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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法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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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容嫔

  乾隆二十五年二月,回部首领阿里和卓带领子女、亲眷应诏来到北京,因在大小和卓的平叛之战中有功,乾隆亲自设宴款待,并封阿里和卓为奉恩辅国公,封其子图尔都为一等台吉。
  阿里和卓有感圣恩,将自己最宝贵的女儿,维吾尔族人民心目中的圣女,含香公主献给乾隆。
  大清自然也懂礼尚往来,四月八日,乾隆帝将汉女苏黛香赐给含香的哥哥图尔都为妻,并为其在长安街建回子营,留其长居北京。
  至此,回疆各部落尽皆臣服,为乾隆一统新疆的大业,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如果,这场政治联姻的角色里,不包含自己的话——寒湘斜倚着清真味十足的拱形窗,无比惆怅的补充。
  进京已快两个月,而她穿越那一日,正是含香入紫禁城的第一天。这个悲催的苦情戏女N号,已经真的化成沙、随着她的风儿而去了,却留下这个烂摊子,让她这个更加悲催的穿越女来收拾。
  好在正式的册封仪式还没举行,虽然寒湘已奉皇命,搬到了宝月楼居住,可暂时还不需要担心被性骚扰的问题。
  如何在这异世界生存下去,才是最令她苦恼的事情。
  想跑,那是肯定的。
  毕竟,谁也不愿死心塌地伺候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大叔,虽然他看上去远远没有那么老。可他毕竟是乾隆啊,那个被文人墨客不知道YY了多少回的乾隆,那个传说中没事儿就下江南、樱红柳绿团团围绕的风流皇帝,那个在历史上、堪与李隆基比花心的乾隆皇啊。
  伴君如伴虎,一朝春尽红颜老,被皇帝弃如敝履不说,后宫佳丽三千,光是宫廷倾轧、勾心斗角,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寒湘有自知之明,所以她决定跑。
  可跑到哪里去呢?高墙深院、禁卫重重,皇宫内院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跑就能跑掉的。连她名义上的亲爹、亲哥,都只能按规定住在宫外,除非皇帝设宴,否则几日都见不上一面。
  能够自由进出皇宫的,只怕就剩下花鸟组合那帮子人了。
  但是……寒湘挠了挠头,在“老死皇宫”跟“脑残传染”之间痛苦纠结着,那种人来疯似的病毒,她实在不愿被迫染上,更何况自己并不是真的含香,不愿意委身皇帝大叔,也不代表自己就愿跟着鼻孔丹啊!
  唉,还是见机行事吧,说不定花鸟组合真能把自己给弄出去,到时候再挥挥小手绢,跟鼻孔比眼睛还大的“风儿”永别,投奔自己大清朝的自由新生活吧!
  “在想什么?”浑厚的男中音响起,寒湘回头,乾隆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
  “含香拜见皇上。”寒湘双手交叉在胸前,维族礼已练习的十分自然。
  乾隆低头望着眼前这张摘掉面纱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随后将目光投向她身后,那是长安街,回民营所在的方向。
  “想家?”
  事实上,阿里和卓或许早就有献女之意,而乾隆,也说不定早就有娶个回部女子为妃、以巩固大清边疆稳定的想法。因为在含香来京一年半前,那传说中的宝月楼便已是建成了的。
  登楼远眺,北可望三海、南可观街市、东瞻紫禁城、西望青山如黛。
  对于含香,乾隆确实是优待的,不但楼内外尽显伊斯兰建筑特色,为免她思念故乡,更在楼对面建起了回子营跟清真寺,而含香的哥哥图尔都便将长居于此,使得她登楼就可见到家乡景色,家中的亲人,也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只是,思乡?
  思你妹儿啊!!!
  寒湘无比蛋疼的想,我心里思念着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说了你也不知道啊你个老古董!!!
  乾隆见她低头沉默,更向前迈近一步,“含香?”
  寒湘回过神来,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却,这下背脊抵上了墙壁,已是退无可退。
  乾隆皱眉,“你怕朕?”
  “啊?”寒湘讪笑装傻,谁不怕你啊,你可是出了名的好色啊脑残龙!
  由于还未举行册封仪式,为表达对回部人民的友好善意,乾隆始终以礼相待,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不想动,尤其是此刻美色在前,暗香浮动。
  “为何总躲着朕?”
