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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纷乱之夜
  日头落了山,董清清就开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憋了一天还是没敢去见爹爹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现在心乱如麻,慌乱得如同离了水的鱼儿。
  夫君在书院用了晚饭,刚才回来与她温存了几句,便钻进内屋苦读诗书去了,浑没注意娇妻银牙暗咬心事重重的样子。
  时辰越来越晚,感觉那男人今日似乎不会出现了,董清清也不知是失落多些,还是庆幸多些,长长舒了口气,走进了内屋。
  恰看到夫君收拾好了书本笔墨,长伸了个懒腰,董清清心中窃喜,款款踱了过去,替夫君脱下了外衣,咬着下唇羞红了脸颊低声道:“相公,你好久没给清清画眉了。”
  这是他们夫妻的私房话儿,只因初成婚那几日,这书生每日早晨在董清清梳洗罢了之后都要亲自替她画眉,之后的日子虽然没有继续下去,但只要是两人缠绵亲爱一番的次日,都会重温画眉之乐。
  现下董清清这么一说,那书生虽然疲惫却也被勾起了男人的本性,娇妻如此暗示,再不行动的怕是真的不算男人了。他轻轻揽过妻子,温柔的唤了声娘子,便把董清清搂在了怀里。
  熟悉的温暖气息和虽然瘦弱却舒适的胸膛让董清清几乎掉下泪来,她有些激动的把脸靠在夫君胸前,柔柔道:“相公,扶我到床那边去好么……”
  这是她婚后最主动的一次,半是因为此刻她的确需要夫君的慰藉,半是因为她真真切切的想要在夫君身上证明一些东西,证明她所感受到的那些奇怪感觉是女儿家的天性,是她身子的缘故,而不是自己的夫君无能。
  她夫君虽然有些讶异,但还是面带喜色的拥着她往屏风后走去,温柔的手已经开始轻轻摸着她的腰侧。
  但这时,外厅的房门响了。
  重而急促的拍打声显示门外人的不耐,话音一响,董清清便只好带着不满前去开门。
  因为那一连声急促而带着醉意的声音,是她最没有办法的妹妹,董诗诗。
  打开门,门外董诗诗一副刚刚睡醒酒意犹存的样子,鬓发松散面色潮红,但目光甚为焦躁,开口便问:“姐,绿儿有没有来你这儿?”
  董清清愣了一下,忙道:“没有啊,她没在你身边服侍么?”
  董诗诗挠了挠头,奇怪的嘟囔道:“刚才应该还在我身边替我换毛巾的,这一会儿的工夫能跑到哪里去?”
  董清清心里还惦记着难得有了兴致的夫君,敷衍道:“也许是去哪家的丫头那里聊天了吧,你回房等等便是。你姐夫在等我,不和你说了。”
  董诗诗愣了一下,哎呀了一声道:“瞧我醉的,都忘了姐夫……”
  后面也不知她要说什么,就见她吞回了后半句,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通透,嗫嚅道,“姐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等绿儿回来,我非要打她的屁股。”
  董诗诗尴尬的看姐姐掩上了房门,吐了吐粉嫩嫩的舌尖,没趣的刮了一下自己的脸蛋,骂了自己一声笨蛋,哪有在这么晚的时间敲人家新婚夫妻的门的。
  都是绿儿害的,董二小姐愤愤的想着,她要是说不出个好理由,明天就把她嫁给孙大麻子。而且在这之前,自己一定要脱了她的裤子好好打她一顿屁股。
  可惜董二小姐所不知道的是,那被她宠爱有加的小丫鬟,现在裙子裤子已经被人一股脑儿脱了下去,露出了细细白白的一双腿儿和粉嫩无毛的玲珑阴户。
  绿儿本来是不想过来给那许鹏送水的,知道那边有丫鬟伺候着,特地来叫自己多半不怀好意,奈何唯一可以依靠的二小姐怎么也叫不醒转,那丫鬟又催得厉害,只好硬着头皮去打了热水,一步三挪的去了董老爷以前独居静养的卧房,那许鹏就暂住在哪里。
  到了门口,绿儿吞了吞口水,敲了敲门,说道:“许大爷,您要的热水。”
  喊完便把水盆往地上一放,急匆匆说道,“许大爷,水给您放在门口了,我家小姐难受,奴婢先退下了。”
  说完拔脚就溜。
  可惜那小脚丫子还没迈出一尺远,身后的门哐当一响,绿儿发根一紧,小蛮腰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勾住,天旋地转,娇小的身子已经被扯进了房间里。
  红木门哐当又一响关上,门口热水撒了满地,仅剩下那铜盆哐啷啷的犹自乱晃。
  “放开我!放开我!”
  绿儿拼命拍打着腰间的粗壮胳臂,却反而震的自己嫩手生疼,她尖叫着抓住门口的衣架,知道被拖进屋子里就大势去矣。衣架哗啦一下子被她拖到,身子仍然被许鹏连拖带拽地往内屋挪去。
  “你这小丫头果然够味儿,和主子一般的有股子辣气儿,老子喜欢。”
  许鹏哈哈笑着,满嘴的酒气喷的绿儿一阵憋气,他甩手把绿儿扔到床边,扯开胸前的扣子,露出了毛绒绒的结实胸膛。
  “许大爷……许大爷你饶了我吧……院子里有很多漂亮丫鬟的,我不懂事又长得丑,你放过我吧……”
  绿儿爬起来靠住床柱,眼泪都吓了出来。
  看到许鹏脱下了上衣,绿儿知道求情已经没用了,她回身猛地抓住床上的硬枕,照着许鹏的头砸了过去,也不敢管砸中了没,撒腿低头就往外冲。
  结果额头撞在一块钢板一样的胸膛上,撞得她头晕眼花,耳朵里又传来了许鹏得意的大笑,“你这丫头,果然有些脾气。”
  “二小姐!二小姐救我!”
  嘶啦一下,绿儿上身的衫子就被扯得大开,她大声尖叫着退回到了床边。这狭小的卧室完全没有躲避的空间,她左挪右闪想躲开许鹏的魔爪,无奈那长臂一揽就把她锁在了臂弯之中。
  “唔唔——”
  绿儿拍着那粗壮的手臂,又掐又捏,开口继续想要呼救,结果下巴突然被捏住,一张带着坚硬胡茬的大嘴凑了过来,一口含住了她的娇小唇瓣,用力的吸吮着。
  那两片粉津津的嫩唇光润柔软,许鹏亲的兴起,按住绿儿后脑把满带酒臭的舌头用力往她嘴里伸着。绿儿喊也喊不出,挣也挣不开,牙关一松,含香小口顿时被那粗长舌头占了个满满当当,无处可躲的小舌头被挑弄调戏,两人的津唾水乳交融。
  许鹏一边用舌头在那滑溜溜香喷喷的小嘴里大肆挖掘,一边把手往绿儿扯开的衣襟里伸去,触手所及尽是沾染水汽的苏杭名缎一样的柔滑腴腻,摸到肚兜外侧,腋窝下那片肌肤更是因为挣紮变的汗津津的,摸起来爽利无比。
  盯着绿儿的泪眼,许鹏兴致更加高昂,比起婉转承欢的柔顺女子,这种不请不愿的青涩少女更让他兴奋难当。大掌往里一挪,揉到了一团柔酥酥的软肉,肉峰中略带硬挺,想是还未发育完全,正要去采那肉峰顶端的乳珠来摸摸是如何的娇小,即觉得舌尖一痛,竟是那绿儿颤巍巍的咬了他一口。
  他刚撤出舌头,绿儿就疯了一样的大喊起来:“来人啊!谁来救——啊啊……”
  喊声刚到一半,被嘴里那股血腥气激起了兽性的许鹏就猛地一巴掌闪到了绿儿脸上,她惨叫一声,身子在空中打了半个旋,重重摔在床板上,后脑撞在内墙,顿时没了声息。
  许鹏骂骂咧咧的脱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扯过绿儿的身子,探了探鼻息,虽然衰弱却还有温热,应该只是昏了过去,他用手抹去绿儿口鼻流出的血丝,哼了一声扯下绿儿裙上的腰带,先把她上身衣裳剥了个干净,再把那细细白白的一双胳臂绑到了背后,裙子衬裤绣鞋罗袜剥蛋壳一样往下一褪,少女花蕾初绽一样的粉嫩娇躯就再无一丝遮蔽。
  “娘的,毛都没长齐就这么倔。”
  许鹏吐了口血痰,搓了搓手,跨上床往下一趴,沈甸甸的壮硕身躯一下子压在了绿儿的裸体上。
  “唔唔……”
  绿儿被压的闷哼一声,悠悠醒转过来,双眼恐惧的瞪大,看着身上赤裸裸野兽一样的男人,想要挣紮,才发现双手被绑,腰腿全被许鹏压在身下,一条热乎乎硬梆梆的东西正顶在小肚子上,吓得她浑身颤抖,再次大声的哭喊起来。
  “喊什么喊,给老子留点力气,一会儿浪叫时候用得着。”
  许鹏随手扯过床上的被子蒙在了绿儿头上,让那哭喊变的闷闭而微弱,接着挪了挪身子,把绿儿踢动的双腿往两边一分,架在了腰侧,用双手按住她膝弯,身子下倾,用那根凶悍肉柱去寻绿儿的阴户。
  绿儿身子骨还未长成,胸脯上那两只肉兔儿就娇小玲珑和扁馒头似的,大腿根子上的阴户也和个刚出锅的扁馒头一般,白白嫩嫩没有一根毛儿,只在隆起的白腻当中分了一条裂隙,内里隐约见得一抹嫩红,粉津津地煞是诱人。
  许鹏是个粗人,对女儿家的身子只懂得插进去抽出来,自己爽了便是,自然顾不得欣赏这桃源美景,连看也没看上一眼,就那么压着绿儿,扶着肉茎用鸡蛋大小的肉龟在股间那软腻腻的肉包儿上又顶又戳起来。
  “娘的!这雏儿也不吐些汁儿出来!”
  许鹏顶了几下,阴户干涩磨的他肉龟都有些发疼,欲火蒸的他越发烦躁,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着绿儿的脸找到了那小嘴,把手指往里一捅。
  绿儿正在被中闷声哭号,突然嘴里闯进了两根手指,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手指就搅了一手的津唾抽了回去,然后火热的下身蓦的一凉,粘乎乎的手指头竟把那些口水全部抹在了两片紧闭的粉嫩肉唇之中,一阵恶心羞愤,加上即将到来的可怕事情,惊的绿儿几乎背过气去。
  压在绿儿身上找了半天入口仍然无从进入,许鹏索性立起上身,把绿儿的屁股往自己腰前一搂,用指头掰开了那粉白肉馒头上的裂缝,露出了当中红润润亮晶晶的一团粉肉,那团嫩肉当中偏下存着一个极小肉洞,洞口粉褶还在微微颤抖,让他看着就想狠狠的刺戳进去。
  这次棒儿准确的压住了绿儿的膣口,绿儿身子顿时一僵,小腰疯狂的扭摆起来,小脚丫子胡乱得踢着许鹏的后背,被子里的哭喊求饶又高了几分。
  不去理会那不痛不痒的踢打,愉快地听着绿儿的求饶和哀叫,许鹏双手扶住绿儿的腰胯,开始挺着棒儿往那被掰开的小肉馒头中戳了进去。
  “啊啊——不……不行!进……进不来的啊——”
  绿儿仰起了脖颈绝望的惨叫起来,仅仅是膣口被拱进了一个肉尖儿,那娇嫩的小肉洞就想要破开一样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她已经不能思考,只懂得大声地喊着董诗诗的名字,期盼二小姐能来救救她,不要让她这么痛……
  “许鹏!许鹏!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本姑娘滚出来!”
