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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伸手揽住她的藕臂,随后亲吻了一下她的前额「别以为我还小,不懂事。咱们的关系到现在是个什么样你心里很清楚。再下去,你累,我也累。不如就此淡然收场,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大家依然可以做朋友,在我心里,你也仍是我的阿姨。」

  「唉!」她微叹了口气,把头埋进我的胸膛「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也不骗你,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就无法全情投入。你觉得我自私也好,淫荡也好,都没关系。为了生活,为了孩子,我每天几乎要与不同的男人周旋。有钱的、没钱的、英俊的、丑陋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这些男人们无一不想在我身上赚便宜。没办法啊,我们女人,除了这副身子,还有什么能取悦于你们男人呢?」

  「好了阿姨。」我抚弄着她满头乌黑的靓发「我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我们都是小人物,想生存下去就得为此付出些代价的。你看,像我妈--」

  「你妈最近怎么样?那个吕国强对她还好吧?」我还没说完,她就再次抬头,并打断了我的话。

  我妈再婚的事情当然是我讲给她听的。不过这时的我明显被她跳跃性地话语给打断了原有的思路。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才慢慢道:「应该还行吧。我不怎么去他们住的别墅。」

  「呵呵」只见其噗哧一笑,坐正了身体。芊芊玉指轻点我额头的同时,鲜嫩红润的嘴唇里也抑扬顿挫地言语着:「是不是吃那吕国强的醋了?你这个极度恋母,但又不想表达出来的小色狼。哎呀--」

  不等其完话,我便伸出一只带着浓重猥亵气息的禄山之爪,搂着她的腰肢,并渐趋上扬,用手指在其乳头上不停地点触弹动。试图以此来停止她所说的,我非常不想听的言论。

  脸颊粉腮浮起一抹妖艳绯红地范金燕顷刻间瘫软在了我的怀抱里。呼吸急促地看着我那只坚持不懈的爪子向其腿部侵犯,感受着这位中年美妇地圆润大腿。最后猛然滑入两腿根部,肆意地抠摸起来。

  她的娇躯开始无法控制的颤栗起来,玉腿微微律动。似乎想要摆脱可又无力抵挡的淫媚模样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胯下的男根再度勃起了。于是乎,我又捋动着自己发涨的阴茎,随后龟头在那阴唇处研磨着,心急如焚,却又装作高深莫测地问道:「想要这根东西吗?」

  「嗯--别闹了--快点--记--噢--记住--今天是我们--我们最后一次--噢!」

  红霞满面,春心又起的她语无伦次地催促着我。那对挺拔的玉乳此刻也正微微抖动,渴望着我的爱抚,或者含弄。

  依其所言,我很快便攀在了她的身上,下身抽插,双手和嘴巴也同时在其颈侧、乳房上尽情作乱。仅仅数百下,我就感觉到她阴道内阵阵的蠕动,四周的阴壁夹着阴茎,同时一股浓烈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蜜穴深处飞涌而出,浇灌在的我的龟头上。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心中更是暗道:「妈的,真是个骚的不能再骚的女人!这么快又来高潮了。」

  屋子里满室春光,在微风浮掠之中夹杂着男女间欢爱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此种景象,显得分外淫糜。

  就在她紧闭着迷离地双眼,依旧与我热烈地纠缠跟亲吻之时。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响起了恼人的短信提示音。

  正用手把住她的臀部,阴茎前后耸动冲刺的我没等其有所表示,就自作主张的拿了手机。打开一看,便见短信的内容:「明晚七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发信息的那人恰巧也是熟人。她的上司,曾经也同样是我妈的上司--钱明远。

  「呵呵」我阴阴地笑了笑,腰部继续动作的同时把手机塞给了正处于呻吟之中的她「怎么,啥时候又跟那家伙好上了?」

  「噢--哦--他呀--舒服--没办法的--使劲--使劲插--我们业务员--哦--业务员的生杀大权都--都在他的手里--使劲--能拒绝那家伙吗 --再说--噢--再说最近一直--一直都没进什么新人--他--他也就只能找--找找我们这群旧人了--噢--使劲--我好舒服--好舒服!」

  翘着美臀,尽显自身滑腻背弯的范金燕情欲炽热。骚浪地嗓音里不仅为我解释,还发出着一声声蛊惑人心,摧人疯狂地销魂吟叫。

  望着这个柔媚入骨,在床上堪称绝佳尤物的女人如此卖力表现。强烈地快感刺激的我没多久就在她的嘴里射精。同时,我的大脑也开始一阵阵地眩晕,并渐渐生出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念头。它像枚种子,悄然地耕植在我心底,并慢慢地,无声无息地酝酿,发芽----

  ﹡﹡﹡﹡﹡﹡﹡﹡﹡﹡﹡﹡﹡﹡﹡﹡﹡﹡﹡﹡﹡﹡﹡﹡

  「喂,喂!他妈的,想什么呢,小子?」

  正当我还沉浸在对那个妩媚迷人的范金燕无限遐想之时,脑后一阵低沉地呼喝就彻底地让我回归到现实之中。

  转首一瞧,我的眼瞳就缩成了针芒状。不出无炎所料,此刻,数名站在我面前,身着黑衣,体形壮实的大汉已对我形成了半包围圈。几个原本在站台等车的普通男女早就不见踪影,想来也是怕惹祸上身,抽身远遁了。

  「小子,是叫何军吧?我们然哥有请。」为首的一个大汉走到我的跟前,瞪着眼睛,凶恶地说道。与此同时,他还拍了下自己腰间鼓鼓囊囊地凸起部。似乎想借此增加对我的恐吓度。

  「呵呵」知道自己现在处境的我毫不慌张,斜眼看了看他们后,便调侃道:「对付我一个学生还用你们来六个人?行,我今天就是主动来找你们老大的。不用大费周章,我跟你们走。」

  「走吧。」为首大汉随即一挥手,旁边另两个便上前,一左一右地将我挟住,慢慢地朝前方不远的一辆深色别克商务车走去。其他人则紧布于我身侧前后跟随,防止我逃窜。

  上了车,他们拿走了我肩上的背包,并给我带上了头套。还是那个为首大汉,在我的视线完全被挡,周遭一片漆黑之时,出言警告:「提醒你一下,在车上别想玩什么花样!当心老子管杀不管埋!」

  我冲声音所来的方向点头,示意自己完全配合。可是,他们无法看见,此刻我的嘴角,那一抹得意地微笑。

  大约近一个小时后--

  已摘掉头套的我被为首的那名大汉,加上另外一个大汉看押在一幢普通的农家小院里。其他四人则立在了屋外的院子里。坐在折叠椅上的我张头朝关押屋的门外望了望,除了院子里的那四个,院子外边的野地上好象也隐隐绰绰地有人存在。

  「看什么看!小子!把头给我低下!」站在我身后的为首大汉看我东张西望,满不在乎的模样,立刻就出手,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嘶!」吃痛之下的我不由地低下了头,伸手捂着被打中的地方。嘴上则不轻不重地埋怨道:「老大,这一路上我这么配合你们。你们就这样对待我啊?难道随便看看也不行吗?」

  「哼哼!」出手打我的为首大汉冷笑着把脸凑到我的面前,双目带煞,含凶露恶道:「别他妈的给我装傻卖乖!待会然哥来了,你还这样的话当心老子让你脑袋开花!」一边说,他一边还从腰间抽出一把甑亮的手枪,枪头对着我的脸,微微地晃动。

  一看枪身,便知道是国产「五四」式半自动手枪的我故意缩了下脖子,偏过头,装出副害怕的样子哀求道:「抽烟总可以吧?」说话的同时还看了眼一旁的圆桌,上面放着我被他们搜出来的全部东西。背包、钱包、手机、香烟、打火机、手表、一串小钥匙以及那柄杀人魔给我的仿制美式SOG匕首。

  这要求为首大汉到没有反对,对另外的那名大汉使了个眼色后就拿走了我的手机跟匕首,出了屋子。还站在屋里看管我的大汉随即走到桌前,把我的烟,还有火机都扔还给了我。

  我抽出两根烟,把其中的一根投桃报李般地甩给了屋子里的大汉。然后点燃自己的那根,平伸大腿,脚跟着地,表情平淡地开始一口口吸起来。

  正当我抽完第一根,想从烟盒里再掏一根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屋外的野地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汽车行驶声。于是我伸头朝屋外张望,立刻便瞧见了一辆纯黑色调的奔驰豪华越野车开到了小院门口。刚停下,那个为首大汉就跑了过去,打开我视线无法看到的另一侧后座的车门。

  很快,从车后座钻出一个男人。我也转回了头,低首不停地盘算起来。这男人便是石嘉然。算上刚才的话应该是第三次看到。第一次是上回与「黄蜂」在「热浪」酒吧的时候,这个男人当时就跟纪晓梅在一起。只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第二次是前几天通过「W」用手机传给我关于这男人的资料以及相片,另外还有他几个重要手下的资料跟照片时见到的。

  眨眼的功夫,石嘉然就进了屋子。与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男人。随即,我悄然抬眼,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两人。

  石嘉然的身材中等,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全身一套做工考究的浅色西装,皮鞋瓦亮,不沾一丝尘土。整体相貌还算不赖,但或许是此时心情不佳的原因,原本应系在他胸前的精致领带却被其揉在手中。嘴唇紧抿,斜眼打量我的目光中也凸显着一股阴鹫与凌厉之色。

  而在他身侧的那人留给我的印象也同样深刻。此人个头与我相近,都在一米八上下。留着老土的中分头,脸长肩窄,眼小唇厚;着一件土不拉叽,式样老旧的夹克,褐色长裤,以及一双非常搞笑的棉鞋之外,还长了一脸坑坑洼洼的麻子。不过这些只是表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因为,我从他那古井不波,近无生气的眼眸之中,窥出了一丝跟杀人魔同样的邪恶气息。

  「绰号:麻子。」开始有点紧张的我在心中默念起「W」给我的有关于那麻脸男的资料:「石嘉然首席保镖兼得力助手之一,姓名年龄不详,武器:长度五十厘米的开山刃,擅长近战格斗,手段血腥冷酷。四年前助石嘉然消灭当时东州黑道第一人林枫,林全家上下七口,如数被该男斩首。隔年,在与邻市黑帮争斗中单人潜入该黑帮老大家中,同样将其一家斩首。」

  「何军?哼哼!」

  同样在此刻打量我的石嘉然终于发出了声音。只见其把领带扔到地上,接着一挥手,示意门外的人把门关上。然后就坐在了我的对面,那张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那位麻脸男则手插衣内,继续一脸默然地立于石嘉然的身侧,姿势十分符合其冷面保镖的形象。

  屋内只剩我、石嘉然以及麻脸男三个。于是,我并拢双腿,摆出正襟危坐地样子,同时还深吸了口气,随后便微笑道:「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是石总、还是石老大、还是然哥?」

  「哼!你小子年纪轻轻,胆子到不小!」他从西装里靠左侧的口袋掏出一个掌上PDA,稍微摆弄了几下后就握在手里。接着道:「别装了,我请你来的目的想必你很清楚。交出从那死英国佬手里得来的东西,还有我那几个手下。不然的话--」

  嗓音拖着长调的他看似目露凶光,脸上的神情也是无比的阴沉。但在我的细观之下,他的眼睛里还是被我捕捉到一缕异样的东西。另外,他取出PDA,放于手中的行为也让我产生了点滴不解之意。

  虽然如此,但我的回答还是有些胡搅蛮缠,装傻充愣的韵味:「对不起啊然哥。我脑筋转得慢,听力更有点差劲。你说什么英国佬,还有你的手下?这,这究竟从何说起呢?」

  他被我的话刺激得面色铁青,额间的筋胲十分明显的蠕动着。可他若是这么容易被我激怒,那就太配不上「W」在资料中为其注下的八字评语:「诡计多端,阴险狡诈!」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他便平复了情绪,换了副面孔冷笑着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连你这么个小后生都敢跟我放对了。知道我的背景吗?」

  「知道,当然知道。」我抬起头,看着班驳不堪的房梁,不咸不淡道:「东州市XX年度模范企业家,XX区的人大代表;能和区长副区长称兄道弟,所辖内各级别官员都礼敬有加的牛B人物。」

