但手尚未伸出,便已经被制住,而且让他气愤的是,那人用手抱着两位姑娘,对自己却是抓住头发提在身後。

  “这两个丫头可真不轻。”萧径亭左右手各抱住一个美人,如若无骨,温香软玉般,胸膛上清晰地感到儿女玉乳的豪硕与坚挺,芳香四溢。

  两个绝美女子眼中尽是抱住她们的那个恶贼的後脑,杀人的目光几乎想把他撕成碎片,可恨自己高耸的酥乳正顶在他胸膛,还一动也不能动,还好他是抱住自己的小腰,要是抱在自己的屁股上,那更是让人羞死了。

  “自己和姐姐才第一次出来江湖,没想到轻易被人制住,还让人占尽了便宜。”一女孩羞愤间也颇有些沮丧。

  “姑娘放心,天下间能这样制住二位的虽然有几个,但也只有我会这麽干。”女孩正自艾自怨时,对方仿佛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暗骂一声:“不要脸!”却发现自己被放在一张床上,顿时惶恐万分。

  萧径亭为那两位女子解开哑穴时,两张一摸一样的玉脸看得他有些痴了,因洛ub楼上她们与萧径亭相距甚远,她们可没有他那麽精深得功力,几丈距离还看得清楚。

  “啊!”还是左边得那位美人先晃过神来,美丽得小脸红透,想别开脸去,却发现被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神情不由显得有些古怪,但很快便冷下了俏脸,羞涩的微蓝色美眸中依然射出凌厉的目光。

  “你是姐姐?”萧径亭左边那位美人酥胸位置点上几指,姐姐冷冷地别开了俏脸,但目光中忍不住露出一丝惊讶,而边上的那位美人儿妹妹则天真地问道:“你怎麽知道?”小脸上羞红依旧片片。

  萧径亭没有理会,而是走到那位汉子身边,一指下去,汉子顿时倒地不省人事。用脚一踢,那汉子身躯飞出屋外,出了两姐妹的视线,再见他回来,两双美丽的目光充满了不安。

  “那汉子说忠剑部的姑娘在丙子区伏击辛忆,你们知道丙子区在哪里是吗?”未待萧径亭说完,姐姐便冷冷回答道:“不知道。”妹妹却好奇道:“你怎麽能听到我们说话的?”

  “你心好,刚才说只把我打晕算了,但是我现在要对不起你了。”姐妹两尚未听明白萧径亭话的意思,但是她们马上明白了。

  萧径亭一把扯下了妹妹上身的外衣。

  “你要干什麽?”妹妹小脸都吓青了,泪水如泉水般涌出。

  “不要碰我妹妹!”姐姐的小脸满是惊急,怒斥道,美丽的眼楮中射出愤怒的目光。两张一摸一样的小脸,一个惊恐一个愤怒,晋渭分明。但是小嘴都固执的很,怎麽也不肯说出来。

  萧径亭心系辛忆安危,焦急异常,但是脸上表情却是毫无变化。见美丽的妹妹泪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望向自己,全是讨饶。一把扯下她上身的月白小衣。胸前的巨大在眼前晃了晃,但仍然不见肚兜。只见一粉红色的丝绸束胸。小丫头(妹妹)的脸一下便吓得白了,连哭也忘记了。

  “你说丙字区在哪?”萧径亭对上姐姐仿若要冒火的眼楮,平静问道。手指抓在粉红色的束胸上,尽管隔了几层布,但仍感觉到酥胸肌肤上传来的温暖滑腻的动人感觉。不由心中一荡。

  “你休想我说出来。你别动我妹妹,终有一天我要杀了你!!”姐姐玉牙咬紧,眉目中射出强烈的仇恨,小脸也胀得发紫,“有种你别动我妹妹,你冲着我来。”冰冷的语气中竟也忍不住微微有些娇羞。

  “你呢?你告诉我,那位辛忆可是一个好人。你们为什麽要伏击她?丙字区在哪?”萧径亭把目光转到妹妹满是泪水,楚楚可怜的小脸,那珍珠般的泪水仿佛流不尽似的,从水汪汪的美丽大眼中源源不断涌出。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会说的。”美人儿妹妹的眸中尽管全是害怕,仍咬着玉齿抽泣道。随着萧径亭一把扯下她粉红束胸,“哇!”的一声哭将出来,“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恨死你了!”

  “恶贼!你……你……”姐姐气愤下竟然昏了过去。吓得边上的妹妹大叫。见萧径亭手伸到姐姐嘴上得人中,惊叫道:“你不要伤害我姐姐,你这坏蛋。”

  “不管你怎麽折磨我们,我,我们都不会说的,我们不会被判公主的。”萧径亭在姐姐人中轻轻按下後,她便醒来,竟变得冷静了,只是眼中光芒冰冷异常。

  “我也是不会说的,泣……你再怎麽折磨我,我也是不会说的。”小丫头娇嫩的声音虽然抽泣不停,但却是异常得坚定。

  萧径亭目光转向左边,眼中大亮,那场景实在太诱人了,泪痕斑斑得小脸下粉嫩的玉颈骄傲修长,肩肿圆润细滑,胸上裸露的肌肤晶莹细嫩,仿佛能掐出水来,浑圆的玉臂如藕节般可爱动人。最诱人的还是胸前两只圆挺的豪乳,把粉红狭小的肚兜挤得紧紧绷绷,仿佛要从里头跳出,粉红得小奶头在圆大得乳球上骄傲地立着,美得令人喷血。想来是小姑娘觉得自己胸前太大,被人见着害羞,便用丝绸束胸绑紧。

  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得天独厚的超级美乳,但是萧径亭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转向美人的小脸上,而且还闭上了眼楮,因为他闻到了一股香味,从眼前无比美丽的女孩诱人得肉体中清清飘出得这种香味,他仿佛以前在爱妻妍儿身上闻到过。

  鼻中闻着这动人的幽香,心头泛起娇妻身上那再熟悉不过的醉人芬芳,暗道:“莫非所异族女孩都有这麽一股香味的?是不是那边的水土尤其独特,要不怎麽能生出这麽美丽的人儿?”

