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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uihui1983
2016/05/18发表于:SIS
字数:8900

             第二章 初中

  小学毕业了,我和宁缺以及班上绝大多数的同学都被打包上了就近的中学,
宁缺妈妈是大学老师,她可能去托了什么关系吧,听说开学之后我和宁缺还会在
同一个班。

  暑假里的一个周六早晨,宁伯伯开车,带着我们两家一起到巽寮湾玩,那个
时候的巽寮湾,还是非常的原始,只有不多的几家酒店,海滩上没什么人,也没
什么垃圾。天很蓝,水很清。

  宁缺拉着我的手,跑向大海的时候,我愕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宁缺的
身高居然超过我了?我再也不能那么方便的敲他的头了?我突然的一阵失落。

  大人们似乎都没有到海里玩的兴致,只是在酒店提供的躺椅上呆着聊天,我
和宁缺在海里畅游着,我又突然发现,我连游泳都不如宁缺游的快了?他是什么
时候长大的呢?

  游完泳冲洗完,我给宁缺拿毛巾擦头发,我真的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的看看
宁缺了,他真的长大了。原来他生的很好看呢,皮肤虽然还是有些黑黑黄黄,但
是已经有些帅气的样子了,眉目清秀,脸颊瘦削,即使没有我们的亲事,他将来
也一定能找到很漂亮的女生吧?我是不是该看紧点他了?

  宁缺坐在我的身后,挽起我的头发,用吹风机给我吹干,我心里突然有了些
异样的情愫,有些微甜,原来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呢,我已经开始悄悄的喜欢男生
了啊。

  我轻轻的对宁缺说:「我回头想剪成短发,你说好不好?」

  宁缺啊了一声,问我为什么,我说听说初中课程就开始紧了,每次洗头发耽
误好长时间。宁缺有些郁闷:「你的成绩就算少考几十分,也能上一中和实校吧,
为什么非要剪头发,现在这样多好看。」

  我回头看着宁缺:「你是说我好看还是我的头发好看?」

  这是我和宁缺之间,第一次说的有点像情话了,宁缺有些脸红,我却完全一
副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的样子。宁缺有些嚅嚅诺诺的样子:「你长发显得很文气,
短发总会让我想起幼儿园时候霸道的样子。」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还是有些得意,原来宁缺觉得我好看,
觉得长发的我好看,那头发就先不剪了。

  晚上,宁伯伯自带了烧烤架还有腌好的烧烤串,我们就在海边的沙滩上支起
来做烧烤。我坐在那里烤串,宁缺不停的拿小刷子往各种东西上抹油和调料,四
个大人在旁边一边吃一边喝啤酒,感觉挺舒服的。我们两个那时候还真的简单,
就没有想到为什么要我们俩去烤,我们那时还是小孩,应该坐在那里吃才对啊。

  第二天下午,我和宁缺从海边玩水回来,发现我爸妈和宁伯伯都不在了,只
有婶婶一个人留在那等我们。我问怎么回事,婶婶说这个假期太长了,怕我们闯
祸,她在这里定了一个月租房,陪我们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宁伯伯会来接我
们。

  我和宁缺一下呆了,我们要在海边待一个月?可是,这两天我们已经玩腻了
啊,这里什么都没有,宁缺想回去打游戏,我想回去上网看动画片呢。

  然后,婶婶就开始很严肃的教训我们:「我这次可是特意跟学校请了假,不
参加暑期招生,专门盯你们两个的,你们自己想想之前到底惹了多少祸?」

  「四年级暑假,你们两个在房间里拿煤油炉烧矿石想炼铁,把蚊帐给点着了,
被子烧得全是窟窿。」

  「五年级暑假,你们两个把院办公楼的泡沫灭火器开了,弄的整个水房进不
去人。」

  「你们俩去山上抓菜花蛇放到院里草地上,幸亏乔家老二看到过来告状,要
不万一咬到人怎么办?」

  「你们俩第二天还去报复,给老乔家大门上锁,把乔老二锁在家里一整天。」

  「还有,你们往人家鱼塘里扔电石,你爸赔了人家两百多块钱。」

  「你们拿注射器给癞蛤蟆打空气,炸了小周家孩子一手,起了好多天的疖子。」

  「打水枪时候,人家孩子灌自来水,你们俩灌花露水和风油精,还专往眼睛
上滋。」

  「一楼董大爷家阳台上泡的药酒,你们俩叠罗汉去给里面倒洗洁精。」

  「孙老师家的大公鸡,你们给拔了毛做毽子。」

  「过年时候,你们还往人家鸡窝里扔炮仗。」

  「去年院里的柚子树收的果,上面全是窟窿,肯定也是你俩干的,山山妈妈
说看见你们做的弹弓了。」

  「这些都还是被我们逮到的事情,谁知道你们还做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坏事。
所以这个暑假,你们就老老实实在这住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哪都去不了,看你
们还能捣蛋出什么花样来。」

  我有些郁闷,那些不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做的么,现在我和宁缺都小学毕业了,
都长大了,怎么可能还会做那些事呢?