  「哦,还有。」没等他发言,我继续悠然地接道:「当下东州市内最大的黑社会组织头目。同时还是省内着名油画家、大学教授的干侄子。怎么样,够全面了吧?」

  「啪啪啪」一阵掌声让我收回了原本还望着房梁的视线,瞥眼看去。只见其拍完手,从西装里靠右侧的口袋拿出盒顶级至尊南京跟ZIPPO火机。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接着用火机点上并吸了口,吐出烟圈,慢慢待其消散后才阴阴地说道:「不错啊!看来在你背后传递消息的那人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而且我还相信,你小子更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过奖了。我并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好。还有,我纠正一下,我没有你所谓的背后之人。最多,只有赵--」

  「那长的不男不女的赵无炎是不是?」打断我话的他单手捋着头发,翘起二郎腿「你以为我是白痴,会相信除了赵无炎,另外没有人在暗地里帮你?小子,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的道理你肯定懂。你记住,要不是强叔发话让我别伤害你,你早他妈在打强叔的那天被人间蒸发了!」

  听完他的冷言胁语,我双肩一耸,好似无奈地讲道:「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背后有人。那为何还要来问我呢?派人把他抓出来不就行了。」

  面对我如此含义明显地消遣话,此时的他却没有像刚才那样露出怒色。悬空的脚尖一左一右地摆动,说出口的言语也显得话里有话:「小子,千万别有啥幻想。今天是不会有别人来救你的。别忘了,咱是地头蛇,可不是倒霉的英国佬。」

  「这个地方。」他指了下门外「进出就一条土路,山既不高,又无树,随便哪个方向过来都能一眼瞧见。即便你能逃掉,恐怕也不清楚回城的路线吧?更何况,呃,哈哈--」

  被其点破心中凭仗,开始心跳加速的我又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笑给弄的心神失防。咬了咬下唇,双目紧紧盯住了他,不再说话。

  笑声大概持续了十多秒,之后他才停下,清了清嗓子继续看着我,语气阴诡:「忘了告诉你,大学生。螳螂捕蚕,黄雀在后的典故你总该听说过吧!凡事多动动脑子,用计成功一两次并不代表永远都能这么用。你以为你和那个赵无炎是黄雀我是螳螂?错,我才是黄雀!」

  「你,你派人伏击他?」说完这话的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借此用来缓解心中愈加不安的负面情绪。

  「再过一会,你就能知道了。」他眯起眼睛,做养神之状。

  屋内随即沉静了下来。我无法判断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此人并非等闲之辈,这么些年拼搏下来绝对是自有其一套手段。想到现在无炎十有八九遇上伏击,我的心便有如铅坠,直落冰窟般地寒冷也渐渐地在周身上下蔓延开来。

  倏忽之间,那个一直处于石膏像状态,默不作声地麻脸男已走向圆桌。拿起我的背包,将里面的几张光盘和一些其它物品都取了出来。还没等弄完,他的口袋便响起了手机声。

  如坐针毡的我心跳越来越快,想着那让我不寒而栗地悲惨结局,真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遂一手不知所措地抓挠着头发,另一手摸着大腿外侧的某一处--

  麻脸男接通手机,没有说话,只是听了一下就挂断了。直到此刻,我才从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瞧出了一点人类的正常表情:似乎很疑惑,但很快就被冰冷地狞笑所替代。

  他回到了石嘉然的身边,俯下身子,在已睁开眼睛,等着结果的他耳边轻声低语。听完之后的石嘉然皱起眉头,神情一如刚才麻脸男那般疑惑。见两人如此,心中已有所悟的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妈的!他哪会这么容易被暗算。」正当我伸着双手,猛搓脸颊,以缓解刚才那种既紧张又绝望的情绪之时。石嘉然的声音再度传来:「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只是不能确定死的是否是他本人罢了。」

  我猛得抬头,惊疑不定地注视着对面的石嘉然。

  「那个不男不女的本事到挺厉害。」他继续晃动着那只悬空的脚「我的手下被他干掉了六个,挂彩也有好几个。不过他所驾驶的汽车在快被我手下包围的时候爆炸了。灭完火,我手下在车旁发现了一具被炸得支离破碎,烧得乌漆嘛黑的尸体。」

  「绝对不是他!」听完后的我握紧双拳,语气坚定道。

  「我的判断也倾向于不是。」他巴啧着嘴,好象一脸遗憾的模样「难办呀!你小子嘴硬,我又答应了强叔不能对你用刑,伏击还以惨淡收场。这让我怎么交代呢?唉,人烦的时候火气就大,火气大就要找人发泄。我们男人呢,一般情况下发泄都是要找女人的。你说,我该咋办,要不找你那个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老妈给我搞搞如何?」

  「你敢!吕国强不会答应的!」这话在我自己听来,都有些色厉内荏地味道。因为我十分清楚,一旦到了紧要关头,吕国强会如何做。

  「哈哈--」石嘉然大笑起来,等笑过后,便满脸狭促地言道:「强叔不会答应?你实在是天真。既然你已经打了他,而且还捏住了他和我,以及其他一些政府官员的把柄。你认为他还会对你还有你妈顾念情谊吗?告诉你吧!在强叔办公室里为英国佬装窃听器的关丽,已经被强叔交由我处理了。你知道吗?我整整玩了她一天一夜!再把她交给手下弟兄们,唉!这么水灵的姑娘,楞是被他们给活活弄死了。可惜了啊!」

  我没有为那个漂亮的关丽就此香消玉殒而感到一丝伤感。此刻的担忧与惶急全都是关于我妈的「你,你把我妈怎么样了?」

  「呵呵」他还是一副稳操胜券地样子,不急不缓道:「还好啦,强叔没把她也交给我处置。不过,听说她答应了强叔去陪市警察局的梅局长,好借此让强叔放你条生路。这个呢,也算是我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对你还算客气的原因吧--」

  「我猜就会是这样!」一想到此,我的眼角不停地剧烈抽搐。脑海里一会儿是我妈那成熟性感,娇媚艳丽地倩影;一会儿又变成无炎那张轮廓极为柔和,近乎邪美的面容。

  「实话告诉你!」石嘉然的讲话还未停住「强叔凭什么要娶他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玩剩下的女人?不是念旧情,而是利用!利用你懂吗?他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事业上有所发展。几年前就开始组织起一批女人,专门陪那些当官的上床。这些女人里,有医生、模特、中学老师、白领、个体业主;但最多的,还是他自己的学生。这些女人跟我们私下写过协议,干满三年,每人就拿一百五十万好处费,然后永远离开东州。」

  到这儿,他又取烟点燃,边抽边继续道:「至于你妈,算她倒霉。那时候我们刚好走掉几个女的,手里只剩下强叔的那批女学生。当官的人品位多,口味杂,有喜欢年轻姑娘的,也有喜欢年纪大,成熟的中年妇女。那个梅局长就是个喜好玩中年熟妇的。当时我们正为此闹心的时候,恰巧你妈来东州看你,被强叔发现。他见你妈还像当年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增添了一份美艳。于是就再次追求你妈,同时也叫我查了下她现在的背景。一查才知道,她这两年来的情况。呵呵,真是精彩--」

  正当此时,石嘉然始终单手握住的PDA发出了一声蜂鸣。他随即把它放在耳边,听了下后就起身来到我近前「下面的话,强叔亲自跟你说。」

  终于明白了他为何要一直拿着PDA的我把它接了过来,对着那头沉声道:「你一直在听?」

  「是的。」事隔数日,我终于听见了吕国强的声音。

  「为什么?!」我用这三个简洁地字语,表达着自己全部的疑问与愤慨。

  「对不起,小军。阿然的话有些偏颇,我对你妈还是有感情的。」没想到他开口之话竟是这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心,你妈那边我会妥善安排。一旦搞定一切,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的。」

  「这么说。」心里渐趋明白的我苦笑着,脊背更是生出阵阵寒意「无论我今天是否讲出理查德偷录的东西在哪儿,都不可能活着离开了,对吗?」

  那头的吕国强听了,开始保持沉默。

  令人窒息的冷场很快就被我的抢先开口给打破了:「好吧,你胜利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妈在哪儿。你说了,我再讲东西的下落。」

  「她现在正和梅局长在一起。具体位置恕我不能明言。」犹豫了一下,他才说道。

  「嗯」我应了声「后面的事我会跟你干侄子坦白的。我希望--」

  我加重了语气「你信守诺言!」

  话一完,我立刻将通话切断。全身像被抽掉脊梁似得瘫软在椅子上。而拿回PDA,坐回到位子上的石嘉然则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随后道:「怎么样,能说了吗?」

  「东西在我寝室的阳台上,就是放空调分离机的水泥隔最右下角的地方。那里被我们给掏空了。」迟疑半晌,我才嗫喻着说出声来。

  「那阿廖他们呢?」石嘉然又问起他的手下。

  「这我真是不知道。我和无炎没碰到过他们。」我边讲边抬起条大腿,隔在椅子边缘,接着摸了下刚才触碰过的腿外侧,然后手向下,系起有点松散的鞋带----

  「什么人?站住!」

  「砰砰砰!」

  「啊!」「哎呦!」「火,着火啦!」「操,怎么灭不掉啊!」

  正当石嘉然想进一步逼问我的时候,门外传来的一阵凌乱的质问与枪声。但很快就演变成了此起彼伏的惨叫。显然,有人来了!

  「他妈的,麻子,带上这小子。我们走!」脸色骤变的石嘉然立即站起身体,挥手对麻脸男示意道。

  听见指示,麻脸男紧走几步,来到我跟前,一脸冷酷地用左手将正对于他的我拽起,发力向前推去。同时,他的右手上,一把寒光闪闪,背上生齿的开山刃已经亮出。

  突然,我微笑了。与此同时,前后站立地双脚跺地窜进,身体侧向前倾,左手迅疾而拼命地格挡那只握有开山刃的胳膊;右手则轻巧一翻,食指和中指间戴上刚从鞋跟内悄悄取出的一把月牙形状的小刀,由下向上,直取麻脸男的咽喉!

  这招是无炎平常空闲时教给我的保命秘技。小刀名为拇指刃,曾是中国特种部队专用的格斗器械之一。其优点是短小隐蔽、杀敌无形。

  突倏而来的一击让原本对我无视的麻脸男陡然睁大了眼。但实战经验丰富、杀人无数的好处让其在这危急时刻做出了最正确的动作:头部本能的向后猛缩,双手十字交叉,手挡已胸,刀亘其颈,左腿微曲,右腿则快提硬甩,借着腰肢的拧动,朝我肋部鞭揣。

  前冲太猛的我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的被其一脚鞭中。剧烈地疼痛感瞬间便传至四肢百骸,人更是如腾云驾雾般地撞破了门板,跌到了室外。

  落地之后,我的肺部立刻就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味道。里面的空气像是被强行抽空了一样。眼睛阵阵发黑,身子更是绵软,无力站起。与此同时,鼻翼间还闻到了很浓烈,掺杂着肉体灼烧的焦糊味。残存的视线里,早无站立之人。一些人已经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被火焰笼罩;另一些人则被烧的不停在地上打滚,徒劳而无力地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哀嚎。那些奔腾而起的大火,在我渐趋昏暗地眼中,犹如妖魔一般幽兰,熊熊之火,真个是焰光冲天。

  「站住!别靠近他!不然烧死你俩!」一声煞气腾腾的清叱,模糊,却又清晰地传入到我的耳中。说清晰,是因为此语言简意赅,一听就明白这应该是对想从室内出来的石嘉然,麻子所说的。这说明我现在还是比较安全的。要说模糊的话,那便是发此话音之人很熟悉,可跟平常此人说话时又大有不同。到底是----

  趴卧在地,大脑昏沉,全身疼痛的我想尽量撑起身子,看清楚来救我之人的庐山真面目。可是一动,神经中枢就带给我阵阵啃噬般地痛苦。于是我放弃了动作,只是缓慢地平伸胳膊,将离我不远的前方,那把甑亮的,之前还对准过我脑袋的「五四」式手枪拖了过来,收于自己腹下。枪的原主人,那个押解我来的为首大汉,此刻早化为一团烟火,「噼啪」作响的燃烧着。