  天下间女子对他无不趋之若鹜,后宫之中尤其如此,他的回部妃子对他却避如蛇蝎,父兄在时,便躲在父兄身后,父兄不在,就躲在婢女身后,实在避无可避,便学那让人索然无味的皇后,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活像根木头。
  他记得,自己从舞台上救下来的女子,有一双婉转动人的眼睛,仿佛落入人间的精灵,可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乾隆双臂拦寒湘在墙角,轻俯下身,气势逼人,再次发问:“为何总躲着朕?”
  为何?
  为防止你吃了我呗!
  寒湘抑郁的吐槽,脸上却半点不敢显出异样。好在她还有点急智,眼珠一转,便给她想出个说法:“因为,因为皇上跟含香心里想的,不太一样。”
  “哦?”乾隆听出了点兴趣,“你心里想的,朕是什么模样?”
  寒湘歪头轻笑,“我心里想着,皇上是大清朝最至高无上的人,是真龙天子,在万千子民眼里,是天神般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像我们维族人心目中的真主阿拉一样。我想,皇上应该是有九个脑袋,一千多只手,跺跺脚,整个北京城都要抖三抖,吼两声,整个大清朝都要刮风三日,山呼万岁,万民仰视……”
  寒湘边说边比划,堪堪绕出了乾隆双臂环成的包围圈。
  乾隆也不以为意,只哈哈笑道:“你说的那哪是天子?那分明就是怪物!”
  寒湘吐了吐舌头,低着头在一边讪笑。
  “现在呢?”皇帝大叔终是不肯放过她,他又凑了过来,虽不再进一步相逼,却在等着她的回答:“现在你见到的朕,是个什么模样?”
  寒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去,有些扭捏,“现在的皇上,跟其他人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区别。”
  “其他人?”乾隆挑眉,“其他什么人?”
  寒湘的声音更轻,却足以令对方听到:“男人……”
  “哈哈,哈哈哈……”乾隆放声大笑,“朕好像有些明白了,你怕朕,躲着朕,是因为朕不像你们的天神,而是跟其他人一样,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陌生的男人?”
  寒湘仿佛鼓足了勇气,瞪大了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皇上若像我们的真主,含香会敬爱您、崇拜您,向你无比的靠拢,无比的接近,可是,可是皇上,是个男人……”
  乾隆了然微笑,“我懂了,含香,你是在害羞啊!”
  寒湘保持着45°低头俯视,虽不用明媚而忧伤,却继续扮演着纯情而羞涩。
  至于皇帝大叔自己是如何脑补的,哎,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能算欺君哦!
  “也对!”皇帝大叔倒是能自圆其说:“朕对你来说,不但是陌生男子,就连朕的生活习惯对你来说,大概都是陌生的,即便是平常的伴侣之间,也不该有这样别扭的关系。”
  皇帝大叔想了想,终是下了定论,“好,朕不逼你,给我们双方一个充足的适应时间,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只是,朕希望这个磨合期,不要太久才好!”
  只要能撑到我在你面前永久消失就行啊大叔!
  寒湘在心底默默内牛着。
  “明日册封仪式过后,你爹即将返乡,今晚朕为他设宴送行,想来,你不会介意随朕一同出席吧?”
  寒湘佯装乖巧的急忙点头,不过是一起亮相而已,她当然没什么可介意的。
  只是,她虽不介意,却有人很介意,介意的要命。
  在宴席上坐定之后,寒湘就觉得仿佛有两道射线,气势如虹的向自己发射而来,恨不能将她脸上活生生烧出个窟窿。
  不用抬头,她也能猜得出这道射线是属于谁的,当然,若她真的抬头,那杀人的射线里面就变得春风化雨、如水绵绵,蕴含流波的桃花眼,生生能将你溺毙在这温柔乡里。
  进京两个月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令妃娘娘,您其实是四川籍的,学过变脸是吧?
  而比令妃如芒在背的视线更加难缠的,就是那江湖上大名鼎鼎、雷翻一代又一代21世纪青少年的花鸟组合。
  “含香,含香,太好了,终于又找到你了,你快起来,教我跳那个绸带舞吧!”
  “小燕子,明日册封仪式之后,含香公主就是我们的长辈了,你不能再这样称呼她。”
  “管她长辈晚辈呢,反正她就叫含香,含香就是她啊?含香你快来,大不了我叫你师父,你来教我那个绸带是怎么舞的,怎么我老是被绊倒呢?”
  “小燕子,你小声点,老佛爷在看我们了,你不要咋咋呼呼引人注意了好不好。”
  “那老太太真奇怪,好端端老看我们俩做什么?我才不管她,我就要含香教我跳舞。”
  “你先消停一会儿吧,等撑过宴会再说,你若想学,请含香公主去淑芳斋教你便是了。”
  “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紫薇你真是太聪明了,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在淑芳斋等你啊,含香!”