  我和宁缺央求了婶婶半天,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只好很无奈的接受现实。宁
伯伯从家里给我们带了一大包中外名著,我和宁缺只好就苦着脸一人捧着一本书
看。

  我家住的房间已经退了,我只能呆在婶婶房间,婶婶可能觉得太闷了,提议
我们打牌。然后我和宁缺陪着他妈妈打了半小时的斗地主,宁缺手气不好,总输。
他不太喜欢,说全靠运气打牌,有什么意思。

  我说,那我们玩24点吧,这是之前我和宁缺放假无聊时常玩的游戏。第一轮
每人出一张牌,宁缺多出一张,花牌算1 点,四张牌的牌面点数通过加减乘除算
出24点,赢的人收走所有牌,然后下一轮出两张,输的人出一张。

  我把牌分成三摞,婶婶可能觉得稳赢我们两个小破孩吧,信心满满的挑走了
最少的一摞。

  然后,她很郁闷的发现,只要四张牌能够凑出24点的,我和宁缺几乎都会在
5 秒之内说出答案,直到她手里的牌出光的时候,她还一局都没赢,然后看我和
宁缺互有胜负的玩,等宁缺赢光所有牌之后,再重开一局。不过她确实玩这个太
弱了,第三局我们都分给她三分之二的牌了,她还是一局都没赢。

  婶婶看到连续三局,宁缺都是最后的赢家,有些诧异。我却觉得正常,我说
宁缺反应快,平时和他玩的时候,都是他赢收我一张牌,我赢收他两张。

  婶婶可能第一次知道宁缺其实是这么聪明吧,明显很开心的样子,说她玩的
没意思,不跟我们玩了,她去买点菜,然后去客栈的自助厨房里给我们做晚饭,
让我们自己玩。

  婶婶走了,宁缺的表情却有些怪异,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开始玩这个游
戏时候的事,我说当然记得。

  那是一年级寒假时候的事情吧,别的小朋友还在学加减法的时候,我妈妈已
经教会了我简单的乘法,我又教会了宁缺。我们两个把乘法口诀背熟之后,就开
始玩这个游戏了。

  不过,那个时候宁缺很笨,每次都输,然后我赢了,就弹宁缺脑门,刮宁缺
鼻子,后来又打宁缺屁股,再后来觉的隔着衣服打的不疼,就扒了他的裤子打他
屁股。这样一直打到三年级,我觉得这样不太文明了,才改成打手心。

  宁缺有些脸红的样子:「从来都是你打我的屁股,我一次都没打过你的。」

  啊,宁缺居然打这个坏主意了。今天他给我吹头发的时候,那样呆呆的看着
我,他和我在沙滩漫步的时候,怯怯的被我牵着手,他开始喜欢我了吧!

  我悄悄的笑弯了眼睛,然后对他说:「要不要玩,赢一局打十下。」

  宁缺立即点头,然后一人十张牌,我一次赢两张,他一次赢一张的规则,他
很快就输光了,肯定是心里有鬼,没集中精神。

  我很不客气的把他推到在床上,把他的短裤扒下来,狠狠的打了十记,宁缺
倒也硬气,一声都不吭。

  第二局,宁缺赢了,我也很干脆的把短裙朝上一撩,主动趴在床上等宁缺打,
然后宁缺很用力的打了一下,我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他:「不脱了打?」

  宁缺没有说话,看起来又有点脸红,然后真的把手放在我的内裤边缘,有点
颤的向下拉开。我的屁股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脸也红了,能
感觉到热热的,原来我还是会害羞的。

  我把头扎进被子,不去看后面,然清脆响亮的声音,好疼,我啊了一下。宁
缺有些紧张,问我:「很疼?」

  我摇摇头:「没事,还有八下。」

  然后又是一掌打过来,没有刚才重了,我轻轻的哼了一声,好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是疼的,却有些舒服,我竟然会隐隐盼望着宁缺继
续打下去。

  宁缺似乎听出我的声音并不难受,后面一掌一掌一掌的,也都是这个力度。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刺激,我竟然这么希望他再这样多打几下,或者让他给我
揉一下。

  我终究没有说出口,宁缺给我提好内裤,我站起身转过来看着他,他脸很红,
我自己的脸也很热。这样很不好吧,我有些心虚,问宁缺:「还玩么?」

  宁缺也很心虚的样子:「要不还是玩打手心吧。」我嗯的点了点头。

  可即使玩打手心的时候,宁缺也心不在焉的样子,连输了几局,可能被我打
得实在太疼了吧,终于赢了一局之后,端着我的手心,用尽了力气打。

  婶婶买菜回来的时候,宁缺刚打了三下,正在打第四下,婶婶看他打的那么
用力,很不满意,说:「混小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山山。」然后就拎着宁缺
的耳朵帮她做饭去了。

  我自己呆在房间,心里窃喜,打了宁缺几十下手心,他才打了我几下,好赚
啊。突然又想到开始时候,被他打屁股的那个感觉,不觉脸又热热的。

  原来,这就是长大啊,我真的开始喜欢宁缺了,开始因为一些亲密的行为而
快乐了,我想起有时看电视剧里的亲吻,我和宁缺以后也会那样吧?