  正无比害羞和畏惧的小丫头从泪光中见到这个男人竟闭上了眼楮,心中更是害怕。微风吹过她仅仅穿了一件的小肚兜的酥胸,更是觉得凉人,“你要干什麽?”说完这句戒备森严但却又无比软弱的话後,发现对方睁开的眼楮不但没有相像中的凶狠,反而还十分温柔,不由得从心中泛起阵阵委屈,哭得更加伤心,因为见了他脸後,她至始至终都认为眼前得这个人不会伤害她的。

  “你是第一次出来,对不对?”小丫头听到他温柔问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这麽问,但仍乖巧应了声“嗯”,边上得姐姐虽然不解,但亦感到一阵放心,兴许和他温柔得口气有关,但心里仍未放松警惕。

  “你说的公主很厉害很聪明,是不是?还有你们抓辛忆会不会杀她?”小丫头听他问得更加奇怪,但心里实在不愿违了他的意。犹豫下仍答道:“我们不会杀她,我们的小公主人很好的,不会伤害辛忆的。小公主也很聪明厉害的,是天下最厉害的人,所以你放最好了我们,不然小公主定不会饶了你的。”小丫头妹妹总算止住了泪水,只是娇艳的小脸上泪痕斑斑像小花猫似的。

  萧径亭见她最後一句话忍不住露出威胁之意,心下一软,全是怜爱。“这小丫头什麽事情也不懂,却也出来涉足江湖。”不由问道:“你几岁了?你的那位小公主怎麽放心让你和姐姐出来?”话虽问出,但却没有要她回答,而是径自走到屋外。这不但没有让美丽的姐妹俩放下心来,心中担心那恶人是不是要换什麽法子逼问她们。敞着酥胸的姑娘更是不安地望向姐姐,畏声道:“姐姐,你说他出去是不是要拿什麽东西打我们?”

  姐姐刚想安慰,突然从外边传来惨厉的号叫,吓得她娇躯一颤,姐姐见妹妹害怕得娇躯发抖,小脸发青。但还是出言抚慰。不过好像越是抚慰小丫头越是害怕。

  “丙字区在城南门外的六里亭处。”萧径亭见那汉子疼得冷汗直冒、倒抽冷气,口上却说得流利飞快,仿佛说得慢些就会被折断双腿的腿骨。萧径亭不禁苦笑。他本以为女子软弱好逼问,所以以脱衣服来威胁两个小小年纪的美丽女孩,不料那丫头虽然怕得直哭,却硬是不说。他心软下不忍再逼问她们。本已经打好了主意,若是从这汉子口中还逼问不出的话,便让这汉子去报告她们主子,让她拿辛忆来换这对美丽的姐妹花。但是一见下,却发现这汉子微微有浮色,不似意志坚定之人。果然只折碎两只手骨便什麽都招了出来。但细心的萧径亭却发现汉子招完後眼珠狡地一转,不由心中生疑:“他是在想回去後如何把责任推倒那对单纯美丽的姐妹头上,还是他告诉我的消息是假的。”尽管他认为是前者,但还是进屋向两位玉人求证。

  “你们口中说丙字区便是南城门外的六里亭,是不是?”话尚未说完,和意料中一摸一样,一动听声音马上响起,“你怎麽知道的?”意外的是这声音冰冷动听,却是姐姐发出来的。而那位美丽的妹妹正目光无奈地望向姐姐。

  “他在套我们话。”待萧径亭再次竖出去的时候,小丫头妹妹沮丧地向姐姐道。而此时屋外传来的一声闷哼,短暂而又死气。但比起刚才那声惨叫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肝胆欲裂,“你杀了他是不是?你现在是不是要杀我们?”小姑娘满是惧色的碧蓝色大眼楮亦全是恳却,道:“我求求你杀我,别杀我姐姐,好不好?”斑斑小脸和小巧的樱唇因害怕而不断颤动。由于激动酥胸不断起伏使得两只白兔更加坚挺动人,因为上面只包了层小肚兜,所以玉乳顶上的两颗小乳头早就抬头已久。怯怯的要求声显得那麽可怜,那麽娇嫩无暇。

  好讨人疼的小美人,看得萧径亭眼中尽是温柔与怜爱,仿佛没有听见边上姐姐冷冷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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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8-16 00:57 #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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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八章:英雄救美
    “好的,我不杀你们。但是你们必须待在这等我回来,如果我赶不上救辛忆,我还是会拿你们换她的,知道吗?”萧径亭扶起可人儿妹妹躺在床上,入手得肩肿肌肤圆润嫩滑,动人无比。这一动作羞得小美人小脸通红,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水汪汪的大眼楮躲躲闪闪。

