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后续，别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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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朦胧的印象

  妈离婚以后带着我投奔二姨，二姨嫁到了另一个城市，二姨长的漂亮，从小的愿望就是从农村嫁出去，二姨夫是一个国营企业的职工，有固定的收入，比我二姨也大好多。我感觉二姨还是很心疼我妈的，虽然她俩总吵架。我妈当时也年轻，住家里肯定也不方便，还带个我，所以二姨夫帮着忙前忙后，租房子，买日用品，我们租的是一个算城中村，也就是农村吧，比老家强点，房费也便宜，好像是25一个月，二姨夫给交了半年房费。又给我们买粮食和日用品。房子很小，从外到里能有一间半。厨房在门口，往里走是小卧室，最后是客厅。
姨夫通过熟人给我妈找了一份服装店的工作，工资也就200多块钱，主要上班能带着我，工资在那个时候可能也不算少。也勉强够我们俩生活。
  过了不长时间，军舅就来看我们，当时我太小，印象就是他每次来，都会带很多吃的，走的时候会给我妈留点钱，但也不多。开始可能一个月会来一次。那时候交通也不方便，来一次也不容易。军舅每次来我妈都会告诉我，让我不要跟我二姨说，一开始也不在我家过夜，大概过了一年左右吧，那个时候我算记事了，我妈可能也稳定了。军舅每次来，我妈都会做几个小菜，他俩喝点，军舅也就不走了，会在我家住。
开始军舅都是在大屋住，有一次好像是冬天，我妈说大屋冷，你来小屋吧，从此他就在小屋扎根了，但是我太小，对他的印象不知道是好是坏，记得有一次是后半夜，我好像被尿憋行了，从小都是我妈搂我，我也从小有个习惯，就是只有摸我妈的扎扎才能睡着，我再找我妈扎的时候，在我妈的胸上摸到了一只大手，我妈是对着我，那只手正好是搂着我妈，手在她的胸上，他俩可能睡着了吧，我也不知道她俩睡还是没睡。我把手拿回来，第一次有了失落感，感觉妈妈不在是我一个人的，感觉她不要我了，瞬间就想了好多好多。那次一直装睡到天亮，尿意也全无。
还有一次，我也是后半夜醒的，我听见我妈有喘息声，像哭声，还是笑声，我也听不准，她没有挨着我，我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动，因为被窝里没有她，我哇的一声就哭了。他俩动作也停了，我妈瞬间就就来哄我，告诉我她在。当时我虽然小，但是我知道他俩干的不是好事。
后来他俩就更肆无忌惮了，甚至当着我面亲亲我我，我后来也习惯了，我的早熟，跟他俩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俩这样的关系，大概维持了两年，有一次，她俩吵架了，吵的特别厉害，我妈哭的很伤心，跟我爸离婚，我都没见他哭过，他把军舅的东西全扔了，告诉他不离婚，以后就再也别来了，很奇怪，那个男的真的就没有来过。等我长大才能懂点，他俩到底是不是爱情，我妈可能是，因为她为了一个男人离婚了，那个男人不是，他可能更喜欢我妈身子，我妈很漂亮，就是不如我二姨通透。很犟，所以我俩到今天也总吵，她跟我姥吵，我二姨吵，我吵，就跟我大姨还和蔼点。从严格意义上，我认为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她也坑了我很多我青春拿不回的东西。但是我又不能给她定个什么罪名。两个人就这么坚持着。
我妈跟那个男人断了之后，家也搬了，小的时候不知道东南西北，反正离我们原来住的地方挺远，也是在街边上，上小学之前总是在搬家，有点想我姐，跟妈出来就没回去过，过年也是去二姨家过，二姨家一直没有小孩，小的时候真的挺孤单。上学也是二姨夫帮着找人入学的，当时户口不是本地，我记着借读费就三百多。我妈给我交学费都是最大十块，都没有一百的。那个时候就感觉自己家很穷，我妈从离婚，我也没回过老家，我亲爸也没给过我一分钱。也从来没看过我，我妈给我姐买过衣服，也拖二姨带过钱，但是多少我不知道。
上小学的时候我学习很认真，成绩也非常好，我小学不高，很瘦，估计能有60斤。因为不是本地生，一直坐最后一排。但是校长对我很好，因为学校开运动会，我们班一直都是我举牌，老师说这是校长亲自定的，我心里想，为啥不让我到前排去学习，因为后排没有学习好的。我们班爱惹事的几个男生对我也特别照顾，因为他们都爱玩，不爱写作业，我都是每天5点半就到学校，替他们写作业。人缘还不错。班长是个女生，我俩关系很紧张，她的成绩真是不咋滴，同学们也不服，但是不知道老师怎么想的，小学五年，班长一直是她。呵呵