  晚上睡觉了,婶婶一张床,我一张床,宁缺睡在地上。然后,晚上,我起来
迷迷糊糊上厕所的时候,就直接踩在宁缺的头上了。

  可能是踩到鼻子了,很硌脚,宁缺疼的惨叫,婶婶也被惊醒了,打开灯看了
看宁缺没事才放心。我觉得是自己抢了宁缺的床,有些不好意思,就让宁缺到床
上来和我一起睡,我好像自从三年级给宁缺医院陪床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和他挤
在一起睡过呢。婶婶挺胖的,只能自己睡一张床,但是我和宁缺都挺瘦,床够大。

  不过,我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慌张的,今天下午被他打在屁
股上的时候,心里有些兴奋有些甜蜜,我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睡的时候,他会不会
悄悄的捏我的屁股呢,我心里竟是如此隐隐的期待。

  宁缺的脸却一下子红了,连声的拒绝,我很奇怪,我们两个不是从小就挤在
一张床上睡觉么,怎么他现在会怕成这样。

  宁缺被问的没办法了,只好说实话:「山山,我们两个都长大了,男人和女
人睡在一起,你就会怀孕的。」

  啊,对啊,电视上可都是这样,我一下愣了,我们都长大了,以后可千万不
能睡在一起了,这时候我听见婶婶忍不住笑出来的声音,我疑惑的望向她。婶婶
笑着对我们说:「没事,没事,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定。」

  我说,那还是算了吧,我问宁缺,要不轮流睡床?宁缺说没事,他睡地板挺
舒服的,只要我不再踩他就好。

  这里除了大海没有任何其他游乐,被变相关了一个月禁闭之后,宁伯伯过来
把我们接回了市区,我爸爸紧接着给我们报了提前学习初中课程的补习班,看来
大人们对我们两个还真的很不放心。

  初中开学了,我和宁缺果然还在同一个班,老师又在第一天任命我当班长了。
初中,果然不一样了,增加了很多的课程,每天课表都安排的满满的。

  宁缺的成绩突然就好起来了,第一个的期末考试,他直接考了全班的第5 ,
宁伯伯吓了一跳,问我宁缺是不是作弊了?

  我如实的告诉宁伯伯,宁缺的数学和信息技术一直学的特别好,这次都是满
分,英语历史地理之类的成绩也不差,只有语文和思想品德分数低了些,应该都
是真实成绩。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宁缺感兴趣的课程,都会学的很好,他一
点都不笨,甚至可能比我还要聪明。

  这个想法在初二的时候得到了充分验证,开始学物理之后,宁缺的优势立刻
体现出来,他几乎每次物理考试都是满分,单科成绩甚至比我还好。

  然后,这也直接导致了我们班在初二下学期的罢课运动的失败。

  我们的物理老师非常非常差,口吃,逻辑不清,脾气臭,教学成绩差,跟同
学们的关系非常不好,还总不讲理的体罚学生。终于在初二下学期的时候,有个
班里非常老实的学生,被她恶言骂哭,宁缺带领全班一多半男生罢课要求更换物
理老师,我这时才发现,宁缺原来在男生中间这么有人缘。

  但是作为班长,我不能让宁缺那么胡来,我写了一封要求更换物理老师的信,
全班所有同学都署名,提交给了学校教务处,然后勒令宁缺带所有男生回来上课。

  我非常生气的事情有两点:第一,物理老师不好,但是他们不能所有的课都
不上。第二,就算不上课,也不应该去游戏厅玩。

  于是,在我和宁缺的带领下,我们很自觉的只是不上物理课,在学校操场自
由活动,教导主任把我叫过去训斥了好久,甚至威胁要开除我,我很倔的说先把
物理老师换了再说。被通知家长之后,我爸妈竟然很罕见的表示支持我的行动,
说不行就转学。

  然后学校真的开始做物理老师的教学评估,这个时期,换了另一个老师来教
我们。就在我们的罢课大业前景一片光明的时候,出了一件事导致了事态的大逆
转。

  初二的物理省奥赛成绩出来了,我二等奖,宁缺一等奖,全年级八个班只有
我们两个获奖……

  物理老师一下子就强势起来了,据说在针对这次罢课事件的校办公会上,拍
着桌子说她教的学生里,出了校史第一个省奥赛金牌,谁敢说她的教学水平低了。

  然后就因为这个理由,最终老师没有换成,罪魁祸首自然是创校史记录,拿
奥赛金牌的宁缺。我带着班里的几个男生在操场上围追堵截,把宁缺摁住之后,
四五个人抬着宁缺,双腿大开的用他屁股去撞树,宁缺可能特别疼吧,惨叫着求
饶,说再也不敢了,下次一定故意考0 分。