  萧径亭心中柔情一动,俯下头,在她不安的眼帘处轻吻一口。只听女孩轻啊一声,却没听见姐姐呵斥,转头望去,只见姐姐把头转在一边,没有见到方才得那一幕。

  萧径亭一手拿起床上小丫头的佩剑,刚转身欲走出,又折身回来,把剑放回她枕头边上,道:“若让她们认出了你的剑,会以为你出卖了她们的。”又随手拍开了姐姐身上几处穴道,“你现在右手可以拿剑了,护好你妹妹。但你别试着解开穴道,我点的穴,天下间没有人能解得开。”对她冷冷得不屑一哼付之一笑。

  “你把那个还给我。”萧径亭刚要走出,却听见被子中的妙人儿如蚊吟般细道,羞羞的目光躲躲闪闪望向他手上。

  萧径亭见之一笑,原来自己方才扯下得粉红丝绸束胸还一直抓在手中,难怪总有一股动人得香味荡在鼻中。

  六里亭,顾名思义距离南城门不过六里余,在城外两三里处的官道两旁还有人家,但已是不多,到後来已经全部是树林。萧径亭谨慎,打听了六里亭的地方所在,却说不能沿着官道走,应该拐进官道左边的树林小径,而且六里亭之所以叫作六里亭,也是因为它是六里长林中头唯一的一座亭子,而且它离南城门也不止六里。

  萧径亭脚步如同影子般点在林间怡人的草地上,两边树下花红叶绿在眼前一晃而过,只嗅得余香在鼻下,不由得有些心旷神怡。

  入林约二里,萧径亭忽然闻见细细绵长的箫音从林立的树干间飘来,他足下仿不沾地飞似的,所以那箫声飘进耳朵好像重复了一般。却依稀可以听出调子动听非常。但萧径亭听得眉头一皱,无他,因为他听出吹曲的是个高手。在这幽静的林间小道上,这宛转动听的声音听来更是如天籁般,若是常人听到,只怕霎时便迷失了,耳中心中仿佛只有这动人的声音,浑然忘了身外事,过後如同做梦般。

  此时箫声已经十分清晰了,听在耳中尤其撩心。

  “吹萧的是谁呢?是不是小美人口中的小公主呢。”

  萧径亭知道似这等高手,天下间也找不出多少。而且此人还是音律大家,现在所吹的曲子《忧恋花》是一首很难吹好的曲子。曲中虽有恋花之意,但更多的是劝诫。说名花各有缘法,恋花本无错,但千万不可迷失了,搞得人事皆非。明显吹箫人劝告欲来救助辛忆的人打消念头,难不成她们知道会有人来相救不成。

  再过里许,曲子顿住。片刻後复又响起,只是换成了《劝诫》,音中已经不复缠绵,而是隐有杀伐之气,明显对方已经知道有人来了。

  未待几,传来水流之声,听声之急,那河大概十丈有余。萧径亭暗笑道:“他倒会找阻击之地。”

  片刻顿觉眼前一亮,原来已经到了林子尽处。眼前河果然有十丈,河上仅有吊桥一座,桥的尽头有棵驼背大树,竟有几个合抱粗。茂密的的树枝竟横伸在河上,吹箫人就坐在树下的石头上。在河的上游十丈处,有棵高大的杨柳,只是没有这棵驼背大树那麽粗,却也伸到了河面上。

  虽然河水流得甚急,哗哗鸣响。但箫声依旧传到了耳中清晰无比。

  “兄台的《劝诫》配上水流的奔腾声,伐气倒显得更重了,确是相配弥章啊。”萧径亭步伐有序踏上吊桥,看来不缓不疾,实则快得很,转眼到了吊桥尽处。此时那人已经歇声,转过身来。

  好飘逸的美男子,白衣胜雪,发如青丝,眉斜入鬓,目似朗星,唇红齿白。俊美竟不下任伐逸,但比其更加潇洒不俗。无任伐逸沉稳凌人,但眉目中的那股风流却是让他魅力非凡,这究竟是何许人也。

  “柳含玉见过兄台,兄台对在下得劝意一再不理。纵然一见相惜,也只有刀刃相见了。”柳含玉放下长箫,从地上拿起一支长剑拔出,刃光冷冽。

  “我道谁人可以把这两首曲子吹得如此娴熟,原来是‘惜花剑’含玉兄。”萧径亭入江湖得时间虽不长,但柳含玉得名字却是经常听到,就武功而言,他几乎与任伐逸等人齐名。就风流而言,他与当朝三皇子并列闺阁杀手,风流之名传遍天下。多情而不下流,惜花却不好色。而他得武学上的名声稍逊任伐逸,想来亦是为风流之名所累。

  “我有一事不解,望柳兄解惑。柳兄乃武学高手,但洛u鞲ㄕb六里亭,而拦在这里。莫非已经知道有人要来不成?”萧径亭见他拔剑,面色不改,从容问道。

  柳含玉笑着答道:“那倒不是,在下素来惜花,六里亭那边欲擒的是辛小姐。对如此佳人动剑,岂非罪过。但是又不得不埙uㄐA所以退而求其次,而拦在了此处,绝了援手的进路,本以为无人会来,不料兄台还是来了。”

  “想来此次欲擒辛小姐之人来头极大,竟连柳兄这等高手也请了来。”萧径亭本是随便与他敷衍言谈,以待时机一冲而过。耳中细听,尚无刀剑相斗之声,心中想道:“莫非辛忆还没有到六里亭。”却见柳含玉闻言後,笑容中竟有丝不自然,不由笑道:“莫非为情,不然天下哪有人使唤得起柳兄这等人物。但柳兄乃花丛国手,无论什麽名花还不是手到擒来。”

  果然,柳含玉面上微微有些不快,道:“兄台勿要出言唐突了佳人,或者退,或者战。请速决。”

  “上!”虽然那声娇喝声离得尚远,但还是传到了萧径亭一直运功竖立的耳中,“辛忆来了!”心中虽急,但在脸上,甚至在目中,都为泄出任何神色,笑道:“我出门甚急,未带任何兵刃,便以空手对战柳兄如何?”