  「好险呐!」取过手枪的我感慨着,意志再也无法坚持,随即合上眼皮,渐渐地昏迷了过去。可耳边,还若隐若现地飘荡着一些浑然朦胧的对话。

  痛!非常而且极其彻骨的疼痛!这是我从昏厥中醒来之后,大脑里反应出来的第一个深刻念头。无论是思维,还是感官,都是如此。特别是腰肋处传来的那阵阵痛楚,它折磨着我,但又使我在短时间内恢复了十分清醒的神志。

  酸涩、木然的双眼转动着向上看着。一盏新颖,正发出绚烂色彩的水晶吊灯瞬时间出现在我已恢复聚焦的视线当中。它周围的精美装饰,在光线的映衬下同样显示着现代家居所特有的时代气息。

  「操他妈的!那个家伙的腿功还真是厉害!」暗自腹诽的我艰辛地移动着脑袋。刚挪到床侧,目光中就出现了一张柔和、清秀、眸子妖魅,但神情却十分淡漠地精致脸蛋。

  浑身酸痛无力的我一见之下,竟孟浪地想伸手去抚摸这张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但这一伸手却牵动了自己腰肋的伤痛,顿时就让我的面颊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于是,我只好罢手,同时嗓音沙哑道:「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救得我?」

  「是的。你的肋骨被踢折了两根,我已经给你做过处理了,没什么大碍。」

  坐在床头对我说话的正是神秘女子「W」。此刻,长发披肩,身着墨绿色女式军上衣,暗蓝色多袋军裤,黑色高帮牛皮军靴的她凝视着我,眼神里所透露出的东西,非常特殊。是什么,我心里有答案,可又不想指出来。

  踌躇良久,我才出声问道:「我昏过去多久了?现在的情况怎样?无炎--」

  「他死了。」她一脸恬淡,字字冰冷地将这如惊雷一般地消息给吐露了出来。目光里甚至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雀跃之意。

  「不可能!不可能!他是雇佣兵!身手这么好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如遭雷噬,突目圆睁的我不顾伤痛的冲着她大吼大叫。可虽然这样,在我内心深处实际上已认可了她所讲的。很荒诞,却又很真实。我明白这是为何,可----

  「距离你昏迷到现在已经十个小时了。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石嘉然的人马都已出动,寻找着我们的下落。另外,警方也应该介入了。」待词穷气短的我偏过头,重新靠在枕头上沉默之后,她便吐字清晰地将以上话语缓缓道出。

  「警察是吗?你干了什么,让警察也出动了?」心里还在消化着近乎不可能,但又的确在眼前发生的我自语般地呢喃着,嘴角上也掠起一抹含义明显的苦涩。

  「两小时前,我把你妈从市警察局局长梅绍恩的手里救出。不仅如此,我还断了那个老家伙的命根子!」从她嘴里说出的这话显露着其如寒霜般冷酷气质与手段。

  听到这儿,又惊又喜的我歪着头,眼神欣喜,但又困惑地注视着她「这么说来,现在我妈也落入你手了?」

  「就在你隔壁的房间里睡着。为防意外,我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她伸手指了下门外「当然,你睡了这么长时间的原因也是如此。」

  直到此刻,我才觉察到我是在回学校前就已通过杀人魔为我安排好的藏匿处:城北高档住宅小区内的一套公寓房里。我和无炎的一些衣物、装备等必须物品也在前几天通过「蚂蚁搬家」的方式偷偷地转运到了这儿。

  当然,现在我并不想管她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心中仅有的念头便是去看一下在隔壁昏睡的我妈。于是,我咬紧牙关,忍着肋部的疼痛,一点点的想从床上下来。

  「先别去了,看看这个吧!梅绍恩那个老淫棍刚拍的。」一边说,她一边离开床前,拿起旁边沙发上的一台数码摄像机后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这,这是--」看着她那副淡定而又凝冷地表情,已隐约猜到里面内容的我,话语中却还是略显迟疑。

  她听了,修长的双眉盈然一翘,露出了一副首次在我眼前展现的笑靥,口中的话语更是带有一丝意味深长寓意:「怎么?看过那么多次了你还不好意思?」

  「你--」我瞪了她一眼,表示着对其言语的不满。可转念想到她所说的都是实情,加上此刻已落入她手的现实和杂乱无措的情绪。迫使我止住了质问她的念头,自嘲地一笑,随后便无奈,同时却略带几分莫明激动的接过了她手中的数码摄像机,并打开了它。很快,里面的内容就印入了我的眼帘。

  画面与声音十分清晰,从拍摄的角度看,当时摄像机是被支架给固定住的。从场景上那宽大豪奢、富丽堂皇的房间来判断,这应该是在一处别墅,或者复式结构的公寓里。姿色撩人的我妈从神色上看有点慌乱,但却不能不说她当时的扮相还是相当诱人的:微带波浪的长发飘洒脑后,一张略微苍白的娇脸上柳眉斜挑,凤眼含羞。一身灰底缀白束腰吊带裙,包裹着让男人看着就想上手的肉体。一双纤细的美足穿着时髦的白色高跟鞋,脚面和小腿露出的白皙皮肤,在性感透明的玻璃丝袜上衬托下,分外惹人遐想。

  「还等什么?快脱吧!」很快,一个看起来年约六旬,脑门秃顶,肚圆肉松,颇有几分官威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中。他缓缓地靠近正斜坐在室内最中央,那张圆形大床的一侧,神色不安,举止失措的我妈身旁,慢条斯理地问着。死鱼一样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胸脯和脸蛋。不用说,这个男人就是市警察局长梅绍恩。

  「这是在梅绍恩个人拥有的秘密别墅里。」正看着,身旁的「W」开口对我说道。

  我瞧了她一眼,然后又回过头,继续看着摄像机的屏幕。

  「梅,梅局长。这,这个就不要拍了吧?」只见我妈不经意地蹙了蹙眉,挪了下身子,双手不停在被其自己放在床沿边的纯黑蝙蝠衫外套上揉搓,嘴上则讨好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妈在想些什么,从她的行为跟表情上判断,她极不情愿,但已是骑虎难下,在劫难逃了。

  「呵呵,沈女士。」梅绍恩坐下,贴着我妈的身子,手指着摄像机,嘴里则继续随意道:「老吕没跟你说过?我喜欢和你们女的上床时摆弄这个?」话说完,双手已前探,十指放肆而老练地摩挲起我妈的脸蛋、香肩、纤腰以及玉臀。

  面对此种状况,无奈之下的我妈只好低眉顺眼地陪着他坐着,任其亵玩。

  「啧啧!瞧这身段,皮肤,真算得上冰肌玉骨、国色天香呀!听老吕说你今年四十六了吧?可我怎么看都不像啊!呵呵!」梅绍恩一边猥亵,一边对我妈调笑。肥厚地大嘴更是在其脸颊上不停吻着。

  「你,梅局长,你别开玩笑了。」几乎把脸埋进自己前胸的我妈小声说道。

  「来吧!让你尝体会一下我的本事!」这时的梅绍恩抚着我妈白皙的胳膊,并顺势搂住了她的纤腰。

  我妈很犹豫,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脑海里应该还是有些斗争。嘴上说出的话也抱着一丝幻想,但更多的,却是屈服:「那,那这拍下来的你可别让人看。」

  「行!来,让我看看上面!」梅绍恩见我妈不说话了,随即伸手就扒掉连衣裙的吊带。这一下,使得比胳膊更白皙的肩背暴露无余。目光贪婪,情欲大起的他也继续伸手进入我妈的胸脯里玩弄起来。

  我妈暴露的上半身彻底点燃了梅绍恩的欲火。只见其轻易地把我妈压到床上,开始侵犯起来。熟练地扒开了那件浅蓝色无肩带银丝边胸罩,拽出了她丰满的乳房。这一系列地动作吓得我妈连连躲闪,却怎么也逃不出梅绍恩的掌握。

  「嗯,别!别这样啊!我,我还是不适应!」面对这局面,我妈半推半就地抵抗着,显然还是有些后悔。

  「后悔了?」梅绍恩斜睨着眼睛,神情不屑地问了句,大嘴则在问完后继续朝我妈的上半身挺进寻觅,来回逗弄。

  「梅局长,你听我说,我,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这时的我妈也不知悟到了什么,忽然表现地好象不顾一切地想挣脱开他。却被其死死压住,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尤其在这个已经发情的男人下面。

  「装什么假正经!」梅绍恩嘟囔完,便狠狠咬住了我妈的乳房。贪婪淫秽地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嘴巴恨不得要咂出奶来才罢休。我妈更是被他如此的吸咬搞的柳眉紧蹙,不禁叫了一句:「疼啊,别咬!」

  「真嫩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嫩这么白的肉呢。哈哈!苦等了大半年,老吕终于还是把你给送过来啦!让我好好看看!这奶子长的,真棒!」梅绍恩说着就抱住了我妈,从上到下,胡乱亲了起来。短暂地亲吻了一会儿之后,他就抑制不住的发狂了。而我妈也被弄得逐渐来了感觉,放弃了挣扎,闭起双眼,掩饰着心中的尴尬,以及悲伤。

  只见梅绍恩如同饥渴的婴儿,大嘴饱含我妈的丰乳,吸裹含弄,亲得她连连叫苦。亲得差不多后,看看我妈也没了什么抵抗,便继续向腰部以下扒掉连衣裙,准备直捣黄龙。

  「还是关掉那个再做吧!梅局长。」我妈这时一手推拒着他的身体,一手指了指摄像机。语气娇羞,言词恳切。

  「你太美了,都什么时候了,就当没看见总行了吧?」梅绍恩一边向下扒裙子一边说。

  知道这回依然无法幸免的我妈仍在做最后的抵抗。裙子在脚腕处停住后,她用力挣脱起身,低头伸手试图重新穿上吊带裙。一双乳房随着身体颤巍巍地在胸前摆动。看着我妈丰腴的身段和由于紧张而变得绯红的脸蛋。汹涌的欲火夹杂着微微的怒火两相作用之下,神情急切的梅绍恩再也不想忍耐了,一把抱过我妈,狠狠地用胳膊箍住她的双臂,雨点般狂吻不停。

  没过多久,梅绍恩变得狂野起来,重新放倒了我妈。刚要蜷腿起来的她还在挣扎,撕扯中裙子却正好被梅绍恩腾出一只手轻易就撸下了小腿滑到了地上,整个白皙嫩滑的肉体彻底暴露,内裤边缘的阴毛似乎在两腿间召唤男人进入那里。这时在屏幕里的她看起来可能后悔自己穿这样的裙子,尤其上面只靠两条吊带连接,实在太方便男人下手了。如此只能成全了这个可恶的官僚。

  梅绍恩顺手解开裤带,掏出了早已发涨的阴茎,猛撞我妈的阴部。

  「我来了!」他说着话的同时,一把就扒掉了我妈的内裤,顺着小腹向下狂吻起来。我妈再也无法抵抗了,那种生理上刺激让她这个过来人燃起了内心的情欲,并彻底地撕下了自己外表的矜持。媚眼如丝,轻声低吟,准备迎接这个男人的进入。破罐子破摔?就是这样的表现。

  梅绍恩埋头到我妈的大腿根,在有些湿润的阴唇上来回亲抚,好象在品尝一道盛宴。

  「不好嘛,快一点!」双腿乱蹬的我妈催促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只希望尽快度过难堪的场面。男人已经亲上了她的乳房,进一步侵入了,还晃动着那丑陋地阴茎,开始寻找她的蜜穴。我妈本能地把脸扭到一边,躲避着他的激烈亲吻,身下的床单在我眼中似乎也发出一阵糜烂的气味。

  当梅绍恩掏出阴茎真正开始了奸淫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根本不像个年近六旬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壮小伙,一个好象多年没见过女性的色狼。他在我妈身上疯狂掠夺,从额头到脚趾,把她扒得一丝不挂,亲得一寸不留。我妈更是顷刻就忘记了自己的所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记得自己是个女人,是个很久没有男人碰过的饥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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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没有太多的花样,就是一个劲地狠命在我妈的身体内捣鼓。前面抽送差不多了,就翻过她已经瘫软的肉体,对着摄像机,从后面猛烈进攻,一下连着一下,次次到底。