  我很愤怒,下次都已经快中考了,那时候再换物理老师还有什么用?然后带
着男生继续抬着他撞树。

  出完气,回到教室上自习时,同桌菱菱悄悄提醒我,说不要再这么撞宁缺的
那里,小心撞坏了以后没的用了。

  我有些不明白,不就是撞小鸡鸡么,什么没的用是怎么回事?她却吞吞吐吐
的不肯说,被我追得紧了,她有些恼怒:「这种事不能说,等你和宁缺洞房的时
候就知道了。」

  洞房?洞房不就是新郎新娘在一起睡觉么,和小鸡鸡有什么关系。晚上回家
的时候,我问宁缺,宁缺说他也不懂。

  第二天,我又让菱菱给我解释清楚,她有些气急败坏,问我:「你还记得你
上学期抄的那首歪诗么?」

  我说:「记得啊,你当时让我不要给别人传了,又不肯给我讲为什么。」那
首诗是我和宁缺参加奥数培训班的时候,在课桌上看到的:「毛毛草草一道沟,
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牛儿来吃草,但见和尚来洗头。」我觉得挺好玩的,读了
一遍就记住了,然后回来背给菱菱听,她听完就一脸古怪的让我不要往出说,说
这是很坏的诗。

  菱菱把我拉过去,在我耳边小声问我:「你下面已经长毛了吧?」我嗯了一
声,菱菱说:「毛毛草草一道沟,就是你你那里,明白了吧?」

  啊,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默念了两遍诗,又抓住菱菱:「那和尚来
洗头是怎么回事?」

  菱菱狠狠把我手打掉,死活不肯再跟我说了。我自己想了想,联想到菱菱昨
天说的撞坏就不能用的话,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和尚不会指的是宁缺的小鸡鸡吧?
那洗头是怎么回事?我还是不明白,但是,我已经知道这是很羞耻的事情了,不
能再问了。

  过了几天,我被学校处以记过处分,宁缺作为罢课的始作俑者,却只得了个
警告处分,我估计是因为他的奥赛金牌原因。

  班主任找我谈话,让我不要做班长了,我点头同意,我其实都做好了被开除
然后转学的准备呢,结果只是记了个过,已经很宽大处理了。

  然后,班主任还没想好谁来接任班长的时候,省数学奥赛成绩也出来了。宁
缺一等,我和另一个班的一个男生三等。

  学校可能从来都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我和宁缺的处分通告在学校黑榜上贴
了一周就撤了下来,只留下得奖的喜报贴在红榜上,我的班长到最后也官复原职
了。

  初三开学的时候,大家很惊喜的发现,我们班换了全校最好的物理老师,原
物理老师留下来继续教初二。我当时太小,想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几年之后和宁
缺的妈妈偶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婶婶笑着说:「你们两个当时在学校里的分量
其实比那个物理老师重要很多,一个是学校争全市中考状元的唯一希望,另一个
是校史唯一的奥赛金牌,那次为了稳定教学秩序不换老师,但是新学期的时候,
肯定会给你们配备最好的教学资源。」

  初三,学习的强度明显高出前两年,而我和宁缺真正的长大,也是在初三这
一年,因为这一年里,我们才明白了性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在生物课本里,生殖器那部分写的非常粗略,但也让我开始充满好奇了。
那一天,我在阳台上的几个装旧书的箱子里乱翻,想找本闲书带到学校看,结果
在一个箱子底下翻到了一本叫做《男人和女人》的书。我拿起看了下目录,是翻
译过来的科普书,但是比生物课本详细多了,我拿起了放到枕头底下,准备晚上
看。

  然后,那天晚上,我就失眠了。

  我大概是在十一点多看到男女生殖系统的,然后一路好奇的看下去,直到看
到那极为震撼的一行字:男人的阴茎充分勃起,然后插入女人的阴道。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震惊的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听到房间外面母亲去
厕所的声音,赶忙把台灯关了,然后把书塞在枕头底下,这个可千万不能让他们
知道。

  我躺在枕头上,瞪大了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这是假的吧?插入女人的阴道?
为什么要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把男人尿尿的地方塞进女人尿尿的地方?好恶心
啊,这一定是假的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我脑子还是一片紊乱,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悄悄的下床
拿来了手电筒,然后钻到被子里拿手电照着继续看那本书,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
看,我看到后面男人射精,然后精子和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的那部分,我又翻
到前面男人的解剖纵面图和女人的剖面图,看到阴茎和阴道的长度很匹配,正好
能把精子送进子宫,我开始觉得,书上说的是真的。

  我合上书,仔细思考了一下,确定我想的是对的,阴茎插进去是为了精子能
够顺利游到子宫和卵子结合,所以想要生小孩的话,这个是必须做的事情。

  我的记忆力也许太好了,类似过目不忘的能力,让我学语文和英语非常简单,
但这晚上却给我带来了超大的困扰,闭上眼睛,那一行行的字就飘在我的眼前,
根本挥不去,我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才模模糊糊睡着。

  第二天放学时,我在没人的地方拉住宁缺,问他:「你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
是怎么生小孩的?」

  宁缺疑惑的摇头,我说你晚上到我家学习吧,我给你看本书,宁缺又疑惑的
点了点头,然后他果真吃过饭就来了。

  虽然爸爸妈妈从来不直接推门进我的房间,但是我还是很谨慎的大本参考书
压在上面,然后露出小本的《男人和女人》给宁缺看,然后,我也看到了宁缺的
一脸震惊。

  宁缺问我:「山山,这是真的?」

  我说是的,我指着后面受精那一段,然后给宁缺解释。宁缺一脸讶异的样子,
然后愣了半天才问:「山山,你能不能把书借给我看看?」

  我想了想,那本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古董书了,爸妈把它封在箱子底下,
肯定不会再看的,借给宁缺应该没什么风险。