  “兄台难道不自视太高了吗?”柳含玉面已有怒色,但他所精唯有剑法,不能以拳脚对之,却听萧径亭又道:“那麽柳兄借我长剑,对战柳兄手中玉箫如何?”

  柳含玉忙拒道:“我那玉箫天下间难找出第二根来,哪能做得刀剑使用,一划一碰下便就损了。”

  “这亦不成,那亦不成,莫非柳兄怯战了不成?”萧径亭已经听到有刀剑撞击声音传来,顿时故作讥笑道。

  柳含玉出道江湖几年几乎战无不胜,名扬武林,闻言笑道:“天下还没有几人能让柳某怯战,我便把长剑让与你,我折一柳枝与兄台一战。”

  萧径亭知道柳枝细直,使起来比寻常树枝方便。不由把目光投向吊桥上游十余丈处的那棵杨柳,对隐约传来的更急的刀剑声仿若未闻。笑道:“那就占了柳兄便宜了。”

  柳含玉亦对他一笑,表情中尽是自信。扔过长剑,足下一点跃起,随风飘飘飞至那棵柳树。动作好不暇逸,好不潇洒。却感到一阵急风佛过,心中一惊,转过头去,发现一团白影已经驰至前十余丈处,疾若流星,转眼即逝,只余道边花枝颤动,吊桥那儿哪有萧径亭人影。

  柳含玉不怒反笑,自语道:“这人有意思。”心中却十惊讶不解,他间对方表现出来的气势乃顶尖高手所有,举动间尽是名侠风范,怎也料不到对方会不战而逃。高手对决,一招落败尚且遗憾终生,哪有不战而逃的。想起忠剑部的弟子们着正和辛忆刀剑相决,自己上前甚是尴尬,但脑中浮起心上玉人的绝世芳影,拾起玉箫飞驰而去。

  辛忆昨日奉师父之命前往金陵城南二十里处的佛光镇,追击几个逃出金陵的突厥武士。却不料到几个突厥人却不是寻常武人,武功颇高,辛忆与几个剑花宫的弟子好不容易才拿下了他们。虽然没有受伤,但内力损耗甚大,倒比一般得皮外伤要更加严重,调息了一夜也没有完全恢复。今天又早早地把那些突厥人压往别处,好在今早在佛光买了一匹马,虽然不怎麽神俊,但总聊胜于无。

  骑在马上,看见眼前约数十丈处又以亭子,但赶路甚急,也顾不得休息了。

  “上!”一声娇叱,刃光闪闪,从亭子边上得树丛间跃出十数名持剑女子,辛忆未待看清,便听见四周传来细物划空的尖锐声,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

  “起!”辛忆玉足一点,跃至空中丈余,抽出长剑。“叮叮当当!”击飞眼花缭乱的暗器,听道下面坐骑一声哀鸣,轰然倒地。心中一悲,不由真气一泻,微微一恍惚,顿觉握剑得右臂一麻,已被一针刺中,忙运气止住毒势,身子却坠到地上,下落中,由于右手中了暗器,剑舞得慢了些,胸前背後同时一麻,又有两枚暗器击入体内。

  “师傅老说我心软,是修为大忌,今日果然应验了。要不是为马儿,这些暗器又怎能打中我,今日看来要命丧这里了。”辛忆运气时候已是胸口一闷。暗器上的毒液已经随着她身上的血液开始蔓延了。一咬玉齿,换剑于左手。忽觉头上风动,虽不及看是何物事,但估计是敌人要用网擒住她,勉强提气跃前几丈,却剑十余支明晃晃的利剑疾疾刺来,不由面色一寒,左手长刃呼啸而出,转眼便和眼前冰冷的刃群撞在了一起。

  “啊!啊!”两声惨哼,伏击辛忆的最前两位女子只觉得胸口一凉,便倒地不动。辛忆刺倒两名女子後,剑刃往刺来的剑上一拍,借势跃至亭中,背後却吃了一击飞掌,痛得眼冒金星,倒抽一口凉气。落地时候已经面色苍白。心中好不气恼,自己与这群女子无怨无仇,洛u鞲@见下一言不发便痛下杀手。

  正欲出言斥问,却见那些女子又纷纷攻上,辛忆格开最先刺来的三支长剑,平时应不费扫描气力的,但现在手上仿佛注了铅似的,每一次撞击都使得玉臂发麻,胸口气血翻涌,几欲晕倒。一咬舌尖,脑目一清,左手长剑如电般刺出,顿时三声惨叫。

  剑花宫的绝学“凝血十三剑”在辛忆手中使出来自然是出手必伤人,纵然身上的功力不足平常几成,也极是厉害。刺倒了三人後,後面攻来的剑也不由得缓了缓,几人面面相睽,皆有惧色。见辛忆如此厉害,中了暗器後尚且两三招间刺倒了五人,而且那暗器上可是喂了毒药的。于是不敢再贪功冒进,余下十来人把亭子的三面团团围住,因为另一面是深陡笔直的悬崖,辛忆自然不能从那一面突围。几十道冷冷的目光齐齐射向亭中的辛忆,但凌厉中隐有敬畏。