  「呼,呼,嗯,真不错!还是你们这种成熟的女人好玩!盘靓条顺,逼里的水也多。滑溜!哈哈,老吕还真是有眼光!」梅绍恩被我妈的美色陶醉,一面挺动着肥硕的腰肢,一面说着淫语烂话。

  「真他妈的爽啊!你怎么长的呢?我的骚逼!」几分种以后,他边发泄边感叹,嘴里的话也愈发得不堪起来。

  「你--你随便吧--快点儿!」光着身子的我妈披头散发,娇躯颤动,轻声叫喊着。从她的表现上看,快感应该马上就要到来了。

  见我妈此番景象,梅绍恩便缄口不语,闷声不吭地继续奸弄着这具美艳绝伦的肉体。她阴唇外翻,淫液横流,像母狗一般趴在床上,为了我,以及她自己,奉献着自己的肉体、尊严。下体的快感让她暂时忘却了屈辱,背对着梅绍恩忍受着,或许也享受着。在我看来,这时候的她肯定在自己骗自己:反正也不是什么小姑娘小媳妇儿了,一会就过去了。可是梅绍恩的动作越来越强力,似乎有无限的精力没有发泄出来,就是那么动作简单、节奏有力地在阴道里来回拉扯抽送。过程特别刺激,而且持久,没用什么花样,就将她送上了性爱的天堂。

  「啊--啊--嗯--啊!」我妈不断呻吟,不由自主地配合着,好象在挥霍,挥霍着自己那还算不赖地身姿,以此换取她心里所需求的某些东西,某种要求。

  「啊--你快点儿吧--啊--啊哈--啊!」她趴在床上语无伦次,换来的则是梅绍恩更猛烈的猛抽硬送。

  「宝贝,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女人,这个城市我还没碰上谁敢搅我的好事呢。看我干你!」他的下身对着我妈圆翘白皙的臀部撞击不停,「咣咣」直响。

  低喘娇吟,乳摇臀荡;屏幕中的我妈在我的眼前卖力地表演着。我看不到她的眼神,但从外表上揣测,她似乎没有后悔自己的献身行为,甚至有些庆幸得到了身体的满足。足足将近半个小时,梅绍恩才加快了抽送的节奏,最后把一股陌生的精液射进了我妈的阴道,烫得她阴道里一阵酥麻,浑身抽搐。

  「好舒服呀,你这娘们儿真爽!今天别回去了,我跟你好好玩玩!」满头热汗地梅绍恩搂着我妈感叹着。

  我妈没有回答,发丝披散在脸前,遮住了她的脸色。任由梅绍恩在自己的身上抚摩捏弄。

  梅绍恩把玩了一会儿,就抓了几张床头柜上放置的纸巾,擦拭着下身。接着下床,从手包里拿出一瓶药,取出里面的一片菱形小药丸,合水吞下。随后便来到摄像机前,将它关上。

  屏幕顿时就变为灰暗。可十几秒之后,火暴地场景再次闪现在我的面前:正侧卧在我妈身后,粗声喘气的梅绍恩下身跟我妈圆翘的臀部紧紧的相连在一起,阴茎在两瓣肥硕的臀肉夹着的蜜穴中进进出出。双手同时贪婪地抓着我妈那汗津津,滑溜溜的丰满乳房舍不得松手。我妈则微闭着眼睛,低喘着侧躺在床,丰挺饱满的乳房正随着身子的动作摆动摇晃。一双丰腴,裹着透明玻璃丝袜地美腿同样在律动,身上软得仿佛没有骨头。

  「呼,呼,干,我干,干死你个烂货!干死你!还跟我玩高贵端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干!干死你!」梅绍恩一边在我妈身后抽刺,一边神情不屑地说着话。

  「那个--我不是--不是--呜呜--」我妈被他的话刺激得相当难受,身子还随着他的抽插晃动的同时却用手捂住了朱唇,委屈得哽噎起来。

  「操!老吕都跟我交过底了。你这两年都跟多少个男人上过了,还装什么蒜!要不是我好你这口,谁他妈愿意跟你这种被人玩烂的骚货上床?」渐进发狂地他换了个姿势操干后,还将我妈的丝袜撕破。再把她根根玉趾一个个的轮流含在嘴里,仔细的舔,样子像肥猪吃食一般贪婪。这时的我妈在被他所讲的话,加上其凶猛地冲击的双重压迫下失去了反驳的念头。只是一味的啜泣着,那声音,婉转凄切,哀鸣馐怨。

  可是梅绍恩好像已无耐心听她这般抽泣,那根硬邦邦的阳物在阴道里左冲右突,前闯后捣。一身白腻地肥肉还压了上去,并兜住我妈的螓首,使她无法把头枕在床上。同时,他还拉着我妈渐渐地移动着,缓慢地朝摄像机的镜头推进。

   我妈就这样被他浑浑噩噩的操干着。很快,他就用手把我妈拉起,自己选择躺在床上,一边向上挺腰送臀,一边揉着那对丰乳。而我妈的脸,也已正对着摄像机上的镜头。虽然双颊带泪,但潮红密布的面色,以及几络因汗水粘连在额前的发丝,另外加上不断蠕抿,浪吟不停的朱唇上看,她还是被自身的欲望给支配着。不能抽身,无法自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妈终于被操得连叫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张开唇齿,在梅绍恩每次重重插入时候闷哼一声。这样一会儿以后,他就将阴茎拔出来,站在镜头前,拉起我妈的头,让她保持跪姿,插进嘴里戳弄了一会儿。然后又让她撅起臀部,朝肛门进发,插入之后继续猛干。

   这样换了多次,才在四十分钟后将精液射到我妈的脸上,还拽着她的头让其满是精液的脸面对准摄像机的镜头。被操的七荤八素的我妈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紧闭着双眸,全身还微微颤抖着享受着高潮余韵。红肿淫靡的下体泛着黏糊的淫液,面颊上更是挂着一股股乳白色的男性精华,仿佛一幅色彩淡黄的油画,甚是淫糜 ----

  「谢谢你救了她。」良久以后,看完录象的我才轻声地对身旁的「W」致谢道。

  「去隔壁看一下吗?」她伸手指着墙壁。

  我靠在床头,闭目深思了会儿,随后摇首,并问道:「无炎真死了?」

  「他本来就不应该活着!」原本还一脸平静地她此刻脸上的寒意愈发浓烈「你以为他有多厉害?当年他只是个胆小鬼,我恨他!他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这么说来--」我扭了下脖子,嘴角扯起的弧线尽是苦涩「他是被你干掉的?以后他不会在出现了?他和你一样,也是那个雇主派来的人,是不是?」

  「这些都不重要。」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恢复平静的她不慌不忙地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说道:「你现在知道了我的底牌。不,应该说你早就看透了我的目的。反过来说,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如今,你和我是无法分开了。没有我,你和你妈迟早被警察,或者吕国强的人抓住。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一脸无奈地回答着,双眼,则望向了一侧地大衣柜,默然注视着那面返光的镜子。

  「早该想到的,呵呵,还真他妈的荒唐啊!」这是在我自己内心深处所涌现出来的话语。

  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当灵魂被肉体的罪恶所感染时,人们追求真理的愿望就不会得到满足。当人类没有对肉欲的强烈需求时,心境是平和的,肉欲是人性中兽性的表现,是每个生物体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谓的高等动物,是因为人的本性中,人性强于兽性,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

  上面的这段话并不是我讲的,而是源于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也是全部西方哲学乃至整个西方文化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柏拉图就其开创的「精神恋爱」之说的思想精髓。

  至于我为何要在此胡言乱语,扯这些似乎对主题没任何关联的话?还是我以前说过的那些:现实社会里,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在带着面具生活。或者保护自己,或者伤害他人。更何况人人的内心中都潜藏着自私的欲望,一旦欲望得不到外在的释放与宣泄,时间长了,它便会转化成兽性。试问在兽性的操控下,谁能保持理智?谁又能分辨是非?千年以前的柏拉图看到了这些。或许,他试图用自己的高尚理论来改变我们人类与身俱来的兽性。但很可惜,这样的理论也只能被称之为理论。一代一代的人们,仍然无法逃脱其自身本性的奴役,在各自的人生轨道里前行、彷徨----

  言归正传,此刻的东州,夜幕低垂,乌云笼罩。月亮与星斗在其遮蔽下也不见了踪影。只有徐徐秋风萧瑟,吹拂着大地。

  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袒胸露腹----

   从来都是关着门上卫生间----

   从来都是安静地在室内阅览书籍----

   不抽烟,睿智、神秘----

   忍着肋部疼痛的我站在公寓楼的天台,一面举目远眺,一面在脑海里反复巡回地浮现着上面那些虽希奇古怪,但意有所指的东西。这时,离我看梅绍恩与我妈的性爱录像的时间正好过去了一个小时。这段视频已被我删除,「W」在半小时前跟我交谈了会儿后也提着箱子,肩挎背包的再次走出公寓。

  「无炎啊无炎!你真是--」我在心底里喃喃着。很奇怪,从「W」嘴里得知了他的最终讯息后,我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悲痛了一会儿。而现在,我既无哀伤,又无缅怀,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剩下的,就只有万分惊讶地震撼以及略带戏谑的荒诞之感。

  事实上,今天我俩出门前,无炎就在我的腿外侧的皮肤上粘贴了特工专用的晶片式GPS定位器。我被石嘉然的人带走后定位器就一直启动着。只要掌握定位器的人接近至距离我一百米的范围内,晶片就会产生振动。这便是我在当时总伸手摸腿,并跟在关押地外突袭的人同时发动反击的重要缘由。稍稍令我诧异的是,掌握定位器,赶来救我的从无炎,换成了「W」。

  另外,关于「W」为什么能在不知不觉中潜行至毫无隐蔽物可依的关押地,以及石嘉然的那些手下无缘无故地被烈火烧炙的原因,她在半小时前也给我做了解答。

  不得不说,「W」与无炎一样,是位头脑冷静,精通特种作战的高手。她知道如何将自己隐藏在自然中,利用有限的条件和自身精湛的渗透术悄无生息地来到关押我的地方。

  「那个地方山势低矮,又无树木遮蔽,一般人确实无法不被人发现。但你注意到没有,那个地方整体呈土黄色,而且有很多规则形状都不相同的石块。我就是利用了这点,在身上缠了一张浅咖色伪装迷彩布,装扮成石块慢慢靠近的。哦,忘了告诉你,我可以做到在敌人的哨兵相隔不到百米的地方,二十分钟内移动数十米都不被发觉。相信我,这并不是什么玄幻异能。每一个真正的职业军人,或者优秀杀手都会这样的技能。」

  「他们身上的火为什么灭不掉?更好解释了,我在每发穿甲燃烧弹的弹头上都抹了镁粉。镁燃烧后只能用土或者黄沙扑灭,你这个大学生都把初中化学知识给忘了,何况那些连真正意义的黑社会都算不上的乌合之众?」

  上述两段言论就是她的解释。对此,我在心里也是十分相信的。显而易见,她就是那位雇主派来对付吕国强的秘密武器。对,是武器,不是人。从她开始在县城时接触我,之后的提供情报,到今日的烧杀石嘉然手下、解救我和我妈、阉割梅绍恩。从容的心态、冷酷的手段、精确的计划。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表明她能够跟那个一直在我周遭隐匿遁形,却又无处不在的杀人魔竞相媲美。甚至无炎,与她相较也是略逊一筹。

  「真是琢磨不透的人呐!接下来该轮到谁了?是我?还是杀人魔?或是另有其人?」看完风景,整饬完心绪的我一路默念着离开天台,下楼回到公寓。

  没进侧卧,没看沉沉熟睡的我妈一眼。是的,我现在无法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她。这十数日来,我第二次看到了虽不忍卒目,但内心又极为渴望的淫靡场面。纠结,只有这个词语,才能解释现在的我对于她这个母亲所拥有的矛盾心理。

  「妈,我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但我真的不需要!」坐在床沿上的我一边自语,一边摆弄着无炎留下的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W」把他的装备都交给了我,我却没有睹物思人的心情。原因吗----