  然后,宁缺就把书拿走了,过了一个多星期才到我家还我。我很恼怒的拿书
敲宁缺的头:「你自己看看书的侧面,别处都崭新的,就这一章让你看得黑黑黄
黄,不知道被你翻了多少次,这让我爸妈看到怎么办?」

  宁缺涨红了脸不敢说话。

  然后,这一年,我和宁缺突然就有了一些距离了,我一看到他,就总想着阴
茎勃起插入的画面,然后觉得好怪异,然后连拉他的手,扶他的肩膀什么的都觉
得不舒服了。宁缺也是有些刻意的回避某些身体接触了,有时候不小心碰他一下,
他居然也会脸红失措。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我们初中毕业的那年暑假。中考之后,我和宁缺都考上了
重点高中,我考了全区第一,宁缺考了学校前二十,在一中和实校的选择上,我
们最终选了实校,因为离家近,转个弯就到了,都不用过马路……

  那个暑假,和以前过得不大一样,我和宁缺似乎有些隔阂了,不上补习班的
时候,他玩他的游戏,我看我的书,然后可能有一次宁缺玩的太废寝忘食了,被
宁伯伯拧着耳朵拎过来交给我,让我每天看着他管教他。

  宁伯伯可能压根想不到,这一次,他给我们推开了多大的一扇窗。

  白天,我爸妈都不在家,宁缺却有些不敢和我说话的样子,在旁边乖乖的看
书写作业,我却一直没法集中精神。

  因为我终于知道那本书上说的内容是怎么回事了,这个暑假,我第一次违反
老师的警告,在网上看那些言情小说了。然后,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原来,那就是做爱,原来,那个会是男女之间的快乐。

  从这时候起,我对男女之间的最深的幻想,就从之前的亲吻,变成了抚摸和
性爱,我做过一次很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和宁缺腻在一起,然后惊醒,觉得身体
怪怪的,然后特别想和宁缺抱在一起,我不知道宁缺是什么想法,但是看他一直
心虚的别别扭扭的样子,肯定也在想坏事了吧。

  这一天,我终于受不了自己的冲动和好奇,我把宁缺拉到床边坐下,对他说,
我想看看那本书里写的,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他的短裤和内裤给扒掉了,那个小
时候看了很多次的小鸡鸡,好像除了变大了些,没有什么变化。

  我有些奇怪的拨弄着,问他这么软软的,怎么可能插的进去。宁缺没有说话,
其实也不需要说话了,因为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吧,宁缺的小鸡鸡就变长变硬了,
我看着脸红红的宁缺,手里捏着那根火热的,现在不能叫小鸡鸡了,应该叫阴茎
的东西,好奇的摩挲着,宁缺一脸享受的样子。

  还没有一分钟吧,宁缺的阴茎突然又有些膨胀,然后一股股的液体喷射了出
来,落在床单上,地板上,以及,我的手上。

  我看着射出来的白白的液体,皱着眉头问:「这就是精液吧?」宁缺点头,
我想起小说的内容,问他:「很舒服?」宁缺又点头。

  我抬起手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一股怪怪的腥味,我皱着眉头说:「好恶心。」
宁缺看着我不敢说话,我继续说:「以后不能做这种事了。」宁缺认真的点了点
头,然后提起短裤,帮我收拾地上和床上的痕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恶心的事,过了几天之后,我又特别好奇的
想做这个事了,我又把宁缺推到床上,脱了他的短裤,用手给他射了出来,宁缺
脸红红的,却没有任何的抗拒。

  这个暑假,我一共给宁缺这么弄出来6 次,最后一次还是上午一次,下午一
次。下午那次的时候,宁缺有些害怕,跟我说这样不好,他射完之后,身体好像
会变虚弱,这样会影响身体和学习,他每次自己弄完都会有很强的负罪感,平时
能忍住不弄就不弄。

  我哦了一声,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好奇,然后跟他协商这是最后一次,开学以
后就绝不能这么干了,宁缺答应了。下午这次,给他套了好久才出来,我认真的
看着他的小鸡鸡射精时一跳一跳的样子,觉得也不是很恶心了。

  中间有一次,我给宁缺用手弄的时候,宁缺有些冲动的扶住我的肩膀,脸凑
了过来,我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是想亲我还是做那种事,但是不行,我不是那
种坏女孩,这么小不能做那些事的。

  我坚定的拒绝了宁缺,宁缺可能也心虚吧,立刻放下手,任我继续做其实恶
劣程度远高于亲吻的事情。

  我想这已经算是最私密的接触了吧,自此之后,我们两个的隔阂完全消失,
终于回到之前的状态,我再也不会因他的牵手而别扭,反而会有种甜蜜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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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6 20:03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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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uihui1983
2016/05/19发表于:SIS
字数:5595

              第三章 高一

  高中开学的那天,我见到了班主任詹惠惠老师,那天上午第一节课后她单独
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我有些惴惴不安,估计又要让我做班长了,我这次实在不想
当了,该怎么回绝她呢。