  许鹏愣了一下,半个肉龟好不容易挤进了那紧嫩阴户,正爽的他龇牙咧嘴打算一举攻下那处子嫩膣好好享受一番,却从门外传来了董诗诗的气愤大喊。
  “娘的,不去理她。”
  许鹏暗道了一声,拿过一边脱下来的肚兜摸到被中塞进绿儿嘴里,便直起身子打算继续。
  哪知道门外这次变成了震天响的捶门,“许鹏!你再不开门我就和镖师们一起撞进去了!”
  “娘的臭婊子来坏老子好事!”
  许鹏骂骂咧咧的穿上裤子,扯起被单蒙住绿儿的赤身裸体,赤着上身走了出去。
  原来董诗诗往自己住处回去的路上恰好遇见了巡夜的护院,当中正好有穆阳小杨子和那石柳。穆阳看她神色焦急,上来便问她是不是在找绿儿。
  她点了点头,问他知不知道,他就神秘兮兮的叫过了小杨子,凑近她说道:“小杨子刚才路过老爷那边,听见许老大住的屋子里有女人的尖叫,他耳朵好,说八成就是绿儿。还纳闷怎么绿儿没在房里伺候小姐你。”
  当下董诗诗就被气了个粉面煞白,带着三个年轻镖师就跑了过来。许鹏一开门,她就直接开口问道:“许鹏!我那丫鬟是不是在你这里?”
  说着,杏眼左顾右盼就往里探头探脑起来。
  许鹏不愿在董家得罪主人,忍着气道:“没有,你老爹给我找了个婊子,老子正要办事。你那丫头估计去和谁玩耍了吧。”
  说完就匆匆把门一关。
  董诗诗回头看了小杨子一眼,问道:“你肯定没有听错?”
  小杨子点点头,笑道:“二小姐,我也是个男人,好听的女人声音可不会听错的。”
  “好!”
  董诗诗本就还有五分醉意,加上与绿儿情同姐妹,此刻气急,回身台起长腿照那门板上就是一脚,哐当一声大门竟被直接踢开。
  门内许鹏正拽着裤腰往里走,一时惊得呆了,董诗诗直接奔了进去,他竟也忘了拦住。跟过去的时候,董诗诗已经撩开了床上的被单,掀开了蒙在绿儿头上的被子,回身气愤的瞪圆了大眼死死的盯着他。
  许鹏尴尬至极,心里也有气,没好气道:“瞪什么瞪!你爹给老子送来的丫鬟,老子愿意怎么弄轮不到你管。”
  “绿儿是我姐妹!你这种禽兽,八台大轿来都别想动她一根指头!”
  董诗诗冲他喊道,白嫩的颈侧气得都泛起了青筋,幸好那几个镖师没有跟进来,不然绿儿这赤身裸体的被人看见,就当真不要活了。她解开绿儿的手,捡起衣服给她递着,绿儿一面穿衣,一面可怜兮兮的大哭道,“小姐……绿儿……绿儿好怕……呜啊啊……”
  许鹏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说不出的气闷,小腹里那团火无处发泄,憋的他气血上涌,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恶狠狠道:“谁让你给她穿衣服的!你爹让她服侍我,今天除非你爹来,不然你别想带人走!逼急了老子,老子连你一起奸了!明天去找你爹赔个不是,娶了你做小老婆!他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敢!”
  董诗诗直接挡在绿儿身前,双手叉腰挺起了胸膛,“你若敢动我一根指头,我就让外面的镖师把你大卸八块!然后拿去喂狗!……喂母狗!”
  “呸!老子去把那三个小畜牲绑进来,逼着他们轮流干了你!”
  许鹏蛮气发作,伸手就去抓床边挂着的鬼头鈎。
  董诗诗看见那寒光闪闪的鬼头鈎,有些害怕起来,但心中气愤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一挺胸膛站定在许鹏面前,大声道:“你有本事就一鈎杀了我!今天你要不放人,我就和绿儿一起死在你这儿!”
  许鹏气得双手发抖,直想一鈎下去割了这妮子的脑袋。
  偏偏那董二小姐还逼上了一步,对着听到声音冲进来的穆阳他们三人道:“你们带绿儿走!我就不信他敢杀了我!”
  石柳看到绿儿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样子,眉宇间突然浮现一股煞气,清秀的脸也有些狰狞,反手就握住了刀柄,小杨子也皱起了眉头,神色有些恍惚,只有穆阳快步走了过去,脱下外衣披到绿儿身上,轻声哄着向外走去。
  “给老子把人留下!”
  许鹏不敢向董诗诗出手,一肚子火全数发到了身边走过的穆阳身上,鬼头鈎一划,直接勾向穆阳后颈。
  董诗诗没想到许鹏竟然真的出手,那一鈎又快又狠,惊的她连惊叫都还没发出来,那鈎已经到了穆阳身后寸许。
  “叮”的一声脆响,许鹏的鈎竟然落了个空,那本来掺着绿儿慢慢走的穆阳一转眼就到了小杨子身边,都没看清是如何挪了过去,而他势大力沈的一鈎此刻凝在空中,竟被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石柳一刀架住,他竟也没看清这一刀是如何出手的。
  酒意顿时消了八分,许鹏不是傻子,走镖局这么多年他眼光还是有的,不说那穆阳和小杨子是怎么躲开这一鈎的,单说石柳这一刀他就十有八九要把人头丢掉,满肚子的酒和欲火顿时化成冷汗流了一脊梁。
  但如果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面子上过不去不说,心中实在不甘。
  正僵持着,门外传来了慕容极悠然闲逸的声音,“许老大,你和一群黄毛丫头毛头小子玩得真开心啊。”
  说话间慕容极已经踱了进来,脸上满是隐忍的笑意。
  许鹏尴尬的一摸脑袋,顺势把鈎收了回来,做买卖的见了主顾总是会不自然的放低身份,他陪笑道:“这个……老哥我喝了点酒,一时冲动了。”
  石柳刷的一声收回了刀,跟着另外二人送绿儿走了。董诗诗本也想就此离去,但看到慕容极却有些不愿意就这么走掉,走到门口就再也挪不动步子。
  慕容极走到桌边,故意的作出了为难的样子,慢慢道:“许大哥,小弟这边也很烦心,董大哥给小弟派了个姑娘服侍,她一径的想唱小曲儿,可惜小弟喜欢清静,想找个安静地方睡觉,不知道许大哥愿不愿意帮小弟这个忙,和小弟换个地方睡睡可好?”
  许鹏一听眼前顿时一亮,顺水推舟道:“老哥我就喜欢听姑娘唱小曲儿,那姑娘唱得如何?”
  问出口时,未宣泄的欲火又蠢蠢欲动起来。
  慕容极瞥了他一眼,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悠然道:“水灵灵的,可比那绿儿娇嫩得多,不过她等的久了,再不见人估计就要偷偷溜了。老哥还不快去?”
  许鹏点头道:“谢老弟了,你这趟镖,老哥一定出最好的人手。明儿见。”
  匆匆一抱拳,抄起上衣和兵刃,立马往外走去,经过董诗诗身边,还不忘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哼了一声。
  董诗诗却浑没在意,她看着那慕容极,心里有些不痛快,别别扭扭的说道:“慕容极,是不是……是不是老有姑娘给你唱小曲儿啊?”
  心里想到这慕容极形貌俊秀举止大方,又身怀武艺,怕不知有多少怀春少女乐得与他唱唱笑笑,脑中一想到他和别的美丽少女谈笑饮酒的画面,竟没来由的心里一酸。
  慕容极慢慢走到门口,却不回答,缓缓道:“二小姐,你那奴婢现在的状况,比起在下喜不喜欢听小曲儿可重要的多吧?”
  董诗诗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一热扭头就走,慌慌张张道了声:“你好好休息吧。”
  便一溜小跑的远去了。
  慕容极看着那俏生生的背影转了个弯消失不见,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遗憾,轻声自语道:“这趟差事,真是没趣的紧。”
  许鹏一路暗骂着去了慕容极的客房,路上经过内院门口往里瞅了一眼,董家大小姐的卧房竟还燃着灯火,看起来也多半是和夫君正在享受夫妻之乐,想到大小姐那幅恭顺温婉的娇顔,许鹏不禁有些遗憾,这样的闺女若是成了自己的儿媳妇,自己岂不是……
  甩了甩头遗憾的吞了口吐沫,许鹏推门进了慕容极的客房,进内屋看了一眼,果然一个水嫩嫩的丫头正靠在床边打着吨,腰肢纤细胸脯饱满,看眉梢眼角那股子骚劲儿,想必已经是董老爷享受过的了,但此刻许鹏也不计较那么多了,一边脱着裤子一边走了过去。
  那蓝儿听见脚步,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正要开口道声公子你回来了,就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挺着赤裸裸的肉棒走了过来,一时吓得呆了。未及反应,娇小的身子就被抛在了床上,她又羞又怕的推了两下,认出了这是老爷的贵客,连忙娇声道:“许大爷……慢……慢些,奴婢都被你压疼了……”
  “娘的!”
  许鹏骂了一句,胡乱的扯开了蓝儿的裙子,把衬裙往下一扯,照着阴户就是一捅。
  “哎呀……”
  蓝儿痛叫了一声,紧绷绷的腔子里噗的戳进了大半根,胀得裂开一样撑得她浑身发软。久未被滋润过的嫩膣立刻卖力的分泌着滑腻的蜜汁,开始舒畅的包裹吸吮着粗大的肉棒,阳根大力的顶在蓝儿花心上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这大小,愉悦的摇摆着小屁股呻吟起来。
  许鹏狠狠的压在蓝儿身上,听着身下丫头的婉转呻吟,脑子里想着那刚才没得了手的雏儿,想着那一股子辣劲儿的董诗诗和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董家大小姐,干得更加用力起来。
  婚礼上他是见过那个书生的,此刻不免惋惜的骂了一句,一边挺着肉棒凿着蓝儿鸽蛋大小的肿胀花心,一边暗道:“好好一朵娇花,竟找了那么个豆芽菜似的男人。真他娘的可惜了……”
  以前的董清清是绝对不会同意许鹏的这种想法的,她一直就喜欢那种斯文瘦削的男人,才会坚持着主动去向现在的夫君提了亲事。昨夜之前,男女之事她也一直未曾觉得有什么不妥。
  送走了董诗诗,她就匆匆忙忙的回了内屋,幸好夫君并没有睡下,而是正在床边宽衣解带,听到她进来,回头问了句:“怎么了?妹妹有什么事么?”