   如今的情形,决定着我不能有半分软弱的状态。事情虽偏离了预定轨道,但在我看来,无论剩下谁,「蓄鬼行动」都得进行下去,除非我自己被杀。

  正当我挽着枪花,脑子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之时。远处传来了阵阵嘈杂,兼之凄厉地铃笛声。我闻之,连忙从床上跳下,忍着痛楚,移步来到窗前,竖起耳朵警惕着。

  「警车?嗯,不是。是消防车,还有救护车。噢,也有警车。」

  心里紧张,反复叨念的我听着那一辆辆笛声大作的车子由远及近,而后在由近至远的飞速离去。直到外面重归寂静,才松了口气。刚想回身,公寓的外门就被打开了。我定睛一看,风尘仆仆,手提背包,身上带着股火药味的「W」正站在屋外静静地注视着我。

  「回来了。」我说完便坐回到床边,继续摆弄起左轮手枪。

  「不问问我去哪了?」她随手把包放在地上,然后靠在衣柜前,双手拨拢着自己的长发。

  沉默,房间里开始了长达十余分钟的沉默。直到玩枪的手沾满汗水,我才抬起头,正视着她道:「你这样玩我,有意思吗?」

  「这只是手段。我始终都对你无任何恶意。」她的眸子里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你不是也对你妈隐瞒了一些事情。原因不就是为了她安心些?」

  我冷笑了一下,接着语带不屑,音调冰冷地斥责道:「谁说我隐瞒她是为了她好了?我恨不得她去死!有这种母亲真是我一生的耻辱!」

  「我还是那句话。」她踱步来到我的身前,弯下腰,那张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几乎快贴近了我的面庞「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我略带不适地偏过了头,身体朝后挪了下,随后才继续道:「刚才那些车辆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啊!」她坐到了我的身旁,舒展了下身子「石嘉然在城南的制药厂发生了爆炸,引起火灾罢了。」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也没感到特别的惊讶。在我看来,像她这样的人,存心想掀起风浪的话,是谁都无法阻挡的。不要说一间制药厂,就是市委市政府大楼,也能手到擒来。

  「还有三件事要告诉你。」见我闷声不吭,她又主动开口道:「第一,刚才我除了去石嘉然的制药厂外,还到医院走了一趟。梅绍恩死了,原因应该是失血过多。第二,被我放走的石嘉然现在正躲在他拥有的武校里,我判断,他手下的人马除了在找我们,以及保护吕国强的之外,其他都已到了那儿。」

  「第三就是--」说到这儿,她又开始捋起自己的长发「吕国强和关丽已经动身,我想此刻他俩跟石嘉然派去的保镖应该已经快到去乾山岛的码头了吧!」

  「等等。」我眨巴着眼睛,满是疑惑道:「关丽没死?」

  「她怎么会死!」她对我的话很是不解「我一直都跟她保持着联系。四十分钟前她还用短信跟我汇报他们就快到达码头了。只不过船要在早上六点才开,他们也只能在那儿等一个晚上。」

  「这么说来,石嘉然跟我说关丽被他手下轮奸致死是骗我的。而她也是雇主派来的人?是不是?」我揉了下鼻子,转首问道。

  「石嘉然会那么跟你说显然是心理攻势。」她泛着令我感到微微发窘的璀然笑容「他想通过这样迫使你交代出东西的下落。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你多留了一手,寝室阳台那儿是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只不过那还是一份复制品罢了。」

  「至于关丽是否是我雇主派来的嘛--」她翘起嘴角,一脸神秘地模棱两可道:「是,也不是。」

  「现在事情大条了。」我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左轮手枪放到了枕头下,接着调整了一下语气,和声说道:「梅绍恩身为警察局长,又兼任东州市委常委。要知道,他可是出现在理查德所偷录的视频中次数最多的一个官员,和吕国强的关系又很密切。手握重权的大人物你这么随随便便地把他弄残致死,黑白两道不跳脚才怪!我看这儿最多还能再待半天,如果明天下午再不走,我们可真就要被警察逮住了。你说说,我们该咋办?」

  「怎么,你丫怂了?」清冷到骨子里的她忽然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缓缓道,地道纯正的京味儿,就连声音也是清越中带有妩媚的中性嗓音。

  「我--」想立刻反驳的我看着她那张妖冶与鬼魅相融合,浑然天成,极近柔美的面容。一时间竟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杞人忧天了。别忘记,在这座城市里,梅绍恩,吕国强,石嘉然这样自上而下的官商利益链虽不多,也不少。国内官场上历来讲究平衡、稳定之道。各种各样的利益集合体,小圈子交织在一起,纠缠杂绕,盘根错节。表面好象稳固,实际上则是破绽多,漏洞大。要知道,贪婪,是人的本性。很多人都会觉得自己的现实生活过的并不好。普通人想有钱;有钱人想更有钱。那么同理,小官员想变成大官员,大官员则想成为一方诸侯。话又说回来,这些个大官小官怎样才能达成愿望呢?没能耐的,老老实实的熬资历,以图上进;有能耐的,结党营私,拉帮结派。总之,这类人获取晋身的手段用两个字便能概括:『斗争』。」

  「W」一脸淡笑,慷慨而谈。此时的我则怔怔的瞧着这个从容、视险境如无物,依旧浅笑凝然的她。实难相信,这样的人物会是一个女子。

  「当然。」只听她继续讲道:「现在国内的官场争斗方式手段都趋于多样化。有利用民意的、有制造舆论的、有以势压之、以权逼之、以力破之。但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

  「你的意思是。」心中已有所悟的我开口了:「干脆就把那些官员滥交的视频通过网络发出去,造成社会舆论,让这些官员在政治层面上失去信誉,孤立。既而使与他们对立的利益团体趁此机会出头打压?」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她站起了身,缓步行至窗口。嘴里话依旧没断:「在国内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知道,再过两个多月,东州政府马上将迎来新一轮的换届。这个时候梅绍恩如此丢脸的死法,加上我们把这些东西放到网上,影响力绝对是地震级别。」

  「这样的方法--」我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坐姿「国内网络的管控很严格。你确定如果这么做不会被网警盯住?」

  她依然背对着我,面向窗外「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人选,不是有现成的吗?」

  「你是说,杀人魔?」我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才询问道。

  「这件事本来就是被他给挑动起来的。」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窗户上划着不规则的图案「如果没有他的意外搅局,吕国强也不会这么快就陷入被动。至少,我还不会现身,并且出手对付那些人。」

  「其实吧,我觉得你可以阻止他的。」我抓住被子的一角,出声低语。

  「为什么要阻止呢?表面的言论并不能代表真实的心理。说真的,我不讨厌他,就和欣赏你一样。何况现在这场戏已变成这样,身处戏中之人,谁能够幸免?」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听完她的话,我按了下太阳穴,然后答道。

  没等她出声,我继续苦笑着道:「原以为吕国强隐藏的够深,是个枭雄式的角色。没想到有人会比他更会隐忍!想想理查德还真是冤枉啊!至死都不知道--呵呵,如果不是从关丽那儿得知了他在这几天内即将潜逃的确切消息,你恐怕还不会暴露真实身份,而是选择跟我继续演戏吧?」

  「彼此彼此!」她转身回眸,目光慧黠,笑意盎然。

  「呵呵,可以知道你的真名吗?你了解的,那个,那个--」不知怎的,她脸上的神情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的感觉更是前所未有的古怪。

  「叫我妍舞吧!我去洗澡了!早些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说完,她长发一甩,打了个呵气之后,便迈着轻盈地步子,离开了房间。

  「妍舞。」我轻声咀嚼着这两个字。而心底,再度升起了那种荒诞、令自己啼笑结非的心绪。

  「真是戏剧化的漫长一日啊!唉!浪费了!」几分钟后,和衣而睡的我盖上被子,睁着双眼,默然念道。但同时,嘴边那一抹微浮的弧角,依旧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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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隔天下午,一点正,公寓内。

  屋外的天气延续着昨夜的乌暮深沉。许多枯萎发黄的树叶在秋风中飘零舞动,卷起漫天昏黄。一眼望去,甚感肃杀、悲凉。

  屋内虽然开着空调,体会不到窗外那种渗人心魄地凛冽秋风。但是气氛,很是诡异----

  「--呃,事情呢,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也不瞒你们,还明白你们现在心里一定很乱。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些告诉给你们。我和她肯定被那些人记上了心。如果被抓,那一定就是死。」

  此时的我站在大衣柜旁,对着正在床边毗邻而坐的男女诚恳相告。男的身材中等,体形肥壮,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颓唐模样;女的丰腴性感,神色却十分惨淡凄伤。

  这对男女是谁?,他们正是海建,以及我妈。

  清晨的时候,早起的「W」,不,现在应该称她为妍舞。她又跟睡醒的我商量了一番,随后就将我妈弄醒,并带她出了门。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她才带着我妈,以及我十多天未遇的海建返回。

  这之后,妍舞再度出门,去做她该做的事情。而我,经过谨慎考虑后,便组织起措辞,字斟句酌地,态度和熙地把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向我妈与海建阐述了一遍。

  当然了,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我心里还是有谱的。例如上次跟踪我妈到县城,并录下她和海建的性爱画面的事,我就闭口不言。

  「这场戏里,有人是棋手,有人是棋子。利用与被利用,就看你自己怎么想,怎么做了。牢记那句话:最后的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这句话是清晨时妍舞对我讲的。此刻在我脑中重新浮现,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深思片刻后,我便朝还在低头沉默的两人看去。嘴里吐露的话更是意味颇深:「妈,海建。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了,怎么说呢?我不是笨蛋,伤感情的话我就不说了。毕竟人人都希望自己在内心里面保留一份隐私。现在也不是谈你们之间事情的好时候。如今这局面,不光我和那个妍舞有危险,妈你也是一样的。吕国强抛下了你跑了,就凭这点,足可以证明前些天你所做的努力都是无用之功。他本就把你当成一个有价值的利用工具,你还希望他顾念旧情。如此狼心狗肺的家伙,就别在对他有任何幻想了。」

  见他俩无所表示,我吸了口气,继续讲道:「你们或许认为我这样做是不懂事,是不可理喻,是发疯。呵呵,有时候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可终究,我已无法在回头了。要么弄死吕国强,远避国外;要么被他的党羽爪牙弄死。二选其一的局面,这其中,妈,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因为,因为那个理查德对你讲过吕国强的一些事,再加上你是我母亲的关系,你肯定,肯定----」

  「肯定死路一条,对不对?」眼圈泛红,面容憔悴地我妈终于出声说话了。

  我微微颔首,之后移开注视着她的目光,转向正搓着双手,表情惶恐窘迫地海建「兄弟这次有难,你帮不帮?」

  他听了,壮实的身子一颤,脸颊上的肉都在抖动。出口的话语明显带着不安跟困惑:「这,这个,他们都是当老板,当官的,势力这么大。我怎,怎么帮你啊!况且,呃,还有那个不知躲在哪儿的杀人魔----」

  「够了!你不能把他也拖下水!」突如其来的一句低吼打断了海建的讲话。我偏过头,望着刚冲我咆哮的母亲。她此刻,泪水滚落脸颊,痛声抽泣。

  「你怎么能这样啊!海建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你的母亲,你想叫我怎么帮你都无所谓。毕竟如今这样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可是你不能这么自私,他也有父亲,更有母亲。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他爸他妈怎么接受!你明不明白呀!呜--我只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儿子,可你,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真是作孽啊--」

  泪流满面的我妈捂住胸口,断断续续地哽咽着。极近悲伤,哀忿欲死的她终于将连日来的郁积已久的怨愁爆发了出来。如此的痛哭,既是为她自己,也是为我。因为一个母亲,永远承载着儿子双倍,甚至数倍的伤痛。?