  结果她说我爸打电话给她,请她照顾我一下,然后问我想要什么。我不知道
我爸为什么会和她认识,我很狐疑,不过詹老师长得非常漂亮,穿着也特别有品
位的样子,肯定看不上我爸,年龄差距又大,他们应该没有暧昧关系吧。

  我跟詹惠惠老师要求的是不想做班长,我知道我前9 年的班长经历,再加上
入学成绩全班第一,很可能会被任命班长的。詹惠惠笑着说好,然后说高中的时
候,想集中精力学习是好事。

  可是我没敢告诉她,我不是为了好好学习才不愿意做班长的。我以前做班长
最不喜欢的事情,除了需要告密,就是必须特别自律,然后看见宁缺他们那么捣
蛋,变着花的恶作剧,我其实很想参与,现在终于可以了。

  然后那天中午我和宁缺就惹了事,吃完饭在教学楼里晃荡的时候,我看着男
女厕所挂的牌子,我对宁缺说:「我们把这两个牌子调换一下该怎么样,高一的
新生应该还不熟悉,需要看牌子,但是这层楼高二的学生应该很熟了,不会看牌
子,然后他们两拨男女一定会在厕所里偶遇……」

  我看见宁缺眼里的亮光了,然后我放风,他摘牌子。他这时已经比我高出10
厘米了,他踮着脚,把两个牌子从横杆上摘下来,换了挂回去,然后我们悄悄的
离开,在远处看。

  果然下午快上课的时候,好多人都过来上厕所了,然后看着远处几个人吵着,
闹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我和宁缺悄悄的回到教室,装着完全不知情。

  然后,听到班里的同学说,有个女生正在拉着内裤换卫生巾的时候,被闯进
去的男生看了个结结实实的,立刻大哭起来。男生指着小便池,一口咬定是女生
走错了卫生间。

  我和宁缺跟着大家一起爆笑,笑的很开心。然后下午,我们就知道了,原来
高中不一样了,学校里面有种东西叫做视频监控……

  我和宁缺被詹惠惠老师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宁缺率先承认了是他的主意,是
他换的牌子,老师看了我们半天,最后让宁缺先走了。

  我小声的说:「詹老师……」

  她很和颜悦色的对我说:「没人的时候,叫我惠惠老师就行了。」然后摇了
摇头:「你爸爸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我还奇怪,这么好的成绩,还一直都是三
好生,能有什么需要我照顾的。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算是宁缺的主意,你
那时候到楼道拐角干什么去了,你觉得别人看不出来你是在望风么?」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惠惠老师叹了口气:「这次算了,我不告诉你父亲,
但是下不为例,你回去吧。」

  我以为惠惠老师放过了我们,非常高兴的冲她鞠了个躬转身跑了。

  结果过了不到一星期的时间,班主任自习课通知我们,因为换厕所牌子的事
情,宁缺被学校处分,让其他人引以为戒,调皮捣蛋不要太过分了。

  这几天宁缺妈妈也在出差,宁缺晚饭在我家吃,吃完晚饭在我的房间一起学
习,我看着他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安慰他:「只是个警告处分,明年就会取消,
不会记录在档案上的。」

  宁缺无语的看着我,我有些心虚,毕竟主意是我出的,宁缺看了半响,然后
突然说道:「山山,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么?」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么?」

  宁缺摇头:「那是父母们的决定,不是你的决定。」

  我还是有些奇怪:「暑假我都给你做了那个了,肯定要做你的女朋友啊?」

  宁缺又摇了摇头:「你那个只是好奇吧,明显只给我弄,我想亲你下都不让。
我想问的是,你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我说:「愿意啊。」我还是想不通,宁缺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我既然要嫁给
他,那肯定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了。

  然后宁缺笑了,有点腼腆,然后说:「山山,我喜欢你。」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竟是很甜,原来这个家伙这么小心呢。我一直以为,我
是他的未婚妻,我就应该无条件的喜欢他,原来他不一样,他喜欢我,就是因为
喜欢我,然后想让我因为喜欢他而喜欢他,而不是因为要嫁给他而喜欢他。

  我微微的笑了,然后告诉他:「我也喜欢你,我因为喜欢你而喜欢你,我喜
欢这样着喜欢我的你。」

  宁缺说:「我喜欢喜欢这样着喜欢你的我的你。」

  我说:「你再说一遍。」

  宁缺:「我喜欢喜欢这样着喜欢你的我的你。」

  我用笔把这句话写在纸上,点了几个点,依次断了下句子,然后发现逻辑上
确实没有问题,我很发怒:「宁缺,你逻辑性这么强,记性这么好,为什么语文
和政治成绩这么烂,你再不努力学习,我们考不到同一个大学里怎么办?」

  宁缺哭丧着脸,一副老老实实接受家暴的样子。

  第二天,我去找了惠惠老师,请她把我调到宁缺的同桌,惠惠老师问我为什
么,我有点抱怨地说宁缺不好好学习,我得去盯着他。

  惠惠老师终于忍不住问我和宁缺的关系,我说我是他未婚妻,亲事在小学就
定下来了,他不好好学习的话,大学没法和我考到同一个学校。

  惠惠老师一下子笑喷了,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然后正色的告诉我可以帮我
调到一起,但是如果我们两个成绩受影响,她会再调开。