  董清清看到夫君敞开的襟袍下的身子,脸蛋一阵发热,低头走过去道:“没,她喝醉了找她那丫鬟。”
  夫君温文的笑了笑,搂住她坐到床边,说道:“你那妹妹,是该早日找个婆家管管了。”
  董清清只觉得心腔子里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双腿不自觉地绞紧到一起,半嗔半怨道:“好好的,尽说她做什么……”
  夫君怔了一下,知道此刻说些煞风景的事情确实不妥,便微笑着吻到了她的颈侧。
  被夫君温热的嘴唇一贴,董清清立刻浑身发软,嘴巴抿紧从鼻腔子后面挤出了一声绵软悠长的“唔”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一切如常进行,董清清除去身上衣物,微分玉腿夹在夫君身侧,拱高了腰挺起阴户方便夫君进入。夫君扶着细长的棒儿趴在她身上,耸腰压臀,膣内一阵麻酸,两人已经结合到了一起。
  一如既往,董清清咬着下唇反手握住枕旁的被单角儿,夫君双手撑在她乳侧腋下,就那么一下下不紧不慢的抽出、进入、再抽出、再进入。
  细长的棒儿时不时蜻蜓点水一样触一下麻酥酥的花心,却不够有力,只能让董清清的嫩腔子里面越来越发紧,胸口都憋胀起来,两颗红艳艳的小乳尖儿颤抖着硬胀起来,慢慢变成了两颗小红豆儿。
  她的兴致刚被撩拨起来,有了一星半点昨日的销魂感觉,水蛇般柔滑的腰颤抖着扭来扭去,扭的嫩滑膣腔也跟着曲折了几分,她夫君舒服的打了个哆嗦,突然加重了力道,喘息也粗了起来。
  董清清心尖一阵浓酸,急得眼泪都几乎掉了出来,知道夫君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可自己全身都还麻软憋闷正要开始,情急之下低叫了出来:“相公……慢……慢些出来……”
  她夫君用力挺了几下,紧紧搂住了她,喘息道:“不……不成了。”
  话音未落,那细长肉萧在她的肚子里猛地一颤,一股热乎乎的浓汁流了进去,暖得她花心又是一阵憋颤,却偏偏泄不出来。
  “清清,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她夫君轻声道,抹干净了自己身子,帮她擦了一下,便钻进了被中。
  董清清就那么晾着娇美的身子,一时不想进被中休息,秀眉微蹙想要抱怨夫君两句,却偏偏无话可说,索性赤裸裸的踏在绣鞋上站了起来,到桌边端了杯凉茶,冲一冲胸腹间的燥热。
  感觉到屋子里有哪处不对,董清清回头一看,才惊讶的发现一个男人正大刺刺的坐在她背后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背臀,她刚要惊叫才想起夫君就在屏风后面,连忙掩住小口,旋即发现捂错了地方,急匆匆横臂拦住胸前,一手张开挡在交叠起的腿根。
  那男人这次并未蒙面,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并不大的眼睛闪动着淫光。
  董清清这么被他看着,就好像有把柔软的刷子在她身上每一处私密的角落刷来刷去一样,刷的她本已经平复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
  那男人笑了笑,站起身走进了屏风后,这次他并未拿短剑,但也惊了董清清一跳,她连忙追了进去,生怕这男人伤到自己夫君。
  追过去时,她夫君正面朝里躺着,那男人一指点在她夫君颈后,在腰后拍了两下,接着把他睡熟了一样的身子往里一推。
  董清清愣愣的看着,知道自己的夫君又是被那人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弄昏睡了,心中一阵绝望,又带着隐隐的希冀。神思恍惚间,就看见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对她招了招手,竟似把她当作陪酒的婊子一样。
  她羞耻的低下了头,但还是走了过去,只是双手仍然死死的遮着胸乳股间。
  “还遮什么遮,是不是刚和相公温存过怕让我看见水儿啊。”
  那男人这次的声音变的普通了许多,不若昨晚那般低沈嘶哑。
  董清清红着脸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转身跑掉还是索性直接躺到床上让男人恣意淩辱便是。
  那男人耐心似乎不如昨夜,也不去管她什么反应,倒是自顾自地把腰带解了下来,开始褪着裤腰。
  “你……你要干什么……”
  董清清身子一下子软了,几乎坐倒在冰凉的地上,想到自己又将被这男人弄到床上翻云覆雨,那本就还湿润着的阴户一阵抽搐,又吐了些蜜汁出来。
  “董大小姐,你上下两张嘴的态度很不一样啊。”
  那男人淫笑着看见她指缝中遮不住的那一丝水光,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臂一扯,她一个踉跄仰面跌进男人怀里,双腿没有并住,湿漉漉的肉唇绽开到两边,把一个红润鲜嫩的阴户露了个底朝天。
  董清清顿时大羞,双腿连忙欲合,却被男人膝盖插进腿中别住,她扭腰挣紮,却被男人顺势托起粉臀,比昨天还要粗长几分的巨大阳根直挺挺的竖在她股下。
  男人急色的动作让董清清心中猛地一震,小腿往回一收压住床榻撑起了臀股不至於坐下,笛声惊叫道:“不……不对!你……你不是……不是昨天的那人!”
  那男人并不否认,反而笑眯眯的道:“董大小姐,不管是谁,反正奸了你的不是你的夫君,都是淫贼,难道你还在乎是哪个淫贼么?”
  说着就用双手去拉她的腰。
  眼看着那巨大肉龟已经压进了多汁的肉唇之中,董清清心中又羞又急,不知为何对这与昨晚不同的男人充满排斥,对这没有做其他动作上来便要抽查奸淫的行为也十分不情愿,双手往后撑着男人胸膛,死命的撑着就是不愿意坐下。
  那男人嘿了一声,双臂贯力就要用强,这时就听屏风外一个粗糙低哑的声音冷冷道:“小子,连我动过的女人你也敢碰,好大的狗胆。”
  那男人动作一僵,一把把董清清搂在身前,右手成爪扣住她喉头,架着她走出了屏风。
  屋内站着的蒙面男人手中拿着一柄短剑,双目如电冷冷在那男人身上一扫,道:“你这种不入流的毛贼,也算色胆包天了。”
  董清清赤裸着身子站在两个陌生男人之间,想到自己竟然成为两个淫贼争夺的对象,浑然没有人把自己的已婚身份当回事,一时哭笑不得。
  “淫贼就是淫贼,难道还分三六九等么,你若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咱们分享便是。”
  那男人色迷迷的在董清清乳峰上捏了一把,道,“反正这女人春情寂寞,咱们两个一齐上也不至於伤了她。”
  蒙面男人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好。”
  那男人没想到如此轻易的解决,心中一宽,搂着董清清走了过去,笑道:“不知道老兄喜欢怎么玩法?”
  寒光一闪,那男人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一股血箭就从他喉头飚了出来,蒙面男人反手一探,一块布团就塞在了那男人伤口上,把血硬生生堵了回去。
  那男人喉咙里发出喀喀的声音,双眼满是惊讶和疑惑,不知是不信自己会被杀死还是不信自己会被这么轻易的杀死。
  蒙面男人淡淡的道:“你几时听说过玉面银狐与人分享过女人?”
  那男人双眼猛地瞪圆,在极度的惊讶中死去,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断气的男人被玉面银狐扛出去很久,董清清还没从惊吓中回过气来,她赤裸的身子一阵阵发冷,那搂着她的男人在一霎那变成了屍体,让她头脑一阵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她平静的生活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想穿上衣服,来抵御越来越浓的寒意,但刚刚捡起肚兜,还没盖在自己的身上,身边一阵微风,那蒙面男人竟又回来了。
  她瑟缩了一下,搂着肚兜退到了屏风边上,她看着那短剑,剑锋上还犹有血迹,她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颤声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不……不要杀我……”
  那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反手把剑收回腰间皮鞘,大步走了过来。
  董清清害怕的低叫:“别……别过来!”
  那男人还是走了过来,但只是温柔的拥住了她冰冷的身子,声音虽然嘶哑却温柔了许多,他贴在董清清耳边柔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董清清心尖猛地一紧,混乱的心房像找到了依靠一样渐渐平稳下来,她颤抖着低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能……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要求,好像从这个男人强占了她身子的那一刻起,一些变化就已经发生了。
  那男人双手突然一紧,勒得她有些憋闷,片刻的沈默后,那男人退开了两步,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道:“我只是个为人不齿的采花贼而已,你莫要觉得我有个玉面银狐的绰号就一定英俊得很。”
  说罢,他突然挥手扯下了面巾。
  那应该是一张很英俊的脸,高挺的鼻梁,薄厚均匀的嘴唇,和深邃的一双眼睛,但那张脸从鼻梁往下的部分,布满了蜈蚣一样的丑陋伤疤,伤疤一直延伸到下巴之后,隐约到了喉间。
  董清清啊的低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小口惊得后退两步,坐倒在了床边。但随后看到了那男人眼中负伤野兽一样的神情,董清清完全的继承她母亲的那柔慈心绪莫名的涌起,她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恐惧渐渐消失,轻轻地问了句:“是不是……很痛?”
  那男人没有再说话,但眼中的光芒渐渐的发生了变化,他慢慢地走了过来,然后把她拥在胸前的肚兜丢到了一边,接着他慢慢的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露出了结实有力但一样布满伤疤的上身。
  董清清没有出声求饶,也没有挣紮抗拒,不只是因为不想徒劳还是别的什么,她只是在他赤裸的身子压住了她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混杂着无奈和期待的叹息。
  这一晚,那男人固执的压制住她的身子,不断地用手指和口唇挑逗着她浑身上下每一处娇嫩敏感。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泄了几次身子,她只知道用来垫在臀下的肚兜湿得好像刚从河中捞起来一样,她泄得几乎昏死过去的时候,那男人才真正的又一次占有了她,她以为之前的愉悦就是女性的极限了,但那粗长火热的阳根通过她酸胀酥软的花心告诉了她,她可以得到更多的快乐。
  最后她精疲力尽的接收下了男人射进她体内的阳精的时候,她听到了那男人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句,“记住,我叫胡玉飞。”
  莫名的,董清清流下了两行眼泪,却露出了一个微笑。
  沈沈睡去的时候,董清清有些茫然地想,那些姨娘每晚也是被自己的爹爹这样激烈的奸弄一番才会变的愈发憔悴的么?可是……为什么母亲没有一点憔悴的感觉?