  我心头霎时便浮起了层层阴霾,额头的经脉也在不停跳动。凝眉抿唇,睨眼深视着这个在我心目当中曾经视为天下最完美的女性与母亲的人此刻的这番悲凄的神情。胸口,隐隐作痛。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世界上最让人悲伤的事,不是生与死,也不是我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我爱她;而是我明明爱她,却依然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她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默且充满疯狂的心,对她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沟渠已深,恶果自尝。

  但即便如此,那耕植与心,悄然发芽,并且已结果蕾的异念种子仍然不住地在我灵魂深处提醒着,鞭策着。

  「摒弃你的善良吧!没有善恶的人,才是最强大的!」

  「阿,阿军,你真的,真的杀了人?」

  悲痛万分的我妈在宣泄完自己那哀怨交杂的情绪后,终于又心力憔悴地躺在床上,逐渐沉睡。我受不了房间里那种压抑的氛围,遂出门,下楼来到小区中心地带的观景凉亭默默地抽烟。很快,海建也赶了过来,并在我身边十分犹豫的问出了上面的那句话。

  我扔掉手里的烟,半眯着眼,瞟了他一下「是的,怎么说?」

  或许是我此时的眼神过于凌厉,他见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挪。踟蹰了好一会儿,才低沉地述说着,声音里,透着股复杂难明的韵味:「我知道,这一天迟早是会来到的。但我还是要说,对沈阿姨,我丝毫没有抱玩弄她的心思。她,她跟我在一起时,几乎把我当成了自己孩子一般。嗯,我不太会说话,这你是清楚的,只是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讲。沈阿姨她不喜欢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如今的你让她觉得困惑,而且忧心。你身为她的儿子,不能这样的!」

  我转过身面对着他,冷冷地笑着。那笑声,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你不认为,这样说有些恬不知耻了吗?」

  被我这么一讲,他的脸微微一红,但嘴里,依然执拗:「阿姨前些日子对我讲过,说你最近这几个月来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了。她算过一笔帐,这三四个月,你总向她要钱的时间里,光在你的银行卡上就汇了整整四万,还不包括你偶尔在她面前拿的那些。她嘴上不说你,其实心里一直在担心,怕你不学好。你知不知道!」

  他说到此,感觉有点失态。于是喘了口气,调整了心绪后才接着道:「那天,她回县城找我。跟我讲了她对你的担心,还把一张存折交给我,让我保管着。说要是她有什么意外,就把存折给你。我问她有什么事发生,为什么不把存折直接给你,或者交给你的外婆保管。她都始终不肯跟我讲。其实这些天来我也在担心她和你,只不过我没什么本事,特地赶过来的话又怕你觉察出我俩的事情。所以就一直揪着心等着她再次来找我。可今天她和那个女的过来,我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还是出事了。」

  他从裤兜里取出了一本金色存折,递到我眼前「密码是你身份证号的后六位。里面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动。」

  见到这个,我并无多少惊讶之情。心里虽微起波澜,但手还是推开了存折,并且说道:「还给她吧!暂时是不会用上的。」

  他拿存折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最终收回。同时还略带笨拙地颔首低语,态度极为真挚:「我明白,你一定很恨我。如果你在这里打我一顿的话,我保证不还手。让你----」

  「要揍你的话。」我双手按着太阳穴,撇着嘴角缓缓说道:「我早在发现的时候就会动手了。」

  「是不是上次。」他脸上的晕红开始变得愈加浓重「上次我们一起睡在宾馆的时候发现的?」

  我的手离开了头部,顺势一摆,嘴角更扯起了一道意味莫明地自嘲「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还是那句话:兄弟这次有难,你帮不帮?」

  此语刚落,从凉亭外便传来一声清冽悠凝的话音:「柳海建,如果你不帮何军。那就太对不起他了!」

  随着声音翩跹而来的妍舞行至我俩的跟前。那双细长如线,妖柔邪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海建。仿佛,就想将其穿透一样。

   一时间,凉亭内一片寂静,三人都无声响发出。略过妍舞跟我不提,被紧紧凝视的海建则开始慌张失措。只见那壮硕的肉身不停颤动,两腿发软,几乎都快站不住了。至于其脸部的神情,更是惊怖惶悸。

  「我,我只是个普通人啊!能,能干啥呀!阿,阿军,这,我这,我是良民哪!真的不行啊!」哆嗦了半天,才从他嘴听见了如此语无伦次、近乎荒唐地推脱。

  「良民!?呵呵!」妍舞被他的话逗的浅然一笑。随后语调迅急一变,幽冷森寒地娇叱道:「良民会诱骗好友的母亲拍那些恶心下流的淫照供自己手淫?良民会在半夜三更跑到那种廉价红灯区买春?良民会偷偷用好友母亲让他保管的钱财去挥霍?良民会整天在同学那儿吹嘘自己曾经在什么车里、什么野外的丛林里和自己好友的母亲做爱?你也配说自己是良民!还不知羞耻地谈什么真爱?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我,我,我没有乱花那笔钱!阿军,你别听她胡说!」海建涨红着脸,拼命地冲着我解释着。

  「这么说来。」我双手交叉,环于胸前「其它事情你都不否认喽?」

  「不!不是的!」他急的满头大汗,手舞足蹈「我发誓!我没做过那些!不然就让我被雷劈死!」

  「嗯!秋天打雷好象很少见吧?」眼神越过海建的身影,我转而问着妍舞。

  妍舞还没开口,海建就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样。飞快地把那本存折从口袋里掏出,翻开后将其递至我的面前「你看你看,足足八万块!要是我取得话存折里怎么会没有记录?你说是不是?还有----」

  「那是因为你用了另一张银行卡里的钱!」

  此语一出,立刻让仍想跟我解释的海建呆住了。妍舞也没管他如何,继续冷声道:「何军的母亲给了你一张中行的存折以及一张工行的储蓄卡,两样合计有十三万。哼哼!像你这种活了二十年,胸无大志、低贱卑微;表面豁达开朗、实则狗屎一坨的家伙见了那么多钱会不动心?短短十几天,你就换了台笔记本电脑,买了 iPhone、腕表、名牌服装、鞋子;香烟都换成三十块以上起步了。别给我否认!上午在你家的时候我都观察到了!你认为那些东西不穿不戴就能抵赖?噢!这两天还去过星级酒店的桑拿部吧?嗯,老去那种一百块全套服务的地方也倒胃口。还有那儿的餐厅,你请你的同学吃鲍鱼龙虾、喝XO。呵呵!滋味不错吧 ----」

  此刻的海建比刚才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浑身如同筛糠一般。要不是周围有栏杆,他一准会滚出凉亭。我则目光悲凉的看着他,内心里也是翻云覆雨,百转千幻。

  这个人,曾经是我年少时最为相契的同学、朋友。如今却----

  「--工行的那张五万元储蓄卡你已经快用的差不多了吧?要不是我今天把你弄来,你就快启用这张中行的存折了吧?你还真算是够朋友啊!跟你比起来,我这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人都觉得自己还是很有道德情操的!换种说法,你这个满口友谊真爱,肚子里却全是嫉妒加芜秽之志,只会每天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看着色情电影、H书手淫的肮脏猪喽!米虫!人渣!根本就不配在这世上生存!」

  冷声斥责中的妍舞面如罗刹,语似刀锋,硬生生的把刚才还摆出一副关心我,为我着想,老好人面目的海建打回了原型。

  「我,我,阿军,我--」周身已近瘫软的他蹲在了我面前,双手抱头,无地自容。

  过了几分钟,我长叹了一声,挥手阻止了仍想呵斥的妍舞。接着从外套口袋里取出几张银行卡在商场消费的记录清单;同时也蹲下身,把海建的右手从他头上拿开,将清单塞至掌心;然后拍着依然在发抖的他,语气平淡,冷漠:「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千万别认为我是蠢货,你的几句廉价关心,扯着我妈的幌子对我说教,我就会放弃念头?对,我们曾经是很好的玩伴,朋友。我甚至还傻乎乎的请你照顾我妈。如今这样,说老实话,你既让我愤恨,又让我觉得悲哀,为我妈悲哀!其他人和我妈怎么怎么样我暂且不讲,可你呢?她那么信任你,把自己的积蓄交给你保管,你就是这样保管的?这样处理她那份对你毫无道理的信任,以及爱护?」

  这之后,我站了起来,对其居高临下道:「放心吧!我不会在我妈面前揭露你这个伪装的非常完美,成天以一个为爱冲昏头脑,又老实可信,善良开朗小胖子面目出现的可恶家伙。只要你答应完全配合我们,一切事情我可以既往不究。答应的话,就抬起头,吱个声!」

  「你,你真的不会对阿姨说?」身子抖瑟的他听到这儿,豁然支起脑袋,隐有泪光的眼睛希翼似得望着我,双唇更是蠕颤着,像是两条肥大的蚯蚓。

  「不光不说,事成之后,或跟着我们离开,或是给你二十万英镑留在国内;随你自己选择。」

  这样优厚的条件从我嘴里吐出,让他眉头紧皱,双唇紧抿,恍惚了好一会儿。不过没让我等太久,他最终还是咬着牙,使劲地点头了。那样子,仿佛就如同上刑场的英雄好汉一般----

  「他要是在这期间还不老实,龌龊地仍旧想和你母亲上床呢?」望着身形伛偻,步伐缓重,亦行亦趋地往公寓回走的海建。还在我身边的妍舞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偏过头,嘴角上翘,神秘地笑着「死刑犯都有最后待遇的,不是吗?」

  「呵呵!」双眉舒展,清凝浅笑的她伸出了手指,在我额头轻点了一下「看来你已深得『无所不用其极』这六个字的个中三昧呀!」

  「你的情报收集能力也让我很惊讶。」我目光炯然,甚是感激地注视着她「要不是你早上出发时向我展示那家伙种种劣迹的证据,我还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无耻。」

  「不过。」讲到这儿,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苦涩地一笑「刚才你那一番痛骂到是把我也给绕进去了。你知道的,我以前,跟他没什么区别的。」

  「可你现在不同了。因为你遇见了我。」她边讲边示意我回公寓「在这儿,你只是小拭牛刀。今后在异国他乡,你的人生会碰到更精彩,抑或更危险的事情。」

  「谈点正事吧!」我跟在她的身后,低声询问:「那边情况如何?」

  「吕国强已在乾山岛安顿下来。数日后将有船开往那里,将他带至冲绳那霸港。后面的行程现在还不明确。」妍舞捋了下飘散在额前的鬓发「至于石嘉然,现在警方已发通缉令缉捕他。不过,他和他那几个得力手下此刻也快到乾山岛了。」

  「嗬!你放的东西显出效果了?」

  我说此话是有原因的。其实早上的时候,妍舞不仅给我述说了关于海建做的那些龌龊事,还向我简单介绍了她为何要去炸制药厂的目的。

  目的很明确,栽赃陷害,迫其慌乱。简单来解释一下的话,就是她炸完厂子后,还在那里放了一箱重达二十五公斤的高纯度海洛因。石嘉然的制药厂平时表面上只生产一些保健品,并不涉及有吗啡型成分的药物加工制造。所以说如此多的毒品,一经发现,肯定会引起警方的过度反应。

  「呵呵,这还要感谢那个杀人魔呢?」在我问出那句话后,她便立刻接口道:「他的行动也挺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把那些视频发到了网上。昨天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黄土坡枪战、城南某制药厂爆炸、警察局长被杀这三件事。现在东州警方群龙无首,焦头烂额下怎么还会有效率?选择这个时候发布视频,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转过首,泛着狡黠地眼神,边走边继续讲道:「上午你也很忙吧?」

  是的,她说的很对。我上午并没有因噎废食,不干世事。因为不论是肋部的伤痛,还是揭穿海建虚伪面目后所产生的烦恼情绪。都已不能阻止我为接下来的事情而要做的准备工作。更何况在内心深处,我对杀人魔,这个神秘诡异,无所不在的家伙已无任何惧怕之心。在我想来,他现在已经杀不掉我了。我和他从开始的胁迫关系,转成了合作关系。再谈什么威胁不威胁的不就有些弱智,矫情了?

  合作嘛,当然礼尚往来,各取所需。如今我们虽目的不同,采取的手段也迥异,但要的东西还不是都在吕国强手里?不管怎样,大家总要先摆平吕国强,顺便给他的党羽爪牙们制造些麻烦不是?