  然后,惠惠老师居然是以帮助后进生的名义把我调到了宁缺的同桌,在班会
上警告我,说宁缺再惹任何事,都算做我的责任。

  在整个高中生涯,我和宁缺从来没有在学习上让惠惠老师费过心,我一直是
班里的第一,学校前三,宁缺也稳定在班里前十,高考不考政治,到时候他的名
次应该还会前提。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和宁缺没让她操心,事实上,我们经常给她惹些小麻烦。
尤其宁缺,他在高中时的两次成名之作,都给惠惠老师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第一件事,自然是他换卫生间挂牌的事,惠惠老师好不容易给压下来的,只
给了个警告处分。第二件事,则是宁缺在惠惠老师的语文课上,做的那首歪诗。

  那天,惠惠老师在作文课上教诗歌的写作方法,让我们参考曹植的诗,用
《豆萁》为题,从五言、七言、现代诗歌中任选两种体裁,各做一首。

  看着所有人愁眉苦脸的样子,惠惠老师让作为语文课代表的我站起来阐述下
思路。我想了想说:「曹植从豆的角度出发,说的是兄弟争斗,相煎何太急。但
是如果从豆萁的角度出发,就是为了让豆子成为一盘美好的菜肴,燃烧自己也在
所不惜。」

  我继续说:「就像初中的课文《荔枝蜜》,作者说蜜蜂,是非常可爱的小生
灵,对人无所求,给人的却是极好的东西。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人类酿造最甜
的生活。它是渺小的,又是崇高的。」

  惠惠老师很满意的让我坐下,然后问有没有其他的想法,没有的话,就参照
莫山山的思路写。

  宁缺在旁边小声跟我说:「蜜蜂家的蜜又不是给你酿的,是给自己和子孙吃
的,人家豆萁辛辛苦苦孕育的种子,是为了生根发芽,也不是给你煮着吃的。你
干完坏事,还夸人家高尚,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我用力踢了他一脚,让他不许废话,好好体会出题者的思路,然后看他过了
一会,动笔在作业本上刷刷的开始写,这才放心写自己的。写完之后,我拉过宁
缺的本子,看完脸色立刻变了。

  我在记事本上写:「别这么写,你还背着个处分呢。」然后给宁缺。

  宁缺回了一句:「就要。」然后还给我。

  我又写:「重写一个的话,我让你亲亲脸。」

  宁缺看了我一眼,似乎狠了狠心:「不要。」

  我继续写:「亲嘴?」

  宁缺脸似乎有点红,但还是很镇定的写下:「不要。」

  我继续:「舌吻?」

  宁缺很犹豫了一下,写道:「反正迟早都是我的。」

  我想了想,出了大招,我写道:「这周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样?」

  宁缺这次一点都没犹豫,写道:「好!」

  我回到:「做梦!滚!」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惠惠老师点了几个同学,让他们把作品念一下,
感觉也不是特别满意,于是让我起来念我写的。

  我静静的念:「含辛茹苦扶豆起,煮豆不惜又燃己;成灰尚且思来年,随风
纷飞化春泥。」

  同学们一片赞叹声,惠惠老师点头微笑,点头说第一句为了押韵而押韵,有
些生硬,其他都很好,高中写出这样的句子已经很不错了。宁缺听完,看着我嗤
的一声笑了出来,老师可能听出其中的不屑意味,于是让宁缺站起来念他写的。

  我大惊,赶紧把自己的作业本从课桌下递给宁缺,让他念我写的另一首五言。
然后,我看到宁缺还是拿起了自己的作业本,我郁闷的趴在桌上,这个混球,看
我回家怎么收拾他。

  宁缺有些清脆又有些倔强的声音响起:「前有杨朔荔枝蜜,搜刮民财穷箱底;
后有煮豆燃豆萁,如烧子宫炖胎息;可怜小物不能言,可笑大人厚脸皮;我说教
材编撰者,又当婊子……」宁缺顿了一下,还是继续念了出来:「又装逼……」

  我听着班里如开锅一样的大笑声,喝彩声,担忧的看着惠惠老师,做出一副
祈求的神色,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捅到教导处去……

  惠惠老师明显也被这出乎意料的大胆之作弄呆了,过了一会,才整顿了一下
课堂秩序,然后说:「宁缺同学写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这样挺好。对于杨朔写
的荔枝蜜,的确一直存在争议,但是希望大家也体会一下,他写那篇散文的时候,
正值1961年国家最困难的时期,需要全民一起艰苦奋斗,共同度过难关,那篇文
章确实有它特殊的历史背景,当时的大环境也确实需要这样的宣传作品。」

  后来从别的班得知,惠惠老师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这个作文题目,
在后面别的班的课上,都换了其他题目,而宁缺这段大逆不道的文字,也不知怎
么就流传了出去,然后『缺心眼』的外号,就这么在全校被叫响了。