  她们打算让辛忆自己毒发不支,只要围住她不让逃脱就是了。六里亭是她们在辛忆的必经之路上选的最好的伏击地点了。亭子依临着高高的悬崖上而建,显得颇具诗意,但是现在却是绝了辛忆唯一的逃脱希望。因为两边的树林尽是敌人的埋伏,而中间仅有一条路,且辛忆来时的路上全部是布好了的机关和陷阱,她在骑马未受伤时候还被击中了,何况现在。而亭子前面,也就是通往金陵的方向,是由两座小山般的巨石拦着,挤成一道长长的狭窄通道,仅容一两人通过,便只有一个人守着也是过之不去。

  辛忆看清楚了这里的地形,发现背後的悬崖真的深的很,心中一苦。此时体内的真气应已经如贼去镂空一般,怎麽也提不起。暗器上的毒素没有了真气的压制,迅速地随着血液扩散开来,好在对方好像只想生擒自己,涂的不是致命的毒药,而她在剑花宫中服食了许多对毒物有抵抗作用的东西。但是此时也已经是头脑昏沉,四肢酸痛,清澈动人的眸子已经渐渐变得迷茫,偏偏面前的这群女子也不攻上来,只是死困着自己,等下只怕不用她们动手自己便已经倒下了。

  “快用暗青子放倒她!”辛忆正努力想举起手中的剑,但是那剑仿佛有千斤似的。听到这一声喝道,身子一激灵,目中一清,见前面几丈处奔来一群金衣武士,正是方才躲在林中用暗器打伤了自己的那些人。心中一悲,现在别说格开暗器,就连移动一步也已经是不能。

  “嗖!嗖!嗖!”金光群闪,那群金衣人从衣袖中甩出如同满天花雨的暗器,密密麻麻朝眼前飞来。辛忆芳心一痛:“这下自己美丽的身子还不被打成蜂窝一般。”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那些吓人的暗器仿佛没有打到自己,辛忆只觉得刮了一阵很强的风,把自己刮到了一个很温暖舒适的地方,接着是“叮叮当当!”的撞击声,这声音听在耳中竟仿佛有音律感,可不像自己方才格开暗器时的声音那麽狼狈。马上传来是那些暗器的掉地声和好几个女人受伤的惨叫声,先後间隔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几乎同时响起。

  正当辛忆迷糊间,忽觉背後有股暖洋洋的真气源源不断传来,流向四肢百骸,仿佛在自己体内肆虐的毒素也已经被乖乖压制住了。浑身如同沉浸在温和的阳光下,舒适无比,身子好像也有了力气。

  微微睁开眼楮,“啊!”辛忆不由羞红紧密地脸,自己正被一男子紧紧抱在怀中,而且自己的玉臂也下意识地抱紧了这个男子,娇躯正紧紧贴在他温暖宽广的胸膛,一时羞得不知所措,忙放开正抱紧对方的玉臂。

  萧径亭右手握剑,冷冷注视围在亭子周围的持剑女子和金衣武士,忽觉怀中玉人一声羞叫,接着松开抱住自己的小手,由于他左手正洛uo输送真气,她这一松开,娇躯也随之一坠。吓得玉人又轻轻抱住,把柔若无骨的动人娇躯挨在自己怀中,醉人的芝兰幽香顿时亦浓了些。低头一瞥,怀中的辛忆,虽然受伤使得小脸看来有些憔悴,但也红晕扑面,显得娇艳欲滴。此时她正闭着美目,小脸也努力地想离自己的胸膛远些。

  “兄台好艳福啊,软玉在怀,倒使得我一阵好追。”柳含玉的身影也随着话音飘来,顿时到了亭外。亭外的持剑女子和金衣武士纷纷点头行礼,虽然柳含玉俊美风流,但是这些女子神情好像没有什麽异样。萧径亭不由细观她们面目,原来这些女子年纪已大,只是肌肤白嫩,身形苗条动人,所以看来仿若年轻女子,不由眉头一动,计上心头。

  亭外的持剑女子和金衣武士见到萧径亭如此厉害,而且亭中还有几个自己人在他剑下,若放暗器只怕他会拿自己人做了靶子。所以一时也无法,只得围在亭外对峙。

  “可惜在下还是晚了一步,让她们伤了辛姑娘,柳兄自誉怜花,是不是也要与辛姑娘为难呢?辛姑娘可是宅心仁厚,下手甚轻只是微伤了贵属,没下杀招啊。”萧径亭方才不趁放到几人之际抱着辛忆离去,便是为了等柳含玉的到来,不然跑到中途正好迎上赶来的柳含玉,与追上的人形成夹击之势。