  八太太的房中,早就已经安静了下来,那可怜的少妇正死人一样的睡着,腿股间的水痕都没有来得及擦去,胀鼓鼓的一对儿乳房平稳的起伏着,但她的身边并没有人。
  本该睡着董老爷的床榻上,只有一块皱巴巴的床单。
  在董家大院后面一里外的一块精辟庄园中,有一座并不大的宅院,每一个董家的人都知道,董夫人就住在那里面,为了董家上下祈福清修。
  但此刻已过子夜,那佛堂中竟仍然还有人。
  一个清瘦的妇人跪在蒲团上,闭着双眼,眉宇间依稀还有往日的风采,可以隐约窥见当年的纯美容顔,她双手拿着一串念珠,静静地拨弄着,安静得仿佛与这佛堂融为了一体。
  董浩然走进来的时候,仿佛是故意一样踩出了重重的脚步声。
  董夫人并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把旁边的蒲团擦了一擦。
  董浩然走过去,跪在了蒲团上,一切都那么自然好像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同样的动作一样。
  沈默了很久,董浩然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欣慈,我对你说过的那趟大镖,今天到了。”
  他顿了一顿,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但他好像习惯了在这里自说自话一样,继续道,“我没想到,竟会是幽冥九歌。”
  听到最后四个字,董夫人的身子明显的一颤,但依然没有说话。
  董浩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双手在裤管上搓动着,“你知道,我学了那半吊子的幽冥九转功后,足足难受了将近二十年,我已经不敢去想有朝一日能找到幽冥九歌治了我这身邪功,但现下他出现了。出现的太过巧合……欣慈,清清自己找了个安稳的男人,相信不会出什么岔子,诗诗我也会尽快给她找个婆家,剑鸣在武当山过得很好,如果我这次有了什么意外,你……也就可以解脱了。”
  董夫人仍然沈默着,但捏着念珠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打从前两年我听说了新一辈的狼魂出现在江湖的时候,我就知道,那跟了我一辈子的厉鬼们,就要找上门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欣慈……如果我死了,你……你就回……回你的家去吧。”
  董夫人双目微睁,眼角有些湿润,她轻轻开口,声音柔婉还带着些江南口音,听起来悦耳无比,“当年我们姐妹三个遇上了你们四个恶贼……如今仅余我一人苟活在世上,我还有什么脸回家去,从我被你哄骗嫁给你之后,彭欣慈就已经是个死人。”
  她努力想维持语声的平静,却越说越激动颤抖,“那时我苦苦劝你,甚至用上了肚里的孩儿,你却仍然执意要去找人报仇,结果呢?孙姑娘那么好的人,就因为曾经要救我们姐妹,被你那什么邢大哥骗了清白,还夺了她一身功力,若不是我偷偷给孙姑娘的师姐放出消息,那样一个好女孩子就要被你们害得死在青楼。聂家夫妇只不过帮过孙姑娘一把,你就和人一起杀了他们,你这样的畜牲,直到今天才有人来找你报应,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董浩然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眉眼间的霸悍之气从进了这佛堂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董夫人面前这个矮小精壮的汉子就像绵羊一样柔顺。
  董夫人闭上眼,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你们四人害死我姐妹,我却还是一时心软救了你的性命,你说要改过自新,我虽然知道你是被狼魂的人逼到走投无路,但还是信了你的话,你学了幽冥九转功的粗浅功夫,我为了不让你坏良家妇女清白,平白被你吸去了十几年的功力,现下你小妾一房房的娶,我也不愿说什么,我知道你离不得女人,只是……只是你为何还要每晚过来找我?我知道你心里的话想对人说,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不想听?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想回忆起那些过去,我只想在这里静静的为我的儿女们祈福,让他们不会因为你造的孽遭到报应!”
  “欣慈……”
  董浩然痛苦的垂下了头,“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是……可是我不能不来见你,除了你,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我这样不舍了。当年是我蠢,我不分好坏,可这些年我一直在听你的话改了,那些小妾都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丫鬟里有人不情愿的我也没有逼迫过,我开镖局十几年,没有接过一桩不干净的买卖。我只要在这边,我每晚都会来找你说说话儿,你知道,我就是想听你说声原谅我而已……”
  董夫人紧抿着唇,手上的念珠越拨越快。
  “欣慈,这趟镖我已经答应保了,我知道你一直很恨刘老四,但他毕竟是我兄弟,当年……若不是他,我也救不出你来,所以就算我死了,我也要让刘老四拿到这幽冥九歌的副本……这次走镖我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很苦,我死之后,你若不愿意回家,就和咱们的女儿一起生活吧,这镖局的基业虽然不大,想必也够你们母女几个生活的了。”
  “你……真的接了?”
  董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没错,仇人既然知道我的身分了,躲也是躲不过的,我若是逃了,怕是会连累到你们母女。”
  董夫人微微侧过头,不愿让董皓然看见自己的脸,轻轻道:“也许……这真的是一趟镖而已。”
  “不会的。”
  董浩然惨然道,“这只是个鱼饵而已,这些年刘老四躲得很好,邢碎影那个家夥连我都找不到他,如果不是幽冥九歌这么重的饵,那想报仇的人最多也只能找到我一个而已。”
  董夫人的双手颤得更加厉害,声音也是一样,“那……那仇人已经来了么?”
  听到董夫人话音里的担忧,董浩然面露一丝喜色,微笑道:“欣慈,有你这一句话,我今晚也算是没有白来了……”
  董夫人立刻道:“我……我是怕那仇人伤到我的孩儿!”
  董浩然的神色立刻凶狠起来,凛然道:“如果那仇人伤到了你们,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和他们斗上一斗!我可以为了孙绝凡骂你的那句下贱把她卖进妓院,我可以因为我的伤吓的你小産杀掉聂家夫妇,我一样可以和这次来寻仇的人拼个你死我活!若是要我用命偿命,我眉头也不皱一下,这些年我时常噩梦,你也对我不闻不问,身边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我早就生不如死!但是他们要是想搞得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他们知道,老子吃了十几年草,不等於就不会咬人了!”
  董夫人怔怔的看着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很多年前让自己陷入深渊无法自拔的那个矮小凶悍的男人,那个不择手段不在乎她的清白只是要她做他妻子的男人,近二十年恩怨纠缠,她此刻又怎么真的置身事外,但这种血海深仇真要是有人来报,又让人如何去阻止?
  “我日日夜夜诵经念佛,只盼你改姓埋名之后能平平安安的照顾着儿女们一直到老,哪知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董夫人的语音终於柔软了下来,隐隐的悲伤充斥着她疲倦的脸庞,“你和我孽缘了大半辈子,我才是最有资格找你报仇的那个,如果你真的死在别人手里,我……我绝不会原谅你。”
  董浩然一愣,旋即狂喜的伸出了双手想去握董夫人的手,“欣慈,你……你肯原谅我了?”
  董夫人却躲了开去,她脑海中划过一个个名字,那些被他们兄弟四个当年残害过的人一个个的出现,冷冷的看着她,包括那惨被淫辱羞愤自尽的自己的姐妹,但当年这个男人笨拙的照顾,凶狠但执着的陪伴,和自己搬进这佛堂之后每一次夜深人静时到来的倾诉,加上那三个他们二人的骨肉……她静静的说道:“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专心地去保这趟镖,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的命是欠我的,你不许把它给了别人。等你回来的日子,我……我在家里等你。”
  董浩然缓缓地把手收回,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欣慈,我……一定会回来的!”
  董夫人深深的垂下了头,低声说道:“你走吧,答应我,不要再造杀孽了……”
  董浩然嗯了一声,却并不离去,他安静的陪着董夫人,又待了将近半个时辰,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那沈重的脚步声远去之后,董夫人又一次睁开了眼,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从当年她被那恶魔一样的四个人轮流奸淫之后,那个爱慕上自己的男人就成了她此生无法逃离的梦魇。那时她一心寻死的时刻,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后竟会和他成亲生子,并真的无法克制的为他本就该承受的报应担心。
  “彭欣慈?”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沈的声音。
  她惊慌的回过头,门外一片黑暗,只在花池的左近隐约有一个少年身影。
  “你……你可是聂家的后人?”
  她知道与董浩然有极大仇恨的人大多没有后代,只有聂家据说留下了一子一女,而且都师从狼魂中人,必然是继承了狼魂有仇必报的性子。
  那少年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沈声道:“你们姐妹三人在太湖赏景,最后被‘卑鄙下流’四人用药迷倒,你大姐和三妹均在受辱后自尽,为何你最后却嫁给了自己的仇人,还为他生下了孽种!”
  董夫人仿佛心头被人划了一刀,手上的念珠啪的一声断了开来,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不……不是的……我……我……”
  那少年冷笑着替她说了下去,“你爱上自己的仇人了对不对?我真替你的姐妹感到羞耻,你那些儿女若是知道父母的这段往事,不知道会怎么评价你,伟大的女人?”
  董夫人心窝一阵抽紧,几乎晕厥过去,慌张道:“你……你不要对我的儿女们下手!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这样一味寻仇,又能得到什么?”
  门外的少年没有回答,那融在黑暗之中的影子仿佛消失了一样渐渐淡去,仅剩下董夫人无法抑制的嘶声叫喊着。
  “不要……求求你放过他吧!夏浩这些年已经改过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人死不能复生,那仇恨就那么重要么!”
  门外的黑影之中已经再没有什么,只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一句若有若无的声音,“夏浩永远是夏浩,他不会因为成了董浩然。就可以逃避他欠下的血债。”
  声音消失后佛堂内外只剩下了董夫人再也克制不住地哭泣声,也不知道是在哭泣自己的命运,还是在哭泣那让她恨了一辈子也无奈了一辈子的男人……

乳硬助性 第03章
    (一)
  恰看到夫君收拾好了书本笔墨,长伸了个懒腰,董清清心中窃喜,款款踱了过去,替夫君脱下了外衣,咬着下唇羞红了脸颊低声道:“相公,你好久没给清清画眉了。”
  她夫君愣了一下,然后把笔墨重新铺好,拿起笔来往她脸上画了两道,说了句好了,便去睡了。
  十日后,董清清因谋杀亲夫被流放……
  (二)
  打开门,门外董诗诗一副刚刚睡醒酒意犹存的样子,鬓发松散面色潮红,但目光甚为焦躁,开口便问:“姐,绿儿有没有来你这儿?”
  董清清愣了一下,然后脸色一红,气冲冲的回屋去了。
  里面立刻传出了女子尖叫声书本撕裂声男人痛哼声和搓板碎裂声。
  片刻后,董清清鬓发散乱的走了出来,喘着气道:“没有,你姐夫这次书桌下面藏的是紫儿。你再往别处找找看。”
  然后门被重重关上,里面开始传出女子哭喊声男子求饶声皮鞭挥舞声蜡烛滴油声和偶尔间或出现的“叫我女王”声……
  (三)
  “好!”
  董诗诗本就还有五分醉意,加上与绿儿情同姐妹,此刻气急,回身台起长腿照那门板上就是一脚,哐当一声巨响,大门纹丝未动,董诗诗抱着小脚一跳一跳的哎哟着甩在了地上,“该死的老爹,铁门干什么刷木漆!”
  (四)
  “给老子把人留下!”