  当我下一次语文课前,把作业本拿回来发的时候,特意把宁缺的留在自己手
里,我先看了看我自己的,果然和之前一样,是一个漂亮的「优」字,再小心的
打开宁缺的作业,上面没有任何的评分,但是惠惠老师标注了一段话: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可不随波逐流,也莫嫉世愤俗。文以载道,言
为心声,前途无限,且行且努力。」

  我抿起嘴笑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惠惠老师真的是个好老师呢。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问宁缺,如果学校再处分他怎么办,宁缺满不在乎的说
最多又是个警告,两个警告变一个记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我就是觉得这两个事情都很恶心,就是忍不住要骂一下。」宁缺很
认真地说。

  恩,真的是挺好的回答,我想着惠惠老师的评语,然后笑着说:「宁缺,送
我到楼道吧。」

  拉着宁缺的手,进了楼道没人的地方,宁缺问我什么事,我笑着说:「你不
是说过我做了你女朋友都不给你亲么?」然后双手环住宁缺的脖子,仰起脸,轻
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很柔软。

  初吻。

  这是我和宁缺的初吻。

  宁缺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了,我的唇离开的时候,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想
要凑过来继续,我推开了他。

  宁缺有些委屈:「我光顾紧张了,都没体会到什么感觉就结束了。」

  我还是拒绝了:「不可以耽误学习!」我认真的对宁缺说,宁缺也郑重的点
了下头。

  至于我惹的事,相比宁缺,就小的多了。那是高一下学期的一天,我看到一
个笑话,就是有人把灯泡放到嘴里,然后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来的笑话,想让宁缺
试一下,宁缺不干,说一定取不出来。

  我说我知道取不出来,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为什么取不出来,宁缺看着我手
里明晃晃的灯泡说什么也不敢。最后还是他聪明,想了个变通的方法,我们到旁
边的超市买了个相同大小的梨子塞到宁缺嘴里,这个不会爆炸。然后宁缺塞进嘴
里,果然就吐不出来了,在一票围观的同学中间,难受的满脸通红。

  我看差不多了,再闹可能要出事了,于是揪着梨子把往外拔,没想到宁缺的
嘴闭的很死,我一用力,居然把梨把给揪断了,这可麻烦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分开同学们,转身拉着宁缺跑到惠惠老师的办公室,惠惠
老师看着宁缺鼓鼓囊囊满脸胀红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她问清楚怎么回事之后,
想了想,拿出一把小刀,很小心的,一块一块的,慢慢把梨子挖了出来。

  宁缺大口的喘气,在纸篓那想要呕吐,却吐不出来,我好奇的问:「刚才到
底为什么拔不出来?」

  宁缺喘着粗气给我解释:「梨子塞进去的时候,舌头会缩到特别后面,然后
口腔就会收缩,嘴是被迫缩起来的,下颌骨的连接部位滑到了后边,然后就完全
张不开,所以梨子拔不出来,灯泡拔不出来也是这个原理。」

  我哦的点点头,展颜笑道:「那我们的实验还是很有收获的嘛。」宁缺点头,
说:「下次该你配合我做实验了。」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后面传来惠惠老师很愤怒的声音:「别在我办公室说这
个,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回班里上自习去。」

  我吐了吐舌头,拉着宁缺跑了出去。过了一会,惠惠老师也到了教室,开始
警告我们所有同学,要求大家做什么实验时,一定考虑安全后果,像莫山山和宁
缺这种有探索精神是好的,但是一定要有个度。

  惠惠老师特别讲了,之前学校在做化学实验时,有把手烧了的,有把实验器
材炸了的,出事的都是学习好又不安分的学生,大家千万引以为戒。

  惠惠老师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了一眼,我赶紧低下头,想着初中那次我和宁
缺悄悄拿了好大一块的钠,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的,一起直接扔到水池里,差点把
实验室烧了的事,可不能让她知道。

  高一注定是非常不平淡的一年,突然之间,宁缺在学校的风头远远的把我盖
住了。

  那个高一入学就被处分,写歪诗顶撞老师,被称作缺心眼的男孩,在学校田
径运动会上大放异彩,5000米跑全程加速,刷第二名一圈。4 ×800 米接力,最
后一棒,逆袭隔壁班体育特长生,然后在惠州市的万人运动会上,高中组一万米
赛拿到了第二名,登台领奖的时候,一群男孩女孩在下面狂呼他的名字。

  最后,当宁缺又相继拿回全省数学奥赛和物理奥赛的二等奖时,他的书桌里
已经开始不时有胆大的女生塞来的情书了。高一做到这个确实非常的难,因为做
到这一点,需要把这两门的高中课程全自学完,然后再学好多超纲的知识,做大
量的题库才可以,宁缺为了这两个竞赛,还真的下了苦工。

  而我,只是那个学习成绩出色的默默无闻的女孩,平时只会凶巴巴的教训宁
缺,让他该多下工夫背下英语和语文了,高考毕竟不只是数学和理综两门课。

  其他的,就只是在晚上回家告别时,被宁缺亲一下脸,寒暑假时,用手帮宁
缺释放一下,这已经是我作为女孩的极限了,这么小的年龄,我可不敢让宁缺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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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6 20:04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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