  萧径亭见柳含玉手中当真有一柳枝,不由笑道:“柳兄真的折了柳枝啊。我本应与柳兄较练一番。但是我手上抱有美人,只怕会误伤了她,不如……”话尚未说完,手中长剑快如闪电般卷向离得最近的几名女子,白光一划,寒刃不但在她们身上留下了几道大大的伤口,而且划开了她们浑身上下的衣裳。几招一气呵成,不但亭外的武士和持剑女子还不己上前救援,便是她们自己未待反应过来,已被萧径亭的长剑卷入,无丝毫反抗之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裸露胴体暴露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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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色冷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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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九章:非常手段
      柳含玉虽然大怒,目光如欲射出火般,但接受了刚刚的教训,牢牢站在出去的唯一路口,微瞥两边巨大高耸的山石,冷笑道:“兄台下手何如此无耻,此时你背後是悬崖,後路也已经被堵。而柳某守的这个地方叫一线门,自信尚可以安稳守住,敢问兄台可有逃路。”却见萧径亭插剑入鞘,不由得不解。又见他用剑用劲一挑,顿时只见一赤裸的女子身躯向自己飞速而来,骂道:“卑鄙!”忙运功接住飞来的雪白肉体,拿冲来的劲道竟让他身子一晃,心中愤道:“雕虫小技!怎能让你称心。”虽然自己纵意花丛,但手抱到这已经上了年纪但却仍丰满滑腻的女子娇躯时,也不由得心中一荡。怀中余香尚在,第二具活色生香的白花花肉体又飞至,这次劲道更大,入手的嫩肉虽然温软,但却硬生生把自己冲退了一步。

  才放下第二个裸女,还未来得及踏上一步,第三具又已飞来。忙运气定身,心想:“此次劲道再大身子也不晃一下。”不料却是向前一阵踉跄,原来第三具裸女飞来速度极快,但是接再手中却是一点力道也没有。

  柳含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向前扑的势头,却热得满腔的怒火,正欲怒目而视。却听见一声惨厉的号叫。原来再亭外的女子见萧径亭如此折辱自己的姐妹,而且看他正在分心对付柳含玉,便上前偷袭。却被萧径亭击倒在地,不知死活。但是萧径亭出手极快,丝毫不影响他挑起第四具裸女。

  柳含玉还未来得及去看被击倒女子的死活,却见又一具裸女的身躯更是疾速地飞来,但方向却是右边的大石头。这一撞下,裸女还不成了肉泥。这可是心中玉人的随身剑侍。由于此前三个已经接成了惯性,而他又是出了名的怜花之人,此时心中又急又怒,来不及多想,脚下一蹬,腾空而起,迎向拿裸女飞来的方向,却发现萧径亭已经如同闪电般地穿过那道“一线门”,勉强接住了冲势如宏的第四个裸女。由于跃在空中,竟被强大的劲道冲得真气一泻,如重重捶在胸口般。待落地後,己方的金衣武士何持剑女子已经追出老远。

  辛忆在萧径亭的怀中,耳边生风,如同飞起来似的。尽管那只左手还按在自己背後让真气源源不断传来,而且还抱着一个自己。但身後传来的怒斥声还势越来越远,不由得暗暗惊骇,“怎麽他体内的真气仿佛用不完似的。”美目转向左右,却发现两边不再是飞速倒退的绿树红花。才发现自己已是在一座吊桥上,但怎麽一点也不觉得摇晃,在他怀中竟十分平稳安适。

  “砍掉桥索!”辛忆听得一惊,刚望向对岸,觉得尚有六七丈长,忽觉身子一坠,顿时芳心仿佛要从胸中跳出来,接着便随着被斩掉桥索的吊桥一起往下坠。小手不由得把对方的腰际抱得更紧,猛觉得他雄壮得身躯真气鼓起,好像渗到了自己的体内。耳边得劲风呼啸,对岸远远的景色在眼中一晃便就到了眼前。待看清时,他已经是踏在了对岸的地上,接着看到两边的树木飞快地倒退,对刚才那疾若流星般得飞速,仿佛在梦中。

  进城的时候,萧径亭与辛忆已是坐到了一马车中。萧径亭知道辛忆不想让人知道她受伤的消息,便在城外雇了辆马车。进城门时,萧径亭告诉前来盘问的官兵,他是送妻子进城来看病的,让辛忆微白的小脸羞红得如朵花般。

  “你怎麽会来救我?你是不是认识我?”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但辛忆清秀绝伦的小脸红晕尚未退尽。

  萧径亭心中亦是如此问自己,“为何一听见辛忆有难便飞快前去相救?除了本身对她得喜爱外,还有更大原因应是那双美丽入骨让自己心湖驿动的秋水吧。”口上却是笑道:“非得认识你才可以去救你吗?我早上无意中听到有人欲在六里亭伏击于你,心想:‘落雁谱上才十个美人,辛忆便是其中一个,可是和任夜晓一般的国色天香那。怜花心起,救美意切,便血热起孤身一人前去救你了。”

  听他说得无赖,还未退尽的红晕复又飞上辛忆绝美的小脸,细声道:“你说话骗人,当我不知道吗?”又抬起如水般的羞涩眸子,道:“你见过任小姐是不是?她长得很美吗?”

  萧径亭低头望她娇艳如霞的粉脸,笑道:“见过,她长得很美,和你一般的美,不过那丫头鬼念头比你多,比你刁钻。”

  “说人家笨就说人家笨吗?”辛忆白他一眼,娇嗔道。又发现自己的语气神态不对,怎可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子如此说话。很不世故地闭上眼楮,深吸几口气,道:“我没有见过任夜晓姐姐,而且,而且我也不想去见她。”

  “你不喜欢她?哦?不对,你怎麽会讨厌那丫头!是因为任伐逸吧?”萧径亭才刚说完,辛忆美丽的大眼楮中全是惊讶,道:“你怎麽会知道的?”