毕竟人家是班长，我从来不会和她争锋相对，也不主动接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体育课我晕倒了，去医院检查，贫血，低血糖，低血压，所以一直到初中，我的兜里总是有糖。到现在这个习惯也没改。
上学这几年，都是在学校，我妈的生活我参与的也少，处过几个朋友吧，也都草草了事。三年级的时候吧，记得没错，因为我四年级的时候，我亲爸就去世了，（下文说）。有一天下午，我妈去学校接我放学，她很少接我，这么多年手指头都能算开，看见他接我，我会有莫名安全感，很开心。接到我我妈跟我说，今天她开工资请我吃羊肉串，小的时候吃顿烧烤，真的幸福的爆棚，到店的时候，包房里还有三个中老年人我感觉，因为有个人头发都很白了。反正就是感觉他们比我妈老很多。我妈给我说：二冰，这是你李舅，那个王舅，这个薛舅，因为上个军舅的关系，我对舅的印象特别不好，感觉都是要来和我抢妈的。这个薛舅就是后来的老薛头。我这么称呼。对了，我上学才知道我叫梁晓涵，家里人一直就叫我二冰。这几个舅舅对我确实都很照顾，吃的喝的，都没问题。但是我感觉他们都不像善类。尤其老薛头，长的头发白也就算了，他的头总是在转，好像是个人习惯，他们喝酒，我喝饮料，我妈酒量也是可以，可能后来我喝酒随根了，他们酒喝一半的时候，老薛头跟我说话，别看他长的难看，说话我感觉挺有涵养的，跟我说：二冰，我有点懵，我妈紧接着告诉我，二冰有礼貌，舅舅跟你说话呢。我说：舅，你说吧。
那我说了啊，
你说吧，
你看你跟你妈，孤儿寡母，也不容易，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不能总拿你当小孩，也要尊重你，我感觉他说话跟我们主任是的，但是听起来很受用。
这么跟你说吧，我跟你妈已经交往一段时间了，很喜欢你妈妈，我比你妈妈年纪大了点，但是我感觉我能给你们娘俩照顾好。你对我现在还不了解，慢慢你就知道了。
我妈说：梁晓涵，妈也是认真的。
我看了看我妈，
大人的事我不管，你对我妈好就行。
那是肯定的，干杯，干杯。
那天他们喝的很开心。回家的时候，我问我妈，他比你大多些。我妈说，8岁，那咋看起来那么老。
哎呀，人好就行呗。
好吧。我感觉我也左右不了啥。她自己乐意就行。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我们又搬家了，搬到老薛头家了，后来才慢慢知道，这老头离婚了，媳妇好像是有外遇了，他是我二姨夫厂里车间的一个领导，厂里不忙的时候，他在厂外面还有个木材加工厂，条件挺好。有两处房子，一套两居室楼房，还有一个是最早厂里分的火桶楼，就是两层的楼，没有集中供暖，冬天自己取暖的房子，但是比在农村的时候强多了，房子在二层，屋子不大，也是一个厨房，小卧室，客厅，但是这个房子有室内卫生间了，再也不用蹲外面的厕所了，不用冬天冻屁股了。我被分在小卧室，里面是一个小炕，客厅里是一张双人床，能看出来老头是一个干净人，屋子很整洁。老头有俩儿子，大的在当兵，小的上学，上初三，在楼房他奶奶照顾。据听说，小的不是老头的，是他原来媳妇跟别人的，但是老头很溺爱这个小儿子。
老头对我还是很照顾的，跟我妈出来这么久，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头一天搬家，也来了好多人帮忙，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喝酒，老头还是有点威望，大家都挺听他话。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我跟我妈开始分开睡了。我也有了自己小屋。
刚开始自己睡，不习惯，有点失眠，但是到半夜，那屋就有床叽叽嘎嘎声，喘气声，一连几天都是，他俩也算尊重我了，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都是装睡。后来无意中看见老头身份证，哪是比我妈大8岁，那是少说了一半。他比我妈大15岁，我说怎么看起来那么老。老头每天早上都会做早餐，还给我妈拿钱开了一个干洗店，因为我妈在服装店会零活，生意也算挺好，老头不要我妈收入，吃喝都是老头的。老头也不叫我二冰，他说我就是他姑娘，他就一个姑娘，没有俩，就叫我。涵涵。从小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还真是不习惯。