  我嚓,你们俩是演双簧呢?真能自说自话。我就算是回部的礼物,也是送给你们皇阿玛的,又不是你们家的保姆、佣人、老妈子,还管你们随叫随到、包教包会吗?
  寒湘愤恨的想,脸上却不动声色。好在皇帝大叔做了保证,不然被逼周旋在这一圈脑残当中,不被传染也会被憋死。
  不行,等借机逃出宫,再也不能跟这些人有来往。
  寒湘端坐席上,正表面蛋定内心蛋疼着,有的人,其实也跟她一样。
  “老佛爷,”令妃一贯是温柔如水、纤纤娇弱的样子,她坐在皇后的下首,抬头仰望最上首的皇太后,语气很是诚恳:“这位含香公主一进宫,便越过了答应、常在跟贵人,直接封嫔,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规矩?
  皇后斜瞟了身旁的老对手一眼,心里忍不住冷哼,你个包衣奴籍出身的宫女,一路顺风顺水跟坐了火箭筒似的升到妃位,连带着自家的阿猫阿狗一块得道,你何曾守过什么规矩了?
  多年的战斗经验已经赋予了那拉皇后一种本能,那就是,令妃说对的,那就一定是错的,令妃嘴里否定的,那就是要坚决拥护的。
  正如此时,她条件反射似的就开了口:“含香公主的到来,象征着回疆人民对我大清朝的归顺,实现了边疆的安定统一,更彰显了皇帝的丰功伟绩。依臣妾看,皇上册封含香公主的等级越高,越表明了咱们对回疆的重视,以及维护边疆和睦友好的决心。只是封个嫔,还有些委屈了人家国色天香的公主呢。”
  太后在一旁听得频频点头,本来她就更偏爱这个性格耿直的皇后一些,更何况她一口一字,句句都是在夸自己的儿子,让老太太怎么能不舒心?
  只觉得果真如此,真该给那含香公主一个更高的品级才对。
  也不急,过几天可以再升嘛。
  正巧这时,乾隆转过头来向自己母亲表孝心,刚好听到了这番话,对这一向号称忠言逆耳、颇不得人心的皇后,有了些刮目相看的满意:“皇后此言,正得朕意。”
  那拉皇后几曾受过这等当众的夸奖,红晕登时上脸,“国家大事,臣妾哪里懂,请皇上恕臣妾妄论之罪。”
  “不,这虽是国事,也是家事,而且朕觉得,你说的很对。”
  乾隆的目光飘过去,落在图尔都身旁那一抹红色倩影上,果不其然,那白纱遮掩下的肤色便开始有些隐隐的泛红。
  有趣,这样的小女儿情态,也是分外的动人!
  “朕亦觉得,只是封个嫔,未免太低了。”
  这一晚,寒湘装纯情少女装的很辛苦,乾隆爷有肉不能吃憋的很辛苦,皇后甜在心头又要佯装严肃同样辛苦。
  令妃?
  令妃的指甲很痛苦——掐断了……
TOP Posted: 01-24 20:31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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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你是风儿我不傻

  尔和卓氏,秉心克慎,奉职惟勤,壸范端庄,礼容愉婉,深严拓馆。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封尔为容嫔。
  这个结果,让寒湘很是疑惑。
  怎么不是香妃?
  难道自己穿的不是獾猪哥哥?
  难道这里不是不脑残会死星?
  难道说,自己这只小蝴蝶,真的有能量,煽歪了原来的剧情?
  可有一点仍然按照原著的轨迹在发展,册封仪式过后,阿里和卓要返回天山了,而领命护送寒湘出城送别的,正是五阿哥跟福尔康。
  “含香,听爹的话,不要再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了,我维族千千万老百姓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中。爹知道,你会觉得委屈,可这就是你的责任,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你一人的牺牲,换来我回疆至少几十年的和平安定,爹替回部的人民,向你道谢了!”
  “爹……”
  寒湘虽跟阿里和卓相处不足两个月,更谈不上什么血浓于水的父女亲情,但胡子大叔一番言辞恳切的嘱托,她还是认真听进去了。
  如果她真的跑了,大概会害的边疆战火纷争、民不聊生吧……
  只是,她甩甩头,抛掉自己心底的内疚,原著里的香妃娘娘,不也是就这么跑了吗?何曾理会她的部落,她的族人?