  许鹏不敢向董诗诗出手,一肚子火全数发到了身边走过的穆阳身上,鬼头鈎一划,直接勾向穆阳后颈。
  穆阳愣了一下然后把绿儿往前一推,羞涩道:“许大爷是叫我留下么,我……我不介意的哦……”
  (五)
  夫君温文的笑了笑,搂住她坐到床边,说道:“你那妹妹,是该早日找个婆家管管了。”
  董清清只觉得心腔子里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双腿不自觉地绞紧到一起,半嗔半怨道:“好好的,尽说她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在乡下其实有个弟弟,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他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娘娘腔,我觉得配你妹妹挺合适的……哎呀!娘子,脚盆打头很痛的啊……”
  (六)
  那男人双手突然一紧,勒得她有些憋闷,片刻的沈默后,那男人退开了两步,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道:“我只是个为人不齿的采花贼而已,你莫要觉得我有个玉面银狐的绰号就一定英俊得很。”
  说罢,他突然挥手扯下了面巾。
  面巾下,果然是一张英俊的脸,只不过,是只英俊的狐狸脸。
  (七)
  最后她精疲力尽的接收下了男人射进她体内的阳精的时候,她听到了那男人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句,“记住,我叫胡斐。”
  “骗人……我看过雪山飞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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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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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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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饵与钩子
  “小……小姐,这种地方……就……就不要上药了吧……”
  被许鹏惊到的小丫鬟在自己床上抖抖索索的睡了一阵,迷迷糊糊的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一看,就被拿着跌打药膏睡眼惺忪冲进来的董诗诗吓了一跳。知道二小姐睡着睡着突然想起要给自己擦药,绿儿还好好地感动了一下,那知道背上的瘀伤脸上的肿胀处理完了,董诗诗又把目标放在了她紧并得双腿间,不仅又羞又怕的求起饶来。
  不过绿儿可怜兮兮的声音显然没有入了董诗诗的耳朵,睡得三分迷糊加上三分酒意和三分热心一分好奇,让董二小姐利索的脱掉了绿儿的衬裤,还不忘解释道:“女孩儿家的身子娇嫩得很,不上药万一留下疤多难看……我也是女人啊,你害羞什么!”
  绿儿被董诗诗扳的双腿大张,虽然明知都是女人,却也忍不住把脸羞了个红透,但二小姐的话又不敢违抗,只有乖乖的挺高细腰,让二小姐更方便的上药。
  月色不够清晰,董诗诗索性掌过油灯点亮,搁在了床边,然后扒开绿儿有些红肿的肉唇,用手指蘸了药膏细细的在绿儿那粉津津的一团柔润嫩肉上寻找着,在泛起血丝的膣口轻轻涂抹上去。抹了一阵,瞅见阴户顶端有颗娇小肉豆儿竟也红红的胀了起来,虽然奇怪刚才似乎这里没有伤到的样子,董诗诗还是抱着反正药涂上不会伤人的念头在那芽尖儿上擦了一擦。
  哪知道这一擦下去绿儿的股间猛地一抖,刚才涂到膣口的药膏突然被一股汁儿和的稀了。董诗诗皱起眉头,对着绿儿道:“你这丫头,我给你上药,你尿什么尿。”
  绿儿闭着眼睛颤巍巍道:“小姐,奴婢没有尿啊……刚才你一擦药,人家那里猛的酸了一下子,小姐……别往那里上药了,酸酸痒痒的好难受。”
  “不成,我看看哪里出的水儿,再给你上一遍。”
  董诗诗把油灯凑近了一些,顺着泌出清浆的红嫩裂隙用指尖一点点摸了进去。
  绿儿长哼了一声,旋即发觉身边热热的不太对劲,睁开眼睛才发现董诗诗竟掌起了灯,那边还有一个窗户没关,顿时羞急道:“小姐……你……你怎么点灯了!好歹……好歹把窗子关了啊!这要让人看见,绿儿还怎么做人啊!”
  “大半夜的谁不睡觉来看女人屋子,别操心那个,赶紧的抬腰,怎么我还没上药呢你就要死似的。”
  绿儿也疑惑不解道:“奴婢不知道啊……小姐手指往里一伸,人家……人家的腰就没力气了……”
  董诗诗哼了一声,不明白为什么越找这粘粘滑滑的透明浆汁越多,抱着非要找到源头的念头,她索性一把抱住绿儿大腿,把脸凑近了仔细盯着用手指一点点拨开挤成一团的小洞,往里看着,好像婴儿掌心一样柔嫩但更多褶皱的粉色膣口被挤开些许,往里面看去,不时微微一抽的腔子稍往里的地方还能看见一圈嫩嫩的薄皮,粉嫩肉壁上挂着晶亮的汁液,却看不出从哪里流出来的。
  绿儿拿董诗诗全无办法,心里羞极,下身又被弄的又沉又酸,本还有些疼痛的阴户现在憋胀发痒起来,急的她心里猫爪挠着一般,身子不自觉地扭了起来。
  这主仆二人没料到的是,屋内这一幅春色撩人的画面当真就有人在看。
  而且那油光满面的脸和色迷迷的小眼睛,属於一个肥胖的黑衣男人。
  他双目努力的睁大,鼻翼扇动急促的喘息着,黑色的麻布裤子裤裆被撑得老高,小蒙古包一样耸着,他费力的咽了口口水,自语道:“好下手的被人抢了先,只好用这两个丫头了。还好长的不错,值得让老子冒一冒险。”
  他从胸口掏摸了半天,拿出一根碧玉短管,淫笑了两下,沿着房檐摸了过去,肥胖的身子在房上移动得却十分灵敏轻巧,瓦片都没有半分响动。
  那胖子蹲下身子,在屋顶摸索着找了一片松动的瓦,伸手正要掀开,眼前一暗,啪的一声轻响,一只穿着软底黑靴的脚踏在了他手前的瓦片上。
  胖子抬起头,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背对着月光让他的脸整个隐藏在阴暗之中,他的腰间配着长剑,还带着浩然镖局的标记。胖子以为少年是镖局的护院,扬手便是三根细针直取少年咽喉胸腹,同时肥胖的身躯一掠而起,为怕惊动其他人打算一下把少年毙於掌底。
  但那个影子一样的少年一闪,人就不见了,胖子的飞针也像是被幽灵带走了一样无影无踪。
  胖子慌忙地向四下张望,就见房后外墙对面的屋檐上,那个少年远远的看着他,整个人仍然笼罩在阴暗中,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胖子心里有些发毛,他本就只是下五门的淫贼,胆子并不大,连去捡玉面银狐的剩饭都没有勇气,更不要说和这来路不明的诡异少年拚杀了。
  心念一转,胖子提气一跃,发足往镇外飞奔而去,基本中仍不忘回头看一眼,那少年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的背影,并没有追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镇外一处破祠堂,胖子才停下了步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恨恨自语:“看来这消息果然人尽皆知了,小小一个旗门镇,满地都是怪人。”
  “看来你也是为了幽冥九歌而来的。”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胖子一个激灵,右掌反手护住背心,就地向前一滚,背靠树干站住。
  果然又是那个黑衣少年,有几分秀气的脸上,明亮的眼睛闪着寒光。
  “小哥,你若是看上了那两个丫头,我让给你便是。我自会去寻别的路子,你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那胖子边说边掏出了一张信纸,把手一扬展开,“大家还不都是收到这消息才巴巴地赶来,公平竞争各施神通,你若技高一筹,兄弟我自然也不会在你得手后再动念头,同样我用什么法子,小哥你也别一直捣乱。”
  那少年微微一笑,淡淡道:“你是在求我不要杀你么?”
  胖子的笑脸有些僵硬,沉声道:“小哥,你知道我是谁么?”
  那少年哼了一声,道:“极乐佛座下五个淫贼,你是老三还是老四?”
  那胖子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他和三师兄确实是双胞胎兄弟,这次他贪功,收到了“幽冥九歌将会出现在浩然镖局”的消息之后自己一马当先赶了过来,没想到一下子被人认出,“你……你既然知道我师尊的神通,还不快给老子滚开!”
  那少年长剑抽到一半,又插了回去,“还是不沾血的好……我本来是觉得你们这种人渣来得越多越好,现在却觉得有些烦了,还是提前料理一些的好。”
  “说什么好听的!你不是为了这幽冥九歌而来的么?”
  那胖子哼了一声,把碧玉短管收进怀中,掏出了一双布满短刺的手套戴上。
  “真抱歉。我不是。”
  那少年一字一句说完,左足向前一踏右掌疾抓向胖子胸前。
  那胖子长长吸了一口气,身子骤然高瘦了几分,双臂也长了寸许,他带着手套,双拳一攥不闪不避迎着少年右掌击出。
  拳掌即将相交之时,那少年突然沉肩压肘,右臂变得如鞭子一样柔迅的绕上了胖子的左臂,手掌一拨一引,那胖子就觉一股阴柔力道把自己的拳劲猛地向旁一扯,心下大惊连忙凝力向反方向去挣,生怕力道失去控制被对手伤到肩肘。
  这时那少年身子向侧一滑,右掌一松在胖子左肘上一托,同时左手迎向胖子右腕,在那已经丢掉了八分力气的右腕上一握一带。
  那胖子本也是小擒拿的高手,但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的太过迅速,他根本来不及收力或是变招,双拳力气运老之时,他自己的左拳打在了右臂之上,而右拳则狠狠地打上了自己的小腹。手套上的毒刺见血封喉,他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全身就已经麻木。
  胖子软软的倒在地上,面色逐渐变得乌黑,他挣扎着开口,彷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不可能……影……影狼……明明已经死在江南了……”
  江湖上的人大都知道,当年以影返的精妙手法和迅影逐风的凌厉剑法两套功夫闻名江湖的影狼杜远冉已经因为南方那场大乱死在了江南,但刚才那少年用的,却分明是影返中的常见手法,并不神妙,却快,且无法捉摸。
  那少年一直阴冷的眸子浮现了一丝哀伤,淡淡道:“影狼没有死,我就是影狼。”
  那胖子还想说什么,但张开的嘴里只流出了乌黑的血。
  树枝交错投下的斑驳阴影中,慕容极突然出现了,他看着那黑衣少年,轻轻地喊了句,“聂阳。”
  那少年回过头,脸上出现了一丝温暖的笑意,但嘴里却道:“慕容极,你不该这么晚还在这里的。”
  慕容极轻笑道:“盯梢的人还在我的屋后睡觉,你大可不必担心。”
  聂阳蹲下身子,把胖子身上的碧玉管收进了自己怀中,然后起身一脚把那胖子的屍体踢到了小道边的杂草丛中,“说真的,我既然能找到夏浩,自然就有办法找到剩下两人,你们本不必这么做的。”
  他撇了撇嘴,微笑道,“而且那东西若是丢了,我可赔不起。”
  慕容极靠在了树干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肃容道:“主人是为了还你人情,你也知道杜先生是为了他而死的,主人帮你报仇,也算还了他的心愿。”
  聂阳微微皱眉,彷佛不愿意多谈他死去的姑丈和师父一样,他掩去眼中的悲伤,淡淡道:“你们既然帮我做了饵,钩子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
  “月儿呢?也不需要告诉她么?”