  正因为基于这样的想法,早上妍舞一走,我就将那些群交视频,以及参与官员的详细名单制成压缩文件包。然后用插入了一张事先早已准备好,在无监控探头窥视的小店买到的无记名手机卡的手机连通自己的方正笔记本电脑,接上网络。再登陆QQ,使用我顺手申请的新Q号跟网名为「刘休龙」的杀人魔联系。

  很幸运,他今天在线。我随即赶紧表明身份,讲明现实情况,并把文件包转送到他那儿。他则没啥表示,只是同意尽快发布,还让我一个小时后到几个东州本地有名的论坛上去查询。随后就下线了。

  杀人魔的效率很高,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很快便看到了那些视频在论坛上出现。见目的达成,我便清除了电脑里的一切使用痕迹,关掉后将其砸毁,手机卡取出搅碎;随后出门,将这些清理好的东西扔到了离小区一公里远,临近马路的一个垃圾箱里。

  「东州警方承平已久。」当我还在边走边回想上午自己所干之事的时候,妍舞又开口了:「而且内部在梅绍恩这个只知钻营弄权,极度腐化堕落的官僚带领下,早就丧失了维护地方平安的基本能力。他们市委现在肯定还在争论那空出来的常委跟警察局长一职。在加上这几个小时视频在网上传播,涉及到的那些人肯定会有所行动。呵呵,现在政府大楼里肯定很热闹了!」

  「哼哼!」我摸了摸鼻子,冷笑着道:「我们已经投下了鱼饵,至于那些什么GQ系、TZ党、地方大员、空降干部、南派北阀的大小官僚们怎么在这座繁华都市里上演争权夺利的好戏。都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那当然!不过,」已快走到公寓楼门口的妍舞忽然语锋一变:「石嘉然可不是被市局通缉的,接你母亲和柳海建回来的路上我接到内线消息,省厅刑侦总队、禁毒总队的联合专案组由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厅长带队,他们已接管了石嘉然药厂藏毒,黄土坡枪战,以及梅绍恩被杀的案子。我想,不出二十四个小时,他们就能查出石嘉然与吕国强的紧密联系,近而发觉吕国强此时的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毕竟在国内,上级部门的人信息获取的渠道总是比下一级单位的要多。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

  「这我明白。」我微微颔首,随后不疾不徐道:「但你别忘了,石嘉然能跑掉,肯定是从警方内部获知的消息。这里面也未尝没有吕国强的功劳,你想想看,上级部门来地方查这种突发案件,为什么会来查?不可能不是市局的人上报的。这么一下一上,有权限知道的不就都清楚了?吕国强跟石嘉然共同经营了这许多年,警方内部会只除了一个梅绍恩,再无其他提供可靠消息来源的人吗?看看视频里就知道了嘛!梅绍恩手下的那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不是就经常出现?他们,或许便是提供给石嘉然消息的人。」

  「这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团体、以及组织。」我顿了一下,随后加重语气道:「都不是铁板一块的!」

  「我清楚你的意思了。」没进电梯,迈步朝安全通道的楼梯行去的她支着下颚,缓声沉吟:「梅绍恩应该和吕国强、石嘉然是铁杆。那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出现在视频中的频率也很高。显而易见,他们是梅的心腹,彼此牵扯的利益肯定多。梅现在这么一死,和梅关系密切的石嘉然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们便开始害怕见不得光的东西暴露,于是就得采取措施。趁还来得及补救的时候让石嘉然逃走。」

  「你比我聪明,更有阅历经验,会看不出来?呵呵,反正我不关心这个。」我跟在她后面,向上行走。嘴里的话依然不停:「我只关心我们还能在国内待多久?吕国强会不会在我们赶到乾山岛之前跑掉?」

  「四十八小时,最多不会超过九十六小时。放心,关丽会尽量为我们拖延时间的。」

  「那就行了!」我打了个响指,接着语气森冷,阴寒如冰道:「有些帐,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会让你满意的!」妍舞停下脚步,返身望着我。回敬的音调中,同样透出一股疯狂、妖戾地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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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的存在,不仅仅是与白日对立。它最重要的魅力,便是隐藏罪恶。

  「你还记得吗?我从小就喜欢黑夜。以前是喜欢它的静谧、幽凝;现在嘛,喜欢这种阴冷十足的氛围。因为一到夜里,我就像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很舒服,很迷离的感觉。我的思维在夜晚也会变得异常活跃,浑身充满精力。喂!你小子干嘛不说话啊?我不是都说了既往不咎了嘛,来,抽烟抽烟----」

  临近老家县城区界的蜿蜒公路上,一辆深色奥迪轿车正飞速行驶着。此刻的我坐在驾驶座的后面,迎着汹涌灌入车内的夜风一边抽烟,一边滔滔不绝地抒发着自己那古怪地暗夜理论。顺带用言语捉弄着在我身旁一脸畏缩,惴惴不安的海建。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离我们从东州出发,已过去了四个小时。傍晚的时候,我和妍舞,加上我妈跟海建在屋里吃了顿简单,却又气氛尴尬的晚餐。随后妍舞在厨房为我妈泡制了一杯加有镇静药物的奶茶。通过已经屈服的海建传递后,整个下午一直都对我不理不睬,但隐含几分忧色的我妈喝下了它,并在十分钟内就再度睡去。

  当然,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我妈在今晚阻止我去干一件很久以来日夜朝思暮想的事。没有其它别的什么原因作祟。

  女人,是不该知道大多的。

  不过,妍舞嘛,她在我眼里算不上女人。

  左脚刹车、翘轮过弯、连续旋转漂移、弯角走线、内侧强行超车,一个个仿佛经过最精密仪器计算出来的惊险动作。车子在这个周身都散发出鬼魅气质的女子操控下,动能的极限被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一辆辆汽车在我的眼前飞逝,恍如乍起倏落的流星。原本层云叠垒、叉路纵横的公路仿佛也变成直通罗马的平稳赛道。

  在她这样完美的驾驶下,往常要五个半小时才能到达的车程被她缩短至四个小时多一点。

  很快,这辆不知被妍舞从哪里搞来的奥迪轿车进入了县城,然后停在了离县委家属大院一街之隔的马路旁。

  「兄弟啊!」车刚停稳,我便凑到面色仍然紧张的海建身边,贴着他的耳朵,神秘兮兮道:「待会可别慌呦!拍得时候稳一点儿!」

  「嗯,明,明白了。」

  万分紧张的海建在应过声后就拿起装有数码摄像机的挎包。跟着我和妍舞下车,向县委家属大院的方向走去。

  在大院四周兜了一圈,找到突破口的妍舞指挥我用特殊棱镜挡住了红外线报警器的线束路径,使其无法发出警报后便用十字弩向院墙上沿射出带有攀岩绳的短小弩箭。

  「我先进去解决门卫。你和他十分钟后从正门进。」一边将十字弩收进自己身上的背包,她一边悄声对我说到。

  我点了下头,看着她沿着绳索,如轻灵之燕一样越过将近四米的光洁墙院。之后我便拔出带有攀岩绳的弩箭,对着手表静待时间过去。

  十分钟一晃而过。我带着依旧没有放松,不断东张西望,前额也隐有汗迹的海建向正门走去。

  到了一瞧,妍舞早在门卫室内。两个身形样貌大概在四十上下的男人正爬在门卫室的办公桌上,看上去一副沉睡的模样。

  「这两个管前后门的都被我弄过来了。」妍舞的表情非常平淡,看着那两个门卫的眼神中更透着轻蔑「他们在我进来的时候就在睡觉,这样更好。赏了他们一人一箭麻醉剂,到明天都不会醒了。」

  「监控器也被我破坏了。」她伸手指了下里屋「监控的带子在我背包里。」

  听她说话之时,我打开了正门的门禁栏杆。随后无声地冷笑了下,拽了把海建的胳膊,同时用眼神跟妍舞示意。

  就这样,三个人从门卫室鱼贯而出,朝正中央位置的三层独门小楼前进。

  四周极其幽静,晦暗。因为大多数住在此地的人都在县委县政府工作。所以这个时间段应该已经进入卧房休息。只不过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婴童的啼哭,以及从电视机里播放的音乐。

  小楼二三楼都亮着灯光,大门紧闭,围墙外则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雷克萨斯硬顶敞篷跑车。看车的外壳就知道此车刚买不久。

  「可惜了!」心中如此作想的我想了眼妍舞。她冲我点了点头,又指了下此楼红外线报警器的位置。知道该怎样做的我就再次使用特殊棱镜屏蔽掉红外线束。

  因为这里的围墙比外面的矮,所以这回妍舞不用攀岩绳过墙。半分钟不到,她就开了大门,引导着我和海建来到最后一道门,也就是小楼一楼的门外。

  只见她一到门前就拿出了专业的开锁器具,轻轻地插入锁眼,一拧一转一扭,转瞬之后,门就像被真正钥匙打开一样。现在,在无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我们。

  陈凯!我来了!

  直到此刻,两年多来所积压的耻辱,以及愤怒。终于如同那火山喷发一样,奔腾而出。

  按照事先知道跟计划的,我一个人上了三楼,悄然等在那仍响着电视声、以及手指在键盘上活动所发出敲击声的房门外。妍舞则带着海建先去解决住在楼下的小保姆。等他俩上二楼,抓住陈凯父母后,我在----

  「什么人!你!呜!救--」二楼一阵短暂的嘈杂,随后,归于沉寂。

  听到这个,已经左手拿着JetBeam狼眼强光手电,右手提着伸缩式钢棍的我开始敲门。没几下的功夫,里面便传来我两年多没听见的声音:「等一下啊!马上来!」

  十几秒后,往门而来的脚步声渐近。与此而来的还有略带不满地话语:「我不是说了待会还要出去吗?夜宵煮了我也吃不掉呀!」

  门开了,那张长得眉清目秀的俊脸从里屋探出。正是陈凯本人无疑。

  「嗯?你是--」看见伫立在门外的我,穿着棕色皮外套,蓝墨色牛仔裤,脚蹬大头绒毛拖鞋的他诧异、迷茫、疑惑不解。全然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

  我咧开嘴,冲他邪笑着,口中的话兀自阴险:「嘿嘿!好久不见。我是来讨债的!」

  话落,左手随即拧开手电,照射其脸;右手则挥起钢棍,兜头下砸。

  「哇啊!」事起仓促,被当头一棍的陈凯霎时就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脑门直哼哼。

  见其躺下,我旋急赶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腰眼上,这一下把他踹得在地板上滑行了有数米之远。由于太过用力,我自己肋部的伤处此刻也是疼痛难忍。但越是疼,我的大脑就越是清醒、甚至亢奋。

  一步步行至还在地上捂头呻吟的陈凯跟前,我用钢棍扰着有些微痒的脑袋。说话的语气也是无比地怨毒,甚至,有些颠狂:「不认识我了?嗬嗬!我叫何军,我妈你或许记得,或许也不记得了。提醒一下,她叫沈绣琴!你跟她做过的。不记得了?你会记起来的!」

  刚讲完此话,海建那颤巍巍、略带惊恐的询问声便在我身后响起:「阿,阿军。妍,妍,妍舞叫你快点把人带下去。」

  「你把他拖下去。」我边说边将钢棍收入穿在身上的5.11TacticalSeries战术背心的口袋内。之后取出拇指铐,接着强行将陈凯的双手拽离他的脑袋,并且拷住。

  「你他妈的!呜--」被束缚着双手的陈凯刚有些回神,气急败坏地想骂人时,我一把就捏住了他下身的要害。不仅如此,我的五根手指还在那团柔软硕大的物事上不停揉拧,不断加力。

  这下子疼的他双眼泛白,面容扭曲。两条腿使劲地向内弯曲,好借此缓解一下那地方的巨痛。我则把脸移到他面前,恶声低语道:「我们很快就完事。现在乖一点,跟我们下楼去!」

  迫不得已之下,陈凯只能不迭地点头答应。这时候海建也走了过来,然后拽住铐子,沉默不语地将他向二楼拉去。我顺手拿上陈凯搁在电脑旁边的手机,之后跟随他俩,一起到了二楼,陈凯父母的主卧室内。

  主卧室大约三十平米左右,附带卫生间。此刻已门窗紧闭,帘布垄合。其奢华的装饰,触手可及的高档家具、珍贵古玩;这些无一不体现着这个家庭的生活水平是多么的优越富庶。当然,由此更可以想见,男主人的工作作风----