  “爹,你放心吧!”图尔都见寒湘怔怔出神,还道她心底又起了别扭,向父亲宽慰道:“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阿里和卓再望望眼前一对儿女,纵有千般不舍,也知道时辰不早了。随即招呼族人,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爹,保重,你要注意身体啊,爹……”图尔都挥手遥望那渐渐消失的队伍,不停的呼喊。
  一时间,寒湘竟也有落泪的冲动。
  她想,大概是这身体留下的感应的,离别情切,又或者,自己也忆起了异时空里,那注定再无相见之期的父母,忍不住伤感。
  “是不是,该催她回去了?”永琪低声问福尔康。
  后者点了点头还未出声,却忽然间远处黄沙漫漫,五个回族打扮的男子骑马冲了过来,领头之人白衣白裤、白巾蒙面,首当其冲的奔到寒湘面前,弯腰一提,便将寒湘拎到了马上。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跟我走!”
  蒙丹!
  趴伏在马背上的寒湘猛然间想到。
  她努力扭头,去瞧骑马之人的面貌,虽有白巾遮面,却仍能见到健康麦色的皮肤,及一双朗若寒星的眼睛。
  唔,好像没有电视上那么丑!
  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快放我下去啊,呕……我快被颠死了,救,救命……上帝啊……”
  蒙丹低头惊异的瞧着挣扎中的寒湘,就在这一愣神间,尔康的长刀已然劈到,“放了容嫔娘娘!”
  图尔都急得大喊:“福侍卫,小心,不要伤了我妹妹,蒙丹,你快把含香放下来,不要再做无谓的争斗了!”
  蒙丹武功再高,也不过只有五个人,怎敌得过众多侍卫。一个刀锋劈过,只得翻身下马。
  图尔都急忙把寒湘自马上扶了下来,“含香,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
  我有事儿,我事儿大了!
  寒湘愤恨的揉着肚子,喵的,这“猛蛋”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就这么把她往马背上一扔,这是救心上人啊还是扛麻袋啊!
  “你哪里不舒服?伤到肚子了吗?要不要紧?”图尔都依然在关切的询问着寒湘的情形,毫不留意身后越来越离激烈的战况。
  寒湘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紧张。
  果然啊,关键时刻只有亲哥哥靠得住。
  一个福尔康,一刀劈过来险些要她的命;
  一个蒙丹,头脑简单到以为五个人就能冲出侍卫的重重包围,还搭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
  另一个五阿哥呢,也没好到哪里去,咋呼着“大家一起上,不然提头来见”,这话许是有煽动性,但得分谁说,你连皇太子都还不是,就想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侍卫是都围上来了,可惜,出工不出力,真正跟几个回族武士缠斗的,看上去也只有五阿哥、福尔康而已。
  寒湘揉着自己可怜的肚子,不得不做出暂时的决定,留下。
  且不说重重包围,凭蒙丹五人之力能否冲出去,就算跟他一起跑路,自己终究还是要偷偷溜掉的。可在这二百多年前的泱泱中华,自己人生地不熟,要如何生存下去?
  蒙丹对于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个陌生人,并不像原装的含香那样,是生死相依的恋人。
  凭什么放着相对来说比较熟悉的哥哥、皇帝大叔,而跟个更陌生的男人跑路呢?难道,就因为他鼻孔大?
  当然,这不是理由。
  即便是原著中成功逃脱的风沙组合,也没有具体交代他们的下场,或许未来等待他们的,是更加崎岖、更加扑朔迷离、更加艰难的道路。
  如果那样的话,寒湘宁可选择留下。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合适的机会逃跑,但现在,她必须给自己创造一个最为安全的环境。
  毕竟,周围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
  “蒙丹,你不要再做搏斗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蒙丹停下了手中动作,惊诧的望着寒湘,而其他人也纷纷刹住了脚步,他们都在倾听。
  一个回族武士来劫持皇帝的妃子,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摘干净。
  寒湘暗下决心,随即朗声道:“蒙丹,我今天再最后告诉你一次,我心甘情愿做皇帝的妃子,心甘情愿留在皇宫,这都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没有人逼迫我,你也不要再给我们族人添麻烦了好吗?”
  对,最后一次,至于前边是不是真的有第一次、第二次和N多次,诸位侍卫大哥,你们自己脑补吧。
  “蒙丹,”寒湘望着远处那一身白衣的男子,语气坚定:“请你回天山吧,回到我们族人中去,好好过日子。请和其他人一样,为皇上和我送上诚挚的祝福。请跟其他族人一起,祈祷我们回部永远宁静和平,永远不受战火侵袭,好吗?”