  慕容极远远的盯着聂阳的眼,轻描淡写的问。
  聂阳身子不易察觉的一僵,旋即道:“她有她的事情要忙,你知道,她身子本就孱弱,风狼的要求又一向很严格。她知道我继承了影狼称号之后,就一直想让她师父承认她,我不想让她分心。”
  慕容极轻笑一声,说了两个字,“借口。”
  聂阳回身向镇子里走去,缓缓道:“而且,不管要钓的鱼有多少条,只要饵够重,钩子有一个,就足够了。”
  这看似平静但纷乱的一夜终於过去,董家上下真正安稳的睡了一觉的人几乎没有几个。
  许鹏把那蓝儿玩弄了一个多时辰,在她身上出了三次才算尽了兴睡下,起来后自然满眼血丝疲惫不堪;董老爷本来是个精神很好的人,但今日也罕见的十分疲乏;董大小姐伺候夫君去了书院,便又一头栽倒在床上,连董老爷来唤都没有起身;慕容极虽然哈欠连天,但至少笑容满面。
  只有董二小姐,完全没有一点精神不济的样子,夜里给绿儿上药,最后玩得来了兴致,只把小丫鬟弄得尿了床一样,才在绿儿的连连告饶之下收了手,大早晨起来不仅没有宿醉头疼,反而难得的换了身衣服跑去找慕容极下茶馆吃早点去了。
  说书的人嘴皮子利索,二小姐也是熟客,每次二小姐坐到了桌边,那说书的也会不自觉快上几分,但今儿个这人见到董诗诗,一下张口结舌没了声音。
  早晨茶堂里大都是熟客,而这些熟客都齐刷刷的盯着进门的董诗诗。
  平常总是一条素色裙裤或是普通布裤,今日却成了亮眼的粉黄垂缨绦纱裙,寻常时候的小皮靴子也没了影儿,衬裙边下刚好露出一截明红锻花绣鞋的娇俏尖儿,就连往日几乎不离身的宽松绸衫,今天也换上了窄袖夹褂外套了浅红滚毛兜儿,正正好兜起董二小姐青春逼人的饱满胸脯,显出了米色轻罗丝带束着的柔细蛮腰。
  这种漂亮行头董老爷每年都买,但毫无疑问今儿是除了逢年过节之外的日子董诗诗头一遭儿穿。
  而改变最大的,就是平常董诗诗身边那个可爱讨喜的小丫头不见了,而多了一个神色有些尴尬但英俊非凡的青年男人。
  “看……看什么看!”
  董诗诗走在街上就有些不好意思,进了茶馆更是被看得有些恼了,加上身边的慕容极偏偏不看,不自觉的声音就大了几分,“还有你,本小姐是来听你说书的,你瞪着我做什么!”
  那说书的连忙“话说……且听”之类的絮絮叨叨起来,其他人也忙不迭的扭转头喝自己的茶,董诗诗这才找了个位子坐下,对身后的人道:“石柳,小杨子,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吧,茶钱算我的,随便点就是。”
  浩然镖局的镖师都为了这次大买卖操练起来,只有几个新来的还算清闲,董诗诗便点了石柳小杨子跟着自己,那穆阳也吵着要来,结果二小姐一个眼神过去,他就被齐镖头拉去站桩了。
  “喂……慕容极,他们……刚才都在看我哎。”
  小二上了茶和点心之后,董诗诗终於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安静这两个字本就和二小姐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慕容极挤了个笑出来,本来他是打算等王盛威和丘明扬过来,确定一下王盛威的最后意思,却被董诗诗拉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董诗诗与之前大不相同的打扮,眼眉细细的描过,脸颊也上了水粉,恰到好处的胭脂更是让樱唇光润欲滴,“他们看你,还不是因为觉得你好看。”
  董诗诗一托香腮,撑在桌上紧接着问道:“那你呢?觉得怎么样?”
  虽然出口的时候脸上有些发烧,但董二小姐想问的话,就不可能有因为害羞问不出来的。
  “在下……自然也是觉得好看的。”
  慕容极不太适应这么直勾勾的目光,偏开了头。
  “骗人,你都不看。”
  董诗诗微微撅起了红润的小嘴,心里一阵失望,以她并不丰富的人生经历来说,她也只能想到换上显得女孩儿家一些的衣服,精心打扮一下这种最简单的法子了,难得她耐耐心心的坐在镜子前任绿儿东涂西抹,结果慕容极压根不看,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她又开口问道,“慕容极,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慕容极一口茶险些喷到桌子上,呛的又灌下两口茶才能开口,故意转开话题道:“二小姐……你……这是打算给我说媒么?”
  董诗诗娇哼了一声,没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说书人口沫横飞的说些什么她都没注意了,懒懒的道:“少装傻,我才不信没有女儿家问过你……像你这么俊的,一定老是被女孩子缠着。”
  那自然也不会看上她这要什么没什么的疯丫头了,这么一想,董诗诗更加灰心起来,茶也没兴趣喝了,点心嚼了两口,也没什么滋味了。
  “二小姐……过奖了。”
  慕容极有些尴尬的摸摸头,回头看过去,小杨子看好戏一样盯着这边,石柳一直冷漠的眼里也带上了笑意,“其实,在下在家乡已经和意中人私订终身了,自然……也不会让女孩子家缠上。”
  董诗诗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是么?我爹爹已经有了我娘,女人还不是一个一个的娶,那些镖师一月不过那么点银子,都会省出钱来去嫖院子,好像家里的老婆只能做饭洗衣服一样,我以为……男人都是那样子呢。”
  慕容极笑着端起一杯茶,知道董诗诗的心思不会在一件事上放太久,想必现在已经不在意刚才的事了,慢慢道:“二小姐,天下之大,虽然很多男人喜欢不止一个女人,但也不代表不会有男人只喜欢一个女人的事情发生,说不定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变成一个男人只能喜欢一个女人,那时候一个男人找很多女人,反倒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董诗诗颇没趣的伸了个懒腰,旋即发现一道道目光立刻聚到了自己舒展的娇美身子上,哼了一声道:“没可能的,男人要是都不好色,别说男人自己,不少女人都会不高兴。”
  慕容极笑问:“这话怎么说?”
  董诗诗闷声道:“比如你不看我,我就不高兴。”
  “噗”的一声,却是那边小杨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石柳也端起了一杯茶,放到唇边掩饰自己忍不住的笑。
  慕容极也没想到话题突然转了回来,只好道:“二小姐,在下还等着王老爷子的消息呢,不好再和你在这边喝茶了。”
  董诗诗没趣的扬了扬手,道:“你去吧,我独个儿待会儿就回去。”
  本来还打算找姐姐取经问问如何让慕容极注意自己,看来是不必了。
  慕容极走后,小杨子和石柳坐了过来,石柳依然没开口,小杨子笑道:“二小姐,你看上那慕容公子哪一点啊?”
  董诗诗偏过头看着小杨子,倒没有生气也没有害羞,很自然的答道:“他长得多俊啊,咱们整个镇子都没有那么俊的男人呢。”
  小杨子愣了一下,笑道:“二小姐,男人可不是光好看就可以了。”
  董诗诗皱了皱眉,道:“可是男人挑女人就老是挑好看的……”
  接着她的声音放低,咕哝一样自语道,“不光好看……难道还要像我爹爹那样能让女人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么……”
  经过了昨晚给绿儿上药,董诗诗也隐约明白了那些姨娘会叫得那么大声也许不是因为难受。
  “噗”这次是石柳把茶喷了出来,小杨子连忙伸手去帮他擦沾到身上的部分,却被他一手拍开。
  “对了,”
  董诗诗也觉得刚才的话题有点不妥,不宜继续,看了一眼忙着擦茶水的石柳,转头对小杨子问,“你说我要是跟着你们走镖,会不会有可能认识到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啊?江湖上的那些英雄好汉是不是娶老婆的时候就不会在意我不会那个不会这个之类的问题了?”
  小杨子怔了一下,低头端起了茶杯:“二小姐,江湖上没有那么多英雄好汉的。走镖的碰到的,大半都是心怀鬼胎的。”
  董诗诗扑哧笑了起来,指着小杨子道:“你也把人说得太坏了,哪有那么多人心怀鬼胎?你是?石柳是?还是慕容极是?你们不都是走镖碰到的,难道都心怀鬼胎啊?”
  小杨子嘿嘿笑了笑:“二小姐说的是。”
  石柳却愣了一下,眼睛瞄向了手里的茶杯垂下了头。
  而另一个被点到名字的慕容极,则在跨门槛的时候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董浩然伸手让了让椅子,笑道:“慕容老弟,昨天在外面干什么了?这是染了风寒了?”
  慕容极坐下笑道:“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给家里未婚妻买些小玩意儿,有的挺精巧,南方买不到。”
  许鹏哈哈笑起来:“慕容老弟果然是个情种,难怪昨天那么千娇百媚的小丫头,就那么让给老哥我了。”
  董浩然哦了一声,问了问事情,许鹏半遮半掩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他知道那董二小姐没什么不好意思告状的事情,索性自己说个明白。
  董浩然抱歉的拍了拍许鹏的肩膀:“我那女儿不懂事,给老弟添麻烦了,回头我给你送几个南方来的清倌儿,保你受用。”
  许鹏嘿嘿笑道:“哎,哪里的话,昨晚我也喝得多了,和侄女较了真,这种事情,这次走镖回来咱们慢慢商量。好好玩上几天。”
  说话间,外面护院通报,王盛威和丘明扬到了。
  丘明扬脸上暗带喜色,王盛威虽然依旧没精打采,但眼中也有了一些蠢蠢欲动。
  果然,两人刚刚坐定,王盛威就缓缓道:“这趟镖,我们盛威接了。信我已经发出去了,我离得最远,得让我的人最早动身过来。”
  慕容极双目一垂,拱手道:“老爷子能想通,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嘴里说着再好不过,语气却没有丝毫喜悦。
  王盛威还道是被对方瞧不起了,老脸有些发红,清了清嗓子:“我既然掺和了进来,就想让这趟镖走成了。这次保的是本武功集子,我不客气地说一句,单靠咱们四家局子里的人头,加在一起怕是都送不到黄河对岸。”
  许鹏脸色变了变,但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丘明扬嗯了一声,董浩然阴沉着脸不接腔,慕容极笑了笑开口道:“王老爷子过谦了,中原四大镖局的名号还是十分响亮的。”
  王盛威沉着脸摇了摇手:“我是个老头子了,面子对我来说不如命重要,我既然这么说,就是打算让其余三位心里有个底儿,该拿出来的就别藏着掖着了……我家的三孙女儿,前年嫁给了镇岳堡的少堡主,我昨晚飞鸽传书过去,向他们借些人手。至於你们,也该动动自己的人脉底子了。”
  丘明扬皱眉道:“老爷子,咱们保的是本秘籍,找武林人士来添乱只会适得其反吧?”
  董浩然一扬手道:“王老爷子说得对,这幽冥九歌就我所知在江湖上也算是亦正亦邪的功夫,正道中人想必不会理会,已经成名的高手自然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功夫,就算找来的人有打主意的,相信也是少数……我那小子在武当学艺,相信能叫来几个师兄弟,我过午就让人快马赶去。许老弟,你呢?”
  许鹏皱着眉头道:“我认识的尽是些粗豪汉子,倒不会动这集子的念头,就是他们功夫不济,来了也不顶屁用。”
  接着,包括慕容极在内的四双眼睛一起看向了丘明扬,董浩然咳了一声,道:“丘老弟,说到和武林的渊源,这里你是最有能力的了,你怎么说?”