  萧径亭见她这张把什麽都写在脸上的动人俏脸,倒和那双绝美佳人中的那个妹妹像极了。笑道:“任断沧几十年前爱慕你师傅天下皆知,为了弥补他这一生的遗憾,想让他儿子娶你过门,一点也不难猜。”

  辛忆睁大了一双清澈动人的眸子,瞧了萧径亭脸上良久,才道:“你也这麽说,你怎麽也和我师傅一样说法,你见过我师傅吗?你认识我师傅吗?”辛忆的目中已经颇有疑色。

  “这小丫头还不是一般的灵敏啊?”

  “我不认识你师傅,也没有见过你师傅。”话出口後,萧径亭发现这已经是第二次和辛忆说这句话了,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是作萧先生打扮。见她可爱,忍不住出言逗道:“你为什麽不想去任府,那任伐逸可是天下有名的美男子啊,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做梦都想嫁到任府那?”

  辛忆默默注视他,美丽的大眼楮中流露出一丝埋怨,委屈道:“我知道你在逗我,在笑我,我知道。因为师傅也那样笑过我。”说到此处,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小脸全是羞色,搭下俏脸不敢再看萧径亭,但犹豫着还是说出来,“我虽不知道什麽是喜欢,但也明白喜欢一个人是很难的,不是看长相看武功的。好了,不许说这些了!”辛忆微微恼道,但偷看下萧径亭的脸色,吟声道:“我有些怕,怕你!”

  萧径亭不由哈哈大笑,道:“怕我?为什麽怕我?我可一点也没有不规矩呀?”

  辛忆听得小脸胀得通红,见萧径亭正歪着脑袋,似笑非笑,仿佛要看她笑话。窘迫得不知所措,忽然,在她纯净如水的美目中极罕见地闪过一丝狡黠,笑道:“因为你刚才打架得时候坏得很。”

  萧径亭听後微微一笑,心道:“这丫头也不是全然不知道狡猾啊!只是不善罢了。”但也不揭破,笑问道:“你见到我把她们脱成光屁股啦?好看吗?”

  “丑也丑死了,我,我只看到了一点点,後来就不敢再看了。”美丽得辛忆急得小脸通红,忙辨道,见萧径亭仍在笑,嗔道:“你不信是不是?是真的。”

  萧径亭见她有些急了,忙不再说下去,问道:“她们洛un抓你,你这丫头可不会得罪人那!”

  辛忆小脸上有些为难地看着萧径亭道:“我想应该是为了那个原因,但是涉及到师门,所以我不能和你说,对不起。”怕萧径亭恼了,辛忆又道:“你救了我,只要不关于师傅和我师门,我什麽事情都答应你。”见萧径亭收下笑意,目有怜色,于是更认真道:“是真的!”

  萧径亭直视那张俏脸全是真切,直看得那粉桃红又爬上她如玉般绝美动人得小脸,爱怜道:“你师傅为什麽舍得让你出来,面对这些复杂污浊的江湖琐事。”

  “师傅说我行走江湖後,若还能保持原来的心境,那会让我的修洛u鱼颓沪衙D,日後便会一日千里地进展。”辛忆仿佛读懂了萧径亭的眼神,又道:“我还是觉得你以前是认识我的。还有,你刚才好像可以从金衣武士那面突围的,就算那个白衣人上前夹击,你的轻功那麽吓人,完全可以跑掉的。为什麽还那麽坏,脱了那些人的衣服?”辛忆竟是如此心细,连这些也想到了。

  “若从那条路走,不知道几时才能回城?我下午还约了人那!”顿觉马车停了下来,听车老板在外边恭道:“公子,夫人,如意客栈到了。”想必是听到方才萧径亭与城门士卒的对话了。这声“公子、夫人”却叫得辛忆羞红了小脸,待萧径亭右手去掺她时,柔软动人的娇躯微微颤了颤。也不敢再看路人惊艳或是暧昧的眼光,低着头走进了客栈楼上的上好厢房。

  “不是她们昨日所住醉香居对面的小阁。”萧径亭心中虽有疑问,洛uo们改住到这里来了。但丝毫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却见室内摆放雅致,器物精美,而且屋中还有一股淡淡好闻的檀木香味,应该是有人长期打理的。

  “忆儿,你怎麽了?”从屋里急急奔出一妇人,脚步甚急,所以看来似浮躁之人,但从她不经意向萧径亭的一瞥,可以看出她修为颇高。而在萧径亭的眼中,颇高在事实上便是很高了。

  “余婆,师傅呢?”辛忆没有见到师傅,不由出口问道,又记起回答余婆话:“我在六里亭被人伏击了,多亏了这位公子相救。”突然记起自己还没有问过萧径亭的名字,不好意思问道:“那麽久了,我还没有问过你叫什麽呢?”见余婆不怎麽理会萧径亭,忙对萧径亭投于抱歉的目光。

  “萧径亭。”

  余婆投来置疑的目光,心中惊诧他如斯俊美的一届书生,怎能救下武功高强的辛忆,但也不出口问什麽?从萧径亭手中接扶过辛忆,搀至榻边,却见辛忆娇躯一离开萧径亭,如花的小脸顿时黯淡下来,惊道:“你中毒了!”忙让她躺下,但却向萧径亭投来感激与敬佩的目光,从六里亭到此处这麽长的距离,一直源源不断地为辛忆输送真气,内功深厚可见一般,而且此时萧径亭冠玉般的俊脸非但没有丝毫疲色,而且肌肤泛着淡淡的晶莹神光,这等修为不能不让余婆惊诧。