每到晚上他俩的床还是叽叽嘎嘎。后来没这声，我还真不好入睡。（现在想想老头这个岁数体力还真的挺好）转眼第二年，我4年级，噩耗传来，我亲爸去世了，我妈跟老头说，我俩得回去，老头也同意，老头当时就有面包车。那个时代，家里有车真是不多。老头说送我们，然后他不回屯里。他不去不放心。能看得出来，他很疼我妈，估计也是我妈侍候舒服了，我妈年轻，毕竟这算老夫少妻。我爸的去世，估计我妈内心也有愧疚。妈说她给我送回去，她和老头去我大姨家。老头买了一车东西，各家的礼物，吃的，用的，能看出来，老头不扣。
第二天回去，早上4点就出发了，开了6个多小时，才到，到我大姨家，从跟妈出去，就看见大姨两次，但是我认识，我妈姐三个长的都很像，大姨家也是两个孩子，大的都工作了，后来才知道，我妈找老头，可能受大姨影响，大姨找的也是二婚，大姨父中年丧妻，娶的大姨，对大姨非常好，大姨还给生了一个哥哥，比我大4岁，我妈之前说过，但是在我的印象，只有晓雨姐，大冰姐，晓雪姐，在就是老叔家的弟弟。我妈没回农村，她说不想看见村里的人，也可能是照顾老头感受吧。大姨带我回去的，直接给我送到我爷家，那时候爷爷奶奶还健在，但是爷爷身体已经半身不遂了，奶奶也柱拐棍，从出来一次没回来过，老叔奔我来，直接给我抱起来，二冰，认识我不，我看了一圈，大概能分析差不多，那时候太瘦了。谁都能抱动我，老叔领着我说，这是，爷爷，奶奶，大大，大娘，其实我一直在找晓雨，但是没看见，这是大姐，这是咱家弟弟，爷和奶要牵我手，我感觉他们对我是有感情的。爷爷说，是二冰啊。我说嗯。这时我看了一眼我大冰姐，好漂亮，我长大能像大姐一样，该多美。大姐也过来牵我手，院子里好多人，我基本都不认识。这时一个漂亮女人牵晓雨就过来了，我认识晓雨，我亲姐。我说姐，晓雨看见我就哭了，她哭我也跟着哭。旁边人都跟着哭，这种滋味，真不好受，虽然我亲爸我俩没啥感情，但是失去亲人也不是好事。牵晓雨手的女人也过来牵我，这个是婶婶。老叔有福气，婶婶一看就很贤惠。进爷爷家屋里，在一个木箱上，摆的我爸照片，旁边是两根蜡烛。婶婶说，你俩一起给你爸磕头吧，我俩就给我爸磕头。让后给我腰栓了一块白布。出来，老叔就给我介绍，这个亲戚，那个亲戚，其实我一个也没记住。我一直牵着晓雨手，我冰姐过来给我擦眼泪。这个院子里，我冰姐绝对是最漂亮的，长的也好，身材也好，哪哪都好。虽然叫冰，但是一点也不冰。我没看见小雪，也没问，因为人太多了。
开始出殡，我记着就是走走停停，一会磕头一会站，我跟晓雨在前头，冰姐她们在后面。忙活了2个多小时终于完事了，再也不想出殡了，太难受了。回到爷爷家，我就隐约听到不知道哪个女的说，那个骚狐狸没回来啊。我一回头，她们就没在说。我知道她们在说我妈。在爷爷家，他们都给我揣钱，我感觉这是我从小到大最富有的一次，爷爷，大大，老叔，每个人都给了我200元，还有不知道的100的，50的。大概能有1000块左右。都完事了，我大姨出来跟我爷还有我老叔说，这孩子太小，还得回去，乐萍在我家呢（我妈叫乐萍），我带晓雨也去看看她妈，我爷摆摆手，那意思就是去吧，我大姨要带着我跟晓雨走，晓雨看着我老叔说，老叔，我不去。我不想去。老叔跟我大姨说，大姐，孩子不想去就别让他去了。我知道晓雨心里有恨。我大姨也没难为晓雨，跟我说，二冰，给你爷奶磕个头，下次啥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我就给爷爷奶奶磕头。我爷爷还行，感觉奶奶没怎么搭理我。大姨跟大家打完招呼，带着我出门就上车，我的眼睛一直在找晓雨。我亲姐。
回到大姨家，我妈还在那望，我估计是在找晓雨，我大姨说，别找了，那孩子不来，我妈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这么多年的亏欠，可能也就我妈自己知道。大姨父非要留下吃饭，我妈说啥不吃，可能她心情也不好，不想再留这里，跟老头说，老薛，我们收拾收拾，趁早回去吧，安全。老头也听话，刷刷就收拾完了。走的时候，我妈给大姨留了1000块钱，可能是给晓雨的。他们给我的钱，我妈也没要。又开了6个多小时，到家了。回到家，大家都没说什么。我把钱整理整理都放抽屉里了。（这点钱后来帮了我很大忙）可气的是，那天晚上又传来刺耳的声音了，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不但床响，他俩还有对话，虽然说话声不大，但是大概也能知道说啥。冥冥中，该来的，该走的，自有天意。（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