  丘明扬的扬远镖局本身与正道邪道到没多大干系,但他的一手飞刀师承自关外叶家,虽然只是粗浅功夫但说出去怎么也是叶家弟子,而叶家在江湖和关外李家嵩阳郭家一起算得上是超脱於武林之外的望族,虽然不问江湖事,仍有包括少林在内的各大门派尊敬着他们的影响力。
  若丘明扬求助於他们,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相信能召来不少高手。
  丘明扬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好,我试试看。”
  他一直是个对自己的飞刀很自信的人,若不是事关重大,他怎么也不会考虑假借他人之力的。
  董浩然长出了一口气,慢慢道:“那么,咱们四个就来商议一下这趟镖的详细保法吧,这是咱们四大镖局第一次合作,应该慎重行事。”
  说着慎重行事,他斜斜看了慕容极一眼。
  慕容极微微一笑,识趣的起身一拱手:“在下想起昨日还有几件小玩意没买到,先行告辞了,正午在下若不回来,四位也不必等着,用饭便是。”
  许鹏看着慕容极离去,不解道:“老董,你们浩然镖局还有不准主顾参与走镖路线制定的规矩么?”
  董浩然微微一笑道:“不错,就是这次才有的。”
  虽然不明白用意,但看来是为了小心谨慎,其余三人也就没有再问,四人把桌椅拢聚在一起,铺开了一张歪歪扭扭的路线图,商议起来。
  慕容极离开镖局的时候,董诗诗正进了镖局,只可惜一正一偏走了两道门,没机会擦肩而过打个招呼。
  院子里的镖师们精赤着上身做着例行但是更重了一些的功课,远远还能看到聂荣春和韦日辉正用剑在拆招,董诗诗哼了一声,对身边两人道:“我就知道穆阳那小子会偷懒,咱们这才出去多久,他就没站桩了。”
  看来二小姐的无名火有处可撒了。
  石柳小杨子一路跟着董诗诗进了他们住的大堂屋,果然穆阳正悠闲得躺在床上,右腿架在左膝上还一晃一晃的,手上正拿着一个碧玉短管,顺着管口往里看着。
  “穆阳!齐镖头交待的时间你站够了么……”
  董诗诗中气十足的喊着进了门,在看见那碧玉管后一愣,立刻好奇地走了过去,“……这是什么?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精巧玩意?让我看看。”
  穆阳故意逗她一样往身侧一收,董诗诗急着要看,伸手去抢,结果一下扑在穆阳胸前,丰腴的柔软胸膛正压在他故意横在胸前的胳臂上。
  穆阳嘿嘿笑了起来,悠然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二小姐,这是我站桩的时候捡到的。”
  董诗诗没注意自己的姿势其实很该害羞,一把夺过了短管站起来看着,先看了看里面发现原来不是通透的,两端各用一片极薄琉璃封着,盖子一样好像能装什么东西,然后看了看雕花管身,却一下子红了脸。
  那管身不过指头粗细,上面方寸之地却雕画着栩栩如生的几个裸体女人,表情看起来既像是难受的皱眉又像是快乐的微笑,乳首腿窝纤毫毕现惟妙惟肖,让董诗诗立刻把那玉管丢回到了穆阳身上,骂了句色鬼,然后忍不住好奇道:“喂,这里面装的什么?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穆阳宝贝一样把玉管收起,还故意用指肚在管身上摩擦了两下,笑道:“二小姐,这里面的东西我可没见到。”
  董诗诗不想理他,转身走出去了,在门外喊了句:“绿儿!我在这里!”
  声音便去的远了,想来是和小丫鬟找别的事情做去了。
  石柳眯起眼睛看着那玉管,突然开口道:“你这里面当真没有东西?”
  穆阳对石柳嘿嘿一笑道:“你准我叫你小石头,我便告诉你。”
  石柳颇为尴尬的偏了偏头,片刻才道:“你说。”
  穆阳笑着叫了两声小石头,看石柳不满的嗯了一声,才悠然道:“这里面真的没东西。骗你我是活王八。”
  石柳的神色有些不对,沉声道:“里面本该有东西的。”
  小杨子坐到了床边,拿过玉管笑眯眯的看着:“哦,是什么?”
  石柳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轻声道:“我没认错的话,这本该是极乐谷极乐佛那淫贼用来坏女子贞节的融玉丹的容器……我也只从图上见过,所以才问,如果里面是有些黑色细小丸药,那便是了。”
  穆阳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真可惜……看来不是那好东西。小石头,要是有那药丸,我一定给你分一份,你看你女里女气的,找个姑娘脱了童子身,应该会好很多。”
  石柳眉头一皱,转身出门去了,脸色不知因为生气还是什么有些发红。
  小杨子笑呵呵的拿着玉管凑到眼前看了看:“这东西做的真精巧,拿来装药太可惜了。”
  穆阳撇了撇嘴:“你还真信他啊,这东西说不定是那家妓院的纪念品呢。还什么极乐谷极乐佛,他怎么不说这是清风烟雨楼的东西啊,比来头大还不用最牛的。”
  清风烟雨楼天下第一楼的称号几乎可算是武林公认,的确是比极乐谷那种邪门歪道的小地方响亮很多,小杨子笑道:“你这东西上面画得太不正经,说清风烟雨楼多半没人信的,要说这东西属於全是古怪女人的万凰宫,估计还有人会被唬住。”
  虽然江南武林大乱了两年,但万凰宫清风烟雨楼如意楼这一宫二楼的势力依然庞大的居於江湖顶端,就像他们这些北方年轻汉子,但凡练过几天武功的,都知道清风烟雨楼的名号。穆阳把玉管收进怀里,笑道:“清风烟雨楼我见不着,如意楼不对我的胃口,我啊,就想见见那几个据说全是女人的门派,什么万凰宫啊天女门啊百花阁啊,有机会我都要去走走。”
  小杨子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也算是色迷了心窍了。”
  穆阳悠然道:“这你就不懂了,会武功的女人比普通女人可有不一样的味道。”
  小杨子仰躺在大通铺上,双手枕头:“这话听起来真让人觉得你是个采花大盗。”
  穆阳哼了一声道:“我若是采花大盗啊,一定掠个黄花闺女塞进小石头的被窝……然后我就想法子睡了董大小姐,瞧人家又温柔又漂亮,骨子里还有股子媚劲儿,让人看了就心里痒痒……比她那妹妹真不知强了多少倍。”
  小杨子眯起了眼睛,打盹一样懒懒说了两个字,“是么?”
  屋外传来了齐镖头呼喝的声音,又在加紧催镖师练习,屋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也走了出去。
  难得的,董老爷亲自出现在了练武场上,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诺大的地方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知道这次要做的是大买卖,刚才已经定了,下个月初三出发,两个月的行程。兄弟们有什么需要和家里交待的,这段时间交待清楚,有兄弟不想去的,也提前和老哥我说一声,剩下的,就都和老哥我一起走了这趟,回来分了银子,大家就能享清福了!”
  穆阳高声在后面叫道:“总镖头,是全部人都去么?”
  董浩然向着几个年轻人这边扫了一眼,答道:“不错!这次镖局子里但凡是个有点力气的,都要出动。凡是去的,就有银子分!这次走镖成了,凡是参加了的,以后月例银子翻倍!”
  一众镖师大都是养家餬口的青壮汉子,当下轰然叫起好来。
  “不去的到齐镖头这里登个名,领了这个月的银子就回家养老吧!剩下的兄弟们,今晚上就在这院子里,老哥请大家喝酒!谁也不能不赏这个脸!”
  人群顿时一片叫好声。
  穆阳揉了揉耳朵,问身边的两人道:“怎么样?你们去么?听董老爷的意思,这趟镖挺危险。”
  石柳没说话,只是看着手里的刀柄,小杨子笑道:“当然去了,刚进镖局就能有月例银子翻倍的机会,傻子才不去。”
  身后突然传来了韦日辉平淡没有转折的声音。
  “除了咱们几个,这趟镖的镖师,去的才是傻子。”
  穆阳哈哈大笑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这大尾巴狼,就会说些神神叨叨的话,信你才有鬼。”
  说着走到屋子里拿出来长剑,比划着练了起来,笑道,“管你们的傻子不傻子,今晚总镖头请喝酒,不喝的才绝对是傻子。”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还真的有穆阳所说的傻子。
  天刚擦黑,练武场就架起了长桌点起了火把,从熙福楼要的大坛美酒大盘菜肴一连串的上了桌,镖局上下一个人也没有少,连董二小姐也兴致勃勃地坐到了镖师中,拉着不会喝酒的绿儿硬是灌了起来。
  但董浩然仅仅是露了个面,让大家开始吃喝笑闹起来之后,简单喝了几杯便离开了。董清清过来瞧热闹,恰好和董浩然走了个擦肩。
  “清清,你最近身子骨懒了许多,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董浩然走出两步,心里记挂着早晨叫女儿的时候她的异常,便又回头问道。
  董清清回过身子低下了头,轻轻道:“爹,清清没事的。就是这阵子身子有些倦。”
  董浩然似乎有事,没法多谈,点了点头道:“你要注意身子,那边乱,去看看就回房吧。”
  “嗯。爹这是要去哪儿?”
  董浩然摆了摆手道:“一个老朋友。”
  说着矮壮的身影就匆匆的去了。
  董清清看着父亲远去,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便要往练武场走过去,突然手臂一紧,才发现身边竟然站了一个镖师打扮的男人,面色僵硬只有双眼有神,心中一惊还没喊出声来,就听见了那熟悉的嘶哑声音。
  “莫叫,是我。”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董清清连忙四下看了看,幸好所有镖师护院都在练武场里吃喝,没人经过。
  “这几日我怕是摸不进你的房里了,你若是想见我,就往城东那个算命摊子算卦,我自然有办法找你。”
  胡玉飞柔声说着,把她扯到了道边放兵器的库房门口。
  “我……我才不会去找你……”
  董清清羞窘道,挥着手臂挣了一挣,“放开我,不然……要被人看见了。”
  “那你就喊人来抓我这个淫贼便是……”
  胡玉飞淡淡道,语气因她刻意压低的声音而带着笑意,一边说着,一边用脚顶开了身后库房的门,拉着她便往里去。
  董清清扭着腰肢挣扎了两下,这时远远走过来一个镖师有一样的人影,她连忙顺着胡玉飞的力道被扯进了屋子,双足不知是挣扎还是什么,顺势把门踢上了。
  远远的那个人影站定了步子,隐约传来一声鄙夷的轻笑,接着慢慢走过关上了门的库房,走进了练武场中。
  董浩然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他匆匆的饶出了后院,从董家院子后的小巷一步三回头的走着,东绕西绕了三四圈,确定了没有人跟着,才小心的站到了城西周瞎子那破落院子外,四下望了望,轻巧的一个纵身跃了进去。
  院子里一片荒凉,周瞎子平日拉着二胡唱唱小曲刚够保证自己不死,自然没能力整理这院子,但瞎子耳朵一向好用,此刻却竟似没听到外面明显的草伏声。
  董浩然径直走进了周瞎子屋里,冲着周瞎子问道:“来了么?”