  “还好她们没有打算伤了忆儿的性命,这毒不难解。”余婆为辛忆把脉後,方舒开皱起的眉头,大概顾及萧径亭在边上,也不问起辛忆洛uJ到伏击,又如何被救。转身去床边的柜子,刚要打开,忽然回头道:“忆儿,你方才问我什麽?哦!是问主人,她去办事了,要好几天才回来。所以让老奴把礼物备好了,到任盟主正式接任那日,由她尽量诳u^来,若是来不及的话,便由忆儿你送去。”说完方从柜中取出一盒子,萧径亭知那是装银针用的针灸盒。知道余婆要为辛忆施针,他应该离开了,应为辛忆伤在胸前後背,他在边上着实不方便。没有见到那双动人眼楮的主人,便是如他那般洒脱淡然也不由有些遗憾。

  “你回来啦!”大概是听到萧径亭进来的响动了,美丽的小丫头把小脸露在被外,欣喜叫道。倒是姐姐见他进来,如临大敌的小脸放下戒备,虽然仍是冷若冰霜,但却把紧紧握在手中的长剑放下。

  萧径亭见被下的娇躯浮凸玲珑,被外的小脸娇艳动人,轻轻掀开锦被。羞得小丫头轻唤一声,连忙闭上眼楮,那小肚兜包不住硕大的玉乳,微微晃动,清雅醉人的幽香荡漾得萧径亭微一恍惚,才出手如电解开了她得穴道。

  美丽得小丫头仍然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穴道已经解开,忙飞快起身,抓起床角自己被脱下的衣裳,由迅速钻回被窝,但还是被萧径亭看到了晶莹如玉的粉背。她本想在被窝内穿上衣服,却发现缩手缩脚,难穿得很,正手忙脚乱间,发现萧径亭朝外走去,不由朝他背影投于感激得目光。

  待萧径亭拿着柳含玉的佩剑进来时,那位小美人好像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还赖在被中,眼楮露出婉求,道:“你把我姐姐得穴道解了吧!”冷若冰霜得姐姐却把俏脸扭在一边,娇哼一声。

  “呆会儿,我一解了你姐姐得穴道,你们马上就跑掉了,反正我已经救了辛忆了,迟早会放了你们的。”再把目光投在妹妹的脸上,问道:“我去救辛忆的时候,碰见了柳含玉,他也是你们的人吗?”

  小丫头望了下姐姐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却见姐姐低着俏脸不理,又向萧径亭望向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们的人,但是他经常送给我们公主东西,也随公主的手下人去办事,而府上的人对他都客客气气的,很尊敬他的。”

  萧径亭很仔细地听她说的府上二字,不由暗中猜测,她们是一股什麽势力,什麽门派。当然,她们口中的小公主不一定真的是哪国国君的女儿。魔门便叫自己门中的圣女作公主。她们虽然不是真的公主,但是在天下人眼中,无论是在权势上或是在地位上当真不下于朝中公主,她们往往更加美丽,更加神秘,也更加聪明绝顶。

  “我想他是喜欢我们公主的,我们公主是天下最美丽的人了。”小姑娘忍不住表示对那位公主的美丽大是倾慕。

  “你这小丫头知道什麽是喜欢!”萧径亭出言笑道,见小姑娘撅起小嘴,满是不岔。他话虽这麽说,但看到她小脸上写满了对她们公主的仰慕和崇拜,不由得有些好奇,似柳含玉这等人物都对她仰息,只怕不全凭借她出众的绝色吧?不等小丫头辩解,道:“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解开你姐姐得穴道。”

  “好吧,你问,不过……”小姑娘欲言又止,双颊又渗出红晕,羞瞥一眼萧径亭,轻咬了下如花得樱唇,终于如蚊吟般道:“你,你认识辛忆吗?她是不是很好看?她是不是……”萧径亭见她声音越来越低,最後简直是在喉咙底下说出来般,但尚未说完连玉颈也便得红透,也没能将所想得全部说出来,还不安地望了姐姐一眼,仿佛怕她责怪。

  “不认识,但是见过,她很美,美得跟仙女一样。”小姑娘听後,低低地哦了一声,又听见萧径亭道:“她和你一般的美,一样得可爱,你们很像。”芳心喜得如花开般,动人得小脸上亦全是喜悦,复又轻声却认真道:“我问你那个,可,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抬头想望萧径亭,却仍是低下俏脸,道:“我是想说,我们小公主也很美很美的,你见了後,定会,定会……”小姑娘一下也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意思,却被姐姐俏声止住,不由委屈望了萧径亭一眼,道:“你还又一个问题,你问吧,不过有些东西我是不能说的。”美丽的大眼楮中全是抱歉。

  萧径亭见她可爱,手一拂过,也没有触碰道姐姐的身体,便解开了穴道。由于被点住太久了,刚解後一时间不适,软倒在床上,小姑娘忙上前为姐姐按摩手脚。听萧径亭柔声问道:“你叫什麽名字?”芳心不由一颤,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低声应道:“尉迟宵雪,我姐姐叫……”

  “不许和他说!”姐姐冷冷止道,美丽的目光冷冷朝萧径亭射来,全是恨色。拉住妹妹,抓起佩剑,向外走出。萧径亭也不阻止,向小姑娘道:“小雪以後便在你那公主身边,不要出来乱跑,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小姑娘脚下一停,虽未回头,却乖乖地应了一声“诶”,又赶上脚步越来越快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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