  我不用怀疑妍舞摄取情报的能力以及她背后强大而又神秘的背景。眼前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我以前在老家看县电视台新闻时经常能够见到的陈凯之父--县委一把手陈书记。他标准的国字脸,宽亮的额头,有些微乱的三七分头,挺阔的鼻梁,眉宇间隐带着几分因久历官场而练就的仕宦之气;着一身绛红色,带斑点图案的丝绸睡衣。在他身旁的便是他的夫人,当然更是陈凯之母--县卫生局副局长林彩莲。她相貌端庄,颇为秀丽,眼睛很漂亮,俏立的向上挑着,眉梢修饰的一如下弦月;从她的容颜上,依稀可以瞧出与陈凯相象的味道。不仅如此,她的身材看起来也是相当不错,一袭紫色的丝绒睡袍,两根细细的吊带系在她浑圆的肩上,双臂如藕,双乳前耸,乳沟深深,一串珍珠项链挂在她洁白细腻的脖子上,睡袍仿佛按照她的身段所裁,紧腰,至髋臀部也紧包着,勾勒出她美好的腰身和丰满的臀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的他们跟陈凯一样,手上都被锢着拇指铐。一家三口就这么跪在洋绒地毯上面露恐慌,惊魂不定。一旁冷冷静立的妍舞手持纯黑色,加装了消音器的西格玛0.40in半自动手枪。枪口始终都对准着他们一家,没有垂下。

  「已经在那女人脖子上打了。」她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对海建打了个眼色。于是有些惧怕妍舞的他乖乖地从包里拿出数码摄像机,开始准备起来。

  我冲她点了下头,随后便回眼,阴冷地斜睨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很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不过没有关系,今天晚上会是个很热闹的秋夜。」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身为一家之主的陈书记终是开口相问。不过因为有枪指着他们的关系,他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不干什么。」我拿着陈凯的手机,一边翻找着什么一边回话:「废话不多说了,你儿子两年多前欺负了我,还有我妈。现在我来讨还这笔,就是这么简单。」

  「你们不要威胁,也不用恐吓,更不要白费力气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放过你们。随便你是什么县委书记、副局长之类的角色,现在在我眼里,还不是像条虫子一样的跪着?」

  说完这些,我走至陈凯跟前,指着他手机通讯录里的两个号码对其道:「老实告诉我,待会儿是不是要和他们俩出去玩?」

  脸色发白的他没言语,只是点了下头。

  「很好。」我把手机塞到他手里「让他们过来,大家一起把帐结清了!」

  「你--」

  「嘭!」的一声,一直还在我手里,没放回去的手电抡在了陈凯的眉角上。这一击不仅再次将其打倒在地,还让他的眉骨开了花,鲜血飞溅。

  「住,住手!别打我儿子!」这时,跪在一旁的林彩莲一把扑到了呼痛不止的陈凯身上,企图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他。与此同时,头转向我这边,哀声祈求道:「别打他!求求你!你们要多少钱,我们可以给!只求你们放过我们一家人!求你了!」

  「啧啧啧!」笑意淫亵的我缓缓地蹲身,捡起手机,随后一边用她的睡袍拭去粘上血渍的手电,一边伸出另一手,摸上了她那还算嫩滑的脸蛋「你们娘俩还真是母子连心啊!不过嘛--」

  手开始慢慢下移。终于,我挑开了睡袍的宽松领口,猛然捏住了林彩莲的那对乳房,感受着其中的温暖与娇腻。

  「嗯!还不错,保养的真好,花了不少钱吧?」揉搓了一会儿,我收回了手,神色暧昧地注视着正剧烈耸动胸口的她。通红水润、瞳眸迷离的面部表情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不知这是因为愤怒,还是惊惧,抑或别的什么而产生的异常表情。

  「药效发作了?」我扭头问着妍舞。

  她点下头,以示应答。得到答复的我再次笑容灿烂地对正在不停发抖,体温上升,脸色愈来愈红的林彩莲说道:「我相信,你很爱自己的儿子。呵呵,那么好吧!为了纪念这份伟大的爱,我这个,嗯,我这个什么呢?噢,我这个卑鄙、下流、无耻、邪恶的小人物就来见证一下这份伟大的母爱吧!」

  「这位。」我用手电指了下妍舞「应该说刚才在这位伟大母亲的身上注射了一枚药效非常显着的催情剂。」

  「而这位呢。」手电指向了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的海建「待会就是这场伟大母子爱情动作片的摄影师!」

  「你,你不怕法律来制裁你吗?」这个时候,一直铁青着脸,沉默不发声的陈书记终于是忍不住了。

  「哦,关于这个嘛。」我泛着残酷地冷笑,老神在在道:「我还要感谢你的儿子呢!是他在我很傻很天真,认为地球很美,国家很和谐,人民很幸福的幼稚阶段之时给我上了一堂意义很深刻,很黄,而且很暴力的教育课。呃,抱歉,我用词粗俗了!」

  此刻,思维极度跳脱,像磕了药一样兴奋地我猛然从战术背心里拔出了装有大号消声器,枪身变长的蟒蛇左轮,倏忽地沉声诵吟:「好了!演出--开始!」

  四十多分钟后----

  「嗯,很好,非常好,保持,诶,别抖啊!你拿摄像机的啦!」

  正在不停说话的我看着眼前的位于地毯上场景:全身已经赤裸,肤色泛红,挺着对梨形,稍稍有点下垂乳房,以及些许赘肉的林彩莲正在海建的胯间努力的吸吮着,不停的翻着白眼。在她的身下,是光着屁股,满头大汗,表情异常狰狞,身子向上猛顶的陈凯。他现在,脑子里也许就一个念头:狠狠地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发泄,不管其他。

  为何他会如此?当然,他也被妍舞扎了一针催情药。

  这样的淫糜的场面让我非常满意。偶尔还偏过头,对着在角落里,脸色死灰,混沌麻木地陈书记调笑几句。至于妍舞呢,还是一副淡然从容,镇定自若的神情。

  「啊--喔--太深--唔--太重--哦!」良好的药效极近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欲火焚身,情难自制。神志已然不清的林彩莲吐出海建那根粗短阴茎后所发出声声呻吟与娇喘着颤抖,身下自己儿子那根膨胀的雄根在她湿漉漉的蜜穴里来回抽插,可能那充塞、饱撑、胀满的感觉使她不由得亢奋,官能的刺激使她兴奋中带有羞惭。她眼神里似乎含着几许怨尤。但不管怎样,此时的她,正被欲望主宰。

  与此同时,手拿摄像机,站在林彩莲身边不停拍摄的海建也是满脸涨红,大口喘息。带着避孕套的阴茎早就缩成了一小团。这是十多分钟前,被林彩莲用嘴给吸出来的。可他出精后,神志不清,性欲高涨的女人并没有放过他,把着那根粗短阴茎吸吮舔裹了半天才放过。

  当然了,让他上去边拍边享受的主意是我出的。原因吗----

  不论怎样,现在的性欲战场上就剩下了他们母子。林彩莲如泣如诉的呻吟让陈凯的精关已经有要溃堤的倾向。两人的性爱随即发生了变幻,被压在身下好半天的他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抽离阴茎,直起身,扯着林彩莲一头染成浅褐色的秀发,把她的脸到转过来含住自己的阴茎,完全撤防,任由儿子摆布的林彩莲听话的把刚从自己蜜穴抽出来的男根吸吮得「滋滋」作响。

  也许是因为下面蜜穴在阴茎抽出后的空虚感,她一边贪婪的套弄着阴茎,另一手竟在阴户插弄自己,这样的淫姿则更让陈凯发了颠,把持不住之下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的把浓精一股脑的泄流在自己母亲的唇腔内。由于量实在太多了,虽然林彩莲猛吞了一口,可因为被阴茎噎到而溢了出来。极度舒爽的陈凯则不罢休,乘机用阴茎在林彩莲的脸上来回的厮磨,女人那端庄秀丽的脸颊上,被糊得满是白斑。而很快,那根仍未萎缩的阴茎再次冲进了女人的子宫,一轮又一轮地奋勇向前,在向前----

  「精彩,真精彩!」我支着下巴,满是嬉笑地看着抓着自己母亲头发,用后入式插弄的陈凯。他现在不是人,是一头野兽。完全本能的兽欲驱使着他尽力猛送,拼命在母亲的蜜穴里捣鼓着。

  双方如干柴烈火,没多久两人又变了姿势。情不可制的林彩莲躺下,自动分开双腿,伸手紧握着粗壮的阴茎,拉抵蜜穴口,陈凯则用龟头在她湿滑肥厚的阴唇口上,磨擦着,她被磨得全身酸麻,奇痒无比。玉容在微红,春情在荡放,饥泄喘气,急得更是媚眼横飞,淫邪娇媚,摇首弄姿,骚浪透骨,扭舞娇体,婉转呻吟,那样子真恨不得将阴茎一口吃下。

  在他大力抽插下,林彩莲每过几分钟就出了一次水,淫水如缺河堤往外流,由阴户往下顺着臀沟流到地毯上。周围,早已是河泽一片。

  粗喘娇吟在继续----

  肉体碰撞在继续----

  汗水在飞溅,秀发在飞扬。欲望的闸门一经打开,奔流而出的,会是----

  「你先出去。」不顾身前仍在荡漾的淫词乱声、乳摇臀浪。我把看得面红耳赤、目瞪口呆、下体几欲再次勃起的海建赶出了房门。随后,跟妍舞对视了一下,并缓缓地举起了枪,瞄准了压在自己母亲身上拼命抽插的陈凯头部。

  「这是我第一次用枪杀人。」我闭起眼睛,默念着。

  「呼哧,呼哧。」陈凯还在粗声喘息。白皙的屁股前后耸动着,异常地讽刺。

  同一时刻,妍舞也将枪口指向了已经呆滞如木的陈书记。

  「哦--哦--噢--干我--啊!」林彩莲不知置身何地,她恣情纵欢,她只要快乐,满足。

  「好了,演出,」我睁开了眼睛,手指向内抠去「告一段落吧!!!」

  「砰!砰!砰!」

  枪响,人亡。

  夜,寂静的时刻。只有单调,略带寒意的风声,从无止境的黑暗中翻涌而出,随即又消退逝去。这样的午夜,离晨曦的到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静静地靠坐在奥迪轿车的车座上,深深地呼吸着那透着微寒的空气。我的大脑中一片悠宁,嘴角泛起的,更是淡漠,充满着森凛气息的笑意。

  二十几分钟前,陈凯父母的主卧室里接连响起了三声沉闷,细不可闻的枪声。一枪由妍舞击发,打穿了陈书记的太阳穴,使其当场毙命。

  另外两枪,则是我打响的。不过让我稍稍感到尴尬的是,由于未能准确地掌握手枪射击时其枪身所带来的强大后坐力,只是单手持枪的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击中原本瞄准的陈凯。子弹偏离了轨道,打在了离他头部偏右,仅十余公分间隔的欧式家居床上。

  幸好在那时的我思维非常敏跃。一发不中之下没有任何犹豫,迅速的走到陈凯身前,将还在自己母亲身上拼命耸动,大口喘气,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观感的他按下。使其与他母亲的身体叠合,听着他们的呻吟,喘息,感受着他们肉体之间的激烈碰撞。然后便再次举枪,顶住陈凯的后背,抠动扳机。

  电影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近距离为人挡子弹,使之无法穿透地可笑画面并没有在那一时刻出现。他们母子被这一发子弹击穿了各自的身体,鲜血霎时便涌了出来,一些皮肉跟碎骨被更是被高速旋转的弹头带出,在四下飞散,甚至,溅在我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浓重的体液,脑浆味,混合着枪口所带来的硝烟味,一时间都在我的鼻翼间萦绕,回荡。

  看着父亲倒卧,母子相拥而死的凄凉场面。我没有怜悯,没有恐惧,内心更没有升起任何异常,能够让人感到不安的情绪。镇定地用床上的被子擦去残留于身上、鞋上的火药残留物跟血污,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弄干净上面的肉渣骨沫后,我便跟同时清理完现场的妍舞,还有等在门外的海建一同离开了这栋房子。

  至此,他们一家三口,连同住在一楼,预先被妍舞捏断颈骨致死的小保姆,全部丧生,无一幸免----

   「手枪击发前把所有的精力用在瞄准上,那是十分愚蠢的,因为瞄得再准一扣就跑掉了,一般的要领是在一个区域里晃动,关键是增加对板机的压力直至击发。要记住,手枪和自动步枪的射击要领完全不同,毕竟自动步枪一般都是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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