  “含香!”蒙丹双目欲裂,他想不到苦苦的追逐换来竟是这样的结果,他更加痛不欲生的是,含香受了多大的逼迫,才不得不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寒湘不再看他,脑补尚未成功,猛蛋哥你继续努力吧。
  她把手伸向图尔都,“哥哥,请送我回宫。”
  原著里猛蛋哥跟叉烧五、鼻孔君之间还有一段“催人尿下”的感情剖析,她就不留下帮助观众回忆剧情了。
  总之,寒湘先众人一步回到紫禁城,却没想到那自己堪称极为熟悉的剧情,竟也起了令人始料不及的突变。 “你说什么!”
  龙椅上的九五之尊怒不可遏,厉声喝问。
  永琪有些经受不住,如此盛怒的父亲,他也是极少见到的。他偷偷瞄了身旁的尔康一眼,心里忍不住着急。
  这个尔康,说什么一切都由他来解释,怎么越解释皇阿玛越生气,而且,很多详情,他也没有提到啊。
  福尔康却临危不惧,目光灼灼的直视着乾隆,坦然道:“不错,那个劫持容嫔娘娘的回人,已经被臣给放了,不过,臣实在是逼不得已,不想在边疆终于和平的当口,再引起战祸。更何况,容嫔娘娘与那回部男子的关系,令臣也不得不这么做。”
  “他们的关系?”乾隆的语气中隐露丝丝危险。
  福尔康认为这也不能算是欺君,那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是听蒙丹单方面诉述的,皇上可没有就此细问。
  刚才在城外,放了蒙丹的想法,是永琪提出来的,这个自认多情的阿哥,还真为蒙丹口中所说凄美爱情故事而感动。这么多年,自己从未驳过他的意思,可即便照着永琪的意思做,也要像往常一样,使自己获得最大的益处才行。
  福尔康忽然想到前几天令妃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这个宝月楼,荣宠也太盛了。”
  “启禀皇上,他们回部有这样一句话,翻成中文,是这样的;‘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而容嫔娘娘跟那个回族男子,正是从小一起长大,一个是风儿,一个是沙。”
  乾隆啪的一声拍了桌子。
  福尔康却趁热打铁:“皇上,在那样的情况下,臣实在无法将那回人再捉回来。因为臣不希望娘娘恨皇上,今天这种情况,那人若被捉回来必然是死罪,到时候,恐怕不只是恨,娘娘说不定会以死殉情。”
  “以死殉情?”乾隆大惊,“你说他们,他们已经……”
  “皇上,依臣看来,娘娘对那回人用情极深,两人说不定早已……私情终身。臣不敢劝皇上成全他们,臣只能禀明臣的看法,若知晓那回人的死讯,容嫔娘娘必然是不会独活的!”
  “那他会死吗?”乾隆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咬牙切齿。
  福尔康斟酌道:“他的伤势很重,臣推测,怕是熬不过今晚。”
  他跟在令妃面前多年,说谎的本事自也学了不少,什么叫半真半假,什么叫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这才是谎话的最高境界,令人信服。
  这一番话下来,永琪却是汗如雨下,这些分明都是那叫蒙丹的自说自话,他们从未找含香求证过,怎么就敢把这些来回禀皇上?但是,尔康既然已经这样说了,他若出口反驳,岂不是更糟。
  而高居龙椅之上,乾隆的表情却有些阴晴不定。
  他堂堂九五之尊、真龙天子,竟被一个小丫头给骗了。
  说什么害羞,说什么陌生男人?
  不是因为陌生,而是因为她早就有了别的男人!!!
  乾隆越想越气,简直一刻都待不得。
  “摆驾,宝月楼!”
  永琪望着父皇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禁好些惴惴,“你说,皇阿玛会把容嫔娘娘怎么样?”
  福尔康漫不经心道:“或许,会成全他俩,把她给放了吧。”
  “真的吗?”永琪一脸喜色,“我就知道,皇阿玛是位仁慈的皇上。”
  福尔康瞥了眼天真幼稚的同伴,心底不禁嗤笑。
  仁慈?绿帽子都待到头上了,没有哪个男人能仁慈,更何况他是万人之上的皇上。
  至于下场嘛,或许是打入冷宫,又或许真的贬黜出宫,总之,不管哪一种,他的目的都已达到了。
  龙颜大怒,荣宠,还能常在吗?
TOP Posted: 01-24 20:31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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