  周瞎子早知他要来一样,只是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听着,我回来时候听你的信儿出来。”
  董浩然交待完,走到墙边把那破旧昏黄的挂画拉开到一边,打开了后面的暗门,猫腰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长长的通道,好像一直通到了镇外一样,走到尽处,董浩然沿着向上的台阶推开了头顶的木板,钻了出去。
  这便到了一处看起来很普通的民居卧房,紧关着屋门,也没有燃灯,屋里一片漆黑。
  董浩然对这里十分熟悉一样,摸索着坐了下来,开口问道:“老四还好么?”
  屋里响起了一个恭敬的声音,“回三爷,四爷身子骨还健朗,几房夫人也很听话。”
  董浩然叹了口气,道:“你回去给老四带个话,告诉他幽冥九歌有着落了,我来给他想办法。”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三爷,四爷特地交待我,您告诉我幽冥九歌的事情,才把这事儿告诉您。”
  “什么事儿?”
  “江湖上很多人都收到了消息,说幽冥九歌将会出现在浩然镖局。四爷很在意这件事。您知道四爷眼睛已经那样了,再被这幽冥九转功缠着,那还真不如死了痛快。”
  董浩然又叹了口气,当年他们被狼魂中的影狼杜远冉追杀,千辛万苦设了陷阱抓住了他的夫人聂清漪,便和形碎影商议如何威胁杜远冉。谁知道形碎影都没来得及采了聂清漪的元阴,杜远冉就冲进了他们躲避的地方。
  那一战并不惨烈,因为聂清漪在手,杜远冉不敢妄动,但就在刘啬过去要废掉杜远冉的手臂的时候,一个清瘦的女子飘然出现,那纤细的手掌仅仅一挥,刘啬的双眼就被那女子的指尖划了过去……藉着暗道和聂清漪逃掉之后,他才知道那个女子便是被他们卖进青楼的孙绝凡的师姐,也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狼魂中的独狼,风绝尘。
  至今想起那绝美的容颜和鬼魅一样的出手,董浩然的背后仍会浮现一层冷汗。
  “幸好只是废了一双招子,命还在。”
  董浩然心有余悸的开口,旋即问道,“这消息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不清楚,一个月前左右传出来的,四爷很激动,险些自己过来。不过被我阻止了。”
  董浩然嗯了一声:“你做得好,告诉四爷让他不要出来,这次的事情明显是在钓鱼。老四要是来了,就上钩了。”
  “三爷,是不是该让这些年准备的人手一起过来了?现在您这边只有两个人怕是不够的吧?”
  董浩然一直以来拿出赚的钱的大半秘密交给刘啬带着的几个人训练着一批年轻人,他们没有高深的武功秘籍,但是他们知道如何训练一批懂得杀人也很擅长杀人的死士。他一个月前知道这趟镖的时候心里已经觉得不太对,便秘密安排了两人混进了镖局里,现在看来确实不太够,便道:“都叫来吧。我感觉聂家的后人已经混进了我的镖局,我得先把他找出来……对了,形碎影有下落了么?”
  当年四下逃命之后他回了夫人身边,与彭欣慈一道躲过了最难熬的时日,之后不甘寂寞的他隐姓埋名开了镖局为营生,赚到钱后就开始寻找那形碎影,只因形碎影教给了他们幽冥九转功,但靠它吸纳的女子元阴和功力尽管可以强行化去,却和他自身的功力无论如何也无法融为一体,一旦积蓄的阴寒气息发作,便要采吸女子阴精引导游走的阴气回归丹田。
  董浩然知道形碎影得到的是完整的幽冥九转功,希望能从他那里得知如何化解这阴寒难耐的定期反噬,但那声音答道:“三爷,找了这么多年没有回音,这次怎么会有。希望这次的事情能把他钓出来才好。”
  董浩然哼了一声道:“他身上是全部的幽冥九转功,若是不想学其余几门功夫,想必他是不会出现了。”
  “三爷,前两年新一代的狼魂开始出现在江湖上了,这次来报仇的会不会有他们的人?”
  董浩然声音有些微微的发抖,但还是道:“有又怎样?总归是躲不过,索性鱼死网破,死了也要拖下去几个。”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道:“三爷,如果那报仇的人想要钓出四爷和形碎影的话,那只要两个人都不出现,您应该就是安全的。所以三爷不要一时冲动,行事还是应该谨慎为妙。”
  “我不怕他们来寻我,我只怕他们向我家人下手。”
  董浩然皱起眉第三次叹气。
  “三爷……这些日子据说有不少下九流的家伙冲着幽冥九歌来了这边,估计找您下手的可能不大,只怕两位小姐……”
  董浩然心中一惊,骤然想到了这两日董清清的反常:“今早我已经安排人在附近巡视,希望不会出岔子。”
  话虽如此他还是知道那些护院见到武林中人多半还是不济事,所幸他知道清清一项乖巧,若真的出事不至於隐瞒不说,而董诗诗没有什么异样,应该无事。
  “那最好不过了,等我那边的年轻人都到了,三爷你办事也方便许多。”
  “嗯,对了,你拿着这张字条,”
  董浩然把一张纸放在了桌上,交代道,“替我去查查这三个少年的来路,和纸上的记录有不符合的,差人来回报我一声。”
  “三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董浩然想了想,终於还是开口道:“你……再帮我查一个叫慕容极的,但查的时候要千万小心,这人的背景应该很不简单。”
  “这人是?”
  “这次的幽冥九歌,就是他托的镖。”
  那声音沉吟了一下,缓缓道:“三爷,幽冥九歌应该是属於破冥道人的独女风绝尘所有,风绝尘可是上一辈狼魂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慕容极莫不是也是新一代的某只狼不成?”
  董浩然打了个冷战,低声道:“不会……南边不是都风传风绝尘就是那如意楼的楼主,这些年我一直托人打探狼魂那些家伙的动向,风绝尘应该是已经退隐江湖了,而且并未听闻她有继承人,独狼的称号,应该是就此断绝了。若是其它家伙的弟子,就不该有这幽冥九歌才对。”
  “不管如何,我替三爷找出慕容极身后的人便是。有能力拿幽冥九歌出来做饵的,全江湖相信也没有几个。”
  董浩然道:“你也要小心,像你这样的帮手不是只靠银子能买到的,你若死了我和老四都会很麻烦。”
  那声音带着些许笑意道:“三爷放心,我只是个寻常人,一个无足轻重的而且有些银子的普通人,是最适合做这些事情的了。”
  董浩然微笑起来,有时候只要小心谨慎,寻常人一样可以在嗜血的江湖上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他很庆幸自己用银子买到了这样的一个人,“这次回去便不要在定期来了,等我的消息。我下月初便上路了。”
  “是,三爷。那我告退了。”
  那声音消失之后,董浩然仍然坐在黑暗之中,怔怔的出神,直到身子突然一抖,一股阴气从丹田涌起,才醒过神一样匆忙的掀开木板钻进暗道,原路返回了董家。
  连年的采补交欢,并没有让董浩然对女人产生厌倦,他只是不喜欢阴气袭体的难受,而对於被自己弄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们,他一直还保持着旺盛的慾望。
  他最想真正的拥在床上的,是他的夫人,但他不敢。剩下的小妾对於他来说本质上是一样的,所以匆匆进了后院后,他只是简单地考虑了一下,就走向了三夫人的房间。
  不是因为三夫人出身自败落了的书香门第有股子书卷气,也不是因为三夫人清秀娇婉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当然更不是因为二房病死了之后这三夫人已经成了实际上的主母,他去找三夫人仅仅是因为她休息的最久。
  他一向是个自觉公平的人,阴元损的厉害了总要有些时间去歇歇。
  算日子,三夫人已经歇过了劲儿才对。
  进屋里的时候,丫鬟正打算灭灯,看见他进来,连忙福了一福,回头看了眼床那边,低声道:“夫人已经睡下了。”
  董浩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丫鬟识趣的退进了外屋。
  除了彭欣慈,他从未替女人的事情费过心。这三夫人也不过是个家道中落的文雅女子,不想被卖进青楼就只好卖成他的小妾。
  撩开床幔,宽大的床榻上那不到三十岁的妇人正在熟睡着,她一向早眠,并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董浩然正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盯着她起伏的胸膛。
  董浩然慢慢的把自己脱得精光,他一直都很享受赤身裸体的感觉,尤其是面对着一个女人的时候。
  他不喜欢靠幽冥九转功来扬起自己的肉茎,他坐到床边,慢慢撩开了三夫人身上的被子,看着一寸寸暴露出来的雪白肩窝,下体一阵发紧,软垂的阳根渐渐的肿胀起来。
  看着自己的雄风纯自然的昂扬起来,董浩然哈哈一笑,猛地把三夫人身上的被子掀到了一边,扑上了床。
  这一刻,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想必都是类似的一个想法。
  既然烦心的事情躲也躲不过,就暂时的沉溺在这简单但强烈的愉悦里吧。

乳硬助性 第04章
    (一)
  “小……小姐,这种地方……就……就不要上药了吧……”
  “那怎么行?你这痔疮生的这么靠里,不治就麻烦了,没事,我会小心的。”
  “嗯嗯嗯嗯……啊啊啊啊……”
  (二)
  那胖子蹲下身子,在屋顶摸索着找了一片松动的瓦,伸手正要掀开,眼前一暗,接着又是一亮,竟然掉进了房里的一个网兜中。
  董诗诗抬起头看着他,回头对绿儿道:“你看,我就说了屋顶不能修,瞧,又抓住一个。”
  (三)
  但那个影子一样的少年一闪,人就不见了,胖子的飞针也打了个空。
  接着面前的屋檐下面传来少年的惨叫声:“唉呀!……难怪师父说房顶打架不能穿皮靴。”
  (四)
  “说什么好听的!你不是为了这幽冥九歌而来的么?”
  那胖子哼了一声,把碧玉短管收进怀中,掏出了一双布满短刺的手套戴上。
  旋即胖子一声惨叫,“啊!”
  原来他上次脱手套后忘记把里外翻回来了。
  (五)
  说书的人嘴皮子利索,二小姐也是熟客,每次二小姐坐到了桌边,那说书的也会不自觉快上几分,但今儿个这人见到董诗诗,一下张口结舌没了声音。
  早晨茶堂里大都是熟客,而这些熟客都齐刷刷的盯着进门的董诗诗。
  终於有一个不怕死的走上去抖抖索索的开口:“二小姐……那个……你……胸垫掉到腰上了……”
  (六)
  穆阳悠然道:“这你就不懂了,会武功的女人比普通女人可有不一样的味道。”
  小杨子仰躺在大通铺上,双手枕头:“这倒是,练武的女人老动来动去,肯定一身汗臭,味道是比较大。”
  (七)
  “三爷……这些日子据说有不少下九流的家伙冲着幽冥九歌来了这边,估计找您下手的可能不大,只怕两位小姐……”
  董浩然心中一惊,立刻起身道:“我这就回去先下手为强,不能便宜了外人。”
  (八)
  看着自己的雄风纯自然的昂扬起来,董浩然哈哈一笑,猛地把三夫人身上的被子掀到了一边,扑上了床。
  这一刻,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想必都是类似的一个想法。
  “忘记关门了……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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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7 11:50 #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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